看了一眼盡力收斂氣息的項瑯等人,辰寒覺得自己太幸運了。
修煉皇極撼天錄所擁有的五行玄氣,作為一種非攻擊性的全新能量形態,除非雙方境界差距太大感應到他的靈魂力量,或者通過身體接觸探查,否則根本發現不了他修真者的身份,更別說察覺到任何能量波動了。
拿著剛從前台兌換的籌碼,朝項瑯擠了擠眼,他走到了一張色子賭大小的桌前,這也是一種最原始最簡單的賭局。
賭場老板手下的賭術高手坐莊,贏錢的人開心大笑,輸錢的則是大聲叫罵,混雜著莊家的吆喝聲響成一團。
當然了,賭客永遠是輸多贏少,但也不會全部都輸,要不然誰還會來賭?
「買大開大,買小開小,買中離手,準備開啦……」莊家拼命調動客人們的積極性,偶爾輸上幾手扔點魚餌,馬上就有更多的魚兒上鉤。
「十萬買大,連續開了三把小,這把一定是大!」
「三十萬小,連續開了三把小,我覺得這把搞不好還是小!」
為了避免引起有心人的注意,行動沒有開始之前,不僅要盡可能收斂氣息,還不能釋放靈識。
不過,以辰寒的修為六感已經敏銳到可怕地程度,一張賭桌這麼點距離,幾乎跟靈識的效果差不多了。
在色子停的那一瞬間,就听出了點數,他把十萬籌碼扔到了小上。
「開!二二四,八點小啦!」
莊家收走了桌面上的大部分錢,賠出了一小部分,朝辰寒笑了笑︰「看到沒有,這位小兄弟剛過來第一把就壓中了,機會均等,就看大家的運氣了。只要你有那個運氣贏,贏多少就賠多少,咱們做的是長久生意,來這里的大部分都是熟人,哪怕你贏再多也不用擔心拿不到錢。」
他這話倒是真的,像這種長期運作的賭船,不會出現贏多了不給錢,甚至現場給了錢背後殺人的事情,否則以後就沒生意做了。
關鍵是,這些莊家都是賭術高手,根本不可能讓你有贏錢的機會。哪怕遇上了更精明的高手,贏點錢倒也沒什麼,不過真要是贏多了,怕是你在道上也難混了,這些事只有圈內的人才心知肚明。
賭船上不少人都有不同尋常的身份,沒有幾百萬哪有登船的資格?
非富即貴!
辰寒目光同桌的十幾個賭客,其中有一個曾經在內地的電視上看過,好像是省里某個高官。
「女乃女乃的,廳級官員一個月才多少錢?他哪來的錢到這里賭?蛀蟲啊……」
想到經常在網上看到那些貪污**的報導,他嘴角不由泛起了冷笑,暗道︰「今天不讓你輸死,老子就跟你姓!」
反正他暫時也不打算贏錢,要不然太引人注意了也不好,不如趁機好好整一下這個蛀蟲。
「能壓單點麼?」辰寒問道。
「可以,單點壓中十倍賠上,一分錢都不會少,不過輸了可不能怪我。」
莊家不由慎重起來,三粒色子最小3點,最大18點,壓中單點的幾率不到十分之一。因此,壓單點的通常只有三種人,一種是想贏錢想瘋了的賭徒,一種是拿錢不當錢的傻叉,還有一種就是賭術高手。
等色子停下來的時候,辰寒愕然發現竟然是最小的三點,心知莊家拿出了本事針對他,看來也是個職業賭術高手。
隨手把一萬塊籌碼放在三點上面,莊家臉色稍微一變,不過還是很快打開了賭具︰「三個一,三點小,這位小兄弟手氣太好了,壓單點都能中,一萬賠十萬分文不少!」
壓中單點頓時引來小小的轟動,但他只壓了一萬籌碼,更多人還是認為他運氣好。如果真是什麼高手的話,那麼肯定點數是什麼,早就把手上的籌碼全部壓上去了,看他手上的籌碼足有百萬,一局下來不就變成了千萬?
部分人還是堅持自己的賭法,也有不少人想沾沾辰寒的運氣,等著看他壓什麼就跟上去。
「繼續壓單點,八點!」
這次還是壓了一萬塊籌碼,那些跟風的家伙也不敢完全相信,壓的籌碼都不多,就當是試試看。
八點!
如果說第一把是幸運,那麼單點壓中比例不到十分之一的情況下,連贏兩把代表著什麼?
再說是運氣就說不過去了,莊家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起來,幸好辰寒和那些跟風的人都壓得不多,沒有賠多少錢。
「呵呵,小賭怡情,運氣好也不能貪心,我不玩了。」
只贏了三十萬的辰寒取回籌碼,莊家也不由松了口氣,那些賭客暗暗後悔剛才沒多壓一點。
辰寒走到那個貪官旁邊,一副很驚訝的樣子,說道︰「咦!您不是趙副省長嗎?我在電視上看過您,老爸還常說您在生意上幫了他不少忙呢!」
「你是……」輸得滿頭大汗的趙副省長滿臉疑惑。
「我爸是做房地產生意的,您該不會忘了吧?」
「哦……」
趙副省長腦子里開始搜索,跟他有關系的做房地產生意的老板,很快笑了起來︰「錢董事長對吧?世紀房產的錢總,上次他就跟我說過有個兒子,現在正在讀大一。看不出來佷兒你還是個高手,今天可得幫叔叔贏回點錢,這會都輸了一百多萬了。」
心里一陣冷笑,辰寒表面上滿臉堆笑,壓低了聲音說道︰「前些時候遇到個高人,教了我幾手絕活,這次過來就是報仇來了。不過賭場有賭場的規矩,三兩個人贏錢沒什麼,要是我一下子把整桌人都帶著贏錢,呵呵……」
「對對對!佷兒這麼一說我就明白了,你說該怎麼辦?」趙副省長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
「等下我壓幾點,你就多加一點往上壓,那就對了。我壓的是錯的,把其他人都帶輸,你一個人贏,怎麼樣?」
「沒問題,就這麼辦!」
「那……以後叔叔你可得多照顧照顧我老爸的生意。」
「一定一定,哈哈……」
在趙副省長的笑聲中,辰寒重新走回到賭桌,看了看驚愕的莊家笑道︰「想想還是再玩一把,最後一把。」
這下子所有人都來了精神,上次坐失良機小小的壓了一手,根本就沒贏到多少錢,這最後一把機會絕對不能放過了。壓單點中了可就是十倍,先前輸的錢一把就能贏回來不說,還能賺個盆缽皆滿。
莊家臉色難看的要命,從賭客的表情看得出來,這次所有人都要下狠手猛壓了,一把下來天知道會輸多少錢?
他擦了擦額頭上不斷沁出的汗水,雙手都有些顫抖的搖動賭具。
「一萬塊,還是三點小。」
辰寒對莊家的賭術還是有些佩服的,僅僅以一個普通人的能力,在賭具上沒有任何作假的情況下,幾乎想搖什麼就能出什麼,這可不是簡單的本事。
「兩百萬,我壓三點!」
「五百萬,我全部壓三點!」
「老子所有籌碼都壓三點!」
幾乎在那一瞬間,總共超過三千萬籌碼壓在三點上面,也罄盡了跟風賭徒手上的所有籌碼,莊家看著辰寒露出極其怪異的神色︰敢情這小子壓根就不是什麼高手,前面兩把都是蒙中的,就把自己當成高手了?
就在他狠狠松了一口氣的時候,趙副省長把面前的籌碼全部拋出去,順便提出一個隨身攜帶的小巧密碼箱︰「八百萬壓四點,不是什麼都能當籌碼嗎?這里有我在港島的一套房子,內地三套別墅,還有一家公司的所有合同,全部壓上!」
這些幾乎是他所有的財產,八百萬反而算不了什麼,那些物業和公司加起來,價值足有上億。
老家伙果然心毒**黑,一把穩勝的機會他甚至想把整個世界都贏過來,全部身家都壓了上去。
賭徒的心理就是這樣,莊家先是楞了楞,隨後心里笑開了花。
很快,賭船上常備的擁有國際執照的會計師、律師過來了,現場清算那些物業和公司的市值,再經過賭場潛規則打了折,得出六千萬之巨的市值。如果這把被他贏了,加上那八百萬籌碼,總共就能贏來六億八千萬!
趙副省長忍不住身體都有些顫抖起來,死死盯著賭具,不允許任何人靠近,深怕有人使詐中途改變了點數。
最後,他還不準莊家過去打開賭具,反倒是莊家擺了擺手讓他自己去開。
三個色子靜靜地一動不動,全部都是六點的一面朝上,也就是說這是最大的十八點——全桌所有人都沒有壓中。
「怎麼可能……怎麼會這樣……」
「你這混蛋!竟然害我們輸錢,老子宰了你!」
其中一個牛高馬大的中年男人,眼看著就要沖向辰寒,突然有兩個帶著墨鏡的保全擋在辰寒面前,手里的電棍打開發出絲絲藍色電芒。
辰寒看了一眼近乎痴呆的趙副省長,對那中年男人呵呵笑道︰「我壓什麼是我的權力,沒有人讓你們跟著壓,贏了的時候沒看你們謝我,輸了怎麼就怪我了?況且,我要是真有那麼大的把握,你們覺得我會每次壓一萬?難道我嫌錢燙手啊?」
在這里生事絕對是不智的,而且他說的話也有道理,特別是那些輸了錢的賭客,看到趙副省長的時候,心里也覺得平衡了不少。
幾百萬對他們雖然不是小數字,但是也不算太多,那位莫名其妙的把上億身家,全部壓在四點上面,比起來他們已經很幸運了不是?
「你騙我……你騙我……那是我的所有……」
痴痴傻傻的趙副省長夢囈般自語,讓莊家隱約猜到了什麼,就在這時趙副省長突然從腰里模出一柄手槍,對這辰寒連連扣動扳機︰「去死吧!你敢騙我,讓我輸光了所有家產,我要讓你死……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