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城戒嚴!
法蘭西首府絕對算得上歐洲戰略要地之一,作為歐洲主要勢力的血族、狼人、黑暗巫師和光明教廷,肯定在這里布置了大量高手。
元嬰初期的辰寒靈識就能覆蓋方圓幾百里空間,更別說那些超級勢力中的強者,區區巴黎這麼點大的地方只要有心查看,風吹草動都躲不過他們的耳目。
李滄在兩個多小時前就易容成普通人離開,那個時候還處于混亂期,城市並沒有做到有效的封鎖,那些強者也不可能用類似靈識的精神力逐個排查。然而,眼下城市被徹底封鎖以正常人的身份無法離開,一旦接受深入檢查肯定露餡,強行闖關立馬就會引來無數強者的目光。
「怎麼辦……早知道全叔沒事當時閃人就好了,這次死定了……」
「你們,閉上眼楮接受檢查。」
通過隱約散發的氣息可以感覺到,這個冷峻男子來自光明教廷,他準備使用搜魂術之類的手段探尋記憶,以確定每個離開巴黎的人都沒有問題。
哪怕修煉了皇極撼天錄能夠隱匿氣息,那也只是相對來說,倘若有個出竅初期以上的高手站在辰寒面前,通過靈識探測一樣能察覺到他修真者的身份。
至于搜魂術,無論對方修為強弱都會讓身份曝光,反抗或者不反抗結果不會有太大不同。
轟隆隆……
震天巨響在高空上爆開,血色漣漪和白色聖光瘋狂激蕩,狂放地能量波動傳來,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金色羽翼裹著濃郁的血光疾速穿梭,尖銳地嬌叱聲在空中飄蕩︰「耶和華的看門狗,這里不是羅馬,不是梵蒂岡,敢在這里招惹尊貴的血族,你們死定了!」
咻!
大片大片的血光沖天而起,在虛空中交織成一片殷紅的大網,緊接著又有低沉地嘶吼此起彼伏。
無盡黑暗魔力橫跨蒼穹,冗繁的咒語凝聚成無數漆黑如墨的魔法符號,深夜和月色對黑暗生物來說就是最好的增幅。
反過來,依稀的聖光被壓制到低谷,數量和質量都有著明顯差距。
黑夜是屬于黑暗生物的世界,法蘭西也是以黑暗勢力為尊,光明教廷在這里的力量正如黑暗勢力在羅馬的力量,受到全面性的壓制。若非天地逆轉勢力格局變化,光明教廷絕不敢堂而皇之的出現在這里,只能偷偷模模的宣揚那些虛無的教義。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原本處于短暫合作的對立勢力,發生了大面積的沖突。血族無疑是挑起戰端的始作俑者,狼人和黑暗巫師跟血族雖屬不同勢力,卻都是黑暗議會的一份子,面對同樣的敵人又怎麼會不出手?
正準備檢查辰寒的冷峻男子臉色大變,就要折身攻擊同行的黑暗生物,一道裹在血氣中的金色光影從天而降。
噗……
血能輕而易舉從他身上掠過,那名有著不下元嬰初期修為的教廷騎士,當場身首異處被撕成了碎片,甚至連反抗和躲避的機會都沒有。
金色利爪破開虛空,負責這處路障檢查的七個修煉者,當場就有三人死于非命,整個過程不足一秒。
剩下四人之中,有兩人微微躬身行禮,他們分別來自狼人和黑暗巫師勢力,沒必要對另一個勢力的上位者大禮參拜。
不過,另外兩人卻異常恭敬地單膝跪下,充滿貴族氣息的英俊臉龐上,如今剩下的只有發自內心的敬畏,聲音都帶著些顫抖︰「始祖在上,尊敬的艾薇拉殿下,您忠誠的子民隨時等候您的命令。」
「該死,誰要听你們這些無聊的廢話?」
收起金色蝠翼的女子看起來最多不過十八、九歲,穿著火紅色的長裙,一頭深褐色的長發垂到腰際,跟那張美輪美奐的瓜子臉搭配在一起,絕對能挑起男人最原始的**。只不過,那高貴的氣質中充滿了血腥殺機,還有高高在上的冰冷,跟當初在賭船上所見的那個魅惑尤物蒂娜完全不同。
如果說蒂娜是魅惑眾生的藍色妖姬,眼前的血族女子,就是那朵生長于天山之巔的雪蓮——冰冷、高貴、不容接近。
她隨手打出一道血能幻化出的光箭,將空中飛過的兩名教士撕成碎片,厲聲喝道︰「該死!竟然辱罵偉大的血族,殺光這座城市里所有光明教廷的混蛋,殺光他們!」
听到她的大聲喝罵,跪在地上的兩名血族立馬起身,一副怒火沖天的模樣進入戰斗形態。
狼人和黑暗巫師互視了一眼,也都紛紛加入了戰斗,黑暗和光明的對壘中,這兩個種族向來跟血族同仇敵愾。
辰寒心里暗道僥幸,自己的運氣也太好了吧?
幾方對立的勢力聚集在一個城市,剛開始雖然彼此看不順眼,但是由于當今局勢還沒有完全穩定,倒也算相安無事。然而,隨著核物理研究所大量原料被搶,資料顯示跟全球勢力要找的那個人有關,這種情況下微妙的平衡就出現了偏移。
當整個城市出入口徹底封死,為了防止那個人或他身上的寶貝被敵對勢力得到,有光明教廷人馬的地方就能看到黑暗生物的身影。
這種情況下,難免會出現種種摩擦,即使一點火星都會引燃戰火,更何況被辱罵的是眼前這位看似身份不凡的血族上位者?
巴黎頓時亂成了一團,哪怕平民早就見識過這些至高無上的存在,面對鋪天蓋地的戰火依然驚慌失措。不時有攻擊余波殃及周圍,一棟棟建築被聖光洞穿,在高溫中流淌著熾熱的熔岩,或者被血能和黑暗魔力腐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泯。
天空被不同色彩的光芒所覆蓋,如同節日里釋放的焰火,只不過眼前的焰火卻擁有致命的威力。
「你……」
正準備騰空而起繼續殺戮的血族美女,陡然轉身看向易容後的辰寒,漂亮的眉頭皺了起來︰「該死!你是修煉者,你是……你是辰寒?!」
還以為對方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戰斗上面,沒有心思注意到自己,沒想到還是被發現了端倪。
當然了,對方最後一句的語氣帶著疑問,以她的境界如此近距離,理所當然能看出他修煉者的身份。
從先前的戰斗中可以推測出,她的實力最低也相當于分神初期,通過精神力近距離足以感應到,辰寒遠超凡人千百倍的元神力量。可惜無法確定他的真實身份,畢竟之前沒有過任何交集,無法通過對比識別他的真實身份。
「你認錯人了。」
辰寒往後退了一步,略帶恭敬的低聲說道︰「我只是個得罪了某些勢力,不得不掩飾身份的修煉者。你也看到了,我不是來自炎黃,不可能是你所說的那個人,也不屬于任何一個勢力。」
這幾個月全球勢力被他引著到處跑,都被搞得有點神經衰弱了,只要稍微有點嫌疑的人首先就會想到跟他有關。
血族美女皺了皺眉頭盯著他,一字一頓的說道︰「那個該死的辰寒有某種能力,可以改變成任何人種的容貌,敞開你的精神力讓我檢查,否則……」
她倒也沒有確定他就是目標人物,只不過抱著寧可錯殺也不放過的心理,怎麼也沒想到還真被她給蒙對了。
「交易!」
對方實力比他強了太多,巴黎的黑暗勢力佔了絕對優勢,就算想挑撥離間都不行。
眼看著被逼上了絕路,辰寒身上憑空浮現出一套黑色休閑西裝,雙手掐著玄印隨時準備發動,咬牙傳音道︰「沒錯,我就是辰寒,如果你現在殺了我,馬上就會被其他勢力發現,這里不僅僅只有血族,就算有好處你們能得到多少?所以我們做個交易,我給你想要的東西,你讓我安全離開,怎麼樣?」
「始祖在上,你竟然……」血族美女大驚失色。
「如果你想聲張我並不反對!」
「那麼……」
她眼珠子靈活轉動起來,思前想後最終點頭道︰「很好的結果,你的生命對我來說並不重要,你的價值僅僅來自于所謂的修真心法,殺你對本族沒有好處,不是嗎?交出身上的所有心法,我可以保證你安全離開巴黎。」
辰寒撇了撇嘴搖頭,冷笑道︰「空口無憑,我需要真正有意義的誓言,不單單是安全離開巴黎,還要保證將來不主動找我麻煩,要不然就一拍兩散!」
「你在說笑話麼?我怎麼知道你有沒有把全部心法給我?我怎麼確定你不會到處聲張把心法給了我?」
「我同樣可以立下誓言!」
「成交,前提是你也不會跟本族為敵,否則所有誓言作廢!」
血族美女以始祖的名義立下不可違逆的誓言,作為前提則是辰寒要把所有心法都給她,並保證不會把這件事傳揚開去,讓血族成為眾矢之的,還有就是一旦他主動找血族的麻煩,血族不對付他的約定也將作廢。
至于辰寒,同樣立下了天道血誓,信誓旦旦交出了六個玉簡,心里卻樂得不行︰「幸好老子早就準備發這種誓,身上只留了六份玉簡,這確實是我身上的全部,不過老子可沒說記憶里沒有。」
他記下的上品心法、陣法、煉丹煉器之法足有千百種,然而記載在玉簡里面的心法只有六部,交出這些就已經不違背誓言了,對方哪里知道他有那麼多心法放在腦子里?
六個玉簡里記載的心法都算上品,其中就包括歐陽世家的兩種嫡傳心法,另外四種則是已經在天怒之劫前隕落的勢力心法。禁仙珍瓏塔里面的心法,幾乎囊括了兩千多年前的所有中、上品心法,甚至還有人族修真者之外的其他修煉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