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輕巧,殺了他跟文家不還是撕破臉皮了?聚仙盟展到今天,文家特殊是文曦出了很大的力,殺了她老爸你覺得合適麼?況且,他死了冷鋒宗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你覺得咱們有力量對抗級勢力嗎?」
「那你說怎麼辦?」辰焱沒好氣的問道。
「先喝了這杯酒再說,該來的馬上就要來了,這個你拿著。」
辰寒把一部攝像機塞給了辰焱,冷笑道︰「你以為他甘心就這樣讓我們做文家的長老嗎?他有野心,他也知道我們有野心,他想拉攏我們為他所用,但絕不會讓我們有打造自己勢力的機會。」
經過他這麼稍微點破,在場也都是聰明人,哪會不明白他這麼做的原因?
辛辣甘洌的美酒順著喉嚨流入月復中,化作一團溫熱擴散開來,先前的疑『惑』也變成了自內心的舒爽。
唯有辰寒心里還是放不開,他還沒想到到底該這麼對待文陵宣,一方面要顧及文家的感受,一方面又不影響自身的展,最後還不能引來冷鋒宗的窺視,方方面面都要設想周全絕非易事。
咚咚咚……
就在大家在客廳里推杯換盞喝得起勁時,別院外面傳來清脆地叩門聲。
急等著看戲的齊仙兒,立馬興匆匆的跑去開門,果然如辰寒所料進來的正是文陵宣,他身邊還帶著整整十人。
「端木老弟,陵宣不請自來還望見諒。」
文陵宣離著老遠就拱手致意,一副放低姿態的樣子︰「諸位真的好興致,對酒當歌人生幾何,可否算陵宣一份子?」
就在辰寒微笑著迎出客廳的同時,開門的齊仙兒順勢溜了出去︰「你們慢慢喝,我肚子有點不舒服。」
誰會在意她這麼個小嘍呢?
事實上,文陵宣的目的既然是拉攏辰寒和辰焱,他也不會傻乎乎的用仙識探查他身邊的人,這無異于一種明顯的敵意。他不會那麼做,不過從家人口中他已經知道辰寒和辰焱的修為,至于他身邊的人又能強到哪里去?
雖然為了保密把隨『性』的仙帝都遣走了,卻也留下了過三十名仙君,身為級勢力弟子,這些仙君大多都擁有特殊體質,對付宙級星球上的人手到擒來。
總之,他沒有把辰寒身邊的人當成威脅,何況就算他用仙識探查,也無法堪破青陽等人的偽裝。
幸好新建的別院面積比以前大,客廳里就算擺開十桌也不成問題,廳中很快就開始了新一輪的酒席。
「大家都是自己人,私下里就不用那麼生分了,我就直呼兩位長老的名字如何?」
文陵宣親自起身給辰寒和辰焱斟了一杯酒,語重心長的說道︰「端木、辰焱兩位老弟,既然是自己人我也不拐彎抹角了,兩位認為有了我的全力支持和投入,將來的文家會怎麼樣?」
辰寒支吾了片刻,沉聲說道︰「以少主今時今日的身份,倘若全力展家族力量,文家前途無量。」
「兩位身為文家長老,跟以前可有什麼變化?」
「文家強大千萬倍之多,雖然同為長老,權勢和地位卻強了無數倍。」
「我也這麼想,不過一個勢力的強大,需要的是團結。」
「沒錯。」
「通常來說,家族勢力是不允許外人『插』手的。」
「沒錯。」
「陵宣深感兩位對文家恩情,也深知兩位資質絕佳,所以想跟兩位共同創下一片大好基業。但是在這個過程中,可能會面臨種種問題,陵宣希望兩位能跟我同舟共濟,可惜天有不測風雲,我真的沒有把握。」
「少主是不相信我們了?」
「不是不信,而是……兩位應該知道,有些事也是身不由己。」
文陵宣雙手舉起酒杯,鄭重地說道︰「所以,希望兩位能立誓追隨文家!兩位是我文家的恩人,也是陵宣當做朋友的人,陵宣不敢也不會強迫兩位,更不會說出什麼效忠之類不合適的話,僅僅是追隨我文家左右不會背叛。」
早就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的辰焱,頓時怒火沖天就要站起來,卻被辰寒一把拉住動彈不得。
目不轉楮地看著對方,辰寒呵呵輕笑道︰「如果我不答應,少主會怎麼辦呢?」
霍!
對方帶來的十名仙君同時從席間起身,強悍地仙力波動釋放出來,毫無掩飾熾熱無比的殺機。
「坐下!」
文陵宣假裝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這才輕聲說道︰「兩位長老乃是文家恩人,陵宣不會做出那種忘恩負義的事,但是我文家也不敢留兩位擔任長老之職了。此外,兩位的身份陵宣同樣會保密,只不過……希望端木老弟能把皇極撼天錄留下一份,為兄對這門心法十分好奇,也想看看被仙界稱為禁忌的絕世心法。」
「也就是說,如果我不答應就要被掃地出門,還要被強行奪取心法?」
「老弟可不要『亂』說,我只是借心法一閱。」
「如果我依然不答應呢?」
「那……」
苦笑著搖了搖頭,文陵宣一副迫不得已的死樣子︰「那我只有強行借閱老弟的心法,但是依然可以保證不傷及兩位,並保守兩位的所有秘密。然而,據說兩位天賦增幅都十分強大,自身境界也不弱,為兄手下只有一些仙君高手,想強行拿下也不容易,也許會造成一些損傷就不是為兄能控制的了。」
此時此刻,禁制開啟籠罩了整個別院,外間根本不知道里面生了什麼事,然而由辰焱放置的攝像機,卻錄下了現場的整個過程。
同時,齊仙兒帶出去的轉播裝置,正在別院外面轉播客廳里生的一切,轉播裝置前赫然站著文家上下所有嫡系。
蓬!
文陵宣這番話剛剛說完,別院外面傳來一聲炸響。
下一刻,並不強大的禁制被強行摧毀,一大群人從外面跑進來,最前面的就是文家家主文英昌。
他是親生經歷過那場滅門劫難的,煉心宗威『逼』他交出兒子和封天寶篆,一個個族人成為要挾的籌碼被殺死。眼看著文家就要被屠戮殆盡,他幾乎陷入了絕望境地,沒想到辰寒和辰焱出現了。
是他們兄弟倆救了文家!
不管施恩圖報也好有目的也罷,他們救了文家的事實不容抹殺,文家感念他們的救命大恩也不容質疑。
看到兒子反過來如此要挾救命恩人,文英昌的怒火騰得一下子竄上來,曾經那個至情至『性』的仁義兒子去哪里了?
敢情在大殿上的所作所為,都是有目的的,都是做給他們看的,暗地里竟然在做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
「父親,您怎麼……」
文陵宣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嚇了一跳,當目光掃過站在父親旁邊的齊仙兒時,頓時想到了是她搞的鬼︰「是你?小賤人,你對父親說了什麼,莫非找死不成!」
「逆子!」
「父親……」
「你做給沒良心的東西!」
文英昌早已氣得七竅生煙,抖索這手指指著兒子,厲聲喝道︰「早先在大殿里說的那麼好听,原來全都是騙人的鬼話。你很好,當年家里因為你離開差點被滅門,你逍遙在外月兌了干系,可知道一家人差點被殺了個精光?」
听到父親這麼一說,他反而一副很有理的樣子,叫道︰「但我是為了朋友的托付離開,我也不知道會變成那樣,我離開又何嘗不是為了不讓對方找到家里,連累了家人?現在我回來了,我殺光了所有參與那場凶案的混蛋,我沒有對不起任何人!」
「你沒有對不起任何人?包括救我文家于水火的恩人麼?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我……」
「說句難听話,就算大長老要我文家做牛做馬,憑他救了文家上下數百人,也沒有什麼可說的,你呢?你讓恩人解除了誓言,我可以當成你出于一片孝心,也可以當成你現在身份不同了,不能因此丟了顏面。但是,你向恩人索取法寶不說,竟然還強迫他們立誓追隨,你這個恩將仇報的畜生,文家因你無顏立足于世你可知道?」
「我做錯了什麼?我沒錯!」
行事敗『露』再偽裝下去也沒意義,文陵宣索『性』撕破了臉皮,大叫道︰「文家為什麼被人滅門,還不是因為不夠強大?我現在有身份有地位有實力,我要讓文家強大起來,我要拉攏最有潛質的人成為將來的臂膀,我這樣做有錯嗎?」
「然後呢?」一直沒說話的辰寒反問道。
「你有禁忌君龍的心法,你擁有同階之下近乎所向無敵的戰力,將來成就必將曠古絕今。辰焱,三紫金麒麟乃是麒麟族的王者,除了自身戰力高絕,今後甚至可以借助族中力量助我。」
文陵宣毫無怯意和後悔的看向父親,情緒激動的喝道︰「我找他們作為臂助沒錯,但是他們有野心,這是從您的話里听出來的。這種野心太大的人,為防萬一必須加以制約,要不然哪天我替他人做嫁衣都茫然未知,我這樣做又有什麼錯?」
「你……你……你做出這種事情還有理了?」文英昌已經對這個兒子沒語言了。
「我沒錯!」
先前還彬彬有禮,對辰寒等人談吐得體的文陵宣,惱羞成怒大聲喝道︰「端木、辰焱,今天我就實話告訴你們了,只要你們立下誓言追隨文家,我定當以兄弟之誼待你們。若是不答應休怪我不客氣,既然你們有心算計我,就別怪我翻臉無情,留下皇極撼天錄自廢修為可保一命!」
「陵宣,你簡直瘋了,放了他們!」
「不可能!」這個時候文陵宣已經不理會父親的命令。
「憑你?」
辰寒冷笑著看向文陵宣,淡淡說道︰「你真認為你贏定了嗎?有時候,以前的認知不一定就是對的,人和事時刻都在變化,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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