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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分鐘後,一直到非東東掃描至整塊原礦的三分之二處,她突然感覺到了其中一部分礦石中那種奇妙的結構。根據解析其它那些能量礦石的經驗,非東東猜測,那或許就是水屬性的能量回路。
太好了,非東東的心髒劇烈地跳動了幾下,雖然那塊能量礦石暫時深陷在巨石中,無法親眼看到,但她至少有八成把握。如果夜黎在,知道這個好消息,想必會非常高興吧。
非東東眯起眼,舌忝了舌忝有些發干的嘴唇,估計了一下眼前這個大家伙的重量,心想非火不在,怎麼扛回去可是個問題。
屋內的香氣越來越濃,她隨手擦了擦額上的汗,暗暗盤算等會兒怎麼跟蘇萊曼把東西要過來。當然,他若不願意的話,她搶也要把這東西搶走的。
非東東轉過身,看向身後的那莫,問道︰「那莫,你能聯系上蘇萊曼嗎?」。
「可以,不過我看你似乎有些不舒服,」那莫目光沉沉地看著她,嘴角帶著一絲古怪的笑意,伸手指了指房間盡頭處的一個緊閉的房門,低聲道︰「那里有一間休息室,比較清涼一些,或許你可以去那里稍等片刻。」
非東東剛才整個心神都在那塊藍寶石原礦上,沒有注意到自己身體的異常,此刻回過神來,自然立刻就發現了自己身上不正常的燥熱感。
她的腦中,突然就想起了夜黎,想起他那令人迷醉和心悸的親吻,想起他看著自己時,眼中那令人臉紅心跳的渴望。而她的心底,也漸漸地升起了一股強烈的渴望,仿佛燃燒的火苗一般,讓她全身發熱,口干舌燥。
此刻,非東東就算再沒經驗,也猜到了空氣中的香氣有問題。
隨著她的靈力流轉,圍繞在她身邊的那些清香宜人、看似普通無害的氣體分子很快便消失地無影無蹤。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緩和了一下心中幾乎噴薄而出的怒火。
怒火只會讓人失去理智和判斷力,她也算是在末世混了四年多的人了,這幾個月來更是身居高位,早已學會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緒。她需要弄清楚,這件事是眼前這個那莫的臨時起意,還是蘇萊曼刻意為她而設的一個陷阱。
如果是前者,那就很簡單,殺了就是。如果是後者,則有些麻煩。
非火和夜黎暫時失蹤,她需要留在這里等待和接應他們。在基地中存在未知敵人的情況下,如果貿然殺了蘇萊曼這位在此地地位頗高的神使,或許會給江南隊帶來一些麻煩。
而且,她很難想象,明天就要迎戰那群擁有七階領主的喪尸群,蘇萊曼就算再精蟲上腦,也不至于在現在這種時候,冒著失去華夏所有援助的危險,來打她的主意。
這件事,決不像一個大權在握、威望極高的異能者首領所為,倒像是一個絕望中孤注一擲的賭徒干的事。
看到非東東漸漸平靜下來的臉色,那莫有些驚訝,‘誘香’對女人的影響有多大,他可是非常地清楚。就算是最純潔的處/女,也會完全迷失在自己的本能之中,失去所有判斷力,只留下對男人的強烈渴望。這種自古代阿拉伯後宮傳下的遠古秘方,完全無法用科學的方法解析,卻具有極為神奇的魔力。
可是,眼前這名少女,雖然臉色依舊紅潤,唇色也越發艷麗,但是,她的眼神卻依舊清明,並沒有半分迷亂之意。
非東東的雙目微微下垂,向後退了一步,身體仿佛失力一般,輕輕地靠在那塊藍寶石原礦上。清涼之氣透體而入,稍稍緩解了她體內的燥熱。
「非隊長,你是否需要去休息一下,」那莫上前一步,試探地問道︰「我看你的臉色很不好,或者,我先送你出去?」
「我有些頭暈,」非東東低下頭,低聲吩咐道︰「你去叫我的護衛進來。」
仔細地觀察了一下非東東的臉色,那莫的心放了下來,看樣子,藥性已經開始發作了。
這時, 嚓一聲,房間盡頭處那扇門被人從內輕輕地推開,一身白色長袍的蘇萊曼走了出來。
「首領。」那莫上前幾步,躬身行禮。
「那莫,做得很好。」蘇萊曼眯起雙眼,滿意地看了倚在藍寶石原礦上的女孩一眼,低聲吩咐道︰「你先出去,穩住她的那名護衛,她要是鬧起來,先制住她。」
「是。」那莫順從地應了一聲,轉身向外走去。
蘇萊曼心情極好,事情簡直順利得超乎想象。他一直躲在啟靈室中,原本打算如果事敗,只需把事情往那莫身上一推,對他完全沒有任何影響。不過,如果事成,事後少不得還是要把‘誘香’一事推到那莫身上,他不過是正巧救了失控的華夏隊隊長罷了。
如此一來,那莫是無論如何都不能留的。蘇萊曼盯著那莫的背影,心里暗暗可惜,這樣又忠心又能干的屬下,可是很難得的。
「站住。」一道有些懶洋洋的聲音響起,讓已經走到房門處的那莫腳步一頓,猛地回過頭來。
「你」蘇萊曼吃驚更甚,轉頭看向一側正抬頭看著那莫的少女,心里咯 一聲,忍不住驚呼出聲︰「你,你怎麼……」
「我怎麼沒事嗎?」。非東東斜瞟了他一眼,低聲道︰「蘇萊曼,我倒是要問問你,你到底想干什麼?」一位大戰前還在忙著打女人主意的首領,真是令人難以想象。
「我想干什麼?」蘇萊曼也算是經過事的人,很快便收起了訝色,如今,他也只能孤注一擲了,「你還看不出來嗎?我想讓你離不開我,永遠做我的女人」
「蠢貨」非東東深吸了口氣,低聲咒罵了一句。
「那莫,我們一起上,制住她」蘇萊曼伸手從腰間抽出一條長鞭,那莫聞言也從另一邊向著非東東逼了過來。
蘇萊曼手一揮,長鞭仿佛靈蛇一般向著非東東纏了過去,口中說道︰「東東,我真是很好奇,你的異能到底是什麼?其實,你這樣的美女,只要張開大腿,男人自然會心甘情願地供你驅使。不過,我可以保證,只要你跟了我,就不會再想其他的男人了。」
他一邊說,一邊嘎嘎地笑了起來,看非東東的臉色就知道,‘誘香’對她已經起了作用,這樣**的話,更能刺激她此刻的神經。
笑聲嘎然而止,蘇萊曼的臉色突然一僵,雙眸一縮,仿佛針尖般銳利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長鞭上。
他手中的長鞭不知何時,竟然只剩下了一把鞭柄。他看得很真切,就在長鞭即將接觸到非東東的手臂之時,突然間,就那麼消融在了空氣中。
沒有任何空間的波動,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簡直不能相信,那條以五階沙漠環蛇的蛇筋所編制而成的長鞭,怎麼會就那麼莫名其妙地在他的眼皮底下消失了
這一切自然也落在了那莫的眼中,他突然大喝一聲,縱身躍起,右拳向著非東東的面部重重地擊了過去,鐵拳帶起一陣風鳴,還未近身,便已經激起了非東東額前的碎發。
踫的一聲,非東東身前一道白色的光芒閃過,那莫高大的身軀倒飛而回,連退數步,重重地撞在了一個鐵櫃上。
非東東冷冷地看著那莫,就在他的身周,突然彌漫起一股黑色的霧氣。
「啊」那莫厲聲慘叫起來,他用力地捂住頭部,摔在了地上,臉色瞬間便頹敗了下去,不過一息之間,整個人就化為了一具干癟的尸體。
蘇萊曼的臉色一片青白,身子一軟,啪地跪在了地上,聲音顫抖地哀求道︰「不,不要殺我。」他是真的害怕了,那莫可是一個五階高手,眨眼間便死在了他的眼前。而他,甚至都沒有看出,那團致命的毒霧到底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難怪這女孩是華夏第一戰隊的隊長,殺個五階的異能者,真的就跟捏死只螞蟻似的。
蘇萊曼現在後悔得簡直想要撞牆,他怎麼就會認為這女人單純幼稚實力不濟呢
「蠢貨,」非東東依然覺得很熱,她靠著那塊讓她感到清涼的原礦石,低聲地罵了一句,看著那位幾乎趴在地上的神使大人,開口問道︰「蘇萊曼,你老實說,為什麼要這麼做?」
她頓了頓,補充道︰「你要說實話,其中只要有一點我覺得不合理的地方,你就和他一樣。」說著,她指了指那邊已經幾乎化成了白骨的尸體。
說實話,這鐘來自發現食蟻樹的那個死亡山谷中的黑色毒霧,腐蝕性之強,確實令人恐懼,尤其是她所制作出的這種濃縮型的,想必七階以下的任何生物,只要在里面呆上半秒,便會中毒。
蘇萊曼不敢說謊,只要是謊話,他就無法保證其中沒有任何不合理的地方,他只能老老實實地將加麥勒的事情講了出來,包括他的實力,還有昨夜加麥勒的行為與守護一族那個聖晶之事。
甚至,他也說出了昨夜他所感到的異常心悸,導致他懷疑加麥勒已死,所以今日才鋌而走險,做出了這樣的糊涂事來。
非東東仔細地听著,心中大致對夜黎與非火的去向有了猜測。蘇萊曼並不知道那個聖地中到底有什麼,但非東東大概可以猜得出,想必與夜黎他們瞞著自己的事有關。心里不禁有些猶豫,這件事自己是否應該繼續查下去?
她抬眼看了跪在地上緊張地看著她的蘇萊曼一眼,眼中閃過一抹厲色,這個人她絕不會放過,只是,現在卻還不是殺他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