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閑記事 卷一 揚州舊情記事 第十六章 賞花大會下

作者 ︰ 奈何嘆

小白撫袍而坐,我迎風而立,他撫琴,我吹笛。

一曲終了,車曲渠飄渺地奔過來握住小白的手,深情地道︰「知音啊。」

我拍了小白地肩道︰「堅強。」

小白回頭笑道︰「你好像很開心。」

我挑眉道︰「一般般吧。」

車曲渠望向我道︰「這位姑娘也是知音。」說罷要朝我伸來友誼之手,我忙拱手笑道︰「一般般知吧。」

一個甜美的女聲道︰「不知公子彈得是什麼曲子?奴家孤陋寡聞,還未听過。」

小白笑道︰「鄙人不才,閑暇時譜的。」

出聲者是個容貌甜美的女子,看著衣著家世想必顯赫,不過在能來參加這揚州城的賞花大會身世也不會低。

甜美女子身旁的俊朗男子起身笑道︰「白兄真是文采斐然啊,鄙人揚州楊臻逸,吾妹楊臻宣。」

楊臻逸笑道︰「說來我們和令表妹五百年前是一家。」

瑞瑞不服道︰「那也是先跟我一家,以致和毓卿是我先認識的。」

楊臻逸嘆氣道︰「堂哥,跟你一家還不是跟我一家。」

楊臻宣掩嘴笑道︰「堂哥,你越發傻了。」

瑞瑞模著頭,傻笑道︰「是啊,我怎麼把這一茬忘了。」全場皆大笑。

前來客套的人極多,特別是小姐紛紛找著話題和小白閑聊。

瑞瑞在旁嘆道︰「以致的人緣著實不催。」

楊臻逸接道︰「特別是女人緣方面。」

瑞瑞點頭感慨道︰「以致還未來時,我也是如此有人緣。」說罷尋了個桃紅色的糕點道︰「這是單府祖傳的桃花糕,你嘗嘗,據說和當年太爺秘制的一模一樣。」

我看著眼前的桃花糕思緒萬千,這就是當年單太沖揉不好糯米團子,便索性一壓硬說還是做糕點適合他的糯米糕嗎?

我隨意尋了個,這些糕點可是比單太沖做的精致多了,兩面都有桃花圖案,顏色也是映著桃花正艷的模樣,這味道可是比莫太沖做的好太多了。我感慨道雖不是祖傳,卻勝似祖傳啊。莫太沖,你子孫的手藝可比你強多了。

正當我在感慨之時,小白沖破了重圍,疲憊地坐在了我旁邊輕聲道︰「真真是比我當初修道時還勞累。」

我不動聲色地道︰「是誰說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

小白瞥了我一眼︰「你心中一定在暗笑。」

「哈哈哈,真是忒有趣了。」我大笑道,「我就愛看你這個憋屈的模樣,哈哈哈。」

瑞瑞見我笑得如此肆意,甚覺莫名其妙,問道︰「毓卿,你在笑些什麼,說出來讓我听听。」

我指向小白道︰「這可是風流公子。」

瑞瑞思索了一陣子也不知風流公子有什麼好笑的,又不好意思問我,只得配合著我大聲干笑。這模樣和師門山下買豆腐趙大叔的二兒子甚為神似。

我拉了拉瑞瑞的衣袖道︰「趙二,你來了啊。」

「啊,我雖排名老二,但我姓楊啊。」瑞瑞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茫然地回答我。

小白在旁冷冷地道︰「趙二是個傻子。」

楊臻逸和楊臻宣終是忍不住笑了。

閑聊一陣,單儒起身道︰「既然有白公子,楊小姐奏曲,那今日便以樂會友吧。小可不才,琴力不佳,就隨意彈一曲,算是今日開場了。」說罷撫袍彈了一曲,果真不好也不壞,不過絕對是單太沖望塵莫及的。

單儒彈罷,便自顧坐下,自斟自飲。接下來彈琴的是個清冷的女子,衣袂飄飄,白衣勝雪,估模是走冰山美人路線的。

我對瑞瑞輕聲道︰「這姑娘倒是清冷啊。」

瑞瑞一副沉溺在琴聲中的樣子,輕語︰「冷家在揚州極久,是出了名的書香門第,他們府上狀元太傅都出過。冷清語,冷姑娘也是揚州有名的才女,為人清冷,心卻是善良的。我曾見著她屢次從人販子手里救了好些小姑娘。」說罷還感慨了好一陣︰「真真是超凡月兌俗啊。」

我望了瑞瑞沉溺的樣子,左右瞧了瞧,除卻單儒,車曲渠和小白皆是沉溺在其中的模樣。果真現今世上走俏的是冰山美人型的。我模著下巴思索了陣自身實踐的可能性,後被白衣困擾,我極是愛吃面食,若是吃面都要扭捏講究些什麼,那我寧可天天修習仙術罷了。

看著車曲渠倒也沒急迫地要展示琴藝,我有些驚訝地問道︰「听了先頭車曲渠的琴聲,他的琴力可是不弱啊。」

楊臻逸搶在瑞瑞先頭對我答道︰「憑車兄的琴力必是想壓軸了。」我想確是有道理,若是不能最先吸引目光,也只得放在最後了。

揚州城的公子小姐音律倒都是不錯,目前仍以冷清語為上,車曲渠大概是與之媲美。楊家兄妹彈罷坐下,楊臻宣笑道︰「倒讓你們見笑。」

楊臻逸輕敲她的額頭道︰「你缺了好些音律課,又不愛練習,自然是讓大家見笑了。」

楊臻宣捂著額頭委屈道︰「你不是也缺了好些,還是你帶著我逃課的呢。」

楊臻逸皺眉笑道︰「讓你出賣我。」

我們齊齊大笑,我道︰「若是理由得當,缺些倒也無妨。也非是沖著當朝音律名家去的,只為在無趣時自娛罷了。」

楊臻宣滿臉通紅,雙眼含淚,甚是激動地握著我的雙手道︰「知音啊,楊小姐若是不嫌棄,我們就義結金蘭吧」

這姑娘倒也是性情中人,我笑道︰「好啊,瞧著我比小宣年長些,便放肆叫聲妹妹吧。」

楊臻宣即可笑道︰「姐姐。」

楊臻逸在旁道︰「那豈不是我又多一個如花似玉的妹妹。」

瑞瑞也叫道︰「那毓卿你也是我妹妹了。」

小白飲了幾杯清茶,又吃了些糕點似是恢復了精神,听了這些朝我擠眉笑道︰「你可多了好些哥哥。」

我瞥了小白一眼道︰「你若是想,也能多好些好妹妹。」

楊臻宣對楊臻逸並瑞瑞做了個鬼臉道︰「有你們什麼話兒,這是我和姐姐的事。」

瑞瑞嚷道︰「你怎麼不對以致凶啊。」話音一落,我,楊臻逸並瑞瑞皆以看好戲的眼神看向楊臻宣,小白很是不以為然,自顧飲茶。

楊臻宣紅著臉道︰「你們怎麼這麼討厭啊。」

眾人又是一陣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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