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閑記事 卷二 皇都閑情記事 第八章 世子誤會

作者 ︰ 奈何嘆

我與小白算是在世子府里住下了,院子果真是靠著華樺大神。我與小白百思不得其解,為何華樺大神會下凡來。若是天庭有了要事也不該差使華樺大神,一來華樺大神是上古仙族,又是上古大戰時極有功績的戰神,在仙界是身份尊貴,二來真是天庭有了不得不請華樺大神無馬的事,也不會如此沒了陣勢。想來華樺大神此番必是有隱情的,不過我倒是覺得華樺大神許是在仙界待得無趣了,下凡來尋尋樂子。

不論華樺大神此番為何,我與小白都堅定得不參與,本來凡間就是為得逍遙自來,哪能處處被差事絆了手腳。有了這一認知,我們自然是要按著原來的計劃辦了。瞧了十三世子永遠鎮定的表情,我與小白都來了興致想使他破功。

次日清晨,我忽被一陣嘈雜聲驚醒,像是碗與勺子用力摩擦發出的聲響,又似拿著銅錢在刮擦琉璃器皿,直听得我雞皮疙瘩不斷。我憤然起身,瞧見也從旁邊房門出來的小白,也是一臉的怒氣。

院子里的丫鬟見了我們,忙過來問好。我問道︰「這是什麼聲響,怎是如此的擾人清夢。」

丫鬟茫然地看著我,又看了看小白,忙紅了臉。我見狀皺起了眉頭,丫鬟見了,似是恍然大悟,忙從兩耳中掏出一個精細的棉團,恭敬道︰「楊小姐,白公子恕罪,我們方才忘了將耳塞取出了,沒有听見小姐的問話。」

這倒是人之常情,我笑道︰「無妨的,這聲響是從何處來的,怎也不管管。」

丫鬟恭敬道︰「這是鄰屋的華先生在練琴,先生每日早晨都要練上一個時辰。」

听著是華樺大神,我頓時止步了,消了要去講理的念頭,這可是頂頭上司,萬不可得罪的。小白也是恢復了往日的表情,我們倆自來都是識時務者為俊杰的。

我朝著那丫鬟笑道︰「我瞧著你們這耳塞做得精致,得閑了也做個兩副與我們吧。」

丫鬟忙取出兩副精致的耳塞道︰「我們早為楊小姐,白公子備好了,只是小姐公子不提,我們不好貿貿然遞上。」

我取了耳塞,果真不錯只余了一絲聲響,倒也不礙事。小白也接過耳塞,那丫鬟見小白戴上了耳塞,喜得不知怎樣了,又是一個被小白美色迷倒的姑娘啊。

正當我與小白打算各自回屋補眠時,忽耳中連那一絲聲響都听不見了。我暗想不好,華樺大神絕不會如此便放棄的,想著對著小白使了個眼色,就要疾步回屋了。哪有就這麼回兒,華樺大神顯了身影,我絕望地望了天,看來是躲不過了。

我與小白朝華樺大神行了禮,華樺大神雙眼放光道︰「我听著你們院子里似是有聲響,估模著你們也該起來了,便過來瞧瞧。你們可要听琴?我早晨新練了首曲子。」

我知恐怕是不能推月兌了,笑道︰「就是方才那首吧,稍顯激烈了些,大清早還是柔和些的好,我上回听著《廣陵散》便是極好的。」《廣陵散》是我下凡前華樺大神彈得最好的曲子,雖是變調得已不能听出原來的曲風了,但是好歹還算是首曲子。

華樺大神茫然道︰「只是我方才彈得就是極柔和的曲子,怎就激烈了。」又極有興致道︰「既然你喜歡听《廣陵散》我便彈這曲。」

我與小白對視一眼,便喚丫鬟取來椅子,準備接受磨礪,就當做是修行了。我這陣子慣常應付了這些琴痴,畫痴的,也是有了一定的斗爭經驗,待得華樺大神彈完這一曲,我就佯裝在思考,沉聲道︰「華先生,在這曲子中我有一段听得不知意味,須得在靜靜想想。」

華樺大神聞言道︰「是哪里,你說出來我們一起商討。」

我嘆氣道︰「只能意會不能言傳啊,還是要待我回屋想想了。」

華樺大神點頭道︰「這倒是的,曲子確是說不明白的。既然要想,那現在便去想吧,一會兒該忘了。」

我聞言心中暗喜,面上卻做出一副惋惜的表情道︰「真真是可惜,本能听著華先生的曲子是三生有幸,如今卻知听了一曲。」

華樺大神道︰「無妨的,難得你愛听,今後每日早晨我都來你們院子彈琴,索性我們院子也離得近。」

一不小心,說過了。院子里的丫鬟都傷感地看著我,小白也無奈地瞧著我。我只得對著華樺大神道︰「華先生,好曲子听多了,便不稀奇了,還是我想听曲子,就去鄰院尋你的好,也省得你來回搬著琴了,若是磕著,就可惜了。」

華樺大神聞言道︰「說得在理,那你想听了,便來我院子吧。」

此言一出,院子里除了華樺大神俱松了一口氣。

待得華樺大神離去,我與小白經了這一折騰也睡不著覺了,索性就喚了丫鬟,用了早點,打算隨意逛逛十三世子府。十三世子府與揚州單府,楊府景致不同,我與小白逛了一圈,倒也覺得有趣。一晃確是到了晌午,我與小白因著早晨沒有睡夠,便決定先各自回屋躺一會再說。

十三世子靜坐在書房,下位坐著長了絡腮胡子的年輕男子及相貌平常的中年男子,有小廝報了楊毓卿與白以致今日的行程。十三世子道︰「下去吧。有事再來通報。」

小廝恭敬地退下。

中年男子道︰「世子,瞧著那兩人雖不像是六世子的人,但還是小心為上,放在府里總歸是不安全,還是尋了由頭攆他們出去吧。」

十三世子只沉聲道︰「洛痂你倒是說說看。」

那個絡腮胡子胡子的年輕男子道︰「世子,此兩人即是與華先生是顧知,想必不似表面上看著簡單,若是用好了,不定是一顆不可多得的棋子呢。」

十三世子點頭道︰「洛痂此兩人你抽空打探打探,我瞧著他們可不定知曉些什麼。」想了想道︰「恐怕那迷情香根本就沒吃進去。」

中年男子一驚道︰「怎會是,府里的大夫是極牢靠的。」

十三世子把玩著琥珀鎮紙,聞言一笑道︰「調息之術雖是久遠的秘術,但這世間無奇不有,會此術之人還是有的。」

中年男子皺眉道︰「世子之意,那二人莫不是江湖傳聞中,有著絕世容貌的白玉公子與落霞仙子。那男子若說是白玉公子,倒還是說得過去,只是落霞仙子有著驚世之貌,那女子雖說清秀,但還是差了一大截。」

十三世子展眉道︰「世間還有易容的秘術,白玉公子與落霞仙子,兩人一藥一毒,又是精通調息易容之術,更擅長計謀權術,若是得了這兩人,對我的大業是極有幫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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