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魔界的風俗了。魔宮的人丁也不大興旺,每一代的魔尊均只是生了一個孩兒,代代出自魔後懷中,且出生的從沒有是女子的。
魔後保胎三年,其中的過程是艱辛萬苦。魔子積聚了魔界精華,懷胎時極是會吸引了魔界貪婪的魔物,因而在懷胎期間,魔後是要妥善保護,謹慎些更是應該為魔後設立一個陣法,以免受到魔物的襲擊。只是陣法極其凶悍,魔後若是魔體瘦弱,便是極難堅持到魔子的誕生,且魔子還會吸收了魔後的法術,有些魔後法術不強些,還需每日輸入以供養魔胎。如此三年,可真真是極難的。听聞金簪有避免魔物打擾的功效,它其中有一項功能便是令魔後魔子在魔物中隱形,是魔界的聖物,尋常是不得見的,要妥善保護。
魔界的那枚金簪不知可是那黑衣女子要我尋的了?那枚金簪極是神秘,我在古籍上也未曾見到過,卻不是可是同一只了。若真是那一枚,怕是要費了極大的功夫才能得手了。
我打探道︰「不知是何事如此有趣了?」
筒子看了看四周,壓低了聲音,這樣的表情我平素是經常瞧見的,我也是慣常打听八卦的了。筒子道︰「逸卿上仙,你可是知曉我們魔界的金簪?」
我自然是要說不是,筒子聞言立刻是道︰「我們魔界的金簪可是極尊重的,在魔宮縱使再受寵的妃子也是無法得到金簪的。只有魔後且是懷了魔子的命定魔後才能擁有金簪的。」
「命定魔後?」我問道。魔界之事我知曉得並不明了,倒還沒听過命定魔後之事了。
筒子點頭,解釋道︰「命定魔後即是我們魔界順理成章的魔後,是受了歷代魔尊祝福之後。只有這樣的魔後才能誕生出我們魔界下一代的魔子。而其他的魔妃即使是成了魔後,也不能誕生出魔子來。魔界便一直無法產生魔子,長此以往,魔界就會不穩定。」又瞧了瞧我,忙是道︰「逸卿上仙,法術高強,定然是命定的魔後了。」
我聳肩笑道︰「我卻定定然不是命定之後了,我記得哪屆的魔後都非是出自其他二屆的,均是魔界貴族出生。」我與小白也是討論過此事,為何魔界誕生魔子的魔後均是出自魔界貴族的。小白的意見是,若魔界與凡間相結合,魔力大抵是會消減的,魔界出于生物法則便是只選了魔界貴族為魔後。而不選仙界的原因是,仙界與魔界結合,可能是會消弱了魔界的血脈。我覺得小白分析的還是極有理的。
筒子也是回憶了以往的命定魔後,思付道︰「可能我們這一代會有突破呢?其實我們私底下都是極期待共同擁有仙界與魔界血脈的魔子。」說著極期待望著我道︰「听聞仙界之人長得都是一派淡然,魔後娘娘是這般的仙風道骨,容貌絕色,我們魔尊也是罕見的俊美,倆位都是法術高強的。誕生下來的魔子該是多麼得強大啊。」又在後面重重地添了一句,「容貌也是多麼得強大啊,定是三界都罕見的。」
其實我覺得最後那一句才是筒子最為期待的願意。眼見著筒子又是跑題了,我笑道︰「不知那金簪是如何了?莫不是有變故。我想該是不會的吧,魔宮近來可是其樂融融的。」
筒子回歸了主要的話題,接著道︰「我們听聞是紫花娘娘擁有了那金簪。紫花娘娘是極受寵的,雖是不如蓉芙娘娘的世家出生高,但也算是世家貴族了,已是夠了魔後的等級。再兼之紫花娘娘突然是悶在寢宮中了,眼見著已是好一陣子都不出來了,連此回的溫泉熱鬧都是沒有參與。平素紫花娘娘是極愛湊熱鬧的,每日多半是在寢宮外的,如今可不像是被保護在陣法中了嗎?」。
我模著下巴想了想其中的情形確是很想的,不過我是知曉原因的,紫花妃可是被上回魔尊動怒時的模樣嚇了。我笑道︰「該是不會的吧?」
筒子望了望我,道︰「我也相信是不會的。逸卿上仙才是真正的魔後娘娘,懷了魔子也該是娘娘懷的。」
看來筒子是認為我惱了,尋常的魔後卻是會惱的,其實我巴不得紫花妃懷了身孕呢?魔尊雖是應了與我當著朋友般相處,說句有些自抬了的話兒,保不準魔尊他會悔了。依我對魔尊的了解,他可是極執著之人啊。
只是八卦也不會是空穴來風,大抵還是有些皮毛的。雖黑衣女子是指向帝宮,但保不準真是在紫花妃的寢宮中,想著便是打算去談談究竟。
我笑問道︰「我倒也是有好長一陣子沒去瞧瞧紫花娘娘了。不妨領著我去瞧瞧吧。紫花娘娘可是有拒絕探視的?」
筒子道︰「我倒是沒听過紫花娘娘拒絕過探視。自上一回紫花娘娘從逸殿搬至如今的寢宮,還未有其他宮的娘娘探視過。魔尊也未曾去過的。」
我笑道︰「那我們便是去瞧瞧紫花娘娘吧。」想了想,又是笑道︰「空著手去也是不妥,顯得沒禮數。我記得上回紫花娘娘曾是夸過白糖糕好吃,我院子里大抵還是有些。便帶著當了禮物去瞧紫花娘娘吧。」
筒子忙是笑道︰「那我這就去取。」
我點頭笑道︰「你去吧。我在前面的亭子中等你。」我們是沿著花園的小路走,前面正是有個亭子。
筒子這便是退下了。
我走至小亭,這間的風景倒是不錯。其實三界有些景致只是稍有些不同,某一樣的物件在三界可能是只有名稱與細微處有差異罷了。譬如我上回見到的牡丹,在凡間喚作芍藥,在仙界便是聖芍藥,且顏色是單一的白色,不注意容易與仙霧混同在一起,在魔界便是魔芍藥,顏色便是黑紅相間。我曾是想過,若還有一個空間,那芍藥之名是否是在原本的稱呼上,添上一個那空間的稱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