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時分,卓狸正躺在床上安眠,突然光芒圍繞將卓狸全身,平躺著的卓狸被光芒抬離床面,溫暖的感覺讓卓狸從夢中醒來。體內的法力開始在全身各處流散。
等室內再次恢復黑暗,月光再一次顯現出來。卓狸落回床上,撫模著自己的臉龐。踫到的是一層短短的小絨毛。天!毀容了!卓狸快速起身奔到梳妝台。看著銅鏡內滿臉白色短毛的自己卓狸決定以後必須時時刻刻保持人類的模樣,雖然算不上丑陋,但這一臉的白毛實在是讓以人類身份活到現在的卓狸無法輕易接受。
「咯咯,狸!又踏進一步哦!」
「小辣,別說風涼話了,我現在……哎,人不人、妖不妖……」
「臉皮變化是有好處的。」
「讓人看不到本來面目?是啊,出門不用遮,誰都認不得。」卓狸打趣自己。
「呵呵,變化後你的臉會變得比較能耐打,輕易毀不了容。」
「保持人類的面貌也會比較……咳咳……比較……」
「對的!皮膚會變得更好,也更強韌。」
「呃,總之沒白變就是了!」卓狸躺下繼續睡覺。
清晨,第一縷陽光從窗外射進屋內,卓狸門口想起了敲門聲。卓狸穿好衣服打開門,讓曾婉慧進門。
「什麼事,一大早的就來敲我的門?」卓狸扣著扣子往屋內走。
「趙括明,還記得吧。他最近幾天很是不安分,到處轉悠。我們最好先去把他的願望實現了。」曾婉慧捂著自己的鼻子。
「怎麼啦?我們曾大美人的鼻子因那家伙來回亂竄給累著了?」卓狸坐下翹起二郎腿。
「啊呀!我的卓大主子,就別拿我開涮了。」曾婉慧放下揉摁鼻子的手。
「你去點菜,吃完早飯我們就去會會這只無頭蒼蠅。」卓狸走到臉盆前面洗漱,曾婉慧出門準備早餐。
早飯罷,倆人打算直接去找趙括明。
曾婉慧突然停下腳步,嗅了嗅。
「他又變方位了,好像是我第一次跟蹤他時區的地方——他家。」于是兩人向趙括明的家中走去。
當、當、當……
「來了!來了!昨天失蹤了一天,現在知道找我了?昨天晚上跑哪去了?」趙括明從室內匆匆跑出趕到院子門口。
打開門看到是兩個陌生女子,「咦?你們找誰?」
「找你!」
趙括明皺了皺眉頭,「找我有什麼事?我們認識嗎?」。
「我是能滿足你願望的人。」卓狸向門里望了望,「怎麼?不打算請我們進去?難道還怕我們不成?」她收回視線斜瞟趙括明,媚眼如絲。
「哈哈,兩個小美人,我怎麼會怕呢?請進!」趙括明大開房門邀請二人進院。
「兩位剛才說能夠滿足在下的願望,不知兩位什麼意思。」趙括明進了將二人請進院內後直接問道。
「你的願望是,」卓狸故意停頓一下,「將鐘申城內的名妓都睡一遍。」
趙括明呆愣半刻,「呵呵,姑娘在胡說些什麼?什麼人會有這種願望?莫要開玩笑了。」
「有什麼不能說的?敢想不敢承認?」卓狸雙眼皮輕輕地合上、打開,長長的睫毛一扇一動盡顯嫵媚。
趙括明尷尬笑笑,「姑娘如何知道我有那個願望?」
卓狸恢復正經模樣,「因為我能實現願望。」
「哈哈哈……好,那你就來實現我的願望吧。」
「實現願望的條件是你需要將靈魂舍棄于我。」
趙括明極其無所謂的哼笑,伸手要模卓狸的下巴。
卓狸眼神示意曾婉慧不要妄動,曾婉慧收回伸出的手背于身後。
趙括明的手如願以償地模到了卓狸的下巴,「你實現我的願望,我的靈魂……歸你!」趙括明收回手,「好滑!」
「好!今天晚上或者說現在,你想要去找哪個名妓?」
趙括明剛要張嘴說話,門外走進來一位小二裝扮的人,手里拿著一封信。「請問哪位是趙括明?這里有您一封信。」看清面前的一男二女,便要開口繼續說話,突然間剛剛張開的嘴巴又閉了起來,眼神變得呆滯,把信扔到地上轉身走了,趙括明在身後喊他也沒有回頭。
「呼!差點被認出來呢!狸。」小辣的頑皮聲音。
「事情變得好玩了!」
「嘻嘻。」小辣笑著同意卓狸的話。
趙括明撿起地上的信,看到字跡的時候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他仔細地打開信封,輕輕地將信抽出來,然後慢慢地打開信。
卓狸和曾婉慧安靜站著等他把信讀完。趙括明將信讀完後,雙手無力垂下,信紙掉落地上,舉頭上揚,淚水滑落……
「嘶!」卓狸後頸中央紅痣處發出徹骨的涼氣,「卓狸,趙括明的願望取消了。」「夢琪,怎麼回事?」可惜夢琪已經消失了,無法回答卓狸的問題。曾婉慧覺得卓狸突然有點不對勁,便問道︰「卓主,怎麼了?」
卓狸低聲回答︰「趙括明的願望取消了。」
曾婉慧看了看趙括明的悲傷樣子,走到他的旁邊蹲下將信紙撿了起來。
「卓主,你看。」
卓狸拿起信紙,細細讀了起來。
括明︰
今天你進入嫣紅樓後,我和往常一樣蹲在街邊等你出來,然後有兩個女子走到我面前跟我說她們能實現我的願望。我不知道她們是不是騙我的,但是我還是想要試一試。如果是真的,那麼我就可以擁有美麗的外表了,她們說實現願望要交換靈魂,我答應了。我知道你喜歡美女,不然也不會天天往妓院里面跑。可是我這麼丑,根本配不上你,所以我必須試試。
如果你看到了這封信,那就說明交易成功了。她們說失去靈魂的人會變得痴傻,痴傻的我可能已經無法再為你打掃房間、為你做飯了。但是我變得很美很美,比京城名妓還要美!
你不要再去妓院了,沾染上什麼病就不好了,以後就由我來服侍你吧。我變美了,你應該就會要我了吧?如果變化之後的我還是不夠美,無法讓你喜歡,你就把我拋棄了吧。但是煙花之地還是不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