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狸昨夜和銀杏聊了整晚,年幼的銀杏沒有任何防備心,把卓狸當做同齡的伙伴什麼都對她說。卓狸當然不會放棄這個絕好的機會,把院子里自己上心的事都問了一遍,問出的結果卻並沒有滿足卓狸。
卓狸一大早就起身打掃院子,還把房間里也都擦拭了一遍。最後卓狸來到大少女乃女乃的房間打掃。
卓狸提著掃把扭扭捏捏的扒在大少女乃女乃房間的門口外怕生似地說︰「大少女乃女乃,我是新來的丫鬟桃花。家里都打掃過了,只剩您這了。」
「進來吧。」一個柔女敕恬靜的聲音響起。
卓狸走進房,進了內室。「大少女乃女乃。」
屋內一個女子坐在梳妝台前,滿頭青絲披散著,正在梳妝。
女人停下動作轉過身︰「你就是新來的桃花吧?不用怕,去打掃吧,簡單收拾收拾就好。」說完又開始梳頭發。
卓狸走出內室打了個哆嗦︰「好冷清的女人……」
卓狸將整個韓家打掃完畢已經接近響午,卓狸一手拿著掃帚一手抬起擦汗,仰起臉看著天上的大太陽,露出了一口雪白的牙齒。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卓狸還沒有像今天這般干勁十足的打掃過房間,在現代她可是每周都會在家進行一場大掃除的。(因為一周不打掃,那房間里亂得幾乎沒地可以睡覺了。)
卓狸把掃帚放好,走到院子里的水龍頭,雙手拎起一把水拍在臉上,卓狸幸福得差點沒喊出聲來。
……
午飯的時候,卓狸從廚房端飯菜到餐室的時候終于看全了韓家人。韓家的老爺、太太也就四十出頭,看得出來身體都還很硬朗。韓耀東坐在韓老爺的身邊,一臉冷冰冰的樣子,好像誰欠他一百萬似地。坐在韓耀東旁邊的就是卓狸上午剛剛見過的大少女乃女乃。二少爺韓耀光坐在太太的旁邊,這位卓狸已經很早就見過了。
卓狸端著菜走過去放在桌上。
「唉?」韓耀光看著卓狸覺得似乎在哪里見過這人。
小辣好奇道︰「啊呀!都換過樣子了,還是被認的?」
卓狸心中好笑︰「他認不出來的,頂多覺得面熟。」
太太似乎很是寵愛二兒子韓耀光︰「這是昨個新買來的丫頭,叫桃花。桃花,這是二公子。」
卓狸含笑低頭行了禮,然後便退下了。
卓狸是和胖姨、銀杏在廚房吃的,炒了個雞蛋黃瓜,還有一個炖白菜。吃久了飯店里面的飯菜偶爾吃吃家常菜讓卓狸覺得美味十足。
……
下午卓狸正在睡午覺,就听見大少女乃女乃的房間處傳來了 里啪啦砸東西的聲音。卓狸一看四下無人便飄步快速躲到房子角落偷听起來。
女聲帶著抽咽︰「你鬧夠了沒有?每天回家都是和我吵,你原來不是這個樣子的!」
「怎麼!現在知道嫌棄我了?是不是後悔當初沒有選擇耀光而是跟了我?」接著又是 里啪啦的聲音。
「耀光是我們的弟弟,為什麼每次都把他摻和進來?」
「弟弟!哈哈哈!怎麼?不許我說他?不許我念他的不好?可惜的是這個弟弟心心念念一直在盼著自己的嫂子。我真是糊涂,早些時候竟然沒有看出來。」
房間里只剩下女子的哭聲。
「哭!就知道哭。要不我現在就去把他喊來?我成全了你們倆。」
卓狸听到腳步聲,飄步到房子側面。韓耀東氣沖沖地從房間走了出來,出了韓家大院不知去了哪里瀉火。不大一會,卓狸又感覺到一個人走了過來,是韓耀光。
韓耀光急乎乎的沖了進來,走到門前又立刻停下了步伐。「……嫂子,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我去交大夫。」聲音里滿是心疼。卓狸看到韓耀光的手心都要掐出血來。
「嗚嗚……你來這里干嘛?你趕緊回去!」
「他又打你了?我去跟他說,不能讓她再這麼對你了!」
她聲音急切起來︰「你若是想要我死,你就去!嗚嗚……我不要你們兄弟二人為我鬧翻。」
韓耀光有些手足無措︰「你別哭!你別哭啊!我不去。我進去陪陪你好嗎?讓我進去吧,只有看到你好好的沒事我才放心。」
「嗚嗚嗚嗚……」
見她沒有出口阻擾,韓耀光便舉步進了她的房間。
里面的哭聲這下更大了︰「我沒事,你出去吧!一會耀東回來看到會瘋的……」
「他還沒瘋,我卻已經瘋了!我受不了他這樣對待你。蘭,听我的,跟我走吧!」
「耀光……我……不行。我們不可以這樣……嗚……」
「為什麼……為什麼……我發誓以後一定好好待你,給你幸福。」
女子只哭不言語。
「我知道你是愛著哥哥的,你這麼愛他,他竟然懷疑你……都怪我,是我的錯!不該對你好!我的錯,我的錯……」說著屋里都傳來啪啪的耳光聲。
「嗚嗚……別打了!我挺好的!真的。他只是一時想不開,時間長了他自然就不會這樣了。只要他不離開我,我就願意一直這樣陪在他身邊。」
「哥哥能夠娶到你是他的福氣,他卻不懂得珍惜。」耀光也開始說話帶著嗚咽聲。
听到這里卓狸悄悄的走了回去,但是卓狸走了,屋子里的戲還沒結束。
「耀光,你知道嗎?我當初在你和耀東之間好難抉擇。對,我是愛著你哥哥,可是我也在乎你。我現在最怕的就是你們兄弟倆為了我鬧得不愉快。還記得嗎?你們兩個原來的關系那麼好……」
韓耀光心情有些激動,牽起了蘭的手︰「真的嗎?你是在乎我的?」
蘭臉色紅潤,輕輕抽出手掌︰「晚了,我現在是你的嫂子……這是無法改變的。」
韓耀光柔情地說︰「蘭,你的幸福比任何事任何人都重要!只有你能幸福,我就是死也願意了。」
蘭伸手堵住耀光的嘴︰「不許這麼說……不許說死。」「好,我不說!」
屋內地上有摔碎的花瓶碎片,有濺了一滴的水漬、散落的花瓣、凌亂的書籍,倒在地上的木架子。一對青年男女無視地上的混亂深情擁抱著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