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節快樂,祝大家生活如意,全家人團團圓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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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天上的月亮很圓。月光如一層薄紗攏下來。似乎能看清卻又看不真。這樣的夜晚對于某些人來說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吳孟常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所有生活的色彩都變成了灰黑色,身上的藍綢被面、桌上的紅色燭光、花盆里的白色杜鵑……這一切的一切在吳孟常的眼中變成了燃盡的灰塵、枯萎的花朵,毫無生機。
他突然起身坐起,上身筆直地坐著。不知過了多久,他穿衣下床。
他來到吳悅的房門前,站在那里輕輕撫模木門上的紋路。一朵雲遮住了月光,世界黑了下來。吳孟常繼續移動著手指,絲毫不受光線的影響。原來這木門上的紋路早已經刻在了他的心上。
……
吳悅如往常般起床洗漱。她將自己打扮妥當,照了照銅鏡,抿嘴一笑,對著鏡子說︰「哥哥,我們又過了一天!」
她打開門,和平時一樣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往吳孟常的房間走去。
吳孟常從隱蔽處露面,看著吳悅的身影漸漸遠去,他輕輕地對自己說︰「只一天……」
吳悅來到吳孟常房間的時候,發現屋里根本就沒有人。
「氣死我了!又跑哪里胡鬧去了?」
「悅兒,在找我嗎?」。
吳悅剛剛的怒氣轉眼即逝,「你在家啊!」
吳孟常走到吳悅身邊,伸出食指在吳悅的鼻子上勾了一下︰「傻丫頭,我不在家能在哪?今天哥哥有空,陪陪你好不好?」
從他的眼中,吳悅明顯感覺到了與平時不同的意思。吳孟常開竅了,有勇氣和她在一起了嗎?她心里非常開心,卻又情不自禁地緊張起來。
「好啊,你說去哪里。」吳悅不敢直視吳孟常的眼楮。
撲哧~吳孟常輕笑出聲︰「這可不像你平時的樣子,你的潑辣勁哪里去了?」
吳悅嘟著嘴巴,「對你好點你還不願意了?」她等著吳孟常,「非要我罵你幾句、打你兩下?」
吳孟常模著吳悅頭,滿臉含笑︰「只要你高興,我就隨便你打、隨便你罵!」
「哥哥……」吳悅感覺自己快要高興得暈掉了。吳孟常原來一直對她很好。直到兩個人發現了他們之間的感情,吳孟常開始躲著她,避著她。重新感受到吳孟常對她的疼愛有加,她心里的開心快要溢出來了。
吳孟常收回手︰「臉紅了!」
吳悅趕緊雙手捧臉︰「胡說,我這是熱的。這大夏天的,臉紅很正常嘛!」
「今天帶你去爬山,離城不遠。山上很涼快的。好不好?」
「爬山?好的!我去換身輕便的衣裳,你在這里等我下,很快的。」吳悅蹦跳著跑回房間。
……
站在山腳下,吳孟常與吳悅相視而笑。
吳孟常伸出手,吳悅輕輕地將手放在他的手心。
「今天哥哥帶你爬上去。如果哥哥不陪你,你自己能不能爬上去?」
「不要小看我,我可是很強壯的!」
吳孟常微笑著,沒有說出心底的話︰以後哥哥不在你身邊,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我不能陪你了,你自己要堅持……
吳悅扭過頭仰望身前的高山,沒有發現吳孟常微笑面孔掩蓋下的無盡憂傷。
兩個人慢慢向山頂爬去,他們身後走過的路上一只紅色狐狸尾隨著小心翼翼地前進。
……
「啊呀!好累啊!哥哥,休息一下吧。」吳悅氣喘吁吁,扶著身旁的大樹一坐在地上。
吳孟常擦擦額前的汗珠,坐在吳悅的身邊。「還不到一半的路程呢,這就累了。」如果沒有我,你以後怎麼辦……
「休……休息一下,又不是說不走了。」吳悅做了個鬼臉。
吳孟常嘆口氣,用衣袖仔細為吳悅擦汗。兩人視線相對,心中的愛意都要涌了出來。吳悅猛的抱住了吳孟常。兩人就這麼抱著,誰也沒動,誰也沒說話。
陽光開始變得熾烈起來,身邊的大樹已經無法為他們遮陰。吳孟常緩緩松開懷抱,整理著吳悅褶皺的衣衫。
「繼續登山吧!」
吳悅點點頭,扶著吳孟常伸出的手站起身。
兩人走後,大樹不遠處的一叢灌木抖動,從里面躍出一直可愛機靈的紅狐狸,紅色的眼珠骨碌骨碌轉動,正是那只一直跟蹤他們的火狐。
跳出後,它竟然開口說人話︰「真是能折騰,害得我跟著挨曬。」它輕輕舌忝了舌忝自己的皮毛,「不要將我保養了好久的皮毛曬壞才好。」
……
似乎感受到了吳孟常的心情。這次,吳悅一口氣到達了山頂,中途竟然沒有再休息過。
她跑到山頂邊緣,雙手環口,大聲喊︰「啊!!!」遠處有回音傳來,「吳孟常!!你這個混蛋!!!!!」
「吳孟常……你這個混蛋……」回音一聲聲傳來,吳孟常竟濕潤了雙眼。他走到吳悅的身邊,也大聲喊道︰「啊!!!吳悅!!你這個壞丫頭!!!!!」
啪~吳悅輕輕敲了吳孟常一下︰「說誰壞丫頭呢?」
吳孟常抓住吳悅亂敲的雙手︰「這里有幾個丫頭?」
「今天怎麼這麼奇怪,有時間陪我?肯站出來了,做你自己了嗎?」。吳悅抽出雙手,側過身。
「悅兒,你怪哥哥嗎?」。
「不怪!」
吳孟常看著吳悅,讓她繼續說下去。
「哥哥的用心良苦我怎會不知……」她直視吳孟常,「人生苦短,何必苦了你我……」
「我想要的是你幸福。」
吳悅深情地看著吳孟常︰「我想要的是你。」
「你說什麼?」吳孟常蹙著眉,「你昨天不是說你很幸福嗎?」。
吳悅再次擁住吳孟常︰「我幸福,我幸福極了。」只要有你我就幸福啊!
……
突然,兩人看不見的遠處一根帶著火的木箭飛出,瞄準的正是吳孟常的心髒。
燃火木箭在半空中被一分為二,橙思思站在那里,衣群翩翩。她腳下散著兩段木灰。
橙思思不遠處卓狸與白軒站立在那。三個人都看向木箭飛來之處。
「這是我未預料到的,卓狸,不好意思。」
「沒有關系,只要不影響我的結果就好。」
遠處叢林草木晃動,一眨眼的功夫又恢復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