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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空氣中彌漫著寒氣,霧蒙蒙的街道上只有零星幾個人在散步。卓狸打開窗戶向外望去,夾雜著冰寒的清新氣息瞬時涌入胸腔。銀針迎著寒氣跑過來,也享受著短暫的舒適之感。
雪狐,便應該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之中。
小辣清脆的聲音在卓狸的腦海中響起︰「狸,我們今天是不是還要去聖.索菲亞教堂?」
「嗯,答應了白魂,總是要過去試試的。」雖然這樣說著,可卓狸根本沒想到任何辦法。用葫蘆鎖把沉睡的古盤中的靈魂吸出來?她並沒有把握。
似乎看出了卓狸的為難,銀針建議著說︰「或許可以問問隔壁住著的那個小鬼,他不是想來以追魂師自詡嗎?而且知道的好像還不少,說不定他有辦法。」
一語驚醒夢中人。
進去的時候空剛剛洗完澡,穿著酒店提供的浴袍一邊擦著濕漉漉的頭發一邊坐在床上看新聞。
「空,你都不鎖門的嗎?」。
「鎖門?」看著徑直推門而入的卓狸,揉了揉頭上未干的濕法,空輕聲道︰「我沒有鎖門的習慣,而且這樣不是更好嗎?有任何情況你都能及時進來,有時候,哪怕是一秒,也會耽誤很多大事的。」
卓狸一下坐到沙發上,看著電視里正在播報的新聞,帶著一絲興致問︰「沒想到你還看新聞。」
「新聞上的事情都是大事情,從中可以發現很多東西。很多新聞中無法解釋的奇異事件說不定就是靈魂在作祟,我曾從中發現過很多線索。」空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而後便問她過來有什麼事。
她輕輕咳了咳,支支吾吾道︰「有個問題想請教你。」
「說吧」空倒是很干脆利索。
卓狸想了想,開口道︰「如果靈魂被封印在了物品中,靈魂鎖能夠從物品當中吸出來嗎?」。
「如果是靈魂自己主動附身在物品之中便可以,但如果是被他人用法力封印起來的便不好說了,要看施法者的能力和法術的程度。」空認真的回答著,突然想起什麼,驚訝地問︰「你擁有著葫蘆鎖,卻不知道它的功用嗎?」。
「我的任務當中並未涉及到這個功用,所以閻王沒有告知我。」
空突然沉默起來,將毛巾丟到了床上,一臉嚴肅︰「你想要幫助教堂里的那只白魂嗎?」。
此話一出,卓狸微愣︰「你怎麼知道?」
「別忘了我是什麼職位。」空輕輕笑著,有著一絲得意。
卓狸撫了撫耳畔的碎發,低聲問︰「那你覺得我能幫助他們嗎?」。
「他們的事情不簡單。」空站了起來,關上電視機,「感覺告訴我那個盤子的施法者不是一般的角色,而且他的法術屬高級類,單純靠葫蘆鎖恐怕不太好辦。那個白色靈魂有沒有透露施法者的信息?」
「它提到了俄羅斯教皇,說是他將她的羅伯特封印在了盤子里。」
「俄羅斯教皇」空激動地一把抓住卓狸的手臂,見卓狸皺眉,連忙又放開。
「對不起,我有些激動了」
迎著卓狸詢問的目光,空解釋道︰「這個世界上存在著四個最最強大的靈魂,他們擁有著強大的法力和眾多的追隨者,這給予了他們無比崇高的地位,就連閻王也不會輕易與他們為敵。」他的聲音沉重起來,「俄羅斯教皇,便是其中之一。」
這是卓狸第一次听到這樣的說法,她問︰「那麼其他的三個呢?」
「另外三個分別是︰日本劍魂、歐洲女王、印度法老」空頓了頓,「其實還有一位強魂與他們呈並列之勢,但是在很多年前被封印了起來。」
「是誰?」
「狐族精魂」空的雙眉緊緊擰在一起,從未有過的緊張和沉重,「它屬于中國這片古老而神秘的土地,曾是五位強魂中最厲害的一個不過在很多年前的一場大戰中被鎮壓那一年,我們追魂師犧牲了許多……」他的目光似是投向了遠方,想象著厚重的歷史上那一場慘烈的對戰。
卓狸的小心肝忍不住顫了顫,空所介紹的歷史是她從未听說甚至無法企及的。僅僅從空講述的氣勢上她便能想想那幾位強魂的重量。
她突然愣了一刻,而後急急問道︰「等等你剛剛可是說狐族精魂?」
空依然沉浸在歷史的洪流中,緩緩點頭︰「沒有人知道它的歷史,沒有人知道它為什麼會如此強大,人們只知道它生長在了這里,追魂師的發源地,抗魂力量最強大的中華所以它的存在必須被抹殺。」
卓狸沉默了。感覺到身側銀針不同以往,在自我克制著怒氣的身體微微戰栗,她伸出手輕撫安慰。
是啊難怪銀針會憤怒,就連自己都有些不忿起來,空並沒有提及狐族精魂犯了任何錯誤,只因為它生長在了這片土地便被……想到這里,她的心竟然疼痛不已像是一片片利刃在刺穿她的心髒。
不知過了多久,空的語氣才放松下來︰「所以,卓狸,那個白魂的事情你還是不要插手了。俄羅斯教皇……不是我們能對付的。」
他這才看到卓狸正抱著胸口蜷縮在一起,身上的汗浸濕了衣裳。
「卓狸,你怎麼了?」他驚訝地把她扶到床上躺下,有些不知所措。
卓狸使勁搖著頭,心痛得無法回答。
莫名地……淚水滑落臉頰,便再也止不住……
最最與卓狸感同身受的便是存在于她意識中的小辣,小辣嗚嗚地哭著。
「小辣,為什麼?我好痛……」
「不知道小辣也很痛」小辣的聲音微弱異常……
空已經沖出了房門去喊人,回來時發現卓狸雖仍在流淚,卻比剛才好了很多。
「卓狸,我們去醫院吧?」他溫柔地輕聲問詢,生怕再看到她剛剛痛苦的樣子。
卓狸輕輕搖搖頭,「我好了很多,不去醫院。」
在她的堅持下,空最終還是答應了不去醫院。卓狸一直躺在床上恢復著莫名的心痛,空便肩起了照顧她的責任,又是送飯又是遞水。
到了下午,卓狸差不多已經恢復,她堅持要到教堂一趟,無論如何她都不能爽約。
放心不下的空堅持要跟她一起去。
果然同空說的一樣,葫蘆鎖的威力不足以撼動封印。
看著白魂失望之極的落寞,卓狸什麼都沒說。
「謝謝你,偉大的賢者。」白魂似乎是預料到了結果,失落一陣便恢復許多,仍然跟卓狸道謝。
「沒有完成你的願望,真的很抱歉。」
「不用抱歉,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也許是注定,讓我們一直相守在這里。」白魂溫柔地貼在古盤周圍,語氣里含著淡淡的幸福。
雖然已經想到了結局,但卓狸還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問︰「你決定繼續留在這里嗎?」。
「是的我會繼續留在這」
……
離開教堂時候天色已轉暗,陽光留下的余熱點點散去,夜晚的哈爾濱異常寒冷。
路上,空突然問︰「卓狸,能告訴我今天上午你是怎麼了嗎?」。
空的語氣中有著小心翼翼,卓狸這才發現空對待自己的態度似乎與之前不大一樣。
「我也不知道,突然就心疼了起來,現在已經沒事了。」
空哦了一聲,又沉默起來。
卓狸突然覺得有些別扭,看了看默不作聲的空想打破這種安靜氣氛,便說︰「空,接著給我講講五大靈魂的故事吧。」
誰知空竟使勁搖頭︰「不給你講那些了,你應該听點輕松的故事」
她忍不住歪了歪嘴,心想︰這小屁孩一臉深沉的模樣和教訓的語氣之下,她竟像是在個不懂事的呢?
于是,空開始絮絮叨叨地講自己修煉過程中的一些趣事和曾遇過的搞笑靈魂故事。
……
同一個時間,H大的自習室里,孟逸正在復習功課,突然走進來一個人一言不發地坐在他的身邊。
孟逸扭過頭看見是尹皋坐在了這兒,可他們並不熟,于是孟逸繼續學習。
過了好久,孟逸快要準備回宿舍了,尹皋突然開口道︰「孟逸。」
「嗯?」孟逸驚訝地扭過頭,心想尹皋怎麼會認識他,隨即想到了什麼便笑著問︰「有什麼事嗎?尹皋。」
「住在你家的卓狸是不是搬走了?」尹皋看著前方,硬硬地詢問。
孟逸在心中小小自夸︰果然是為了她面上平靜地說︰「是的,有幾天了呢。」
「知不知道她去哪了?」
孟逸搖搖頭,「不知道呢。」
僵持了幾分鐘,孟逸準備收拾書包離開教室。
突然,尹皋扔出了炸彈︰「3班的王一慧是想跟你交個朋友。」
一句話成功的讓孟逸抓著書包的手停下,低聲道︰「听說王一惠跟你關系不錯……」
尹皋突然笑了,露出一排整齊的潔白牙齒,「我和她只是普通朋友,我的意見她一般都會听的。」
孟逸突然沉默下來,過了一會兒問︰「你找卓狸想要干嘛?」
「這點請你放心,她曾對我有恩的,我不會害她。」
孟逸又猶豫了片刻,終于說︰「我只知道她買了去哈爾濱的票,但是她到底有沒有去哪里我就不確定了。」
「好的,謝謝你」尹皋笑著道謝,將一個紙條賽道孟逸手中,「這時王一惠的電話號碼,你們多聯系呀」
孟逸輕輕咳嗽,等尹皋離開了才把那紙條迅速拿到手里。
可憐的卓狸被重色輕友的孟逸出賣了……而且她還絲毫不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