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色古鄉的高塔，十丈有余，雖不能說手可摘星辰，但抬頭仰視一股飛檐挑月，頂天立地的巍峨油然而生。最頂端的兩層終年被雲霧繚繞，仿佛有瑞彩騰飛，霞光環肆，如夢似幻。風乍起，彩雲浮動，頂層若隱若現，倒有幾分海市蜃樓的虛無飄渺之感。
站在範茜城最中心這座高塔之前，若不是來這里的原因實在讓葉淺予欲哭無淚，葉淺予絕對會好好觀摩一下整個範茜城中心高塔的風采。
但是如今……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
之前葉淺予就對範茜城的吝嗇壓榨有了清醒的認識，但這樣的認識只停留在每月調香師需要交所謂的「份子」上，顯然葉淺予低估了範茜城竭盡一切可能欺壓免費勞動力的偉大才能，忽略了若不如期上交「份子」的結果——當月所發的脈輪石生活費充公處置並處一百脈輪石的罰金，而這罰金呈倍數增長的。而當罰金超一千之後，調香師的能力就會被重新測試。
非常不巧，如果是上個月之前，葉淺予只欠範茜城八百塊脈輪石，不需要附加條件，更加遺憾的是，今天是月初……
為什麼牧君之前沒有提醒自己，甚至一點風聲也沒有透露，還是說……她忘記了
總覺得後者的可能性比較大一些。能夜闖自己「閨房」直接拉自己起來上路，能將自己一腳踹下幻金蠍龍獸的老巢，能一聲不吭的以「洗手作羹湯」的借口扔下自己一個人的洪荒古林，好像能記得這等區區小事才新鮮的緊。
「牧導師，可以賣身抵債嗎？」。葉淺予螓首微抬，婀娜挺秀，如明珠吐潤，肌膚瑩澈，明眸皓齒，瓊鼻嘴唇，少有的風華清雅，面上的表情則是風蕭蕭兮易水寒般的視死如歸。
牧君琉璃美眸神色淡淡，縴細的玉指夾著煙斗，朱唇微啟，嫵媚的吐著煙雲，繚繞的青煙如流掩月般遮擋了她嬌花照水的容顏，「你多重？」
葉淺予怔了怔，牧君巧笑倩兮，如雲開雨霽，霓虹臨空，幽幽的解釋，「你難道不打算按斤賣？」
「……」
無比的郁悶中，葉淺予跟著牧君邁步走進眼前這座玉宇瓊樓，雕梁宮闕，頃刻間，一種十分不適的冷寂之感刺的她渾身打顫，收斂心緒，葉淺予不著痕跡的打量四周，雪白的牆壁，黑色的大理石磚地，最底一層空曠的別說是陳設，甚至見不到一個半個人影，然而若有似無的厚重靈壓壓迫，又讓葉淺予即可打消了空樓猜想論。
牧君駕輕就熟，紅裙曳地，腳上是一雙水晶玲瓏，晶瑩剔透的屐鞋，大理石的地板上猶如金石之音，清脆悅耳的響動在空曠的室內吹響，愈發顯得空蕩蕩的寒意逼人。
「牧導師能紆尊降貴光臨我們一層，真是蓬蓽生輝，難怪今兒個枝頭都有雀兒在叫呢」一道略帶挑釁戲謔的聲音響起，這聲音也算是清越十足，听來是女子的聲線，但是葉淺予總覺得有些怪異的味道。
牧君停駐腳步，幽幽道，「我是來到人重新測試的。」語調中似乎覺得葉淺予丟了她的人，身後的葉淺予無語望天，牧導師那我還真是抱歉。
「哦？」之前那個聲音的主人似乎有些興趣，咯咯一笑，「真沒有想到傳聞中那個史上負分之最的調香師是你的徒弟，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史上負分之最？自己有這麼聲名遠播嗎？葉淺予苦笑。
牧君沉默不語，估計是不屑開口，聲音的主人則是譏誚道，「若不是事出有因，那麼我只能說，牧君，過去了這麼多年，你識人的眼光還是這麼不長進，就像當初端木魘一樣……」
「這靈通塔塔靈什麼時候這麼多的廢話。」牧君翡翠琉璃般的美眸閃爍著冷清的微光，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慵懶全不在意。
葉淺予沒有注意到女子話語的內容，更沒有意識到牧君情緒的變化，她唯獨震驚的是，方才出聲的女子竟然是這靈通塔的塔靈而非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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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字真的有些拿不出手，但是再次斷更實在有些不好意思。
原本今天下午沒課，可以用來碼字，但是有要練整個下午的合唱，晚上又有公選課，俺是從早上六點半起床到晚上九點多沒有停過，剛開始碼字的。其間優盤還玩失蹤，各種郁悶。
明天還有大合唱比紅歌賽，又是從早到晚的忙碌，淚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