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淺夏是擔心自己才這麼說的,可是他的擔心可一點也不比她少好吧,要是她因為自己出了點什麼事的話,拿自己可是要自責一輩子的。所以即使知道會有危險,可是他依然只身冒險,只是為能在她身邊保護她。
「難道你以為你出事了,我會安心嗎。」看著水眸朦朧的淺夏,雖是滿臉的邋遢,可依然不影響她絲毫的美麗,讓唐林依然心動不已。
只是這笨丫頭也太不給自己面子了,自己為了她甘心冒險,卻還惹得她一頓抱怨。嗚…真想把這丫頭拎回去,狠狠打她頓。什麼人啊,難道只準她關心自己,不準自己為她冒險。皺著眉的某男,看著眼前的小女人,不自覺的碎碎念著。
「你…來了,會有危險的。」看著唐林嚴肅的表情,淺夏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實情相告。
看著那緊擰在一起的劍眉,淺夏微微抬起手,想為他撫平緊擰在一起的眉頭。可是剛一動,手腕上那刺骨的疼痛,讓她忍不住喊出了聲來。
「嗚…好痛。」這會兒的淺夏,才注意到自己被繩子綁著的皮膚,已經被磨去了一層皮,還在不斷的冒著血絲。嗚…難怪這麼疼。剛才只顧擔心唐林的境況,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手上的傷口。
「不要動,沒事的…」看著因為疼痛,蘇淺夏的額頭上泛起了細細的汗跡,唐林邊安慰著邊為淺夏呼著傷口。
希望可以借此緩解她的痛楚,不過現在似乎還有一個問題,就是他必須帶著淺夏快點離開,這男人可不是什麼好鳥,不保準會說話不算話的。
趁著抱著淺夏的時候,唐林也觀察了一下房間。從外面看破敗不堪的房子,在最里面卻是一間四面是牆毫無光亮的屋子,,只靠著不太明亮的燈光照射著,唯一的出口和入口正被那幾個男人把守著。要從這里逃出去,是不太可能了,只能從找個幾個人所在的位置出去。
這個一副衣冠禽獸的斯文敗類,還有那些在他身後的小羅嘍,加在一起怎麼看也要有4個人,除了外面還有一個放風的小瘦子。這里的每個人都是膘肥體壯型的男人,一看都有幾手,于是暗暗預估了一下自己的戰斗力。
唐林知道今天他想要自己走出這里還可以,可是現在多了淺夏,自己肯定會分心,到時只怕用盡全力,恐怕他們也無法全身而退。
所以現在無論怎樣,他都要先保護好淺夏,自己留下怎麼樣也好說。
「夏…沒事了,我在呢,放心…你忍一忍,我這就帶你走好嗎。」看著淺夏眼里不住低落的眼淚,唐林將她緊緊擁入懷里,低聲安慰著。明知道離開是不容易的,可是為了不讓淺夏害怕,他也只能這麼說了。
「恩,我沒事,你不要擔心我…」做夢也沒想到唐林不但為她付出一千萬,甚至不顧自己的警告非要親身冒險,這會兒受傷的痛楚似乎不那麼疼了,只剩下心里滿滿的感動…
「呵呵…唐先生,恐怕你們誰也別想再踏出這里一步了。」冷眼看著這對只顧談情的苦命鴛鴦,真是完全不將他們這些綁匪放在眼里里嗎,哼…想離開做夢比較快哦。
季雲忠听著兩人的對話,忍不住出聲破兩人的冷水,嘴角上的陰笑仿佛來自地獄,讓人不自覺地感到陰冷。
「什麼意思,難道你想出爾反爾嗎。」再來的路上,就聊到這男人會出這招,將還坐在凳子上的淺夏拉起來保護在身後,一雙凌厲的眸子只掃在某男的身上。
只是完全在意料之中他沒有太多的驚訝,反而一臉輕松的看著一臉奸笑的男人,臉上那淡淡的笑意仿佛在嘲笑這男人的不自量力。
「呵呵…對于這小賤人,你都舍得出一千萬,那要是綁了你的話,那你說說我該向你母親要多少車馬費才好呢。」看著沒有一絲驚慌的男人,季雲忠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濃,哼,他倒要看他到底能撐到什麼時候。
而躲在他身後的淺夏,這會兒緊緊拽著唐林的衣服,不斷地打著寒戰,這男人的陰險自己可謂是全部了解。他可是說出就做出的人,而且還是一個標準的說話不算話的小人。
「不過你要是告訴我密碼的話,說不定我可以考慮放了蘇淺夏那個小賤人。」看著唐林沒有絲毫的驚訝,反倒是蠻鎮靜的看著自己,季雲忠在心里不禁有些懊惱。該死,他竟然一點也不害怕,可他的眼神卻像能看透自己一樣。
不過他也沒在意,畢竟這小子在自己手上,而他的死穴就是那臭丫頭,呵呵…好像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哈哈…那就一個字爽的感覺。
「唔…似乎很不錯的條件哦,好我答應你。」深邃的黑眸洞察這季雲忠的小算盤,不過他說的也是,自己一個人在這里,好過兩個人一起在這里送死。
于是將計就計的唐林,主動答應下來,他完全的配合態度,立馬讓季雲忠等人放松警惕。呵呵…有了這太子爺,還怕錢不主動送上門來了嗎,不過看他保護蘇淺夏的模樣,季雲忠眼里的陰鶩更加一分。呵呵…事情可不是這麼簡單的。
「夏,你听我說…」看了一眼暗自得意的季雲忠,唐林將淺夏拉到房間的角落里,小聲地說著。
「不…唐林我不要听,我也不會離開,你要是答應這個男人,你會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看著唐林一臉的嚴肅,不用想也知道他要做什麼,淺夏想也不想直接哭著回絕,甚至直接捂上耳朵,不肯听唐林的任何話。
他為了自己冒險到這里來,而卻要自己做一個逃兵背叛他,怎麼可以她做不到。但不說他是為了自己而冒險博上一博,光是自己不放心把他一個人留在這里,那樣就不行,更不要說什麼了…
「夏,你听我說…」看著突然過激的淺夏,唐林有些無可奈何,卻又不得不說清楚,于是拉下淺夏的手,伏在她的耳畔悄聲說著。聲音的力道剛剛好控制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听到的分貝上。
「你听我說,每個字都要听清楚了。」感到淺夏在不斷的掙扎著,于是唐林微微用力,制止住她的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