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感受著自己渾身的痛楚,就可以想象自己現在的狼狽模樣,肯定和這狼狽的男人不相上下…
嗚…要是摒除那些無謂的小摩擦,這男人還真算得上被自己看得上眼的對手,只可惜他們最大的矛盾,正是蘇淺夏這個女人。
呵呵…還以為他只是繡花枕頭,沒想到還真有點底子的嗎,這一次自己還真是小看他了。放松下緊繃的神經,喬逸軒贊賞的目光掃過唐林,有些慘不忍睹的臉龐。
「呼…不過…你的身手還真是不賴的嗎…呼呼呼…」使勁喘著粗氣的男人,努力忽視這身體上的疼痛,實實在在的稱贊這讓自己同樣狼狽的男人。
為了蘇淺夏,他們不惜為敵,可是在失去蘇淺夏之後,他們竟有了想做朋友的沖動。雖然不太想他們的風格,可是這樣的沖動,卻在在的激動著兩人的心。
「你也是很不錯…不過…」得到對手的認可,讓唐林劃過一絲的得意,可是臉上的的一瞬間本收斂,寒著的臉瞪了一眼滿臉傷痕的喬逸軒。
「我的女人就算再傻,也就只有我可以說,你不準…要是再听到你說我女人傻,我會讓你嘗嘗拳頭的厲害。」同樣躺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的男人,鼻青臉腫同樣狼狽不堪的時候,卻因為別的男人對自家女人的稱呼,不禁又變的沖動。
努力握起的拳頭,有些微微的顫抖,該死的,這男人的戰斗力遠超過自己的想象。也是要一個整天在健身房里鍛煉的男人,和一個經過無數磨練的男人,相較量還能勉強打平,已經是很不容易了。
這要謝謝蘇淺夏給唐林的動力,要不是為了她,唐林有怎麼會有這麼多的動力,能打敗這優秀的男人。
呃,同樣痴情的兩個男人,愛慘了那個又笨又傻女人,甚至不惜為了她大打出手,全部是出了自己最大的力氣。
自然這傷勢可想而知,全都好不到哪里去了,原本俊俏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就好像被火車碾過一樣,嗚…根本看不出原來的玉樹凌風模樣。
「可笑…你都這樣懷疑她,居然還這麼霸道的要求…還真是好笑。」移開原本放在唐林臉上的視線,對上他辦公室里那簡單卻大氣的裝修,喬逸軒的嘴角不屑的一瞥,卻意外的扯痛自己的傷口。
「嘶…」那刺痛的痛楚,讓他忍不住倒抽了口氣,心里也忍不住對著男人發著怨言。
啊,可惡…這男人的拳頭還真是硬啊,自己基本還沒有被什麼人傷過,結果卻被這男人搞的有些狼狽。看來失戀中的男人,是惹不起的…呃,剛好自己就惹了一個,極度想發泄的男人…啊…
「話說回來,你既然還這麼在意她,為什麼又急著娶別的女人啊。」確定唐林還在愛著淺夏的心,喬逸軒心里頓時升起濃濃的惆悵,剛才的囂張與霸氣全然不見,有些無力的追問道。
「我是愛著她,可是她卻拋棄了我,這樣的結果讓我情何以堪…」听著喬逸軒的問話,唐林慢慢支起渾身是傷的身子,濃濃的苦澀劃過心底,一抹苦笑也溢滿整個嘴角。
慢慢上溢的苦楚,讓他有些想哭的沖動,卻因為男人的自尊,讓他不得不咽回著苦楚的吞噬。
也就是這該死的自尊,讓他無法在這男人面前低頭,同時也錯過了知道淺夏蹤影的機會。一想起他和淺夏曾經那樣曖昧的關系,那濃濃的酸澀就讓他無法釋懷。
MD,為了自己所謂的自尊,他就要忍受失去自己女人…該死的,他到底在堅持什麼,要讓自己這樣活在痛苦之中…該死…微帶涼意的大手,狠狠爬過不在整齊的頭發,不斷的肆虐著已經麻木不仁的頭皮…
「你認為你的女人會先拋棄你嗎,你還真是夠遲鈍的。」看著渾身被傷感所籠罩的男人,不斷做出虐的舉動,喬逸軒的嘴角忍不住劃過一絲戲謔。
真是的,自己來不過是想教訓著男人一頓,教訓完就立馬離開…可是現在竟然變成了,哥倆好的關系…不過他倒不拒絕這種感受,起碼多一個朋友,比多一個敵人要好。
「如果不是那樣,為什麼她要離開,有什麼不能說開的,為什麼要拋下我,為什麼…為什麼…」自虐的大手,在听到喬逸軒的話,瞬間松開看著喬逸軒皺著的眉頭,唐林急切的追問著。
眸子里的焦急與難過一目了然,讓躺在地上的喬逸軒居然有些傷感,甩開心頭的傷感,他有些淡淡的開口。自己現在居然再給自己的分析情況,這樣是不是很可笑呢…
「難道你還不了解你的女人嘛,連她在想什麼你都不知道的嗎…」忽視心頭上涌的難過,木然中突兀的一句話,沒有絲毫的餃接,可是就這樣讓原本難過的唐林,快速燃起已經快要熄滅的希望,可也讓他自己深深陷入更深的痛苦之中…
「要是那樣的話,你不是很失敗的嗎,從來不曾徹底的了解過她。」自己明明不想這麼做,可是卻為了淺夏…該死的,自己到底在做什麼…
徹底失去和這男人繼續溝通的想法,這男人簡直比自己想象中還要遲鈍,還要笨還要傻,簡直快要無藥可救了。大手爬過自己已經松掉的領帶上,一把扯開扔在地上,完全不在意這有些昂貴的奢侈品,就這樣犧牲在自己的腳下。
一個蘇淺夏就夠笨夠傻得,結果連她的男人也這樣,真不知道這人人稱贊的金腦子,是不是鐵做的啊…居然能這麼遲鈍,都沒有自此推敲就徹底放棄。
「你什麼意思?難道…你知道她在哪里嗎…」看著雖然渾身是傷,卻依然保持優雅風範,慢慢起身準備離開的喬逸軒。原本冷酷淡定的男人,放棄了這刻意偽裝的面具,質疑的問著打算離開的男人。
「等一下,請你告訴我她在哪里??在哪里?為什麼不肯告訴我,難道你就是想要我求你嗎?」。顧不得渾身的傷痛,唐林踉蹌的腳步想要攔住喬逸軒,可是伸出的手還沒有來得及踫到那男人,就又重新狠狠跌回辦公室里厚厚的地毯上。
現在他只想知道,自己的女人為什麼要離開自己,還有她現在到底在哪里,這一切似乎只有這男人能告訴自己。可是他卻拒絕告訴自己,為什麼會這樣…
只要他能告訴自己,無論他要求自己做什麼,他都會毫不猶豫的答應,哪怕他會羞辱自己,他也絕不會退縮。只要他的女人能回來就好,他什麼要求都不會有,只要他能在自己身邊就好…
「求求你…告訴我…」努力爬起滿是傷痕的身子,接著身邊的殘破的沙發,他才得以穩住自己的身子。
看著已經走到了辦公室大門邊上的喬逸軒,絲毫不為自己的哀求所動,唐林的聲音里忍不住有了些哽咽。
「我不想失去她,我真的不想失去她,她是我這一生唯一愛過的女人,也是我要娶得女人…」看著這化身冷酷的男人,就這樣沒有任何遲疑的離開,甚至絲毫不被自己所感動,瞬間被失望所打敗的男人,呆呆的看著他的後背,不自覺的呢喃著。
那一聲聲的告白,就像是他晚來的告白,沒有告訴淺夏,卻先告訴了喬逸軒,也讓他知道自己的心,到底是怎樣的。
「你根本就不配擁有她,又何必這麼強求呢,就算你把她找了回來,她也會因為你家庭的爭執,再一次離開的。」沒有回頭滿是淤青的大手,顫抖的握上了那冰冷的把手上,原本急著離開的腳步,在這一刻有所遲疑…
「難道你到現在還沒有想明白,淺夏為什麼會離開的嗎,要不是為了你,她會離開的這麼徹底嗎。」听著身後那絲絲的抽泣聲,不用想他也知道,這冷靜沉著的男人,再為蘇淺夏而流淚。
真是很難相信這男人,居然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他還以為只有自己會這麼做的呢,在愛人面前,他們都不過是些平凡的男人…微微扯了扯嘴角,有些自嘲的男人沮喪的苦笑。
「你什麼意思…」凝在眼角的淚水,因為這男人的話,瞬間如決堤的江河奔流直下,流過那剛毅的臉龐,滑過他堅硬的線條。滴落在打在他有些,看不出模樣來的名牌襯衣上,瞬間吸收不見只留下淡淡的水漬。
可是他的話,卻狠狠的刺痛他的心,也讓他的心有些不祥的感覺…
「你只會在這里指責淺夏,難道你都不知道她為什麼會離開嗎,而且走得這麼徹底…呵呵呵…要不是有人逼她離開,她又怎麼會做得這麼決絕…」滿腦子里全部是蘇淺夏的小臉,就連手上握著把手的手,讓這冰冷的大手鉻疼自己都全然不知…
她道別時候的決絕,雖然過去了半年卻還歷歷在目,就像昨天發生的事情,至今都每晚都回蕩在自己的夢里…他的心里同樣痛徹心扉,也何止比這男人少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