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王中天只說了半截話，因為軍中沖鋒槍的理想射速是每秒十發彈，但柳衛忠等人表現出來的射速明顯比這個速度還高了將近一倍。
有了好的射擊速度，再加上柳衛忠卞虎等人千錘百煉的射術，命中五百靶也就不是什麼奇跡了。不過在場外這6000名精英看來，這就是神級槍法。
「人家肚里有貨啊，看來老得努力了。」那個輸給王中天午餐水果的少尉道。他這話說出來，周圍21組的兵蛋們紛紛點頭。
但也有人不以為然，哂道︰「我听說總分100，這射擊考核才一分，丟了也就丟了，只要把大頭抓好就行！」
選拔計劃的幾個大項，比如技戰術考核，身體素質測試等等，這些都是公布了的。大伙一看到技戰術考核只有十分，俱都提不起什麼興致。
「哼哼！」王中天冷笑道，「別看不起這點分數，到後面比總成績時，興許就是線上和線下的區別。再說了，你們以為後面那些大項分多就拿分嗎？大錯特錯！這次選拔，各個考核單項的難度和分值是成正比的，你們自然就可以想象得到後面那些體能測試有多難。」
這話說得一幫自詡精英的兵蛋們變了顏色。仔細想想，一人中十靶，每靶0.1分，連小數點都出來了，可想而知這選拔測試的計分有多細，難度有多高。
想到這，21組的隊員們相互對視幾眼，全聚攏到王中天身邊。其中之一帶頭問道︰「兄弟，看你這麼熟悉規則，還有什麼關照我們的嗎？」
王中天嘴角噙著笑。掃了他們一眼才道︰「沒得關照了！這次測試由金首長實際負責，他是不可能給我們這些人空鑽的。」
輸掉午餐水果的那位仁兄擠進人堆。湊得更近，道︰「兄弟，我叫何波，你怎麼稱呼啊？」
「王中天！」
「好名字好名字！我多嘴問一句，金首長是啥人啊？」何波道。
這時正好在播放柳衛忠等人向宇星交令的畫面，王中天當即指了指大屏幕，道︰「喏，他就是金首長！」
「喔，原來是個少將！」何波恍然，因為陽光的關系。他並沒有太看得清大屏幕上宇星的相貌。
畢竟鏡頭給的是遠景。攝錄中心那幾位爺也沒想到要給宇星來個特寫。不過等到交令完畢，古濤和刁和平走到台前來打算見一見柳衛忠九人時，鏡頭自然而然就拉近了。
跟著場外一片嘩然，但凡現在在注意著大屏幕的兵蛋都看清了隨在古刁二人身邊幫忙做介紹的宇星那副學生娃面孔。
「我沒眼花吧？這麼年輕的少將？」何波愕然。
王中天一臉鄭重地搖頭道︰「你沒看錯，金首長確實很年輕。還不滿二十歲。」
「啥？！」何波驚得差點沒把眼珠給瞪出來。不止是他，周遭的其他兵蛋也都差點把眼珠給瞪出來。
這時，高義松也發話了︰「你們沒听錯，金首長的確還不到二十！」
馬上就有人叫喚道︰「他憑什麼這麼年輕就當上將官了？不會是哪哪的太爺吧？」
何波腦倒很清醒︰「狗屁！就是是古主席家的公也不可能這麼年輕就上位，我猜這金首長一定有啥特別的本事吧？王兄弟，我說得對嗎？」
王中天搖頭道︰「究竟是什麼原因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我清楚一件事，那就是連虎哥和柳處都很敬畏金首長，這麼說你們總該明白點什麼了吧？」
「虎哥和柳處？」何波奇道。
高義松指了指大屏幕。接話道︰「就畫面上那九個人當中左起頭兩個人。」
眾皆愕然。因為誰都看得出來這倆人應該就是這九人小隊的核心。
此時有人叫道︰「你們快看，可不是嘛！那年輕首長捶了下大校的胸口，把個大校給激動壞了！」
王中天道︰「金首長不輕易夸人，想必柳處得到表揚了吧！」
宇星當然得表揚一下柳衛忠他們了，因為九人五百靶到底能不能一次性成功其實他心里也沒底，但柳衛忠卞虎他們到底是成功了。這就該獎。
正當場外眾兵蛋議論紛紛時，大廣播開始點到︰「靶場入口已開啟，第一組請進入，三十秒後清點人數，如有缺席，本項測試視為失敗。」
還好第一組就集結在入口邊，並且沒人三急，這才保證了全員即時進入靶場。
「靠，這也太嚴格了吧？不就一個測試嗎？」何波罵道。
「波，你錯了，這不是在測試，而是在戰爭。」高義松道，「戰爭是不會給人重來一次的機會的。21組的兄弟們，咱都向入口那邊靠靠吧！」
「對，我想測試會進行得很快，進靶場後不會給咱整理武器的時間，大家也都把武器捋順吧！」王中天說完這句便和高義松往入口那邊靠。
21組的精英們見狀，也都有樣學樣地跟從，邊走還邊復查著自己的武器裝備。
幸好來參加測試的都是各大軍區的精英，場外的隊列保持得很好，並沒有出現什麼擁堵的狀況，高義松王中天一行很快就湊到了入口附近。
入口處已經依組號順序排了好些隊伍，看來大家都很有預見性。
眾精英正跟就近的伙伴討論著第一組的成績會怎樣時，廣播又響了起來︰「第二組請進入，三十秒後清點人數，如有缺席，本項測試視為失敗。」
場外精英一片嘩然。
「哇，好快！」
「廢話！只打三秒鐘的彈，能不快嗎？」
「也不知這第一組成績到底是多少……」
「……」
廣播又起︰「下面播報第一組成績……因有光靶觸地，第一組成績歸零。」
又是一水的議論嗡響聲。
「我靠，這五十個伙計真可謂出師不利呀！」
「誰說不是呢，搞得我都有些緊張了。」
「千萬別，你要是手抖，我們這個組不就瞎啦？」
「放心吧，十發彈命中十個光靶我還是有信心的。」
………
整個打靶測試進行得飛快，基本上一分鐘就過一組，很快就輪到了第十九組。
見十九組的人消失在入口處，向來不知緊張是何物的何波不知怎的就緊張了起來︰「王兄弟，我突然想起了件事……」
「你說！」
「九個人五百個光靶，人均五十六個目標左右，一梭彈才30發，他們不用換彈夾的麼？」
「虎哥他們絕對是換了彈夾的，只是動作太快，我們沒看清罷了。」王中天嘆道，「這個問題我曾經問過虎哥，他說他們換彈夾的時間不會超過0.2秒，所以我們跟他們差距非常非常大。」
的確，經過初級三個階段的虛擬訓練和強化後，柳衛忠卞虎等人的身體強度個個都超過了15，各種技戰術動作做起來比以前快了三倍都不止。平時軍中高手換彈夾還要不了一秒，而對柳卞這幫人來說，那幾乎可以說是瞬換彈夾了。
這怎麼可能？不行，老就是豁出去了，也得爭到前八百名才行！」何波一邊發狠一邊強制自己鎮定下來。
現在是和平年代，只有真正的尖兵才有足夠資格接觸到更多的任務，有了任務才能立功，才能受獎，何波的想法很簡單，他這個大學本科的特長兵一定要在三十歲前升校官。這樣不管是繼續留在部隊還是轉去地方都不算一事無成，才能對得起當年他選擇從軍這條路。
「那你可得加把勁了。」王中天別有所指地說。
這時候，二十組也進了靶場，他們二十一組已經排到了靶場門口。
前頭十九個組，有十五個組都以光靶觸地分數歸零而告終。站在隊伍最前排的高義松不想重蹈覆轍，轉頭道︰「中天，等下你來接漏怎麼樣？」
「這個沒問題，包在我身上！」王中天拍完胸脯後又露出為難的神色道，「不過咱們每人只有十發彈，對應十個光靶，我就算想接漏也就能接幾個而已。」
同組的其他人听了，立馬不樂意了。
「干嘛干嘛干嘛？顯擺自己本事是不是？」
「就是，要顯也不該在這兒顯吶！」
「大家都听好了，各人負責自己那十靶，有漏了觸地連累大家的，測試過後老們一群k他一個。」
高義松和王中天听後，心里不屑已極，但卻不好說什麼。畢竟這測試還沒完，還要同舟共渡，不然只能撈到個鴨蛋。
想了想，高義松把自己的軍匕塞給了王中天，道︰「用這個應該能多接一個漏。」
何波見高義松這麼信任王中天，便把自己的軍匕也遞到了王中天手里︰「兄弟，把我的也拿著吧，有備無患。」
附近還有幾個沒跟著瞎起哄的也都把匕首交到了王中天手里。
王中天來者不拒，一一收來插在了自己的腰帶上。
「第二十一組請進入……」
高義松忙帶著50人的隊伍魚貫進入了靶場。
卞虎正好在場內維持秩序，看見高義松和王中天，馬上迎了上來，囑咐道︰「快去吧，十秒鐘時間準備，很快光靶就會出現！」
21組的隊員這時才發現高王二人跟虎哥的關系絕非一般，但測試在即，他們也不便多打听什麼，急而不亂地在射擊圈中站好位置，聆听著倒數提示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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