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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瑾進了宮,依舊先去給太後娘娘請安,然後就去了勤政殿,倒是崔嬤嬤留在了慈寧宮回話。賈瑾到了勤政殿,先向皇帝三跪九叩行大禮,起身後又向太子行禮,恭賀新春,免禮起身後,太子笑著問道︰「青和,你帶了什麼禮物來啊?」
「回太子,臣女帶了好東西,運作得宜,可以保我北疆安寧。」賈瑾的話讓正在看折子的皇帝驚訝地抬起了頭。賈瑾先呈上了裝了火藥的細竹枝,皇帝讓內侍接過來,看了一看,有些奇怪,不過還是按照賈瑾的話,在勤政殿前的花園里試了幾個,威力果然不錯,就連皇帝心愛的臘梅樹也被飛濺的竹枝片削去了一枝開了花的枝椏,勤政殿的廊柱上留下了深深地痕跡,還好一眾衛士們身著鎧甲,倒是沒有受傷,卻有兩位衛士的鎧甲留下了痕跡。
太子有些疑惑,這幾根細竹枝做的爆竹威力並不大啊,皇帝笑著接過內侍撿回來的臘梅枝,道︰「青和,如果你能說出這有利于北疆安寧的理由,朕就將這臘梅枝賜給你,如果你說的理由不能讓朕滿意,那朕只好罰你賠朕的臘梅了。」
「啟稟皇上,臣女這次做的實際上已經減了威力了,畢竟是在皇上面前試用,若是驚著皇上或是讓皇上受了傷,那臣女就是萬死莫贖了。若是用比拇指還粗的竹子做了,那威力還要翻上一番。皇上請看梅枝,是被飛起的竹片削斷的。北方蠻夷最善走馬游射,若是在竹子里面添加銳利的鐵片,那麼就可以削斷弓弦,就是飛起的鐵片飛不了太高,依然可以傷到馬腿。試想,北方游牧蠻夷最擅長的就是集團沖鋒,若是這特別制作的爆竹在騎兵陣中炸開,只要前面有一匹馬倒下,以騎兵沖刺的速度,跟在後面的馬根本就來不及轉彎減速,因此就會跟著倒下,這樣就相當于硬生生地在對方的騎兵陣中撕開了一個口子,狠狠地打擊了對方的士氣。還有,家父曾說過,蠻夷的城寨又矮又小,若是用上投石車就能將這爆竹送進城寨里去,可以照成較大的傷亡,方便我朝將士攻城略地。另外,臣女還帶來了堅壁清野策。」
「堅壁清野策?」皇帝和太子驚喜異常,這特制的爆竹能緩解北疆壓力也就讓他們十分高興了,听說還有策略更是十分好奇,見賈瑾向邊上示意,皇上也好脾氣地領著賈瑾回到勤政殿。
賈瑾請了內侍在御案邊上又放了一張椅子,自己站了上去,拿過圍棋子,擺出弦月陣的樣子來。「啟稟聖上,這堅壁清野策原本就是從這弦月陣變化而來的。這弦月陣易守難攻,打左軍,就有中軍和右軍來救;打右軍,就有中軍和左軍來救;若是打中軍,不但會遭到中軍抵抗,還要當心左軍和右軍的圍剿。只是,北方游牧之族多是騎兵,速度極快,我朝將士又多是步兵,根本來不及列陣,所以這弦月陣在本朝越來越少見。如今,京城距離北面邊疆只有短短的百余里,臣女說句放肆的話,若是那些蠻夷之族有心南下,不出一日,就能兵臨城下。」
「朕也想過,只是,當年真宗陛下與北狄有過盟誓,其中就有不能修建跟長城一樣的城牆……」
「所以,臣女想著,用五座城寨構成三個品字,不也成了弦月陣了麼?近年來,京畿及周邊地區十年九災,若是借口安置流民,想那北狄和北燕也說不出什麼來。若是北面有三五行城寨,不就是相當于有了無數的弦月陣拱衛京師了麼。這里是臣女莊子的建設日志,而這幾份則是臣女根據這份日志寫下的北疆城寨方略,包括建設管理兩個方面。在臣女的方略里面廣泛地運用了臣女莊子上出產的水泥,可以加快這些城寨的建設,等北方游牧之族反應過來,我們已經有了數座這樣的城寨,日後,也可以不斷的在此基礎上增建,那就成了又一道長城了。此外臣女認為,管理,至關重要。為了防止陳橋兵變重演,就必須讓這些城寨對朝廷異常依賴。
「這些城寨既然是為了御敵之用,那麼,為了防止有人目光短淺,為了一時的收成,就放過敵人,就不能在這些城寨邊上開墾田地。但是一味地由朝廷供給這些個城寨,也不大現實,所以,臣女是計劃鼓勵這些城寨在城寨里面圈養牛羊,外面的田地就用來種草,以喂養牛羊馬匹。同時,牛羊圈養在城寨里面,平時只有騎兵的馬匹能出入,一旦蠻夷來襲,也能夠迅速應對。朝廷可以另外組織商隊去這些城寨收購牛羊,牛可以耕田,羊毛可以紡織,再不濟,牛羊肉都可以吃。這些城寨,只出產牛羊,其他的比方說,米糧、布帛、鹽、茶、炭火都需要外界供給,只要朝廷將這些控制在手中,就能掌控這些城寨的生死。」
皇帝一听,又驚又喜,若是這些城寨真的建成了,不但解決了困擾朝廷已久的流民問題,還讓北疆的壓力不在那麼沉重。皇帝立馬宣召樞密院的諸位大人和將軍進宮商議,同時將賈瑾安排到了勤政殿後面的體順堂。
這體順堂原本是太祖時期,皇子皇孫讀書的地方,後來皇子皇孫越來越多,就將皇子皇孫移到了福寧殿後面的福壽宮里讀書,這體順堂就一直空了下來。現在賈瑾這個外姓郡君住了進去,自然引得眾人矚目。雖然皇帝是為了方便宣召賈瑾問話,但是在後、宮里,人們只看到皇上相當寵愛賈瑾,其他人得的賞賜中,金銀鏍子一般就幾個花樣,每個花樣也不超過十個。可是,賈瑾卻是每個花樣都得了一匣子,就是公主們也嫉妒不已,卻安慰自己說這個賈瑾也是個眼皮子淺的,得的也就是些金瓜子、金銀鏍子,還比不得自己的一件衣裳一件首飾呢。
元春心里也是不平衡的,她不知道賈瑾受寵的真正理由,卻想著當初若是家里不送自己進宮做宮女,那麼今天自己也一樣體面,不由得怨上了王夫人,明明賈瑾樣樣不如自己,若不是自己的母親攔著將自己送進這個見不得人的地方,自己早就有兒有女了。賈瑾會經營莊子弄得好出產,自己若是嫁了,作為嫡女也會有陪嫁莊子,自己能做得更好,那麼夫榮妻貴的就是自己,一再受封的也是自己了。可惜自己如今是皇後身邊的高級宮女,是不得無故離開後、宮範圍的,就是想借故接近二妹妹也是不能夠的,上次二妹妹進宮時自己怎麼就忘了和她見個面說個話呢?若是當時就交好,那二妹妹升做郡君時,自己也能入了皇上的眼做妃子了,皇上也不用等二妹妹長大了。
這邊元春暗自懊悔,那邊賈瑾卻是除了請安時間和皇帝宣召,都安靜地呆在體順堂做推演。這日難得閑下來日頭又好,賈瑾就溜到了體順堂西側的空地上玩起了跳房子,誰知不小心摔了一跤,胳膊擦到了地,破了一塊皮,賈瑾齜牙咧嘴地跑到大水缸下,想弄些水來洗手,可惜人小個子矮,夠不到,不想邊上有人問︰「你在做什麼呢?」
賈瑾回頭一見,卻是一位皇子站在身後,立馬行禮︰「給殿下請安,殿下萬福。」
「免。你在做什麼?發生什麼事情了?你身上有血腥味。」
「回殿下的話,臣女不小心摔了一跤,傷了胳膊,所以想弄些水清理一下傷口。只是臣女的個子太矮了,夠不到水缸里的水。」
那位皇子哦了一聲,慢慢地走過去,就要將自己的手帕伸進水缸,賈瑾立馬就攔住了︰「敢問殿下也要用水嗎?」不跳字。
「你不是受傷要用水清理傷口嗎?」不跳字。
賈瑾立馬塞過去一張帕子︰「那就請殿下用我的帕子。若是殿下的手帕濕了或者是沾了血跡,殿下的宮女侍從們可要受罰了。」
這位皇子一愣笑了笑,接過帕子浸濕了交給賈瑾。賈瑾接過帕子,卻不動手,只是看著對方,見對方沒反應,方道︰「殿下,我的傷口在胳膊上,請您轉過臉去,可以嗎?」不跳字。
皇子當時的臉色就很奇怪,不過還是順從的轉過身去。賈瑾收拾好了,放下袖子,又向皇子行禮︰「青和謝過殿下援手。」
皇子輕咳一聲,道︰「好好的,你怎麼會摔跤的?」
「回殿下的話,臣女頑皮在這里玩跳房子,一時站立不穩,才摔跤了。」
「跳房子,那是宮外的游戲麼?」
「是的,殿下沒有玩過嗎?」不跳字。
「我倒是想玩,只是……」
賈瑾向四周看了看,道︰「現在沒有人,臣女可以教殿下玩,不過殿下可別跟人說是我教殿下的。」
皇子遲疑著應了,賈瑾就在皇子的面前跳了一遍,又見皇子依舊站著不動,以為對方是害怕摔著了,就拉著對方的雙手,倒退著,手把手教了對方一遍。不愧是天潢貴冑,只教了一遍對方就會了,兩人玩了四局,其中第二局,最後的石子賈瑾出局了,皇子倒踢了個六出來,贏了一場。四局結束,時間也不早了,午朝就要結束了,賈瑾跟皇子分了手,回了體順堂,倒是那位皇子,在原地發了很久的呆,方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