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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說以前怎麼沒有注意到實力如此強勁的成員,原來是剛剛加入的。」埃文-貝爾笑呵呵都打起招呼。
對面的人摘下了面罩,1 出了嬰兒肥的臉頰,一頭金的卷此時都因為汗水而貼在了腦袋上,那雙大眼楮越突出起來,倒像是一個大頭女圭女圭。赫然就是馬克-扎克伯格。
馬克-扎克伯格將面罩夾在了右手之下,「按照概率來說,你並不經常出現在俱樂部,所以應該至少有一半以上的成員你都不認識。」馬克-扎克伯格似乎沒有听到擊劍隊副隊長馬克的介紹話語,一開口就連珠炮地將埃文-貝爾的客套之詞反駁了回去。
埃文-貝爾卻是一點也不在意,從容地回到,「你又如何知道我不常來?我在哈佛可是呆了四年時間。再者,你又如何知道我沒有過目不忘的本領?說不定我早就將所有成員的名字背了下來呢?」面對馬克-扎克伯格,埃文-貝爾總是可以輕松地讓他啞口無言。
馬克-扎克伯格眼神閃了閃,看到埃文-貝爾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眸,不由避開了視線,「你的步法太差了,如果願意在步法基本功上多花些時間,你的實力會有一個很大的增長。」典型的馬克-扎克伯格,面對無法接通的對話,自然而然地轉移話題。
擊劍隊副隊長馬克看局面有些緊繃,笑著插了一句話,「我都和埃文說過不下幾十次了,他卻總是沒有時間過來練習基本功。」擊劍隊的副隊長雖然和馬克-扎克伯格名字是一樣的,但姓卻是不同的,他叫做馬克-達西。擊劍隊的隊員總是喜歡叫他「達西先生」,來自于「傲慢與偏見」里的經典角s 。
「每個人都有興趣愛好,也有他希望當做終生職業的東西。」埃文-貝爾卻沒有看向馬克-達西,而是對著馬克-扎克伯格笑言到,「擊劍,只是興趣愛好之一。比起提升實力,我更享受在劍道上攻守轉換的過程。」剩下的話,埃文-貝爾不用說,馬克-扎克伯格也是知道的,音樂、電影、心理學、建築設計,埃文-貝爾需要專注的東西已經夠多了。「對了,扎克伯格先生應該對計算機領域有更多興趣才對,也是一個道理,不是嗎?」
馬克-扎克伯格眼神往埃文-貝爾身上一掃,眼底的茫然一時間沒有收斂,就被埃文-貝爾和馬克-達西收入眼底。這對于一向自詡聰明絕頂的馬克-扎克伯格來說,實在是罕見之事。馬克-扎克伯格進入哈佛大學,同時是計算機系和心理學系的學生,他選擇心理系主要就是因為母親是心理醫生,而他真正屬意的還是讓人為之狂的計算機專業。
馬克-扎克伯格和埃文-貝爾的交流僅僅局限于兩次簡短的對話而已,之後埃文-貝爾就去洛杉磯了。這顯然太不尋常了。夏洛克-福爾摩斯?見鬼!馬克-扎克伯格在心底咒罵了一聲。他一直都習慣將談話的節奏把握在自己手里,在埃文-貝爾面前屢次如此被動,讓他實在不適應。
「埃文,你認識他嗎?我還沒有為你們做介紹呢。」馬克-達西顯然很是意外,如果說馬克-扎克伯格認識埃文-貝爾,這很正常,因為埃文-貝爾那張俊臉已經差不多全美國都知道了;但是埃文-貝爾認識馬克-扎克伯格,就讓馬克-達西居然不正常了。
埃文-貝爾笑了笑,為馬克-達西解huo到,「他和我分享同一間宿舍。只是沒有想到,扎克伯格的擊劍水平如此高。」
馬克-達西立刻就點頭表示了迎合,「扎克伯格真的十分出s ,相信賈斯汀知道了,會很開心的。」賈斯汀,是擊劍隊的隊長。即使不為了競技體育,各個大學之間也是有體育交流的,擊劍自然也是有交流比賽的。所以,有實力強勁的隊員加入,自然是一件好事。
站在旁邊的馬克-扎克伯格,習慣x ng地h n游天外。他會經常x ng地陷入自己的思緒,然後就沉默,也不管此時是什麼場合。當馬克-扎克伯格回神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埃文-貝爾和馬克-達西站到了劍道兩側,兩個人比拼了一次。
結果埃文-貝爾再次以一劍只差敗下陣來,摘下面罩,埃文-貝爾笑容滿面,「馬克,你是在我身上找自信嗎?看你笑得如此開心。」
「沒有人喜歡失敗,不是嗎?」馬克-達西也走到了劍道中間,用手中的花劍和埃文-貝爾的花劍輕輕踫了踫,算是結束了這場競技,「再說,你除了步伐不夠出s 之外,你的意識的確可以算是一流了。」說到這里,馬克-達西朝埃文-貝爾擠了擠眼楮,「不過和你的專業功底,就相距甚遠了。」
「這沒有可比x ng嘛。你讓我去研究經濟金融什麼的,我估計也是一頭霧水的。」埃文-貝爾沒有謙虛推辭,但也沒有驕傲地抬起頭顱,一句巧妙的轉移概念,讓人感覺到他對自己專業的自信,同時又不得不笑著應和。
「扎克伯格,回宿舍嗎?」正在往旁邊走過去的埃文-貝爾,突然一個回頭,詢問了依舊站在原地的馬克-扎克伯格一句。可惜,沒有得到回應。
但是當埃文-貝爾洗澡、換衣服之後,卻在更衣室門口看到了提著自己擊劍裝備的馬克-扎克伯格。埃文-貝爾挑了挑眉,沒有預料到馬克-扎克伯格其實接受到他剛才的話了,也沒有預料到馬克-扎克伯格的動作如此迅。
馬克-扎克伯格甚至沒有看埃文-貝爾一眼,只是意識到埃文-貝爾朝前走了,他也跟了上來,和埃文-貝爾中間間隔著約莫半個人的距離,不緊不慢地走著。
埃文-貝爾側頭看了面無表情的馬克-扎克伯格一眼,那高聳的鼻子在天際殘留的光線之中描繪出一個弧度,證實著其存在感。埃文-貝爾忽然覺得,馬克-扎克伯格今年雖然已經十八歲了,但就和孩子一樣。他會不服輸地炫耀自己的專長,用最直接也是最拙劣的辦法掩蓋內心的自卑;他會忽然就耍脾氣鬧沉默,只是為了抗議別人思緒跟不上他的度,或者反對話題的進行方式;他也會悶不吭聲地就把一句詢問當做約定,卻又倔強地不承認自己的妥協。
「我高中時是擊劍隊隊長。」馬克-扎克伯格忽然冒出了一句話。按照自己的節奏開始話題,按照自己的想法結束談話,這也是孩子般的做法。
埃文-貝爾卻是意識到,這是馬克-扎克伯格在回答剛才他的質疑,「沒有想到他的擊劍水平如此高」,就像一個不服輸的孩子。埃文-貝爾笑了笑,沒有說話。
其實,上一輩子對于馬克-扎克伯格的印象很書面化,僅有的一些了解都是來自于電影「社交網絡」和長篇累牘的報道。說馬克-扎克伯格如何竊取了別人的主意建立了「臉書」王國;說馬克-扎克伯格如何拋棄了最初的好友,牟取更多的利益;說馬克-扎克伯格如何難相處,「臉書」成立不過三年,元老員工就全部離開了……等等等等。
所以,埃文-貝爾其實對馬克-扎克伯格的印象更多是負面的。雖然知道,在商業領域,勝者為王。馬克-扎克伯格也許是冷血的,但至少這讓他成為了一名成功的商人,沒有他的「冷血」,也就沒有之後的「臉書」王國。但之于埃文-貝爾,他不是商人,對馬克-扎克伯格說不上討厭,可也絕對談不上正面。
通過這個月來的幾次接觸,卻讓埃文-貝爾有了不一樣的看法。也許,馬克-扎克伯格是孤獨的,很多成年人之所以內心的童真未曾消失,就是因為他太孤獨了,所以用層層堡壘將自己包裹,只在心底留下了一塊童真。
當然,這只是埃文-貝爾目前的想法而已!並不能說明什麼。
「我還會法語、希伯來語、拉丁語和古希臘語。」馬克-扎克伯格 里啪啦地又說了一連串話,讓埃文-貝爾頗有些愕然。
「我會漢語、法語和德語。」埃文-貝爾似笑非笑地接了一句,然後把自己的疑問提了出來,「所以呢?」
馬克-扎克伯格沒有回答,一片沉默。
「也許我們可以用法語進行交談。」埃文-貝爾接了一句,然後就用法語說了一句,「不過我每次在練習音的時候總是覺得很糾結。你還會希伯來語、拉丁語和古希臘語啊?古希臘語怎麼樣?我一直很好奇古希臘神話。」
這一次,馬克-扎克伯格再次開口了,「古希臘神話是一個很龐大的體系……」走進宿舍,借著走廊的燈光,馬克-扎克伯格看到了埃文-貝爾微笑和旁人打招呼的自如,對于他這份人際交往中的游刃有余,馬克-扎克伯格眼神流1 了一絲羨慕。不過,隨即,他又在埃文-貝爾轉過來的眼神看到了認真,顯然他在打招呼的同時,還是在認真听自己的對話。
「你有在學校圖書館里找到古希臘文字的文獻嗎?我覺得用古希臘文字進行閱讀,是一件很酷的事。」埃文-貝爾笑呵呵的聲音,讓馬克-扎克伯格說話的聲音又加快了一些,還隱隱帶著一絲興奮。
志同道合。也許像孩子一般的馬克-扎克伯格,需要的是一個可以跟上他思緒、願意傾听、並且能夠平等交流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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