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迪,你幾歲了,還玩這種游戲。」埃文一貝爾在泰迪一貝爾的強烈要求之下,帶上了一副黑s 的眼罩,往前面走去。「你該不會是和凱瑟琳、安妮他們準備了一個驚喜派對什麼的吧?難道是因為準備派對被記者發現,所以今天記者才去機場等我?」
面對埃文一貝爾的好奇,泰迪一貝爾一直呵呵地笑著,也不承認也不否認,讓埃文一貝爾覺得很無奈。
作為世界的十字路口,其實時代【廣】場並不大,最中心的空間至多只能容納一千人左右,如果再將周圍的步行區域算上,再三千人也就是極限了。所以,每到旅游旺季時,原本就喧鬧異常的時代【廣】場就會徹底進入摩肩接踵的擁擠局面。
埃文貝爾搭著泰迪一貝爾的肩膀一路前行,路上就感覺到了不少行人的氣息,不過大家似乎都看到了埃文一貝爾臉上的眼罩,所以大多都禮貌x ng地避讓了開來,反而讓埃文一貝爾覺得有些奇怪「這個時間點時代【廣】場不是應該喧鬧異常嗎?」
埃文一貝爾只覺得喧鬧聲一直在耳後揚聲,前方的聲音總是越來越小,那種感覺,就好像走進了一個劇院,前面等待觀看演出的人都在安靜等待著,可是後方路過劇院的人卻不管不顧,依舊吵鬧不已。一扇劇院的門,就隔斷成兩個不同的世界。要不是埃文一貝爾沒有感覺到氣流、溫差的變化,也沒有感覺到自己在由室外進入室內,進入劇院的猜想還真有這個可能x ng。
愛蓮娜一賈思明強壓著內心的翻滾,老老實實地盤tu 坐在地上,但是目光也是貪婪地看著遠處那個緩緩靠近的身影。當那個俊t ng的男人走到舞台旁邊停下腳步時,愛蓮娜一賈思明內心的喜悅就快要沖破喉嚨,爆發出來,不過她只感覺到右手傳來一陣大力。這股力氣之大,讓愛蓮娜一賈思明硬生生地將已經到喉嚨口的尖叫聲咽了下去。她知道,坐在自己右手邊的好友伊蓮一布魯克,此時的j 動絲毫不遜于自己,可是,她們都不能出聲,因為一旦將內心的j 動吶喊出來,今天的禮物就會白費心思了。
在時代【廣】場之上,坐著約莫有三千名觀眾,將曼哈頓的中心堵得水泄不通,在最外圍還有一大堆身穿紐約辜察制服的公務人員在幫忙維持秩序。周圍行走匆匆的行人,有人為了看熱鬧而駐足,有人看一眼過後繼續前行,有人興致勃勃地看出隨身的手機開始進行照相。外圍的喧鬧,和場內的安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所以埃文一貝爾才會有那種異樣的感覺。
今天這場歌m 見面,是所有歌m 們聯合「娛樂周刊」、華納唱片、十一工作室一起策劃…的,就為了迎接結束了背包旅行歸來的埃文一貝爾。雖然,埃文貝爾在紐博格林的搖滾音樂節上已經閃亮登場,但那是德國,不是美國。在美國這里,依舊有著眾多真正的歌m 在等待埃文一貝爾的回歸,也許,他們無法奉獻上紐博格林十三萬名觀眾的壯觀,但他們卻可以用自己最高的熱情表示他們的忠誠。
「這里還有樓梯?是要上哪兒?」埃文一貝爾的聲音隱隱傳來,前排的觀眾都可以清晰听到。「該死的,泰迪,你在搞什麼鬼?這里為什麼感覺像是舞台?」埃文一貝爾沉浸在舞台上的歲月已經上了十年,他對舞台的敏感程度遠遠超乎意料。
泰迪一貝爾無奈地笑了笑,看來是沒有辦法瞞著埃文一貝爾到最後了,只好對著現場的工作人員示意,提前發動,然後就將雙手伸到了埃文一貝爾的腦後,拿起了眼罩「呵呵,驚喜!」
埃文一貝爾只感覺眼前的漆黑剎那間被強光沖刺了進來,從極度黑暗到極度光亮的不適應,讓埃文一貝爾本能地閉上了眼楮,隨後再睜開時,才安現眼前舞台的燈光刺眼地往他身上投射,時代【廣】場四周巨大的廣告燈牌在不斷閃爍著,一時間真有些眼hu 繚亂的感覺。
眼前密密麻麻的人頭,緊接著就進入了埃文一貝爾略微恢復的視線之中,在一片模糊之中,人海鋪陳開來,雖然比不上紐博格林那個夜晚一望無際的壯觀,但也是一派驚人的景象,將整個時代【廣】場塞得滿滿當當。
還沒有等埃文一貝爾仔細打量眼前的人潮到底是怎麼回事,身後又傳來了熒光幕的光線,前面所有的燈光剎那間就滅了。埃文一貝爾習慣x ng地轉頭一看,視線余光瞄到了走下台的泰迪一貝爾,緊接著一個巨大的屏幕就進入了視線之內。
屏幕上的地點,埃文一貝爾很熟悉,再熟悉不過了,好萊塢l 天劇場,他發行首張單曲之後的首個表演舞台現場。空d ng的貝形圓拱舞台,只有一個話筒架孤零零地在那兒,隨即視頻開始變得模糊,畫質驟然下降,一個穿紅s 涂鴉T恤搭配牛仔k 、帆布鞋的少年拿著話筒架走上了舞台,在舞台【中】央擺弄著話筒架。這個少年,赫然就是埃文一貝爾,正是「只是一個夢」發布那個晚上他上台表演的情形。
但畫面上去年四月一日的埃文一貝爾撥動琴弦時,流淌出來的旋律不是「只是一個夢」居然是「不要離開」鏡頭徐徐轉動,畫質又恢復了正常,然後就可以看到一片人的海洋,各種鮮艷的T恤顏s 在夜空之下拼湊出一幅艷麗的圖畫,濃墨重彩。
所有人開口了,所有人在齊聲歌唱「不要離開」這首歌「你的眼楮,你的ch n瓣,你的微笑,你的觸m ,我從來不知我竟是如此想念。」當第一句歌詞結束時,現場三千名觀眾也加入了哼唱的行列,和視頻里一個多月之前拍攝的萬人大合唱的聲音匯集到了一起。
「我知道我搞砸了一切,我承認。「這第一句歌詞,就讓愛蓮娜一賈思明眼眶里的淚珠直接滑落,不過她沒有哭哭啼啼,因為她知道,這是送給埃文一貝爾的矛L物,這是所有人歡迎埃文一貝爾歸來的禮物,她不能搞砸。所以,放任淚水橫流,揚起笑容,愛蓮娜一賈思明再次加入所有人的大合唱之中。
「因為,你是我站立的理由,你是我歌唱的理由,你是我活著的理由,你是我的一切,你是我呼吸的理由,我雙膝跪地懇求你,不要離開,不要離開我。」
輕快的吉他弦音,動人的如詩歌詞,全場並不和諧的大合唱,剎那間,宛若驚濤駭浪將埃文一貝爾吞沒,他甚至沒有任何的反應時間,淚水就涌到了眼眶里。
埃文貝爾像是機器人一般,緩緩轉過了身體,看著眼前那蔓延開來的三千人,所有人高舉著雙手,拍手打著節奏,那一句句歌詞從心底哼唱出來。埃文一貝爾只來得及張開嘴巴表示驚訝,眼淚就直接崩潰了。
措手不及。埃文一貝爾來不及控制自己,也來不及反應,更來不及調適自己,眼淚就這樣直接噴發了出來。一旦眼淚爆發出來之後,所謂的控制力就是一句空話,埃文一貝爾再也無法抑制心底的情感,在這一刻完完全全迸發了出來。
埃文一貝爾就這樣傻乎乎地站在原地,保持著僵硬的姿勢,眼淚就不斷地往下掉,是傷心、是委屈、是感動、是j 動、是慶幸淚水絕提了,嘩啦啦地一直往下流,埃文一貝爾就像一個孩子一樣,哭得無法停止。
「無論需要什麼代價我都會去做,因為我需要你留下來︰我需要做什麼才能證明,我需要你留下來三無論到哪里你都在我腦海里揮之不去,我們之間的回憶久久縈繞,你是我生命所無法取代的一部分,這是我需要你留下來的理由。」
這一句句歌詞,是當初埃文一貝爾對所謂知音的低語,此時卻又成為了眼前三千名觀眾和身後視頻里萬名觀眾對他的心聲。每一個詞匯都好像是千斤重的錘子,一下一下砸在那柔軟的心間,讓埃文貝爾丟盔棄甲,沒有任何抵抗能力,只是傻乎乎地站在原地。
這是埃文一貝爾從來沒有展l 出來的一面,他是張揚的,他是陽光的,他是優雅的,他是個x ng的,但從來沒有人知道,他其實也是脆弱的,只是這份脆弱隱藏得太深太深,就連埃文一貝爾自己都會將它忽視。
在今天,這措不及防的沖擊之下,所有的掩飾都失去了防護能力,將埃文一貝爾完全暴l 了出來。
站在後台的泰迪一貝爾,嘴角帶著幸福的微笑,淚水肆意狂流。
他知道,雖然弟弟沒有說,但他很需要這一個肯定,至少讓他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是有人理解他的音樂的。「不要離開」看似瀟灑,其實內心深處卻帶著一種絕望的淡然,灰心了,不代表不在意,只是沒有力氣去在意,因為擔心再次受到傷害。所以,泰迪一貝爾同意了今天的驚喜,因為他想讓弟弟知道,知音一名足以,盲從萬名嫌少,其實他一直都是有知音的。
在這一刻,泰迪一貝爾不是什麼經紀人,也不是什麼商人,只是埃文一貝爾的哥哥,願意和埃文一貝爾一起經歷風雨的親人。
伊登一哈德遜和凱瑟琳一貝爾也站在旁邊,凱瑟琳一貝爾滿臉幸福的微笑,伊登一哈德遜溫柔的臉部線條,都成為了今晚最美麗的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