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水汽將剛升起不久的太陽篩成紅色,襯得片片綠——綠@色#小¥說&網——然的嘆息終于從陽凌天口中傳出,無奈搖了搖頭的同時,他終于慢慢站起有些惘然地將手中長劍掛到了牆上,盤膝坐下滿含希望運轉起體內真元來。︰。
可惜,體內的真氣還是一如往常,沒有絲毫的變化。
甚至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不只是火神劍訣,就連其他四系的戰技也被他各自挑了一種練得出神入化,但體內那該死的真氣還是一直處在六級巔峰的臨界狀態,沒有絲毫變化……
一月後的某日傍晚,火紅的殘陽展現著它最後的余威,光芒將四周染上一片金黃。
「唉~~~~~」有些昏暗的房間中,盤膝閉目的陽凌天一聲輕嘆,慢慢走下床來,有些憂郁的眼楮看向頭上屋頂︰「都一個多月了,五系戰技我已經各自選了一種修習純熟,可是……」他頭輕輕搖了搖頭。「看來我的修為停滯不前應該不是戰技的原因才對」
「陽雨姍,你給我出來。」囂張的叫聲陡然從外間傳來,打破了他的沉思。
「這,好像是……」
陽凌天一愣,抬頭看向了窗外。
這個叫聲他雖然說不上熟悉,但也絕對不陌生,來者應該是他這個世界的小姑陽雨姍的丈夫朱麒。
陽雨姍今年只有二十一歲,她丈夫是當朝太師的佷子。
在陽凌天的記憶中,她曾經回家過幾次,並且每次回來的時候臉上好像都是愁苦,然後過兩天又被朱麒帶走。並且最奇怪的是,每次朱麒來帶人走的時候,陽若山都要罰陽凌天「閉關」,所以陽大少爺也只是听過這個朱麒的聲音,並沒有見過他本人。
「這家伙的聲音還是那麼令人討厭,難得那老頭子沒罰我禁閉,今天本少爺一定要看看你究竟是什麼三頭六臂的人。」
眉頭一皺,稍作沉吟之後,他立即咬了咬牙好像是做賊般,身體微微躬沿路找尋著陰暗角落,悄悄地向陽家大門潛去。等到達門口的時候,卻見陽若山、陽皓軒、陽雨姍、尹美琴等人已經先他一步趕到。
「原來是朱兄和朱賢佷啊,走,快進屋喝杯茶。」
很明顯,陽若山並沒有預料到這次朱麒的父親朱壽也會一起來到,稍微愣了一下後,立即迎了上去,沉穩的聲音中雖著明顯的怒氣,可臉上卻依舊是「笑容滿面」。
「不必了。」作為父親的朱壽還未說話,朱麒衣袖卻已經輕輕一揮。「安國王府的極品茶葉,我朱家的人可是無福消受。」
「這~~~~」陽若山一愣,扭頭向旁邊的朱壽看去。
不料,朱壽卻是雙手背負,毫無表示,那模樣好像是和陽若山說話有損身份一般。
這還不算,一旁的朱麒瞟了旁邊的陽雨姍一眼,隨之面色一沉︰「我說安國王爺,我的岳父大人,你是否是看不起我朱家?」
「賢佷這話從何說起。」陽若山眉頭緊皺,滿臉疑惑。
「從何說起?哼?」朱麒一聲冷哼,滿臉「氣憤」︰「若不是這樣,為何陽雨姍這丫頭沒事都往家里跑?難道我朱家沒飯吃?」說話間,他那義憤填膺的樣子,讓人覺得好像他面對的不是自己岳父,而是個犯了錯的下人一般。
陽若山胸膛高高起伏,可惜身體不住顫抖的他卻早已經說不出話來。
場中一片寂靜,啞然無聲。
「朱麒,你太過分了。」尹美琴終于忍不住地上前一步,粉女敕的臉龐因為氣憤而略帶青色︰「明明是你在外面花天酒地並將風塵女子帶回家中,竟然讓雨姍伺候你們,還因為那女子嫌雨姍打的洗腳水太燙而降雨姍毒打了一頓,趕出了家門。」
「小夫妻吵架的氣話豈能當真?」朱麒嘴角一翹。「我叫她走,他就真的走?那我叫她去死地時候,她怎麼不去死?」
說著,他還稍微停頓了下,目光在眾人臉上掃過︰「還有,妻子本來不就是應該順從伺候丈夫的嗎?而陽雨姍連倒洗腳水這樣的小事都還怨聲載道,是不是你們安國王府的教養有問題?」
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麼無恥的。
兒子無恥也就還罷了,一直沒說話的朱壽此時竟然也輕輕咳嗽了一聲︰
「對了,我說老王爺,你確實也得說說雨姍了,小夫妻吵架很平常的事嘛,用不著次次都這樣。當然,我知道,這兩年麒兒有些沒分寸,雨姍受了些委屈,但為**者,確實應該有容人之量才對。況且我也已經說過麒兒了,其實他本來是一個好孩子,只是和雨姍結婚後這兩年才變得有些過分。」說完之後,他有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眉頭疑惑地輕輕一皺︰「結婚前的他不是這樣的啊,老王爺你也應該知道,否則也不會同意雨姍嫁給他了,是?」
言語間,其頭還輕輕側向一旁,滿臉你女兒帶壞我兒子的模樣。
陽若山身體不住顫抖,臉龐早已因憤怒而潮紅,手輕輕抬起指向對方,似乎是想說些什麼似的,喉嚨卻早已被某種氣息堵塞。
朱麒得意的嘴角一翹,隨即眼珠一轉,竟然生出了一副「懺悔」的樣子︰「雨姍,對不起,這兩年是我不對,經常打你、罵你、有時候還想……還想……叫你去給我十幾個朋友陪伺,確實是我的錯……」
「不過,那也不能完全怪我,見你在我身下的時候很滿足的樣子,以為你喜歡……」臨了,他還垂頭加了句,眼楮卻得意地向陽家眾人看去。
什麼?
陽若山潮紅的臉色瞬間變成了蒼白,很想大聲喝罵朱麒是否是畜生。可此刻的他卻已經來不及喝罵,只是頭慢慢轉了過去,眼楮直落到身體不住顫抖的陽雨姍身上︰
「雨姍,這是真的嗎?」
「這~~~~」陽雨姍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遲疑半晌終究還是輕輕點了點頭︰「真的,不過女兒抵死不從,所以他們並未能如願,我只是不想你們擔心,所以沒說而已。」說完,她也膽怯地垂下了頭來,不敢看父親白發蒼蒼卻雙眼含淚的樣子。
陽家所有人呆若木雞,面色蒼白的尹美琴右手輕輕搭到了陽雨姍的肩上,一雙眉目抬了起來,好像想要說些什麼似的。可終究,還是什麼都沒說出口。
因為朱麒面孔朝天,那副你能奈我何的樣子,刺中了陽家所有人心中的疼痛。
的確,現在的安國王府能將朱麒怎樣!!!
場中一片沉寂。
透徹心底的寒意在四周彌散、充塞。
「朱兄。」良久,陽若山終于輕輕一嘆。「雨姍糟糠實在難以匹賢佷,要不他們的婚姻就這麼算了。」說完,他看向朱壽的目光也滿是期盼,這就是僅能為女兒做出的抗爭而已。
「不要緊,不要緊。」朱麒得意的搖了搖頭。「老王爺放心,我不會嫌棄雨姍的。」那模樣雖然像極了一個不知世事的二世祖,眼底那一絲精光卻有著明顯的挑釁意味。
甚至,一旁的朱壽也是贊許地沖自己兒子點了點頭,這才轉過身來,滿臉倨傲︰「哎,老王爺,麒兒不是已經知錯了嗎?就看在我面上原諒他,要不然,想想我朱家也算大戶人家,如果就這麼讓他們離婚,我朱家的面子也不好過啊。」
「是啊。雨姍,你就跟我回去。」
朱麒輕輕點頭,滿臉「懺悔」的樣子,可手上的動作卻是凶猛無比,快捷地往一旁的陽雨姍身上抓去。
陽雨姍畏懼地往後輕輕一縮。
布革裂開的聲音傳來,陽雨姍衣袖扯落,露出玉臂上觸目驚心的傷痕……陽若山等平靜的臉上因為痛心而開始輕輕抽動。陽雨姍驚恐地拉扯著自己已經掉下的衣袖,想要遮住手臂上猙獰的傷痕,滿臉驚惶、無助。
那樣子,像極了失去母親的小獸面對天敵時的恐慌與無助。
可是,朱麒嘴角浮現一絲冷笑之後,卻立即好像十分不悅地面色一沉︰「陽老王爺,你看到了,雨姍她怎麼能這麼粗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