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蒼鷹滑翔而過,沒留下絲毫痕跡,默默前往遠方繼續探路。(請記住我們的網址)。
雖然那銳利的目光也曾在陽凌天兩人身上掃過,但他們的責任只是探查大規模的伏兵而已,區區兩人還不能讓它們留意。
負重車隊自遠處快速行來,宛若一條匍匐的長蛇閃電穿行。
剛剛下過雨的地面還有很多泥濘未干,被整齊的隊伍一踩,泥漿飛灑濺起沾滿眾人褲腳,然隊伍中卻沒人在意,依舊護著一輛黑色的鐵皮箱車快速地奔行。
隊伍後面跟著一輛華麗的馬車,整個車身長兩丈,寬八尺,白銅為柱,四面黃金絲線織錦,上面瓖嵌的竟是最名貴的血玉和毫無雜色的翡翠。端地華貴無比,只怕劉玄鑾駕親自出巡也不過如此而已。
「陽兄,絕不覺得有些奇怪?」看著那快速行來的隊伍和馬車,魏博一禁不住眉頭輕皺,轉頭向一旁的陽凌天看去︰「朱康的太師府我們曾經去過,看他府邸模樣,應該不是一個奢華的人,何以出行會坐如此馬車,況且還是在護送劉玄想要的東西。」
「朱康找這人還有些意思!!」面對魏博一的疑惑,陽凌天卻是搖了搖頭,莫名其妙地說了一句。
魏博一一愣,正想再問,快速前行的隊伍眨眼間已經到了兩人面前不遠處。
「前面的人快讓開。」隊伍中,當前的一人首先呼喊起來。
可惜,前面一黑一白的兩個年輕人卻是紋絲未動,只是面色平靜地看著後面那輛華貴的馬車,恍若面前上百人全是透明般。
「警戒。」感覺不對的領頭人手輕輕舉起。
頓時,快速奔行的隊伍忽然好像木偶般同時止住,竟沒有絲毫的凌亂。
反倒是馬車上的車夫未曾料到這種變故,慌張地一拉韁繩,扯得幾匹健馬嘶嘶長鳴,後面的車廂同時晃動不已。
「我們是皇家黑鐵精衛,奉命護送太師大人進京,你們是何人,快些讓開,否則殺無赦。」領頭人手舉一面黑色令牌,大聲吆喝,後面兵士的手整齊劃一地落到了自己兵刃之上。
頓時,天離王朝最精銳的黑鐵精甲在血與火、生與死邊沿磨礪出來的森寒殺氣陡然沖天而起,後面已經停穩的健馬不由受驚地再度一聲長嘶,同時暴跳,馬夫慌亂地一陣撕扯才看看將其慢慢止住。(請記住我們的網址)
「你們護送朱康?」陽凌天側目一瞟。「他不是天離第一高手嗎?還要你們這些修為最高的也只是天武二級武者護送。」……說著其目光又在被無數黑鐵精甲護著的黑鐵車上輕輕一掃。道︰「你們任務是護送那黑色鐵皮箱車,不過,我不要它,我只要後面馬車中那人,也是你們所謂的太師。」
頓時,不僅當場的上百黑鐵精甲愣住,就連魏博一眉頭也不由輕輕一挑。
此次前來不久是為了奪回安國王府的東西,並將誅殺朱康嗎?憑陽凌天的性格竟然會將自己家的東西拱手相送。還是送給劉玄。
眾人面面相覷間,後面的華麗馬車上正好有了動靜。
「怎麼停下了?」車中的人好像剛剛睡醒,話語還有些含糊不清,中間還夾雜這一個哈欠聲。隨即車前珠簾叮當一整響聲,一個紫衣華服的老者慢慢走了出來,不正是那朱康又是誰?
然,奇怪的是,在鏡湖和建木神殿,朱康早已經見過陽凌天和魏博一應該印象深刻才對,可是他見得兩人卻完全沒有驚訝、緊張,甚至或者興奮的意思,只是眼中略帶疑惑地盯著兩人,過得許久,這才仿佛想起了什麼似的,陡然大驚︰「你是陽凌天?」
「還以為太師會對我印象深刻呢。」諧趣的語句,卻沒有任何詼諧的意味。
頓時,魏博一和周圍的黑鐵精甲同時疑惑地扭頭看去。卻見「朱康」面色一變,微微退後半步,後意識到什麼似的,胸膛一挺。
「老夫身為當朝一品,為何要對你印象深刻。哼!!上次在建木神殿讓你跑掉了,沒想到你還敢來。」
「唉~~~~」陽凌天輕嘆搖頭,臉上卻沒有絲毫憐憫之意,只是冷漠地淡淡看了對方一眼,衣袖輕震︰「朱康既然找你來當替死鬼,你也應該有些修為,想來不見黃河你心應該是不會死的。現在給你兩條路走,第一,說出朱康現在在那里,第二,死!!!」
清寒森冷的聲音從口中發出的同時,他目光淡淡掃過對方一眼,忽然搖了搖頭︰「算了,朱康既然將你當替死鬼,應該不會確切告訴你他再那里,你只需要告訴我,憑你對他的了解,他可能藏在那里?還有他叫你送東西的時候,說了些什麼,必須一字不漏。」
「胡說八道,老夫當朝一品……」面對眾人疑惑的眼神,「朱康」猶自挺了挺胸膛。
然,陽凌天沒有給他太多的機會。
白色衣袍不著力地輕輕飄動,瑰麗、迷人的赤紅色光華已經在他身上耀出,隨著衣袖輕輕一蕩,無匹的劍氣霍然而發,帶著死亡的氣息向對方電馳而去。
與此同時,對面的「朱康」也動了,水波樣的綠色光暈瞬間將他全身籠罩。凝華成暈?他竟然是天武三級的武者!可惜,雖然天武三級在世人眼中已經是頂尖的存在,然,他遇到的是陽凌天,現在的陽凌天,不是進入建木神殿在之前的陽凌天。
紅色光華和綠色光暈輕輕一觸。
「朱康」周圍的空氣立即好像被煮開了般,還冒出森森白色氣霧。他的真元光暈竟被陽凌天劍氣所帶的炙熱生生焚化!!!!!
當然,這還只是開始,水波樣的如夢幻般輕輕破去,無匹的劍氣自然毫無阻礙地落到了他身上。伴隨轟的一聲巨響,厚實的大地似乎也搖晃了兩下。
「朱康」的身體也被高高拋起,良久才重重跌落地面,一口鮮血吐出。
「說!!!」陽凌天輕輕飄了過去,看都沒看地上的「朱康」一眼,只是平靜的看著前方冷漠出聲。
「我真的不知道,他沒告訴我他去哪里,也沒告訴我送的是什麼?」
「怦~~~」
紅色劍氣閃過,「朱康」左肩之上立即多了一個血洞。
「我真的不知道……」
「怦~~~」
右肩。
「好,說,我全說了。」
終于,在陽凌天第三次面不改色地舉手的時候,「朱康」忍不住殺豬般喊了出來。
陽凌天也平靜雙手背負,耐心地等待著。
「前幾天,他來找到我。」
「朱康」劇烈地喘了幾口氣,伸手將臉上一張精巧的面具取了下來,露出了他大約五十來歲的蒼老面容,接著道︰「將我帶到一個地方,讓我暗中觀察他帶來的屬下,記清這些人的名字,然後假扮他送一樣東西進京。」
「當時,我也很奇怪他為什麼不自己送。不過他卻只是搖了搖頭說自己另有事情要辦,還說這東西是天離皇帝十分想要的,送回去一定是大功一件,至于是什麼,他也沒說,去那里做什麼都沒講……」
說完,不住喘氣的他,猛然間又看到了陽凌天那冷峻的面龐,當體畏懼地輕輕一抖,也顧不得賣關子,急忙接著說道︰「不過,雖然他沒告訴我去哪里,但我可能知道他躲在哪里。」
「現在看來他讓你送的東西必是假的無疑,他不過拿你當替死鬼,你會知道他躲在哪里?」「朱康」話剛說完,陽凌天還沒有任何表示,慢慢走過來的魏博一卻已經皺眉問道。
「呵呵~~~」「朱康」嘴角一揚,露出一個怨毒的笑容。「這次他雖沒有告訴我去那里,但平時他和我接觸也比較多,曾經有一次,他告訴我在夔龍山中有一處密地用來藏匿是最適合不過。照現在的情況看來,他肯定是躲起來了,要躲,他一定會去哪里。只可惜的是他並沒有告訴我入口在那里,不然我就能很容易地幫陽公子你找到他了。」說著,他還好像十分惋惜搖了搖頭。
只不過明顯帶著畏懼的眼楮,卻不停偷偷地觀察著陽凌天的臉色。
然,陽凌天卻絲毫沒有理會他的眼神,轉身靜靜地看著那黑鐵廂車。良久,手輕輕一揚,燦燦光華立即呼嘯而出。
「怦~~~~」
巨響傳來,黑色的鐵車立即四分五裂,露出其中一張黑色,無論長短、模樣、雕刻花紋都和陽家密室中放置問天闋歌的那張神案一模一樣的案台來。
魏博一眉頭微皺,在建木神殿中,听羅剎的口氣,仿佛劉玄對少昊遺物都不曾在意,原本以為他派人大肆尋找的會是什麼了不起的寶貝,原來卻是一張毫不起眼的桌子。難道是那朱康並沒見過東西,隨意糊弄一下而已。
「陽兄,這是你家的東西嗎?」
詢問間,魏博一滿目疑惑。
「是一模一樣。」陽凌天輕輕點頭。
「那朱康為何要弄出這麼一個替身運這件假物?還有陽兄怎麼沒見那人就已經知道他並不是真人?」魏博一自然地月兌口詢問。
「回去。」陽凌天揮手將那將那神案化成了粉塵,人隨即轉身,飄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