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要打我?」
「誰叫你先打一個女人了。(paoShu8)」
「你不知道,是她先侮辱我的嗎?」
「侮辱你了,你為什麼不要她對你道歉,反倒是對一個女孩子動粗,你算是一個男人嗎?男人沒有你這樣的。」
歐陽海天懶洋洋說話的神態差點把齊鮑元氣趴下,自己哪里受過這般的鳥氣?實在是氣死人了!
「你知道我是誰嗎?你卸掉了我的胳膊,就是對我的侮辱,我會和你決斗的,」齊鮑元終于冷靜下來自己的心神,面對這個幾乎要讓自己發瘋的歐陽海天,目光中帶了凶戾的眼神道。
「決斗,你說的決斗就是比武?不過,我實話告訴你,你打不過我的,我知道你的功夫應該很不錯,但我還是奉勸你一句,別丟那個人,萬一輸了,不對,是一萬個可能你都會輸,那樣的話,你就沒臉見人了……。」
歐陽海天之所以生氣,是齊鮑元對雪絲兒動手了,女人即使再不對,下那麼重的狠手,歐陽海天看得很不高興。
雪絲兒現在是自己的女人,雖然一沒上床,二沒訂婚,那不都是遲早的事嗎?昨晚燕輕柔的話,讓歐陽海天很動心,她問自己想娶幾個老婆,男人嗎,當然是身邊的老婆越多越好。雖然,現實是殘酷的,命運是悲慘的,一個男人只能娶一個老婆,可昨天歐陽海天那樣的態度對待雪絲兒,女孩都一門心思的想留在自己身邊,這讓歐陽海天很感動,很感動。
男人撐不起女人的一片天空,可願意維護女人的尊嚴。
現在齊鮑元想對雪絲兒動手,歐陽海天這一關是絕對過不去的。
「你到底是誰?竟敢說出這樣恬不知恥的話來,就不怕牛皮吹破天嗎?」
齊鮑元心中暗暗吃驚,不知道面前這個長相普通,穿著打扮同樣普通的男人到底是誰?既然能夠說出這樣的話,就算是吹牛,面前的歐陽海天身份也不是那麼簡單了。
沒有等歐陽海天自己回答,身邊有工人,替他回答了。
「你不認識他?那就算你孤陋寡聞了,他可是前兩天,在擂台上打敗泰國拳王雅桑克的歐陽海天武術大師,你和人家決斗,恐怕大師一只手就對付得了你。」
說話的工人是濱海娛樂城的員工,知道這個武術健身中心是為歐陽海天建的,自然要撿好听的恭維歐陽海天本人。讓這小子听得心中一陣自鳴得意,原來自己的大名已經傳播開了,人盡皆知。知道自己一只手就能對付得了齊鮑元,純粹就是瞎謅,歐陽海天還是挺享受人家對自己的恭維,對那人投去贊賞的目光。
「你就是歐陽海天?」齊鮑元愕然不已地看到了歐陽海天身上,想起了昨天,自己和任天嘯說起這次中泰武術對抗賽的時候,老家伙一臉後悔不已的情景。
一下虧了幾十萬,讓任天嘯吃不下,睡不著的,一整天的精神恍惚。見到了齊鮑元這個晚輩之後,居然放下了自己長輩的身份,對齊鮑元大肆傾吐了一肚子的苦水。狠命得罵歐陽羅山不是個東西,想方設法陷害自己,讓自己吃了大虧。
不過罵歸罵,任天嘯對于歐陽海天表現出來的驚人天賦還是很贊賞的,說歐陽海天是新一輩中,難得一見的武術天才。這讓齊鮑元對歐陽海天產生了莫大的興趣,忍不住問任天嘯道︰「任伯父,歐陽海天真有你說得那麼厲害嗎?歐陽羅山輸給自家的佷子,是不是有意的放水,好鼓舞他的士氣?」
任天嘯搖了搖頭道︰「這個我就不是很清楚了,不過,歐陽海天自身的功夫不低,卻是毋庸置疑的,事實上,在我看來,即使我和這個叫做歐陽海天的小子,動上手,是否有七成的把握贏他,都心里沒底。」
「您這的一說,我就更有心會會他了,」齊鮑元英俊硬朗的面龐,嘴角抹出清冷的弧度,比武會友他不感興趣,要是有人說,誰的武功高過了他本人,一定會引起齊鮑元的不滿,任天嘯這般的欣賞同為後起之秀的歐陽海天,自然會引起齊鮑元足夠的好斗之心。
「呵呵,這些是你們年輕一輩的事情,我們這些老家伙是不會輕易插手的,你小心一下就可以了,最好不要和歐陽海天在公開的場合動手,否則對他,對你都沒有好處。」同輩之間相互切磋是常有的事,任天嘯也沒有在意,更沒有細想齊鮑元話里的意思,叮囑了齊鮑元幾句,就不再提了。
此時,知道了面前的人就是歐陽海天,齊鮑元的心情反倒更加的冷靜了,臉上帶出一抹清淡的笑容,讓在場的之人非常吃驚,嘴上仍舊是挖諷的語氣,對歐陽海天道︰「是嗎?既然歐陽大師這麼厲害,我也就不好再追究什麼了,省得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在下齊鮑元,也是一介武生,江南武術協會的會長齊鼎山是我的父親,歐陽大師若有興趣,可以隨時到我們那里走一趟,我一定會以主人的身份盛情款待閣下……。」
自己得罪的人是江南武術協會會長齊鼎山的兒子,還真是太巧合了?歐陽海天雖然做好了心理準備,還是被嚇了一跳。齊鮑元的名頭,歐陽海天還是听說過的,畢竟自家的叔叔歐陽羅山是江南武術協會的名譽副會長,沒有實權,也在那里掛著一個虛職。
有了這層關系,歐陽海天臉上也是帶出了幾分笑意,緩和道︰「呵呵,這倒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齊鮑元大哥的名字在下還是听說過的,雖不敢說如雷貫耳,齊家的虎爪手,同樣久仰大名,我是佩服得很……。」
剛才還劍拔弩張的兩個人,眨眼間,就像是老相識一樣的說到了一起,不但在場的工人們听得目定口呆,連雪絲兒站在一邊怪納悶的?歐陽海天這是怎麼了?
這時候,李奇跑了過來,看到對峙的兩個人是歐陽海天和齊鮑元,心中好大的擔憂情緒,等他發現兩個人臉色,都不好看,卻沒有動手的架勢,心下里倒也放心了許多。
「歐陽兄弟,齊兄弟實在是對不住,我剛才光顧著忙自己的事情了,沒來得及關照二位,實在抱歉,實在抱歉,齊兄弟,你這是手臂月兌臼了,不如讓在下,幫你接上……?」
「不用了,」齊鮑元冷哼了一聲,稍稍的一咬牙,左臂在右臂下方輕輕地墊了一下,嘎巴一聲,骨頭關節就歸位了。這般的手段,倒是讓歐陽海天看到眼里,也是傾服不已,這個齊鮑元的確不是徒有虛名,還是有著一定手段的。
就在這時候,一陣喧雜聲傳來,大家屏住呼吸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俱是有了驚慕不已的神情。
女人一身簡潔黑色性感皮衣,裁剪得非常合體,傲人的身材展示得玲瓏剔透水潤光滑,高聳的胸部弧線驚人,一張潔淨無瑕的笑臉,典雅高貴,美輪美奐,眼神就那麼輕輕地一勾,歐陽海天靈魂深處就是一陣顫栗,艷麗姐這是要當眾勾引自己嗎?齊鮑元更是驚煞了眼球,沒想到今天艷麗姐會打扮的如此光鮮,美艷照人。
烏黑柔順的頭發披散在肩頭,帶給人絲絲清涼的感覺,性感而小巧的高跟鞋,讓女人完美修長的長腿,珠圓玉潤充滿了緊繃。離得多遠,已經感受到女人身上帶出的張力,黑衣,黑褲,黑色的長筒襪,女人給男人的不僅僅是視覺上的一次盛宴,那般嬌媚的神態,更是把在場的眾人勾引得神魂顛倒。
這樣的女人,如果在床上,穿上一套性感嫵媚的服裝,來一場制服誘惑,將會是多麼得令人心神激蕩的完美刺激?歐陽海天看著艷麗姐的樣子忍不住偷偷地吞咽口水了。
似乎看透了歐陽海天的表情,艷麗姐笑了,宛如暗夜中的精靈,悄然如綻放的曼陀羅花,安逸,美好,精彩妖魅。
「艷麗姐,真沒想到,你今天打扮得這麼漂亮!」回過神來的齊鮑元,再也顧不上什麼歐陽海天,不歐陽海天了,主動的跨前了幾步,走到艷麗姐身邊伸出手來,期待能夠握住艷麗姐的盈盈玉手。
突然出現在自己和歐陽海天中間的齊鮑元,先是讓艷麗姐臉色稍變,有些薄怒,很快神色又自然起來,看到齊鮑元伸出的手掌,艷麗姐無奈得伸出了自己的玉手,眼看著兩個人的手就要握在一起了,齊鮑元的心也開始砰砰砰的直跳。
這還是他第一次和艷麗姐握手,不知道是一種怎樣得讓自己回味無窮的滋味?
齊鮑元出人意料地從雪絲兒身邊走過去,讓雪絲兒毫無準備的嬌軀閃了一下,險些站不穩了。歐陽海天的臉上帶了少許的不悅神色,看到齊鮑元居然主動去握艷麗姐的手,歐陽海天就更也受不了了。
這個齊鮑元還真是令自己討厭啊!
腳下悄無聲息的移動一下,在李奇驚駭的眼神中,一個錯步,歐陽海天從雪絲兒的身邊晃了過去,一個眼花繚亂的動作,已經是站到了艷麗姐的側面。
「艷麗姐,好巧,我們又見面了,」歐陽海天喜笑顏開的對艷麗姐笑道。女人剛剛伸出去的玉手,被這小子突如其來的握在了手中,心下里被嚇了一跳。螓首錯愕的回頭看了一眼,簡直又驚又喜啊,任它隨風吹落葉,在眾人震驚得眼神中,艷麗姐的臉,很意外的貼到了歐陽海天的臉上。
「小子,你說什麼?」艷麗姐在歐陽海天耳邊低低的聲音問道。
「呃,好巧。」
本來只想捉弄齊鮑元一下的歐陽海天,不小心被艷麗姐給玩了,感受著艷麗姐臉上帶來的溫溫-濕意,歐陽海天好難意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對,歐陽海天你是長了一個好球,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讓姐好好得玩一次啊?」
草,艷麗姐也不顧大眾場合,說出這樣「不知羞恥」的話,歐陽海天臉紅脖子粗了。
「艷麗姐,你說什麼,我沒听到。」
「沒听到,沒關系,姐喜歡你,」就在眾人還沒有緩過神來的時候,艷麗姐輕柔的香吻,印在了歐陽海天的臉蛋上,讓歐陽海天整個人,站在原地呆若木雞了。在場之人無不看得目瞪口呆了,齊鮑元更是從胸口到腳底徹底的涼了。
原來這個叫做歐陽海天的小子,真的是艷麗姐的情人,自己的情敵,錯愕的他竟然忘了把伸出去的手縮回來,呆呆的站了好久。
其實歐陽海天和艷麗姐的對話除了本人,誰都沒有听到,兩個人的臉貼得太近了,連近在咫尺的齊鮑元看得也是一頭霧水,眼看著歐陽海天一個大男人家羞紅了臉,心里涌出的是怪怪滋味,艷麗姐這般媚眼如絲的誘惑歐陽海天,是個男人就會嫉妒的。
等到眾人重新面對到一起,這一次,艷麗姐也就不再和齊鮑元握手了,對歐陽海天介紹道︰「他是齊鮑元,齊鼎山的兒子,齊鼎山你應該知道?江南武術協會的會長,我們一直有著合作,算起來,大家都算是沒見過面的熟人了。……歐陽海天,歐陽羅山的佷子,歐陽泰的兒子,歐陽家唯一的傳人,你們兩個認識一下好了。」
深受「屈辱」的齊鮑元,目光凌厲的盯在了歐陽海天的身上,這一次,他伸出的手,直接帶了虎形手爪。虎形絕戶手由武當擒拿手演變而來,五指分張,各自往掌心勾曲有如爪狀。用力時講究氣沉丹田,力貫指尖,不出則已,一出務必制敵傷人。
歐陽海天看在眼里毫不在意的輕蔑一笑,伸出手來,和齊鮑元的手掌握在了一起,看似輕描淡寫的動作,歐陽海天再次使用了自家的絕學拈花點穴手,在齊鮑元五指團圓對自己手掌施力的同時,歐陽海天的食指關節處,發出了一股柔和的力道,在齊鮑元的虎口處頂了一下,兩人剛剛接觸到一起的手掌,錯開了。
這般怪異的接觸,讓齊鮑元非常的吃驚,自己居然沒有用得上力,下意識地齊鮑元又想把歐陽海天的右掌握在手中,卻被歐陽海天一臉詭笑的縮了回去。
「對不起,齊兄,我對男人和男人之間的事情不感興趣。」
歐陽海天說得是什麼?一開始齊鮑元還沒搞清楚是什麼意思,看到艷麗姐嘴角偷笑的神情,齊鮑元差點當場咆哮了。
歐陽海天竟然挖諷自己是男同性戀者。---你可不就是一個同性戀者,把人家的手握得那麼緊,而且握了一次又想握第二次。
實在是氣不過,還沒等齊鮑元發出火來,艷麗姐又給他介紹雪絲兒了,「這個女孩是李筱楠,她是燕紅傾城的女兒,也是燕南天的外甥女,這兩個人的名字,齊鮑元,你應該都听說過?」怨不得面前的女孩,有著如此絕色美艷的姿容,雪絲兒是燕紅傾城的女兒,讓齊鮑元吃驚非小。
那麼,雪絲兒和歐陽海天又是什麼樣的關系,他們不是情人關系嗎,齊鮑元就納悶了?歐陽海天敢當著雪絲兒的面和艷麗姐當眾親熱,就不怕雪絲兒嫉妒,當場翻臉?沒等他盤算出來,雪絲兒那邊主動的為他答疑解難,自我介紹了,「我其實也是歐陽海天的未婚妻。」
丫頭總是唯恐天下不亂,把自己的身份放到歐陽海天未婚妻的位置上,著實讓歐陽海天大倒苦水。眼楮悄悄地瞟了一眼艷麗姐,艷麗姐先是大吃一驚,心里揣了小兔子一樣,局促不安起來,看到歐陽海天注視自己,又故作鎮定的用芊芊玉指捋了一下額頭的秀發。
「歐陽海天,雪絲兒是你的未婚妻了,什麼時候訂的,為什麼不請我喝杯喜酒啊?」
歐陽海天汗啊!
這丫頭,這時候說這話,不是沒事找事嗎?苦笑的對艷麗姐道︰「剛訂的,剛訂的,昨天忘了說了,今天才有空告訴您。」
「是嗎,什麼時候說,那不重要,反正我們在一起的時間,以後有的是,」艷麗姐話里有話的對歐陽海天笑著道,听得歐陽海天整個人坎坷不安起來,難道,艷麗姐對自己又有了什麼新的想法了?
心慌意亂的不知道該往哪里想,卻听到艷麗姐繼續對自己道︰「歐陽海天,你看看這里算不算滿意,滿意的話,我們一會兒就簽合同。」
「簽……合同?」歐陽海天一愣,「這還需要簽合同嗎?」
「當然需要簽了,萬一到時候,你要是做了甩手掌櫃,姐可怎麼辦,總不能守著這個爛攤子,過下半輩子?」艷麗姐風騷的一句話,讓站在一邊的李奇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艷麗姐家大業大,什麼時候,需要守著一個小小的武術健身中心過下半輩子了,真是奇哉怪哉?
站在艷麗姐對面的齊鮑元算是明白了,雪絲兒是歐陽海天的未婚妻,艷麗姐卻是歐陽海天不折不扣的情人,歐陽海天一個人獲得了兩大美女的垂青,就算齊鮑元是練武之人,沉得住氣,此時也是被歐陽海天洪福齊天的好運,驚嚇到了。
---分明是被氣到了,哪里是被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