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的念頭一蕩而過,寒刀隨性的臉龐帶上了淡抹的笑意。艷麗姐對自己夠不錯了,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更何況,艷麗姐給自己的知遇之恩,自己從來沒有報答過。「艷麗姐既然開口了,我怎麼好拒絕?你們隨意好了,我會保證任何人不會打擾到你們的。」
寒刀這般的說話,頗讓歐陽海天吃驚,看得出男人的功夫很高,既然打得是黑市拳,臨場經驗上肯定要略勝歐陽海天一籌,惺惺惜惺惺,自己怎麼能讓這樣的人物,為自己看大門,而且做的是那般齷齪的事情,剛才也只是一時的惱怒才會動手,听到寒刀如此的說話,歐陽海天抱歉得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寒刀兄弟,對不住,我有點沖動了,對于剛才的冒失行為,我向你道歉。」
「什麼對不住,你不沖動這一下,我怎麼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寒刀笑呵呵的道。他對歐陽海天的功夫佩服得緊,剛才歐陽海天表現出的功力,足以贏得寒刀本人的尊敬。
兩個人的手握在了一起,喀嚓一聲,歐陽海天的手掌骨頭關節差一點被對方捏碎,手臂下意識的發力一震,寒刀的胳膊觸電一樣,被彈了起來。
「你!」歐陽海天再一次動怒了,對方在對自己表示出善意的同時,下此毒手,實在讓人怒惡添胸,出爾反爾的作風,讓歐陽海天發指到了極點。要不是自己反應機敏,動作果斷,骨頭關節,能被寒刀捏碎了。
再次怒火填膺的歐陽海天,胸前卻是突兀的一緊,艷麗姐的嬌軀,適時地緊貼到了男人的身上,阻止了男人危險的動作。那般親昵的動作,讓歐陽海天微微一怔,目光低垂,看到了女人身上,女人那婉約的身子,如同美女蛇一般,纏繞在了歐陽海天的身上,帶給歐陽海天一股暗流潛動的悸動。
艷麗姐為什麼阻止自己,僅僅是她要維護對面的男人嗎?還沒等歐陽海天搞清楚,到底怎麼回事?女人纏綿若水的聲音,在男人的耳邊,吹氣如蘭道︰「歐陽海天,我告訴你,千萬不要得罪寒刀,那家伙就是一個刀口上舌忝血的人物,他能在五分鐘內,用至少三種方法,要了你的命。」
不知道艷麗姐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話,那般輕聲的言語,落到了歐陽海天的耳朵里,帶給男人靈魂顫栗的震撼。
寒刀能夠在五分鐘內要了自己的性命,這可能嗎?明明感覺這個男人功力要比自己還稍差一些,而且歐陽海天自信的是搏斗中的技巧。真的有人能夠在五分鐘內,干掉自己的性命,對于歐陽海天來說就像是天方夜譚一樣的故事。
除非寒刀用的不是武功一途。
歐陽海天愕然的目光望到了寒刀的臉上,那張看似不羈的臉龐,有著刀疤刻出的滄桑痕跡,一雙不起微瀾的眸光,在接觸到歐陽海天的眼神後,臉上帶出了淡然的笑意。
面前的男人,是一個有故事的男人。
如果他是一個殺手,真的會讓歐陽海天為之忌憚。
武功再高,有什麼用,子彈的速度,遠比拳頭的速度快得多。
男人再一次對歐陽海天伸出了干枯的手掌,「很高興認識你,我是寒刀。」
冷意的眸光帶著真誠的態度,輕笑的臉龐帶出不羈的神情,什麼都不在乎似的,男人的臉上,不起波瀾的對歐陽海天微笑。這樣的神情,讓歐陽海天很錯楞,不知道該如何容納這個男人如此的形象在自己的世界里?本能的,歐陽海天又伸出了自己的手臂,兩個男人的厚實的手掌,又一次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寒刀是打黑市拳的好手,歐陽海天,你知道黑市拳意味著什麼嗎?」和艷麗姐一起上了電梯,女人選擇了頂五十四層的按鈕。
「黑市拳,是不是打倒對手才算贏?」想起了剛才寒刀的那般凌厲的眼神,歐陽海天心有余悸的道。
「歐陽海天,你錯了,打倒對手是一個結果,不死不休,又是另外一個結果,寒刀你看不懂,這個人很有些古怪,在他的手上有著人命。」
心忽然被抽空了,人命意味著什麼,歐陽海天不會不懂。死亡又意味著什麼,天底下所有的人都知道,那就像是人生的一個無底深淵,落下去,就會永遠的醒不來。歐陽海天本是練武之人,打打殺殺早該習慣了,不過現代社會,殺人償命,欠債還錢的理念深入人心,不管你再怎麼孔武有力,打倒對手,甚至打傷對方,都需要承擔一定的責任,更遑論殺死對方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在擂台上,把對手打死,是歐陽海天做不到的,更是歐陽海天想象不到的。
真的看到自己一拳轟擊下,一個生命從此遠離了這個世界,歐陽海天知道,自己面對那樣的情景,一定會情緒崩潰掉。
從來不知道殺人還可以逍遙法外,從來沒想過,殺了人還可以活得如此自在逍遙。
艷麗姐說得對,寒刀一定能在五分鐘的時間里要了自己的性命。那不是武功高低的問題,沒勇氣殺人的角色,永遠只有一個被殺的結果。
歐陽海天的身體顫抖了,從來不知道,黑市拳擂台賽會殘酷到這種程度。
女人柔媚的嬌軀輕柔的依偎在男人身上,「歐陽海天,你知道你上一場打敗雅桑克,贏得五百萬意味著什麼?對于某些拳手來說,幾場拳賽下來,可以讓自己和家人生活一輩子的風風光光。他們沒有你這般的武術高超技巧,卻有著嗜血成性的個性。一場拳賽一百萬,哪怕有一個必須死在擂台上,也會有人拼命地。」
忽然之間腦海空空蕩蕩了,站在電梯里的歐陽海天,透過電梯的剛性玻璃窗,看到了外面的世界。
完美的城市風景,就像是一個風姿卓越的少女,展現在歐陽海天的眼楮里。高林立,街道寬闊,綠樹遮蔭的城市風景,有著它獨特的魅力。這個城市還很年輕,有著經濟飛速發展的潛力,城市里的人貌似幸福,隨意一個角落,都可以看到人們快樂的面孔。
自己真的了解這個城市嗎,就像艷麗姐了解自己一樣?女人的嬌軀,柔和的緊貼在了歐陽海天的身體上,帶給男人溫柔的舒適感,內心的空虛潮水一樣的泛濫,讓歐陽海天茫然若失。
五十四的頂層,直達觀景台。
讓歐陽海天吃驚的是,這里的布置就像是一個貴族的套間,碩大的玻璃落葉窗,看得到整個城市的風景,無論是你從哪一角度望出去,都能把城市的某一個角落一覽無余。
這里有一種居高臨下的優越感,這里同樣有著居高臨下的優勢感,這里給人帝皇一般的尊嚴享受。
站在這里,你不由自己的會滋生出豪情萬丈的飛揚志氣,白雲觸手可及,蔚藍天空如無垠之碧海,寬廣無限。
這般的感覺,如凌五岳之巔,如登泰山之頂,迎風傲氣,剎那間,青衫飛揚,長眉如鬢,心濤駭浪,狂風怒卷,驚濤拍岸。
「艷麗姐,這里到底是哪里?」心境久久的不能平息,剛才還躑躅不定的歐陽海天,情緒莫名的高昂起來。
目光盡處,遠山如墨,勾絡出動人的山水畫卷。
「天都市最高的地方,檳城酒店的觀景台,一下午的租金五萬塊錢豪華大廳,實打實的一個吸金寶貝。不過,現在它的一切都屬于你了,歐陽海天,包括我本人,今天都是你本人的。」
一股幽幽的百合香味透鼻而入,女人的嬌軀,輕若無聲地纏繞到歐陽海天的身上。炙熱的身軀,突然萬分激動起來,男人的心開始狂跳,這樣的風景下,和女人這樣的依偎在一起,讓男人的血沸騰不息。眼角余光不敢回頭的看了一眼,忽然之間心魂失竅了,「艷麗姐,你月兌衣服了?」
那般本能的問話,讓艷麗姐痴迷而笑,嘴角情動的舌忝-舐到了歐陽海天的後頸上。涼絲絲的感覺,女人的舌尖就像美女蛇的蛇芯子,潮濕潤滑,濕濕的觸感,一點點侵蝕著歐陽海天的身體。溫潤如玉的氣息,繚繞著歐陽海天的鼻尖,女人一張嬌艷的臉龐從歐陽海天的身後繞到了歐陽海天的臉前。
「歐陽海天,你真的看到我穿著衣服嗎?你不會什麼都看不到?」女人婀娜的嬌軀,忽然玲瓏剔透起來,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精美的水晶器皿,反射著淡淡的波光粼粼。
歐陽海天驚艷了,現在的時間是下午兩點鐘,光線完全直射到了大廳里,不過,舒適愜意感卻是侵透全身,讓無比的爽意。房間里有著適合的溫度,溫暖的光線,還有著清新的空氣,置身于其中就如同置身于大自然一般的享受溫馨。
女人**的嬌軀,卻是顯示出高貴典雅成熟的魅力,知性而感性,白皙窈窕的長腿,俏生生的生出了無邊的美艷。正象寒刀說的女人的腿完美無瑕,珠圓玉潤,大腿溫潤,小腿渾圓。
看到女人**著身體纏繞到自己的身上,歐陽海天面紅耳赤了。
「艷麗姐,你本該多穿一件衣服的。」下意識地說出了言不由衷的話語,歐陽海天卻是被女人的樣子而著迷。深深的吸引眼神一刻不停留的在女人的嬌軀上流連忘返。
俏佳人朱唇清冽,目光微翹,嘴角似乎帶出了微微的不悅,卻是更加的勾動了人的心魂,「你說什麼?歐陽海天難道你不喜歡我穿成這樣站在你的面前嗎?」
穿成哪樣?分明什麼都沒穿嗎?歐陽海天哭笑不得了。
兩個人,一個人穿著如此的整裝,正式,參加宴會一樣的正統。一個寸縷不沾,讓人不敢邪視。
歐陽海天內心的緊張恐怕不言而喻了。
「歐陽海天,這里是城市的最高處,沒有人會看到我們做什麼,也不會有人知道我們做什麼,你可以對我做任何的事情,我不會介意的……。」
女人溫柔的說話,卻是勾起了歐陽海天內心的一股邪惡,只是當男人的目光落在女人嬌女敕的身軀上時,不容褻瀆的敬畏感,讓歐陽海天幾乎要退避三舍了。
「艷麗姐,這是不是太刺激了?」想到在光天化日之下,和艷麗姐做那種苟且偷生的事情,歐陽海天心頭莫名的緊張,刺激感油然而生。
女人柔媚的舌尖舌忝-吸到歐陽海天的嘴唇上,「姐要得就是刺激,歐陽海天你自己不喜歡刺激嗎?告訴我,你是如何和女人做-愛的?讓姐告訴你什麼叫做更瘋狂的做-愛舉動。」
妖魅,纏綿,水一樣流動的嬌軀,讓男人如入雲間,騰雲駕霧般,失去了自我控制的能力。
「艷麗姐,你要我怎麼說呢?我不是不敢說,我只不過是不知道該怎麼說好了?」男人已經感覺到女人的手指挑開了自己的衣服,隨著胸前衣服的月兌落,歐陽海天寬闊的胸肌坦露出來。
女人貪婪的目光落在了歐陽海天的胸口上,「歐陽海天,你是我見過的胸肌最為強健的男人了。」
本來神魂顛倒的歐陽海天微微一錯楞,「艷麗姐你說什麼?」
「呃」了一聲,女人臉上帶出了片片的嬌紅,嬌澀的臉龐,紅霞飛舞。
「歐陽海天,其實人家武館里,很多男人是光著膀子練武的。」
「這倒也是,」歐陽海天皺緊的眉頭噗嗤一聲樂了,本來緊張不已的心情,有了些許溫暖如陽光的情緒。---差一點讓自己以為艷麗姐是水性楊花的女人。
不過,女人這一身妖媚多姿的風情還是讓歐陽海天驚艷不已,太美了,也不知道艷麗姐這天生的魅惑,怎麼來的?
男人的身體坐在寬闊的沙發上,沙發的長度,足比一張四人睡的大床還大,讓歐陽海天簡直坐臥不是了。
「艷麗姐,我們本來應該穿著衣服交談的,」歐陽海天的心怦怦砰的亂跳著,心不知道要悸動成什麼樣了,最恐怖的是,自己胸口一跳一跳的情景根本逃不月兌女人揶揄的眼神。
歐陽海天現在居然和艷麗姐一樣,身上寸縷不沾了,兩個人隨隨便便地肌膚接觸一下就能帶給歐陽海天許多莫名的激動來。
可笑的是,艷麗姐卻又不主動的接觸自己,只是和歐陽海天像平時一樣的促膝交談,喝茶喝水,品味著人生舒緩的節奏。
此時此刻,女人背對了歐陽海天,那雙完美的長腿,縴細修長的展現在歐陽海天的面前,加上女人翹美的臀部,構成了一副迷人的畫卷,讓歐陽海天忍不住目光偷偷地落在了上面,移不開了。
「歐陽海天,你知道,齊鮑元想和蓋天音合作什麼嗎?」
「他們都是習武之人,能合作什麼?」歐陽海天吞咽了一下口水,繼續道︰「是要開辦新的武館,還是要建立自己的擂台賽?」
「歐陽海天,你真的很聰明,你知道嗎?就在最近一段時間,天南會幾乎控制了整個黑市拳賽,如果僅僅是這樣的話,我不會在意的,因為黑市拳和我的擂台賽基本上井水不犯河水,大家淌不到一條河里。」
「但現在不一樣了,你知道,以齊鮑元代表的江南武術協會,絕對不會輕易的涉足黑市拳的,這樣的話,齊鮑元的內心想法,恐怖不言自明了……。」
「他居然要和蓋天音一起建立像濱海娛樂城一樣的擂台賽場所?」歐陽海天驚訝不已的叫道。
「對,他們有著這樣的實力,現在又有著可以借勢的東風。」
「東風,你是說,蓋天音的虎豹武館如果拿下了守擂賽,那他的名聲就更大了。」
「你說得對,所以他們巴不得你去和他們打呢,」艷麗姐回頭嫣然一笑道。
「這是為什麼?」
「因為你剛剛打敗了泰國拳王,他們需要你的名氣,歐陽海天你知道,為什麼汪養金會突然出現在天都市。」
「難道還有其他江南武術協會的高手被齊鮑元請來了?」這可真是讓歐陽海天吃驚不小。
原來看似簡單的一場拳賽,最終會變得如此的復雜,自己就像是一枚棋子,被人推到了前場。歐陽海天並沒有歸罪艷麗姐的意思,反倒是為艷麗姐的處境擔心憂慮。
「是江南武術精英賽的第一名,洛平江。」
「洛平江,」歐陽海天的眉頭微微的一皺,「那不是齊鼎山的首席大弟子嗎?」
「歐陽海天,你知道這個人!」艷麗姐面帶喜色的回頭看到了歐陽海天的身上。
歐陽海天慎重的點點頭。
「那麼你和他對過手嗎?」
「交過手,那一次,我輸了,」歐陽海天毫不掩飾自己的沮喪情緒,哀哀的對女人道。
艷麗姐嬌軀一軟,差點跌到了歐陽海天的面前,「你輸了,歐陽海天你輸的多慘,不會五十招都沒有過?」如果真的是的話,那就沒戲了。
今天有許多的事情要做,寫完之後,就不早了,對大家說聲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