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干淨整潔的別墅,打掃之後,依舊是明亮如新,看不出個所以然了,雪絲兒心頭的狐疑沒有了,臉上帶了輕松滿意的神色。一切如常,歐陽海天也就放心了,晚飯後,艷麗姐回來了,歐陽海天去了別墅頂層的健身房,在那里練功鍛煉了一番。等到晚上十點多的時候,一身汗意的歐陽海天去了底層浴室。
歐陽海天的別墅底層有個兩個浴室,其中的一個猶如小型的游泳池。進入到里面,浴室寬敞明亮,這樣的一個浴室比一般人家的小客廳還要大。滿天星圓盤頂燈,透出了柔和亮彩的波光,細膩的花邊紋路裝飾著浴室瓷磚,清亮亮的一池溫水,人浸泡在里面,周身暖意融融。浴池底部的瓷磚有著按摩的作用,一圈圈的水波紋,在腳底下跌宕洶涌,猶如一個個小小的噴泉口,讓人身心舒暢。
歐陽海天***了身體,四肢平攤在了浴池里,臉上帶著溫溫如玉的色澤,享受著溫暖如春的潮濕。半閉著眼楮的他,腦海中回憶著白天的事情,一幕幕猶如演電影一般,在歐陽海天的眼前過電,這個暗夜還真是一個奇怪的人啊。女人的經歷看起來普普通通,連接在一起,又是那樣的離奇怪誕。自己的師叔,也算是有著一定的怪癖,只因為喜歡安靜就要剝奪身邊保鏢的自由,想起來就為暗夜覺得不公平,而這個女人又樂此不疲,看起來蠻享受她現在的這份特殊職業。歸根結底暗夜是一個非常性格怪異的女人。念及此,男人的唇角泛起了淺淺笑紋。
半閉著眼楮的歐陽海天靜靜地享受了好久,一個奇怪的念頭,忽然在男人的腦海中炸開了。目光怔怔的抬頭看了上去,一頭**秀發的暗夜從浴室頂端的小水箱里探了出來。女人臉上帶著異常精彩的眸光看著下面水池中歐陽海天的**,水面太清澈了,歐陽海天的身子,平攤在水里,全身上下縴毫畢現的展示在女人眼中。眼楮不算太大的暗夜,目光瞪得溜圓,貪婪若渴地欣賞著歐陽海天的「美態」。***果的眼神,毫不遮掩女人對歐陽海天身體的渴望,歐陽海天都害怕女人會從天而降,跳下來狠狠地把自己壓扁,當場強暴了自己。這女人的目光太歹毒了,歐陽海天的身子被人家看得瑟瑟發抖,顫巍巍的男人問了出來,「暗夜,你怎麼會藏在水箱里?」
「奇怪嗎?」女人甩了甩濕漉漉的短發,一臉興奮燦爛的笑意,道︰「歐陽海天,你小女人的鼻子太靈了,我只能藏到水里她才能找不到我,這個小水箱也就成了我最天然合適的藏身之所了。更何況我得洗個澡,把身上的味道除去了,她就再也找不到我了。」
原來如此,道理是這樣,歐陽海天一樣的膽戰心驚,手臂下意識地伸出水池,要探旁邊的大浴巾,暗夜的臉色暴戾的一變,怒叱道︰「歐陽海天,不要亂動,我還沒看夠呢,你要是敢不听我的話,哼哼,歐陽海天別怪我晚上把你弄成太監。到時候,人家見了你的面,不是說︰歐陽海天你好了,變成歐陽公公你早了。」
「哪里有你這麼做事的,讓我赤身**的隨便你欣賞,」歐陽海天被暗夜的話給氣樂了。
這事情,打死自己也不能做啊,可現在的這般狀況,貌似自己已經做給人家看了,歐陽海天後悔不迭啊,也只能當著暗夜的面,從水里鑽了出來,站到了浴池邊上,直接濕布漉漉的把大毛巾裹在了身體上。男人身體還是半果的,關鍵部位被遮擋住了,這一下,女人想看也看不到了。暗夜的臉上,帶了遺憾不已的神色,眼楮惡毒的瞪了一眼歐陽海天,臉上的表情相當的凶殘。歐陽海天下意識地擔心,自己睡覺的時候,會慘遭女人的毒手。
暗夜手臂在水箱壁上輕輕一撐,全身帶著水澤的跳了出來,歐陽海天震驚的看著女人從兩米多高的位置跳下來,腳尖不帶聲息的接觸到地面。從那麼高的地方跳下來不受傷沒什麼,跳下來之後,沒有半點聲息,只有水珠砸到地面上的響聲,就讓人吃驚了。
「暗夜,你的這一雙鞋,還真能防水、消音,這得多少錢才能做到啊?」
「鞋子三十幾萬,裙子二十多萬,我腿上的一條絲襪也得好幾千。」
「草,你身上穿的戴的,比你本人值錢多了!」
「所以嘛,你買得起我這個人,買不起我身上的這套衣服,也不對了,你似乎連人帶我身上的衣服,已經全部買下了。」
「暗夜,別說的那麼恐怖好不好,我沒事買一個大活人干什麼?」歐陽海天被人家的話,嚇傻眼了,這個女人簡直是個無賴啊!
「歐陽海天,你可不要不負責任啊,你的全身上下我全看遍了。」
怎麼搞得,這個女人賴上自己了,不愧是剩女,逮個機會就往男人身上鑽。
這種感覺有點怪怪的,又有些難以接受,自動送貨上門的女人,歐陽海天沒見過。從一開始兩個人之間見面,就曖昧不斷,也難怪暗夜會對自己產生興趣。問題是,自己從昨天下午到今晚見到暗夜,總共時間也沒超過一天半,女人這麼快就喜歡上自己,速度是不是神速了。
「什麼責任,你哪里看到我的全身了,你只不過看了我的前面,又沒看我的後面,」歐陽海天耍無賴道,男人身上裹著大毛巾轉身往浴室外面走。門子打開,腳步邁到了外面,身上的大毛巾被女人「吱溜」一聲扯去了,歐陽海天光著身子,就站到了浴室外面。
草,這女人太毒辣了,這下,女人不但看到了男人的後半身,歐陽海天也赤身**站到了浴室外的走廊里。心中一陣惡寒啊!暗夜要是老這樣的搞惡作劇下去,遲早有一天,自己會被她害慘的。
總不能光著身子在自己的別墅里跑來跑去吧?歐陽海天乖乖地轉身回到了浴室,怒氣沖沖地劈手奪過暗夜手中的大毛巾,重新裹在了自己的身上。暗夜咯咯咯的輕笑了出來,「歐陽海天,這下你可躲不掉了,我以後要依靠你一輩子了。」
面對著這般無理取鬧的暗夜,歐陽海天無語了,半天吞聲不說話,看得暗夜好生奇怪,女人的心砰砰砰亂跳著。說實在話,從小到大,暗夜生活在雜技團里,每日除了艱苦的訓練,枯燥的折腰,扳腿,以及私下里練習家傳武功,女人其它的事情做得還真的很少。女人性格看起來蠻活潑的,其實,女人對大多數的人,包括男人和女人,有一種回避感和畏懼感,導致她從一開始就難以融入正常人的生活。
這樣的性格,主要是因為暗夜從小在一個孤僻的環境長大,再加上,女人的身高,個性的原因,從小到大的暗夜,很少接觸到男人或者男孩。回避再回避,在男人忽視和好奇地目光中,暗夜的性格越來越古怪。暗夜父母早喪,很早就一個人獨立生活了。在雜技團受人鄙視,她又不願意對人下狠手,有時候就是這樣的一種狀況,你越是忍讓,人家欺負得你越狠,大多數人有欺軟怕硬的特點,加之暗夜身邊沒有親人,無依無靠,在雜技團,自然會遭到許多人的再三欺騙和陷害。最後沒辦法,暗夜離開了雜技團,臨走的時候,把自己痛恨的人個個暴揍了一頓。
以她的思維,以為把人打了之後,一定會被人告發,抓到後住牢的。有身份證的暗夜也不敢輕易用身份證住宿,找工作什麼的。暗夜這樣看似嬌弱的女孩,總不能在大街上,橋洞下,火車站之類的地方,找睡覺的所在吧?行為怪誕的暗夜,在連續數日無家可歸的情況下,混入了賓館,在賓館里藏身,賓館的工作人員卻找不到她。這般的日子多了,女孩漸漸地習慣了如此的生活。偶爾被人發現了,女孩也能憑借她出色的功夫,輕易逃月兌。
最後女人知道打了人,也不一定會受到懲罰,暗夜卻已經喜歡上了那種東躲西藏的日子。直到有一天,女人遇到了薛青媚。薛青媚開始住賓館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到暗夜的存在,後來發現不對勁,費了好大的勁才把女人找了出來。了解了暗夜過去的情況,兩個女人一拍即合,暗夜成功的成為了薛青媚的保鏢,薛青媚也算了卻了心頭的煩惱。
暗夜的年齡三十出頭了,社會經驗,比雪絲兒都不如,和男人的接觸更是一張白紙,歐陽海天想怎麼描就怎麼描。面對這樣的女人,歐陽海天頗感無處下手。過了老半天,歐陽海天才道︰「暗夜,你能不能不要再這樣了,你是來保護我的,又不是來折磨我的,你這樣做的話,會讓我很為難的。為難也就罷了,萬一讓艷麗姐、雪絲兒她們發現,我就徹底的慘爆了。」
「歐陽海天,你放心好了,我盡量不會讓她們發現我的,而且,即使她們發現了我,你裝作不認識我,不,照舊沒事嗎?」
「哪里有那麼簡單,」歐陽海天苦笑道︰「以你的功夫,你真的認為能在這三個女人面前逃月兌,在我看來,你的功夫除了速度上,無可比擬外,身手連雪絲兒都比不過。」
「嗯,既然我的速度,無可比擬,我逃總是應該逃得掉吧?」好不容易遇到一個願意和自己多說話,又能讓自己有感覺的男人,暗夜哪里肯輕易放過,就算是冒著被人抓到,暴打一頓的風險,女人也覺得值得嘗試一次。更何況,自己被發現了,歐陽海天會坐視不理嗎?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這是別墅,不是大馬路,前面一堵,後面一卡,你還逃個屁啊!」歐陽海天沒好氣的道。
「我不管了,反正你的身子,我看過了,你不負責,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什麼話啊!」歐陽海天被氣糊涂了,「暗夜,你看了我的身體,要我負責,這關系似乎說倒反了吧?我不讓你負責夠對的起你了,你倒是要我負責起來了。」
「這個,倒是……你說的很有道理啊,」暗夜被男人一提醒反應過來了。人家沒看自己的身體,憑什麼讓歐陽海天對自己負責啊?
「現在你知道自己錯在哪里了吧?所以說,我們之間還是沒有關系的,」歐陽海天看到女人臉上帶了遲疑之色,干巴巴的笑道。幾步走過去,把自己的衣褲拎了起來,男人準備逃之夭夭了。浴室的門又一次被歐陽海天打開,耳邊听到暗夜叫自己,「歐陽海天,你回頭看看,你該不該對我負責。」
「我當然……,去你的吧!」歐陽海天拎著自己的衣服落荒而逃啊!這個女人,竟然發瘋的準備在自己面前解裙子,裙子一月兌,女人的什麼不就都看到了。歐陽海天被人刺激過頭了,拎著衣服從浴室出來,穿過客廳, 的跑到二樓,回自己的臥室睡覺去了。
眼看著歐陽海天從自己的面前狼狽而逃,暗夜的臉上帶出了絲絲的笑意,女人低頭看了自己胸部一眼,半果的雪胸,嬌小玲瓏,小巧可愛的模樣,先是讓女人看得喜不自禁,轉而心頭有了酸溜溜的滋味,和歐陽海天的小女人比起來,自己的胸是不是忒小了點,雪絲兒戴D罩杯的乳罩,自己A罩杯的卻正合適。怨不得男人們對自己不感興趣,身高沒有身高,胸部沒有胸部,女人扭了一下***,自己的也不是很大啊。
沒有男的追自己,看來自己得找男人獻身了,腦海中出現歐陽海天剛才洗澡時,那般健碩的肌肉,剛勁的體魄,稜角分明的強壯身體,女人忍不住心蕩神搖,這樣的男人,要是對自己有了興趣,那滋味要**得很。女人三十出頭了,還沒有和男人真正的接觸過,一旦認準了目標,的心理,如狼似虎啊!
狼狽而逃地歐陽海天哪里能想得到暗夜的心理,男人回到了自己的臥室,砰的一聲,把臥室的門反鎖了。手中的衣服扔到了床頭櫃上,倒頭就睡。這下暗夜應該是進不來了吧?身體攤在睡床上的歐陽海天,思前想後的琢磨了一大通,放任自流的心理最終佔據了上風,男人強逼著自己側身睡覺了。
這一覺,還真睡得舒坦,等到歐陽海天醒來的時候,天色快亮了。時間大概在五點半左右。睜開眼楮四下里看了看,朦朧夜色下,臥室里的情景一覽無余,沒有看到暗夜,歐陽海天放心了。把腿用力地伸展了一下,腳掌觸到了一個軟綿綿的東西,眼楮瞪得老大,歐陽海天把目光投射到了自己蓋的被褥上,並沒有看到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男人的腳忍不住,又輕輕地蹬了兩下,這下確認了,腳底的確有東西,歐陽海天用力地掀開被褥。女人嬌小的身材出現在了男人眼中,歐陽海天一陣的頭暈目眩,這個暗夜怎麼搞得,躺在了自己的腳底下睡了一夜。女人的身體攤得很平,又是佔據了很小的一片。看到歐陽海天看她,暗夜臉上帶了青澀的笑意,道︰「歐陽海天,我沒地方睡,只好跑到你的臥室,你的床上來了。」
這話說得多順溜,我的別墅這麼大,你哪里不能睡了,跑到我的床上湊熱鬧,歐陽海天看得女人臉上露出了苦笑不堪的神情。
女人說話的中途,不停地往歐陽海天的**上瞟,尤其是這一次,兩個人離得這麼近,女人的眼楮能把男人雙腿之間的東西,看得一清二楚,明明了了。從來沒見過男人那個事物的暗夜,臉上帶著驚奇不已的神色,看到暗夜偷偷地吞咽口水,歐陽海天趕緊把被褥蓋到了自己的身上,避免春光乍泄。這一下,連帶著女人蓋得找不到了,歐陽海天又是一陣的暈乎。又把腳底下的被褥撩開了。
「暗夜,你能不能不要折騰了,再這樣下去,我非被你弄出神經質不可,我知道你很厲害,進出房間,能夠無聲無息,連我都發現不了,這也不能成為你侵犯別人**,介入別人生活的理由啊。」
歐陽海天慎重其事的對女人道,自己的私人空間,多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又不是真正意義自己的女人,男人在心理上怎麼也難以接受,即使暗夜這般的舉動會給歐陽海天帶來一種特別的感觸,甚至說,暗夜稍有姿色的容貌,同樣能夠撩動男人內心沖動的**,這樣的一種情緒波動,又讓歐陽海天有一種無從著落的感覺,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眼看著女人的神色,帶了不安的緊張。
暗夜雖然羞愧,雖然尷尬,女人卻不想因噎廢食,放棄自己投身男人的想法,再說了,自己做得這般的隱蔽,女人也不相信歐陽海天敢把這事情,說給別人听。兩個人之間的關系,屬于真正的二人世界,暗夜有持無恐了。女人硬是從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道︰「歐陽海天,我接受薛青媚的任務,就是要貼身保護你,什麼叫貼身保護,當然是,你不管去哪里,在哪里,我都要第一時間的保護你,以免你出現危險……,所以,你想徹底擺月兌我,是根本不可能的,而我一直待在你的身邊,卻是必須的。」
哪里有這樣的道理?歐陽海天干氣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