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歐陽海天無奈苦笑看著自己,冷霓裳也知道情急之下說錯話了,連忙道歉道︰「對不起,歐陽海天,我很想見到我的師父,讓他重新收我為徒,這樣的心情但願你能理解-」
「我當然能理解了,不過,冷霓裳你說話的時候,能經過大腦嗎?你的話有時讓人听的歇斯底里,忍不住想發火,」歐陽海天有了對話的本錢,自然敢指責對方的缺點了,眼看著冷霓裳的神色微微一變,冰意的目光盯著男人看了一眼,很快她又是清醒了過來,淡笑如花的神態,對男人嬌媚道︰「歐陽海天,親愛的男人,你說以後讓我怎麼和你說話好了,大不了我在每一句話的前面加個詞也就罷了。」
「你想要加什麼詞?」歐陽海天被冷霓裳的話驚得目定口呆,女人瘋了嗎?開口叫自己「親愛的」,她難道不清楚「親愛的」代表著什麼樣的含義嗎?
「什麼詞,當然是dear了,」冷霓裳輕聲嬌媚道。
尼瑪,還是「親愛的」三個字啊!歐陽海天受不了了,怒惡地瞪視了一眼冷霓裳道︰「算了,隨便你怎麼說話好了,反正我有著金剛不壞之身。」
「什麼金剛不壞之身,豈不是渾身上下一個鐵疙瘩,你的下面還能軟得下去嗎?」冷霓裳暴虐的玩笑,讓歐陽海天險些暈頭轉向的一頭猝倒在女人懷里,***,這女人不但說話離譜,葷段子比哪個女人都說得暴力。
歐陽海天好不容易把身體站穩當了,神色苦不堪言地盯著冷霓裳俏麗的身段看了半晌,才後悔道︰「冷霓裳,你想怎麼說話,就怎麼說話好了,你不是想見冷泰南嗎,今天下午我帶你去見他好了。」
男人對冷霓裳吃不消了,這樣的女人除了霸道,還有著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狠勁,不愧凌殘雲的師妹,這樣暴力的女人太***少見了。
冷泰南目下里住在江南武術協會分館附近,歐陽海天和燕輕柔曾經去過一次,當然了,這一次歐陽海天並沒有選擇帶著冷霓裳親自去見冷泰南,而是讓冷泰南本人來見他。
由于冷泰南在歐陽海天手底下的武館里幫忙,做客串的講師,歐陽海天此般要求並不過分。兩個小時後,時間下午三點多鐘,冷泰南匆匆地趕到了,一下車看到歐陽海天在武館的大門口,等候著自己,冷泰南呵呵笑著快步走到歐陽海天身邊,拍著男人的肩膀道︰「歐陽海天,你了不起啊!生意越做越大了。」
「這不是多虧大家的幫忙嗎?怎麼樣冷伯父,這一段的日子過得還算舒坦吧?」
「舒坦倒是舒坦,太舒服了也不好,一堆學武的人里面挑不出一個天賦出色的寶貝疙瘩來,實在郁悶!對了,歐陽海天,那個叫做小燕子的天才女孩呢?把她讓給我好了,我一定能傳授給她最好的武功,她不叫我師父都可以,讓她跟我學武就成。」
听到冷泰南又是談起了燕輕柔假扮的女孩,歐陽海天腦袋瓤疼,苦笑的看了一眼冷泰南,道︰「冷伯父,你認為這可能嗎?小燕子的功夫比起你來也差的不多了吧?」
「這倒也是,老了老了,武功也倒退了,被你們這些年輕人,比得快沒信心了。」話听起來挺喪氣,冷泰南臉上表情樂呵呵的,和歐陽海天一起走進了武館,金天下也是迎了出來,雙方打了招呼,歐陽海天帶著冷泰南去了後院。
深冬的院落寂靜無聲,沒有了飛鳥的鳴叫,沒有了樹枝的搖曳,沒有了街外吵鬧的人流,這里的氛圍極其的安靜,雙方走入到了房間里。裝飾典雅的紅木家具,整齊劃一的桌椅板凳,房間的氣氛有著古色古香的氛圍。左面有一個很大的立櫃,右面有一個小門,門子里面還有一間小套房。兩個人走進去之後,歐陽海天給冷泰南沏了一杯龍井茶水。
「歐陽海天,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冷泰南坐穩當之後,盯著男人的神色道。
「嗯,是這樣的,我過幾天有一個對手,他的功夫明顯帶著泰拳的痕跡,不曉得冷伯父知不知道他的名頭?」
「泰拳,」冷泰南眉頭皺在了一起,半天才道︰「是泰拳知名高手的話,我會全部知曉的,不過除了泰拳王一個級別的高手,其他人不會有資格與你對抗的,你倒是說說,看看我听說沒听說過他的名字?」
歐陽海天品了一口茶水,慢吞吞的道︰「冷伯父,他的名字叫凌殘雲,前一段時間在美國職業搏擊大聯盟打自由搏擊,最近才回到華夏國內……。」
噗的一口冷泰南的茶水噴到了桌面上,連帶著男人的茶水也被「污染」了。
「對不住,對不住,歐陽海天我受驚了,」冷泰南一邊從歐陽海天手中把茶水奪了過來,給男人親自斟了一杯茶水,一邊道︰「你說得這個人我清楚,十年前泰國的泰拳王,了不得啊!他在泰國從來沒有輸過,你遇上他的確得小心。這個人相當得惹不起,我是打不過的,歐陽海天你的功夫比我高多了,應該打得過去。」
「冷伯父,我的功夫有多高,你又不是不清楚,你打不過的人,我打起來也會非常吃力的。」
「話是如此,可我看好你啊!」冷泰南站起來,用力地拍了拍歐陽海天的肩膀,滄桑的神色帶了幾分無奈的淒涼,頹廢道︰「不說了不說了,十年前的事情,被你提起來有些心酸,我還是離開好了。歐陽海天你有事情用得著我,以後再談好嗎?我最近身體不舒服,想要休息幾天。」
冷泰南的話,讓歐陽海天當場僵住了,再要提冷霓裳的事情,不太好開口了。眼看著冷泰南落寞的身影朝著門外走去,男人苦笑的搖了搖頭,並沒有阻攔。
小屋的簾子一挑,冷霓裳從房間里走了出來,冷泰南的目光落在女人的身上,身子猛地一震,他也是第一眼認出了冷霓裳,快十年過去了,冷霓裳的樣子成熟嫵媚了許多,如花的容貌仍舊嬌艷動人,沒等冷霓裳開口,冷泰南直接說話了,「歐陽海天,這位是你新收的女人嗎?樣子長得蠻不錯的,和你看起來也挺搭配。」
這話說的多見外,冷霓裳被師父的話,驚得面無人色了,嘴唇哆嗦的吐不出一句話來,在她不知道如何開口的時候,冷泰南凝視了女人一眼,轉身大踏步離開了。
老家伙真記仇啊!歐陽海天被面前尷尬的情景弄得哭笑不得,想想也是,當初凌殘雲和冷霓裳把冷泰南打成了重傷,他怎麼會一見面就原諒對方呢?那樣的話,也太沒顏面了。歐陽海天趕緊沖著冷霓裳遞眼色,讓女人追出去,求冷泰南兩句,怎麼也想不到,淚水漣漣地冷霓裳立在地上,眼睜睜地看著冷泰南走出了房間,不回頭的離開,女人自始至終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一對 驢脾氣,歐陽海天面對兩個人的態度無語了,自己這個和事佬,做得相當失敗徹底。
回到別墅的歐陽海天和燕輕柔坐在書房里,談起今天上午的事情,女人笑得前仰後合的,「歐陽海天,你這事情做得夠缺德的,冷泰南和冷霓裳那麼大的怨恨,你讓他們見面泯恩仇可能嗎?玩也沒你玩得這麼離譜的。你知道當初凌殘雲和冷霓裳把冷泰南打得有多慘,就算是冷泰南身體的傷能夠很快恢復,心頭的痛苦,到現在恐怕也難以撫平,你一個見面就能解決掉所有的事情,可能嗎?根本沒那樣容易的事情。」
歐陽海天悻悻然道︰「那麼你說該怎麼辦?見一次面不可以,見兩次面,三次面,哪怕四次面總可以了吧?」
「那樣的話,當然可以,冷泰南會給你這樣的機會嗎?所以你的想法還是不切實際的。在我看來,冷泰南和冷霓裳之間的恩怨好解決,冷泰南和凌殘雲之間的怨氣就是大問題了。但是這樣的問題,只要你能夠贏掉凌殘雲,一切自然會迎刃而解。」
歐陽海天大惑不解了,詫異問道︰「燕輕柔,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難道冷泰南只是想看到凌殘雲的一次失敗嗎?」
女人盈盈淡笑道︰「冷泰南不是想看到凌殘雲的一次失敗,而是他想看到凌殘雲失敗後,頹廢沮喪的情緒變化,從內心深處來說,冷泰南絕對舍不下自己的這個徒弟,你說凌殘雲的功夫都高過冷泰南本人了,凌殘雲即使背叛師門,在冷泰南的心中分量依然很重。」
「說來說去,你是說,冷泰南會盼著我打敗凌殘雲,最後讓凌殘雲徹底地絕望,回到冷泰南的身邊。」
「我猜測冷泰南會有這樣的心思,冷泰南太想收一個天賦力極強的徒弟了,凌殘雲肯承認是他徒弟的話,我想冷泰南一定會第一時間原諒自己弟子的。」
燕輕柔的話,讓歐陽海天听得豁然開朗了,冷泰南一見面不是還想問自己要人嗎?小燕子當然給不了他了,要是讓凌殘雲回心轉意重新認了他這個師父,一定會讓冷泰南驚喜如狂,師徒恩怨一笑泯恩仇了。
這樣的想法在心頭一蕩,歐陽海天安心了,臉上的表情淡意了許多。燕輕柔湊到了男人的身邊,笑盈盈的道︰「歐陽海天,還有一件事情,我們需要準備一下……。」
女人說著就把岳鼎文今天見洪文耀的事情說了一遍,一開始歐陽海天還不太清楚,岳鼎文要準備怎麼做,等到燕輕柔解釋清楚之後,男人神情微微的詫愕,道︰「燕輕柔,這樣做的話,會不會賣出許多對身體有害的藥品,那麼我們豈不是在作孽了?」
「怎麼會?我會讓岳鼎文開出的藥方,全部留下患者的姓名,到時候,不但沒壞處,我們還集了功德呢,更何況,那玩意比毒品差多了,需要日積月累的效果,一兩天根本造不成任何的危害,而且我們算是集了功德,那里會有問題了。」
听了女人的話,歐陽海天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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