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上八點四十三分
對于簡言來說,進基地卻不想長住,那就多逛逛。逛逛基地的各種設施與規劃,更是要逛逛基地的交易市場,她的空間固然夠大,里面現階段所裝有的各種物資應付正常的生活也完全不是問題,但人嘛,總有些東西是你顧及不到的,說不需要,其實只是忽略了而已的。
聶子清要搞研究可是時常需要大把的各類材料,而這些材料就不一定是簡言有顧及到,收進空間的,這樣一來,就需要找找交換市場,看看有沒有自己想要的東西了。
他們的運氣算得上非常不錯,絕對屬于常年不露面,露面也不一定就能見到人的,難得肯離開自己的小小研究室的聶子清終于如條被禁錮在家多時的狗般自個跑出來溜溜風了。
口袋里揣著幾十枚紅橙晶核,這家伙一會跑東,一會蹲西的開始在兩邊的攤子上翻找自己所需要的東西,一些別人認為用不著,沒什麼用處,卻又不舍得丟掉的東西,就這樣被他一件件的從對方面前擺放著的雜亂物件中翻找了出來,少不得的要被人趁機佔點小便宜,盡管他其實講起價來並不比女人差勁。
誰讓他沒投靠簡言之前過著的日子一直是很拘謹的,說到小氣摳門,那時候的他還真是沒一點不符合的。
現在雖然有了大靠山,但是聶子清也不會就此忘了本,該殺價還殺價,裝得再可憐也沒用。真正可憐的家伙一般就算明知道你需要那東西,也不會借機抬價想佔便宜。
因為他們已經沒有那個心思與興致了,只巴望著你能多買幾件東西,給他點吃喝的或可以換來點吃喝的晶核
「這個家伙,簡直就是頭顯擺的大肥羊,敗家仔啊」跟著一起來的還有木婉鈴與沈楓軒、李毅,當然怎麼也少不了的喪尸帥哥哥沈默然也是在的。這家伙就是一頭粘主的人型忠犬,便連簡言睡覺澡都想貼一塊的家伙,不跟著才就叫稀奇了。
至于李毅,鐵鑄般的隨著侍衛保鏢來著,二十四小時隨傳隨到者,也不衡奇。小小楓軒小同學,基本跟李毅一個模子印刻而出,除非簡言不允許,否則從來都粘著身邊的。
而木婉鈴她是來粘著李毅的,雖然美其名是跟著簡言這位小姐的身邊伺侯來著,但眼楮沒瞎的都知道她的本意何為俊男美女的組和從來都吸引別人的目光注視,更遑論是這樣的末世了。紛紛擾擾又髒亂的街上,忽然出現這麼一隊衣著整潔的年輕俊男與美女,任誰都要將目光放在他們的身上。
各種敬畏與渴望的目光悄然移轉到他們的身上來,不少的攤販子皆忍不住目帶乞盼,只希望他們走到自己的攤子面前,又隱隱有些擔憂這些陌生男女們的秉性人品。
這種時候,還能穿著這般簡潔干淨的人,無疑都是有錢的主,全身上下冒著金光的大肥羊啊
就是,也有可能是披著羊皮的狼啊
譬如前面的那幾位,不就是遇著狼了嘛
不同之處在于,那位被狼圍攻的貌似也不弱,絕對的是只母老虎
「**,小癟三們,有種就過來啊,老娘也不是吃素的,往後你們有膽再欺負小姑娘就試試,老娘的狼牙棒不僅打喪尸,也打你們這樣的禽獸畜生
**的,幾年沒在江湖混了,就不知道老娘往日‘拼命三娘’的火爆名聲」一身很是有些「非主流」氣質衣著的中年婦女聲音有點熟悉,帶點四川口音,很是洪亮震耳,說是河東獅吼也一點不為過。
一頭以前估計是有燙過的雜亂卷發,體型偏肥胖型,手里握著把鐵黑色的狼牙棒,威風凜凜的站著,身後半護著一個年輕的小姑娘,模樣看不清楚,身材倒是不錯。縴柔嬌小,卻曼妙美好。小姑娘的身邊還站著兩大一小四個男人。
這四人半圍而開,臉上皆是憤恨之色,目光緊緊的盯著七八個圍困住他們的男人。
男人們有老有少。年紀大的約有四十幾,年輕的不過僅僅十七八,衣裝還算干淨,長得也不是多丑陋,甚至其中的那個年紀最輕的少年還有些白皙清秀,可惜一臉的蝟瑣凶惡徹徹底底的昭現出他們內心的丑惡。
事件的本質一看就出。簡言倒是沒想過要管閑事,盡管她已經認出來,那個威風凜凜的胖女人確實是熟人,還好巧不巧就是末世來臨前她所租住那幢公寓的老板娘
標志性的卷發、偏胖的肉山型身軀,還有帶著四川口音的普通話,以及有些「非主流」式的衣著打扮。
除了她的那位老板娘還能有誰。以前就知道她力氣不小,沒想卻是這麼大,一只手握著那麼重的狼牙棒一點也不嫌重。想來應該是沒有激發力量變異就擁有如此的天生神力。
不過,這什麼「拼命三娘」的名號,還有那句有幾年沒在江湖混了原來真的是真的?真是沒想到啊,以前听她偶爾扯嘴風還只是笑笑不當回事,現在看來她倒是沒有說謊。
這老板娘,當真彪悍末世前夕,她應該好像是還沒回鄉過年吧,她的住處貌似就在公寓對面的那幢稍舊的公寓里,沒想到卻也活了下來。估計就是她的天生神力幫助她逃了小命吧。
簡言還真是猜對了。老板娘李桃花雖然沒有覺醒異能,身體也並沒有變異過,但是憑借她的天生神力以及練過幾年武練出來又遠超常人的力氣還有年輕時打拼出來的狠辣身手,還真是一點也不比那些力量變異的能力者差。相反的,她原本的力氣就足足有二階高級變異者的程度。受病毒的影響改造,現在更是堪比三階變異者的實力
末世開啟的時侯,她正在房間里收拾東西,準備去北京探親來著。忙出了一身的汗後正打算進浴室里洗個舒服澡,燻個家庭式桑拿,結果衣服剛月兌一半,就听到外面一陣的鬼吼鬼叫。開始時還不當一回事呢,只以為是誰家吵架或那些癟三小流氓們又在外面鬧騰了。畢竟她住的這幢公寓側面是片空地,還有個籃球場,每天晚上都聚集著一堆人。有些小流氓們在那里鬧騰實屬正常,偶有發生
直到隔壁接二連三發出一陣陣的尖吼鬼叫,她才意識到事情不太對
後面的事情就很理所當然了,殺喪尸,找同伙,一起殺出了公寓,殺出小區,最後一路逃亡,中間換過兩個基地,直到來到了「暮華基地」。地方大,又安全,各種待遇也算不錯。倒是不失為一個好地方。
就是流氓比以前更多了。
**的,老娘混了那麼多年,好不容易才混到建了兩幢公寓,當個清閑的包租婆,日子過得比某個周XX電影里的包租婆還要舒服。只除少了個包租公。結果,現在卻是什麼也都沒了。
「老肥婆,別以為你是個二階力量變異者就了不起,咱哥幾個都是二十幾倍的體質,加起來絕對不比你差乖乖的把那個小娘們交出來,否則我們就讓你嘗嘗什麼叫作生不如死」
「打架啊,還是以多欺少小姐……」木婉鈴倒是不認識李桃花,但是看到這麼幾個流氓混蛋欺負調戲一個小姑娘。她絕對看不過眼
「嗯?」簡言淡淡的掃過去一眼,一下子就把她的所謂「善心」給撲滅了。
簡言這個認識她的都沒打算要出手,主要原因絕對不是她太冷酷無情,而是她根本就看出來那幾個男人根本不是李桃花的對手如果之前她只有七成把握,現在就是十成百分百。只因為剛才那人說李桃花只是個二階的力量變異者
如果她沒有猜錯,李桃花現在的實力絕對有達到三階異能者的程度,並且不是初級三階,而是中高級三階異能者的程度。不要忘了,普通人也是可以靠吸收晶核內的能量來提升自己的體質的
「聶子清,買好了嗎?買好就走了。」這時候,聶子清這個完全不管別事只專心于挑撿「寶物」的家伙總算是把身上的晶核全部花精光了。聞言他拿起自己身邊帶著的大件小件,揚聲答應道︰「好了好了。」沒想到這趟門出來還挺值,找到了好幾樣他一直需要卻沒有的材料,順便補充了自己快要用沒的東西,以及一些還有存貨卻不定下次也需要補充的。
唉,說真的,還是和平年代好啊。以前那些基本材料只要有錢隨便一買一大堆,現在卻能了稀缺貨。有晶核都不一定能夠買得到。還需要像現在這樣麻煩的來淘寶。
「又又是兩個大美美、美女啊老大大、大」簡言不想惹事是沒錯,但並不代表別人不會自動找上他們的麻煩
結巴?還真是,人才濟濟
木婉鈴沒忍住「噗哧」一聲就笑了出來。美人嬌笑,更是招惹人眼了。
引起對方注意了?簡言微皺了下眉頭,倒也不是很有所謂。不過幾個小雜碎而已,不用自己出手也能解決,她最近內心的那一片血腥陰暗的念頭也是一直在蠢蠢欲動著,想殺人的沖動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也早已不是用殺戳喪尸與變異動物所能來代替的
好幾年的積累壓制了,這一世,從末世降臨至今小半年過去,她從不殺人,但並不代表她不敢殺人,不願殺人。只是一直壓抑著不願暴發出來。
自己說白了,就是一個曾經被末世所影響深重的有著深刻心里缺陷的人。
「怎麼樣,兩位小美女陪哥們玩玩?真是美啊,小爺這輩子見過的女人多了去,電影電視上的各色美女更是多如浮雲,像兩位小美女這樣一等一的美女還真沒見過。**,今天真是好運氣,出來值了」有些出人意料之外的,這幾人當中的老大居然不是那個最年長的,也不是其它的任何一個,反而是那個年紀最小的十多歲少年郎。
看其他幾人隱隱以他為主,視他為保護中心的模樣,倒是也不難理解。
想來這幾個人以前還應該是他的手下,正確的說法是,他家族派給他的手下
就不知道,這個家族現狀如何呢?
「玩你想怎麼玩,我陪你們好好玩」敢調戲他的老婆沒等李毅或簡言他們說什麼,沈默然第一個就站了出來。
俊美得令人不敢置信的完美,無論是從相貌或是形體上來說都是讓人慚愧不敢目視的完美
控制喪尸最擅長的除卻恐怖的龐大精神力便是隱匿能力,聰明如它們從來就是喜歡處于群尸的保護之中,並且將自己偽裝成一個普通的小兵所以除非沈默然特意站出來凸現自己的存在,否則它的精神波會自動的影響所有人的視覺神經,讓人忽略掉他的存在
以至于,他的形貌明明是幾人中最為完美的,但一路走過來,他卻總是那個被人下意識忽視掉的存在。
事實上,饒是現在他站出來了,眾人對他的相貌什麼的感到極為驚艷,但是事後卻會下意識只記住曾有這麼個人,但是對于他的形貌卻會被模糊掉,記也記不清了。
這種能力,利用好了,可是一大殺器
「這小子長得還挺俊嘛。小子,不知道我們家少爺最討厭的就是長得比他好看的人嗎?干掉他,兄弟們,把女人搶了,興許少爺玩夠了,還給咱們也開開葷」這話看似普通,但內里卻暗藏少些威脅提醒之意。看來,這幾個人之間,也不是真的很團結啊。
「說得好,少爺玩夠了,一定也讓兄弟們開開葷上……」
哼太習慣讓手下們動手了,也是時候耍耍了沈默然冷笑沖掠而上。
「啊……」
「呃……」幾聲慘呼痛叫嗚鳴,八個人直接倒下七唯獨僅剩下那個十來歲的少年郎。
稍微有點眼力界的人都能看出來,這廝絕對是故意的
「玩玩啊。」沈默然嘻嘻哈哈,笑出他那口都快成標志物的白牙,笑得少年驚惶失措,心動不定、頻頻後退,最後嚎叫一聲,瘋了似的抱頭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