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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寧這話剛應下,那邊張洪的身影便出現在了街頭,等到正打算讓咖啡館的老板再來杯「純」的咖啡試試味的時候,張洪已經在這間星巴克的門外停了下來,看到張佳婷暫時仍平安無事,只是臉色有些不好,這個男人的心總算是暫時放了下來。
而張佳婷看到自己的最大靠山出現,人也瞬間如同一幅被注入了色彩的油畫般,剎那間重新活了過來。
她絕對不會知道,崔寧等的就是這個時候,如果張洪沒有出現,崔寧便暫時不會動她分毫,一旦張洪出現了,既便她不會死,也會很慘,很淒涼,很悲慘
一切的發生就在那短短的不到兩秒之間,張佳婷站了起來,嘴剛半張,一聲︰「爸爸……」還未來得及出口,便覺得一股涼意忽然從右手臂處掠過。一切發生得實在太快了,甚至連看到張洪那咋然間變得猙獰的面孔時,她都還沒來得及有所感覺。等到她真正有所察覺的時候,她只看到自己的那一只手臂鮮血淋淋的掉落在地上,隨後才感覺到了身體上傳來的極端痛感
「啊……」這是自己的聲音嗎?怎麼听起來那麼粗啞?不對呀,她明明還沒來得及喊痛呢,那話還 在喉嚨里呀。那這是誰的聲音,那一刻,張佳婷的心里只閃過這麼一個念頭。然後她看到了張洪,自己的父親,一臉憤怒與狂暴的沖了進來,而那個砍斷了她的一條胳膊的崔寧原本所站的土面上無端便「長」出了好幾條尖尖的地刺。
如果不是時間允許,如果不是失血過多,如果不是剛失去一條胳膊打擊太重,張佳婷真想替自己的父親大喝一聲彩。可惜,她很快便暈倒了過去,兩眼臨閉上之前更是看到崔寧那惡徒又一次輕飄飄跳過了她父親盛怒之下的另一道攻擊,恍然間張佳婷忽然醒悟了過來。原來,這人的實力根本就在自己的父親之上,原來之前他故意放任她打那個電話以及不動自己分毫,這些全部都是要招來她的父親,這一切,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局偏偏只有她,傻傻的上了當,還連累了自己的親人。這一刻,她醒悟了過來,對自己過往所做下的一切,更是倍感可笑卑劣。可惜,還有機會挽救嗎?人生如果能夠重來一次,該有多好啊?(這當然是不可能的,你以為你是女主啊)
「崔寧你這麼做到底是什麼意思」張洪不是不想跟崔寧再打,只是他畢竟不再是年輕的小毛頭了,現在女兒一條胳膊斷掉,血流如泉涌,與其在這里爭個沒有結果的,還不如趕緊試試,現在的醫術科學那麼發達,早不是七八零年代,斷手只要及時送去醫院,還是可以接回來的,並且現在的一些植物經過變異,效果更遠勝從前,運氣好,說不準只是輕微的不便利而已。
所以,比起現在跟崔寧在這里浪費時間,他還不如先趕緊把女兒送往醫院去,最近醫院那邊的設備剛剛又補添了許多,甚至有些器械還是從前沒有對外公開的,卻因為末世的原因,反倒被他們給挖了出來。斷手斷腳什麼的回接,這種事情絕對是越早越好,早一步送到醫院,將來恢復得也能更好一些。
因為這,張洪狠下心放下了與崔寧作這一時的相爭,報仇什麼時候都可以,但女兒的手錯過了時機,以後卻絕對是真的就此廢掉了。
「沒什麼意思,我這人嘛,別的什麼都不好,就是說話還挺算數,上回講過,如果這女人有再犯在我手里的時候,我就斷她雙手,不過考慮到她今天不是用手扇小女孩巴掌,而是用腳踢了那個無辜的女服務生,所以我決定廢掉她一手一腳,現在這才剛動手,腳還沒動呢,不好做事做一半呀。」崔寧笑眯眯的咧嘴道,說話間眼神更是瞄準了已經暈迷過去的張佳婷的一條腿。看其意,听其言,這明顯是真的要動手廢掉張佳婷的一條腿呀。
得寸進尺張洪的眼楮都紅了,如果他的異能力是火,這時候估計眼楮里能真的噴出火來。
「你到底要什麼,崔寧,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是備用基地的完全控制權,還是基地內外城的……」張洪眼楮眯起,開口道。
可惜,崔寧一點也不領情,直接就打斷了他的話,臉色也瞬間從有些嘻皮笑臉轉換成十分的嚴肅狀。聲音猛然間冷了十來度的道︰「我想要什麼?呵呵,我不要什麼,你說的那些更絲毫打動不了我。是你們父女倆到底要做些什麼才對你可知道,你女兒那一腳踢出去,如果不是那個女服務員體質有個七八級的,那一腳就能要了她的命。可她做過什麼?她只不過是說了兩名不對你女兒的耳,就差點因此而喪了自己的命我要什麼,呵呵,我要什麼,何其好笑」崔寧的聲音隨著憤怒而逐漸升高,眼中的神色絲毫並不比張洪的好看半分。
「這……」張洪也沒想到自己的女兒居然會這麼過份,這雖然挺像她的一些作風,但自從上次被崔寧整治過後,她明明已經收斂了許多呢。怎麼會……難道是最近自己的行事露出了些端倪讓她發覺到了,所以下意識便露出了原態?
想到這里,張洪便下意識的怨恨起甄瑤倩來,如果不是她從前教女無方,他好好的一個女兒,怎麼會變成今時今日這般模樣
可是現在想這些也沒用,過去的已經過去了,只需等這件事過去以後,自己多抽些時間好好教導她,不求她變化多大,至少也懂得一些做人的原則性。
「怎麼,這什麼這?其實,要想我不廢你女兒一條腿,也不是不行。這樣吧,被你女兒傷害到的是這位女服務員,你看等她什麼時候能說話了,你們商量看看賠償的事項,什麼時候談妥嘍,我就什麼時候放你女兒離開嘍。」崔寧很惡毒,而且絲毫不介意把自己的邪惡擺在現眼處,讓所有人都看個清楚明白。哪怕基地里許多人視他若一條潛伏的毒蛇,時刻等著逮著時機給他們來上一口,欲除之而後快。他都知道,但他就是這麼做了,你們恨便恨,再想殺他都無所謂,有本事就來,明著暗地他都歡迎,不過死了不怪他。
「崔寧,做人留一線,別太過份了。」張洪怎麼可能答應。他現在就覺得一秒都不願耽擱了如果不是剛剛一番短暫的交手,對崔寧的實力明顯比自己高了一線有所察覺,他絕對拼著受傷都要趕緊把女兒送到醫院去。此時張洪隱隱後悔自己剛才出門時實在太過焦急,否則他把手下們給一起帶上,興許這事就不會是現在這般的模樣了。
崔寧無所謂,他一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在基地里一來沒有兄弟姐妹,二來沒有父母妻兒,唯一有些牽連的也就手底下的那些兄弟們,可他們自己本身實力也都不弱,會需要他特別去勞心擔憂嗎?「誰過份,我想大家都有眼楮在看,有耳朵在听。」崔寧閑閑道,一手掏了掏耳朵,完全不當張洪的威脅作威脅。
「我賠她還不成嗎?我也沒說不賠,我女兒的手還需要去醫院接回來,這女服、女孩子要能恢復到能正常說話,要到什麼時候你難道會不知道,你這樣不是……算了。我賠她一萬二階晶核,順便再帶著她跟我女兒一起去住院,給她開特等病房,這賠償總夠了吧?」張洪氣極,差點都要暴走,如果不是強撐著壓制下自己的怒意,估計真的當場都暴走了。
也虧得他自制力還算不錯,最後反而沒有真的發火,倒是忽然放軟了語氣,頗為無奈的帶點哀求妥協的詢問起崔寧的意見來。
今天短短時間,這已經是他第二次用這種語氣去哀求一個人了。這一年來,自打簡言離開,他手掌基地大權,他還是第一次如今日這般這麼低聲下氣的去哀求人。並且不過短短半小時不到,便連著發生了兩次。
「那可不行,醫院那邊多是你的人,誰知道你到時候會不會對那個女服務生做些什麼?當然,說這話也不是我不信你,但你那個女兒,卻就不一定了。我個人是不怕她報復到我的身上來了,但那個女服務員就不一樣了。她今天可以因為一句話就要踢死人家,現在難道不會因為這一場變故而虐殺了她?這話我可不信。相信在座的各位也沒人相信吧?」崔寧揚高聲音,環視一圈道。
「不相信,不相信」眾人都很給面子,一點也不怕得罪張洪的起哄道。今天這場戲他們看得很H,不為別的,沖著崔寧能如此為難張洪,他們便要給這一個臉。
「那你到底想怎麼樣」張洪已經快控制不住自己,只憑著最後一絲忍耐強撐著不發狂暴走了
「什麼,怎麼樣?」就在崔寧又一次咧嘴欲笑時,門外一道聲音忽然插入。
局勢瞬間開始向著詭異的另一個方向走去。因為兩個爭執不下的當事人皆瞬間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