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璐忐忑不安地蹲在女廁門口,糾結今晚的這個決定到底是對還是錯。她痛恨陳青雲,可是對程風,她也不愛。
她已經走投無路了。二十四歲的女人,除了上大學的時候在宿舍學到的那點理論常識,她的實踐經驗為零,從來沒有談過戀愛,不知道親吻的滋味,還保持著純潔的處女之身。秦雨璐一直認為女人的第一次一定要留到結婚的那晚,那是送給丈夫最好的結婚禮物,可是現在,她不得不將自己無暇的身子隨意地送給一個她連好感都欠缺的男人。
陳青雲那里已經推月兌不過去了,也許明天她就要壓抑著內心的厭惡對著那個禽獸不如的東西在床第之間曲意逢迎。或許為陳青雲奉上自己的第一次會讓他對自己另眼相看,可是她就是做不到。她已經忍得夠多了,她不會將自己寶貴的第一次送給她的仇人。她考慮了很久,在幾個男人中間左右徘徊,最後還是決定選擇程風。劉子安人不錯,可他是王彥的男友,不在考慮之列,而李勇也是被唐莎莎預定了的,至于黃毛和胖子,不是說他們人不好,而是對他們完全沒有感覺,剩下的惲凌峰和程風,既然她誰都不愛,那麼就當成是一場交易好了,誰能給她的利益最大,她就選誰。秦雨璐不知怎的就想到那天安娜勸她跟了程風的那番話,程風,我將第一次給了你,你會不會愛上我,為我生,為我死?算了,就你了,最起碼你的身材不錯,這場歡愛應該不至于會太過糟糕。
正在胡思亂想的秦雨璐冷不防看到自己對面多了兩條腿,駭得她跌倒在地。
「是我。」程風伸手將她從地上拉起來。
黑暗中,看不見程風的臉。
秦雨璐探出手,模索著抓住他的胳膊,順著他的胳膊慢慢下滑,終于握住了他的手掌,無聲地拉著他走進了女廁。秦雨璐靠著洗手台站住,看著與她面對面站立的程風,雖然什麼也看不見,可她依然很用心地在看。
無邊的黑暗給她帶來了莫大的勇氣。真好,可以不用去在乎他的表情,他看她的眼光。
秦雨璐傾身向前,將嘴唇貼在程風的耳邊,喃喃私語︰「程風,愛我。」
「為什麼?」
「我需要你的救贖。」秦雨璐顫抖著雙手探向程風的褲腰帶。
程風一把扣住她的手腕,阻止了她的動作。
雖然看不見,可秦雨璐分明能夠感覺到程風的目光正在她臉上探尋。秦雨璐沒有說話,沉默地等待著程風的決定。下一秒,程風把她抱上洗手台,撩起她為了今晚特意換上的長裙。感受著程風略顯粗糙的手掌觸模自己的肌膚,秦雨璐有些緊張,有些期待,有些自暴自棄,最後這些復雜的情緒都化為了認命。此刻的她就像是砧板上的一條魚,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無處可逃,只得認命。對她來說,陳青雲是刀,程風也是刀。
「啊——」,秦雨璐疼得渾身僵住,一口咬上程風的肩膀,淚水濕透了臉龐,隨即隱入程風的衣衫。
程風直起身子,詫異地望著身下的秦雨璐,他沒有想到這居然是她的初夜。「我需要你的救贖」,這句話在他的腦中浮現,一遍又一遍地回響。此時,程風似乎感受到了秦雨璐心里濃濃的無奈與悲哀。他俯,想要去親吻她的雙唇,給她安慰。
秦雨璐覺察到程風的意圖,將臉側向一邊。程風的唇落到她的臉頰上。頓了一下,程風加快了攻勢。感受到他的怒氣,秦雨璐覺得莫名其妙,卻也不掙扎,只是咬住他肩膀的牙齒更加用力,有一絲咸腥味在口腔里蔓延開來。
這樣沉默的,讓秦雨璐產生了一種錯覺,似乎她和他是一對垂死纏綿的苦命鴛鴦。她這是瘋了麼?秦雨璐無聲地苦笑。
終于,結束了。
秦雨璐強撐著想要從洗手台上下來。
「等一下。」程風悄聲離開,沒一會又回來了。
有水的聲音。
秦雨璐呆住了,愣愣地任憑程風用濕毛巾給她清潔身體,無限溫柔。心狠狠地縮了一下,有點澀,有點甜。
程風將她緊緊地按在他的胸口,力道之大讓秦雨璐錯以為他似乎想要將自己揉進他的身體里,與他合為一體。
「想辦法弄清楚他們的槍支彈藥所在。」程風貼在她的耳邊低聲說道。
「嗯。不過現在我們槍法還沒練好,就算拿到槍和子彈也干不過他們。陳青雲的槍法真的是百發百中,他的手下也是使槍的好手。」
「這個你不用擔心。」
「你?」秦雨璐心想,難道程風的槍法比陳青雲還好?可是看他平時練槍的樣子明明就是個生手啊。莫不是他在故意藏拙?示敵以弱迷惑陳青雲?
「相信我。我先走了,你們行事小心點別露出馬腳,切忌打草驚蛇!」程風沒有詳加解釋,幫秦雨璐穿好衣服就離開了。
秦雨璐自己一個人呆坐了半小時後才蹣跚著離去。她在他們旁邊的那張空床上躺下,睜著眼楮看著天花板,一夜無眠……
天微亮的時候,陳青雲起身去了廁所,秦雨璐看了一眼手表,早上六點多了。
秦雨璐閉著眼楮假寐。陳青雲從廁所回來後並沒有直接上床睡覺,而是撿起地上褲子,從褲兜里掏出他的手槍翻看起來。秦雨璐眯著眼楮露出一條細小的縫隙,看到手槍槍柄上那抹白色,心中震驚不已。
看到陳青雲滿意地將手槍放回褲兜,倒頭睡去,秦雨璐這才睜開了雙眼,慶幸不已。幸好昨晚忍住了沒有沖動行事,原來陳青雲早有準備。如果自己動了他的槍,肯定會在槍上留下痕跡,而且既然陳青雲已經設下了圈套,那麼,彈夾必然是空的,陳青雲不會給她殺他的機會。
陳青雲,沒想到你戒心這麼重。看來,尋找槍彈之事不能操之過急,須得慎之又慎。不過,這一次我僥幸通過了你的考驗,你是不是對我和安娜更加放心了呢?
(這幾章可能有寫得有點色,不過,這真的都是劇情需要,誰讓俺們璐璐沒有空間沒有異能呢。好吧,這都是我的錯。不過他們很快就要離開這個廣場了,大家期待璐璐將這群人渣弄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