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塵瑤雖然只有二十四歲,但她卻是女子特警副隊長,剛轉到巡警大隊沒多久,身上還保留著當特警時那英姿颯爽的氣概。
她不像柔弱的女子說話柔聲柔氣,更不像女子優柔寡斷,只要她認定了的事情,她就會不顧後果做下去。
傅塵瑤不認可陳陽的為人,在她的眼里,陳陽過于無賴,要是陳陽有事情犯在她的手里,她一定會狠狠得教訓陳陽,但另一方面,傅塵瑤卻無法否認陳陽身上那種能給人信任的感覺,傅塵瑤絕對有理由相信,她腦袋里面一定有一根筋不對了,就因為听到了陳陽說的那幾句話,她就相信在這家精神病醫院里面關押著一名正常人。
傅塵瑤陰沉著臉,固定電話被扔在于炎面前,「我看看你打給誰。」
于炎的臉色很難看,他沒有想到眼前這女警似乎天不怕、地不怕,那兩名警衛傻站著,竟然被傅塵瑤的氣勢嚇住。
襲警是大罪,這兩名警衛心里很清楚,他們不敢貿然動手。
他們都在看于炎的臉色,等待著于炎的命令,在精神病醫院里面,醫生有著絕對的權力。于炎的眉頭緊皺著,他本以為自己可以嚇唬住眼前這女警,但事情卻和他所料想的有著截然不同的展,眼前的女警並沒有因為他的話語就退縮,相反,倒顯得蠻不在乎。
于炎見硬的不行,他反倒變得輕松了起來,回到了座位,點著了一根煙,「警官,你是警察沒錯,但我這里卻不歸你管,你說我這里有正常人,行啊,那你就找出來。」
于炎的反應和剛剛的截然相反,傅塵瑤拿起那文件夾來,翻開後,現是一名叫雷軍的精神病病人的病例。
難道這就是陳陽所說的那正常人的病例?
傅塵瑤心里產生了困惑,大概掃了一眼,現雷軍因為受到刺激,精神病作,是被其妻子送入精神病醫院,診斷的病癥、病人目前的進展都詳細地記錄在這里。從這份病例上,傅塵瑤看不出這名叫雷軍的人有什麼不妥。
陳陽手里握著的酒杯已經空了大半,于炎痛在心里,那可是別人送給他的上好葡萄酒,他沒舍得喝,和自己獎杯擺放在一起,炫耀其身份。
陳陽見到于炎那恨不得殺死自己的眼神兒,他打了一個酒嗝,坐在沙上,漫不經意地說道︰「醫生說重要也不重要,說不重要也重要,可以輕易地讓一名正常人變成精神病人。」
傅塵瑤的美眸之中閃過一道寒光來,「啪」的一聲,將文件夾重重放在桌面上,「我現在就要見這名病人。」
「沒問題。」于炎出奇得配合,他嘴里叼著煙,左手模著右手中指的戒指,「警官,丑話說在前頭,你要做好心理準備,你要承擔這一切的後果。」
「這還輪不到你跟我講。」傅塵瑤喝道。
雷軍被一名身高膀大的男護士帶進醫院的觀察室,觀察室是單面的玻璃,安裝有監控錄像。
于炎反倒輕松了起來,兩根手指頭夾著香煙,「警官,這就是你要見的那名精神病患者,他在經過治療之後,比他剛剛進來的情況要好,但只是說要好,我給你一個建議,千萬不要刺激他,要不然的話,我也不知道會生什麼事情。」
傅塵瑤坐在長桌子的一側,雷軍坐在另一側,中間至少有三米的距離。雷軍的眼楮飄忽不定,就像小偷那樣的眼神,總讓人感覺他躲躲閃閃的,手里拿著是一個小孩子常玩的布女圭女圭。
「雷軍,這名警官是來看你的,她有些問題想要問你,你有什麼就跟她說,知道嗎?」于炎說道。
雷軍沒說話,甚至于連點頭的動作都沒有,眼楮直直地看著傅塵瑤的胸部。
傅塵瑤的心里很不舒服,她哪里被男人這樣直勾勾得看過,假如不是陳陽說眼前這名病人是正常人話,她肯定不會搭理這件事情,但傅塵瑤看見雷軍後,心里反而動搖起來,都說人的眼楮是心靈的窗戶,但眼前的這名叫雷軍的病人的眼楮讓人看起來更像是一名賊,手里緊緊握著女圭女圭,怎麼看都不像正常人。
傅塵瑤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坐在身邊的陳陽,現陳陽的嘴角始終都掛著淺淺的笑意。傅塵瑤把臉又轉過來,面對著雷軍,說道︰「我是警察,你叫什麼名字?」
「雷軍!」
「你家是哪里的?」
「中海市。」
「你知道為什麼你會在這里?」傅塵瑤問道。
「我生病了……我的腦袋有病。」雷軍的手指指著自己的腦袋瓜子,「是這里有病。」
雷軍的話吐字清楚,傅塵瑤問的幾個問題,雷軍都說得很好,傅塵瑤把臉轉向于炎那邊,嘴里問道︰「于醫生,我雖然不是學醫的,但我也知道什麼叫精神病人,你……。」
傅塵瑤這話還沒說完,忽然听到雷軍出一陣笑聲來,傅塵瑤的臉又轉了過來,只听到雷軍大笑道︰「傻瓜,一群傻瓜,我騙到你們了,一群傻瓜,我是天上的玉皇大帝派下來的神使,你們這些傻瓜想要知道我的身份,我是不會告訴你們的。」
于炎搖著頭,「又犯病了,傅警官,我提醒過你,雷軍的病情很復雜,隨時都可能犯病,你偏偏不肯听我的。」
雷軍的手拍著桌面,出「啪啪」的聲響,大笑著。傅塵瑤皺起了眉頭,眼前這情景告訴她,眼前這名叫雷軍的病人精神很不正常,絕對不是一名正常人,這次,陳陽搞錯了。
傅塵瑤緊咬了咬嘴唇,下意識地轉向陳陽那邊,此刻,傅塵瑤想到的只有陳陽了,但陳陽卻眯起了眼楮,一聲不吭起來。
「傅警官,你現在還想說什麼?」于炎冷笑道。
傅塵瑤感覺臉上火辣辣的,于炎這話就像是一記耳光打了過來,傅塵瑤狠狠瞪了陳陽一眼,她站起身來,說道︰「打擾了,我們先走了。」
「不送!」于炎帶著譏諷的口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