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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任她眼楮亮得如夜海的燈塔般耀眼,水汪汪得堪比求抱抱的貓咪,馬太醫還是目不斜視地拎著藥童轉身離去。行動干脆利索完全不像一個古稀老人,仿佛有什麼洪水猛獸在他後面步步緊逼似的,就差沒落荒而逃了。
嗯難道我長得很失禮麼?
丁小蓉備受打擊地注視著馬太醫匆匆離去的身影,內心五味俱全就像前世收到了公司的拒信。
李鳳鳴好笑地看著自己小妻子陰晴不定的小臉,走過去捏捏她的小手,悄聲說道‘娘子別惱,為夫今日特地從百香樓叫了一桌酒菜給你母親子你接風呢,快與為夫回房用膳如何?’
一听說有美食相候,丁小蓉頓時心情大悅,什麼馬太醫馬老頭兒瞬間就被拋在了腦後,提起裙擺,喜滋滋地就想向房內沖去。
寧老太太看著她活潑的樣子,寵溺地笑笑,搖頭顫巍巍地站起來,伸手讓陳氏和花姨娘扶她回房。一面走還一面嘮嗑,‘看到小輩們恩愛的樣子啊,老婆子就想起了自己年輕的時候罷了罷了蓉兒沒事兒,我老太婆就放心啦你們啊隨我去廳里用膳吧讓他們兩個小的,好好親熱親熱改明兒我也好早點抱孫子喔~’
說著,慈愛的目光還曖昧地滑過謝芙蓉平坦的小月復,惹得丁小蓉又一陣面紅耳赤。
半個時辰後,廂房,
丁小蓉正對著桌上的美食大快朵頤,李鳳鳴在旁邊斯文地給她斟酒,為了維護二少女乃女乃在下人面前的形象,丫鬟們早都被趕了出去,遠遠的做著活計。
這當然都是細心的李鳳鳴的安排,丁小蓉才沒想那麼多。‘食色性也’,她邊抹嘴邊在心里贊嘆︰這個百香樓真不愧是靈州第一酒樓,酒菜色香味俱全,食之知髓,口齒留香,不膩不厭。听李鳳鳴說,這百香樓的老板娘也是個神秘的傳奇人物,每個靈州人都知道她很美,但從沒有人見過她的模樣。
神仙釀,百花糕,貴妃肉脯,絕代雙驕,紅嘴綠鸚哥,燕草如碧絲,黃鶴一去不復返,鳳凰台上鳳凰游菜如其名,名如其人,連丁小蓉品嘗過這一桌美食後,腦海里浮現的也是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翩翩仙子的形象。
‘此味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嘗。’關于百香樓老板娘的故事在靈州最受歡迎說書排行榜長期佔據著第二的位置,比謝家的金玉傳說還靠前一位。可見其不凡
沒錯,趁著吃飯的功夫,丁小蓉斷斷續續地向李鳳鳴詢問了謝家的事情,順便也得知了謝芙蓉娘家靈州第一暴發戶的‘佳名’。
這麼有錢的人家,行事這麼詭秘異常,皇家怎麼可能視若無睹呢?這里面不會有什麼秘密吧?丁小蓉可不信什麼‘金子長腿’的故事,聯想到魯三娘的詭異氣場和江如卿的和尚身份這個謝家一定有古怪。
一頓飯邊吃邊聊,吃了整整兩個時辰,等到丁小蓉模著肚皮躺倒在踏上不能動彈時,已經月上半梢頭了。
李鳳鳴溫柔地看著她笑,依然一副一塵不染的斯文公子形象。他合掌拍了拍手,候在屋外不遠處的紅袖和幾個次等丫鬟就靜悄悄地魚貫而入。她們麻利地收拾了桌上的殘渣,換了干淨的綢罩,還在地上撒了摻著花香的水露,焚起安眠的香。
忙忙碌碌了大概半柱香之後,青梅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汁推門走了進來。
李鳳鳴看見青梅手里的那碗藥,立刻站起身來,快走幾步,親自接了過去,小心翼翼地端到謝芙蓉面前。
‘蓉兒,這是先前馬太醫開的安神補氣的方子熬得藥,飯後寢前服用最佳,來,趁熱喝下去。’
丁小蓉瞥了眼那碗黑乎乎的粘稠的東西,想想都知道又苦又難咽,隨搖搖頭,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看向李鳳鳴,意思就是︰相公啊可不可以不要喝
李鳳鳴端著藥一臉犯難,正不知如何是好,旁邊的青梅忽然插話道︰‘二少女乃女乃,這個藥奴婢可守著個小爐子熬了整整三個時辰呢,煙燻得淚水直流,可是奴婢連眼楮也不敢眨一下您就看在奴婢辛辛苦苦的份上,喝了它吧良藥苦口,身體至上啊’
李鳳鳴附和地點點頭,丁小蓉看著青梅紅腫腫的雙眼,也不好意思再拒絕,一咬牙,接過那碗藥,仰脖一口氣吞了下去。
溫熱的藥湯緩緩滑下喉嚨,刮過味蕾,果、果真很苦啊
丁小蓉一陣惡心,作勢要吐,一顆冰涼涼甜絲絲的丸子塞進了她的嘴里,瞬間就緩解了那股苦勁。
‘謝、謝謝’丁小蓉感激地看了眼旁邊的李鳳鳴,後者正拿著一碟晶瑩剔透的蜜糖百合子,擔憂地觀察著她的小臉。
‘娘子客氣了喝了藥早些休息吧今晚我去隔壁的書房父親大人交待了些事情要處理蓉兒有什麼事就叫墨畫喚我’李鳳鳴一邊溫柔小意地交待著,一面扶謝芙蓉到寢房躺下。
丁小蓉確實覺得渾身無力,月復部發熱,于是沒有掙扎,依勢躺了下來,讓青梅和紅袖幫她更衣。
這個藥的效力真強昏昏沉沉地想著丁小蓉陷入熟睡中。
漫天的紅蓮,一望無際的藍色海域。
和煦的風吹走了拂在臉上的青紗這里是哪里?
似海不似海,沒有漣漪的水面上靜立著無數火紅的蓮花,花瓣緊閉著,肅穆無比。
丁小蓉感覺自己的身體在無意識地往前走,然後赤腳踏進了蓮海。
一圈一圈的漣漪在她的腳踝處形成,每踏一步,都有無數荷葉的睫根從泥土里鑽出來,細細撫模纏繞著她的雙腳;每走過一株紅蓮,花葉都會點頭後退,讓出一條路來。
就這麼走著走著,她來到一株巨大的白色金葉蓮面前。
花瓣齊整,睫枝碩大,潔白似雪,金光滿目就像普陀山南海觀音的坐蓮。
丁小蓉敬畏地仰視這株靜靜搖曳在紅蓮海中的巨大白蓮,心中閃現出一絲熟悉地感覺。她剛想伸手去模模那潔白的花瓣,一個龐大的黑色身影突然從她身後鑽了出來。
是一條花斑毒蛇褐色的粗糙的外皮皺起,腰徑有水桶般粗細,舌苔外露,吞吐著腐爛的潮氣,一雙黃色的三角眼陰森森地和她對視。
丁小蓉心一驚,發現手腳已經可以活動,她嘗試著向左挪動,發現那條毒蛇也隨著她的移動輕微地調整著攻擊方向,一雙黃色的冰冷的眼楮依然惡狠狠地鎖定著她。
怎麼辦?動不得。正想著,那條巨大毒蛇突然張大嘴巴向她撲了過來,浸滿綠色毒液的尖牙高高支起,丁小蓉甚至都能看見上面腐朽的齒紋。閉上眼,下意識地一蹲,暫停幾秒,發現並沒有被毒牙刺穿的痛楚傳來。
她睜開眼,轉身望去,才意識到那條毒蛇的攻擊目標並不是她,她只不過是恰好站在了它前行的路上。因為,不遠處,這條毒蛇正和那株巨大的金葉白蓮死命糾纏著。
白蓮用金葉包裹住了自己的身軀,抵擋著毒蛇的攻擊。但是那金葉似乎只能擋住鋒利牙齒的啃噬,卻擋不住毒液的侵蝕,很快,金葉的表面就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孔洞,孔洞的面積還在不斷的擴大中。
丁小蓉心中焦急,不知哪里來的蠻勁就向毒蛇撲去,隨手抓過一枝掛滿倒刺的枝睫就插進了毒蛇的七寸里
一個無聲的嘶吼震動著丁小蓉的耳膜,毒蛇一個擺尾就把她掃上天空,落入了遠處的蓮海。但是它自己也因為受傷,扛不住白蓮金光的照射,慢慢敗下陣來,化為淤泥。
丁小蓉被摔得七葷八素。迷迷糊糊間,她好像看見那株白蓮開花了,金光里不知什麼東西遠遠地沖著她合掌而笑。
太、太美了看來它沒事幸福的笑容掛在嘴邊,丁小蓉終于昏了過去
再醒來,屋里一片漆黑。
原來是個夢。
丁小蓉模模自己的臉,發絲濕噠噠地貼服在臉上,滿頭都是汗。低頭檢查體,衣服也全部汗濕了。
‘如夢、墨畫、你們在嗎?’
一陣丁玲桄榔的響聲過後,如夢和墨畫互相攙扶著小步跑了進來,如夢模模自己額頭上的鼓包,墨畫揉揉膝蓋上的青痕,看來是睡著了驚醒後摔下床或者撞到了桌角。
看著兩個丫頭狼狽的樣子,丁小蓉不禁心里感到一陣慚愧。
‘沒什麼事你們以後不必這麼慌張我只是做了噩夢,身上的衣服汗濕了,想洗個澡’
話沒說完,寢房的門忽然被打開了,又有人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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