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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主,這個女子已經瘋掉了,要如何處置?」
「帶回原家。……你叫什麼名字?」
「屬下名叫鳶柳,是第一次出任務,閣主常年不在隊中,所以不記得屬下。」
「鳶?呵呵。自斷一指,居然連原家辦事的規矩都不懂,這次是個教訓。還有,以後你就叫柳,這個鳶字,你還配不上。」
「是……啊……閣、閣主可是要隨屬下們回原家?」
「……我的事,還輪不到你們插嘴。」
錫面具的女子牽過一匹馬,翻身而上。
「神駒乖,速速帶我回靈州。」她貼在馬耳朵的後側,手指只是輕輕一撥,那匹亮毛駿馬就跟打了雞血似的,一躍而起,撒蹄狂奔。
星月引航,灰塵撲面。
「嘖,我可沒教過我的手下用秘術控制馬匹只為了趕路。」一個薄涼的聲音幽幽傳來,錫面具的女子心神一震,慌忙拉住韁繩,翻身下馬而拜。
「杏娘不知少主大駕光臨,請少主責罰。」
月色的熒光中,一頭雪白的銀紋老虎緩步而出,在老虎的背上,施施然地臥著一個十歲左右的少年。那少年面容清秀,目光卻十分深沉老辣。
「嘖,我手下的愛將,卻要常年累月地去伺候另一個男人,我這心里,著實是有些不爽快呢。」
「少主明鑒,杏娘此番回去也只是為了任務。」
那老成的少年冷哼了一聲,似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抿嘴而笑︰「也是,你那主子看上的不是你。居然將情敵親手送回,杏娘你也真是大度呢。」
戴錫面具的女子肩膀顫抖了一下,低頭不語。
那少年討不了好,不禁覺得十分無趣,擺擺手道︰「你那樣貌平庸,也難怪他看不上你,說來說去,你也就是個做丫鬟的命。」
「不過……」少年趴在了虎背上,睜開一條眼縫,那眼楮竟幽幽閃著綠光,就像潛伏在黑暗里的野獸一般。「你若倦了他,隨時可以回來我身邊。雖然我和李家約定在先,但也不是非你不可,你回來了,我再派個美貌女子過去就是。左右來都是做丫鬟,想必你的他也不會介意呢。」
這番話,是警告。若是她私情過重影響了任務,少主真的會將她召回,另派人前去少爺身邊,到時……戴錫面具的女子趕忙跪下磕頭︰「少主過慮了,杏娘一定會圓滿完成任務,不叫少主失望。還請少主再給杏娘一次機會。」
少年懶懶地在虎背上翻了個身︰「那個二少女乃女乃,我瞧著是個壞事的,她去禍害她那個相公也就罷了,若是牽扯上我的人……」
「少主明鑒,可是要……」錫面具的女子舉手做了個‘斬’的手勢。
「那倒不必。」少年懶洋洋地支起頭︰「她身邊有桃花劍的主人相護,說明姓花的想要保她。你只要看緊你那主子,莫讓他受她牽連誤事就行。」
「是屬下遵命。」
「我們原家,向來不參與朝廷爭斗,這一次,無非還人情罷了,你只需要做份內的事,承份內的情。」
「是屬下曉得。」什麼還人情,還不知道暗地里那人給原家承諾了多少好處呢。戴錫面具的女子心中憤憤,表面上卻波瀾不驚,只低頭跪伏。
這場戰爭,早在幾年前就在暗自布陣中。成王敗寇,誰輸了都是一個死字。
騎白虎的少年翩翩然離去,錫面具的女子輕輕嘆了口氣,再次翻身上馬,朝著那綿延無期的黑暗中奔去。
「莫郎,給,胡蘿卜。」
「……」「我又不是兔子,你買那麼多胡蘿卜給我吃做什麼?」
「因為……這個……叫你吃就吃哪兒那麼多廢話」
「唉……」「喵……」如夢抱著小猞猁,看著眼前大眼瞪小眼的兩人,均無力地嘆了口氣。
如此的戲碼,在他們趕路的三天途中,已經上演過無數次了。如夢曾經私底下問過丁小蓉,為什麼不把胡蘿卜對林莫眼楮好的事情直接告訴他。丁小蓉只是搖頭,說︰「他那人,看著吊兒郎當,卻最是死心眼,若是跟他說了,他必是不吃的。」
如夢到現在也沒搞懂為什麼林莫知道了就必會不吃,不過小姐既然這麼說了,肯定是有她的道理的,而且小姐此番回去,心情明顯差了許多,有林少爺在,小姐還能鬧鬧脾氣,吵吵架,未嘗不是好事。
如此吵吵鬧鬧,竟很快就到了靈州界限。
那遙遙遠望的城門,比青州城的不知高聳雄壯了多少,金光閃閃的‘靈州’二字,更是亮瞎了一眾人的狗眼。
「這牌匾是我白家造的,有氣勢吧。」
耳旁飄來了一個得意洋洋的欠揍的聲音。丁小蓉嘴角一抽,僵硬地將脖子扭過去,抬頭,望天。
是的,她怎麼就忘了,她回到靈州城就一定會再遇見這個自戀狂呢。
一天以前,他們的馬車里忽然不請自來了一只白色的孔雀,那只孔雀長著一雙很欠揍的桃花眼,一見她就兩眼淚汪汪,唇角卻上揚︰「蓉兒,好久不見,你是舍不得我才回來的麼?」
後來,那只白孔雀就賴著不走了,非說靈州是他家,身為地主,他一定要帶著他們好好的玩賞一下靈州的特色景區。
不過開心的是,她發現林莫居然跟那白孔雀不是一伙兒的,不僅不是一伙兒的,仿佛還有些恩怨情仇在里面。每次白孔雀眼巴巴地往林莫身上撲時,換來的都是一個白眼一頓揍,雖然他有百折不饒的精神,林莫也有寧死不屈的毅力,兩個如花似玉的人兒對上,丁小蓉那顆愛‘美’的腐心就蕩漾了。
白孔雀偶爾會揉著帕子跟她哭訴,零零碎碎的,丁小蓉就知道了他和林莫之間的一些剪不斷理還亂的破事兒。
那林莫的記憶原來是不完全的。難怪她每次問一些關于他以前的事情,他都說不知道。她那會兒還以為是他不想說,原來真的是不知道。
白孔雀說他雖知道聞名天下的林莫郎還有另外的身份,但是他對他所知,也不過是青鸞樓的當家花魁罷了。林莫郎的艷名可是聞名四海,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啊,可惜的是,人都說莫郎記憶力不好,無論恩客待他多好,許下如何的山盟海誓,均是一夜忘情。所以也有‘一夜曇花郎’的稱號。他知道了,自是不信,于是就有了‘白爺’鐘情于曇花郎,苦情糾纏的愛情傳說。其實他不過是想證明自己的魅力,令曇花郎記得他罷了。
看著白孔雀顧影自憐的樣子,丁小蓉嘴角扯了又扯︰這種邏輯,果真是很有白孔雀的特色。
「結果呢?莫郎他記得你了?」興致勃勃地湊上前去,丁小蓉還暗暗瞥了坐在窗邊的林莫一眼,發現他的臉微微浮起了一朵紅暈。
「莫郎?——蓉兒你——」白孔雀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楮,捂著胸口,一副痛徹心扉的樣子︰「太壞了,太壞了,你們居然背著我……」
一道銀色的光閃過,白未央堪堪一躲,那柄桃花劍就直直地插入了車廂壁中。
「莫郎……你怎麼能如此對我……」白未央連忙眼淚汪汪地撲過去,拉住林莫的一塊衣角不放︰「你不歡喜我,也不能搶我的女人啊……」
「誰是你的女人?」
「誰是你的女人」
丁小蓉和林莫額上青筋爆出,同時沖著白孔雀大聲喝去。
那一喝,白孔雀果然不糾纏他們了,卻改為抱著如夢啕嚎大哭︰「他們都不要我了啊……我好可憐啊……」
如夢掙月兌不得,只得拿懷里的小猞猁代替。結果就是白孔雀可憐巴巴地縮在馬車角落里抱著小猞猁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推心置月復,小猞猁沒心沒肺地呼呼大睡。如夢躲到了馬車之外,一番逃難,倒真讓她學會了駕馬車的技術。
丁小蓉和林莫各佔著一個窗口,望著窗外急速掠過的景色,沉默不語。
丁小蓉沒有問林莫他記憶力這麼差,為何還能記住她是誰。她怕自己問了,兩個人會更尷尬。
走走停停,打打鬧鬧,終于到了靈州城門。
下了馬車,依然是塵風撲面。
「夫人打算直接奔赴李府?」耳旁是林莫淡淡的譏諷。
丁小蓉搖搖頭︰「我要先回謝家一趟。」
俗話說,冤有頭,債有主。謝家的魯三娘和謝芙蓉那個眼里只有錢的老爹居然對嫡出女兒如此不管不顧加敲詐迫害,她身為被錯殺的無辜穿越女,怎麼也要為謝芙蓉和她自己討回一個公道來
除此之外,玲瓏手里那封魯舅爺的敲詐信也讓她心中疑惑。若是信上內容為真,那魯舅爺就是謝芙蓉懷上的這個孩子的身生父親。雖然那個魯舅爺看著就不像好人,但是自己的親兒子,不會做到這麼冷血的迫害的吧。若是那封信是假的……那麼這個孩子的親爹就另有其人。
無論如何,她此番回來,一定要找出孩子和李鳳鳴那般對她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