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怪都市 第七章 她

作者 ︰ 月下觀花

說完我也等不及他反應了,沖下樓就上了我的二手破車,一路狂奔,等到店門口的時候,已經晚上11點多了……店里漆黑一片,估計丫頭已經睡下了。我這個店子是兩層樓,上面一層是我休息的地方。後來丫頭因為舍不得去外面租房的那點租金,也硬住了進來。還美名曰監視我,別讓我帶哪些不干不淨的女人回來把店里的東西模走了。

我店面所在的這一條算是比較僻靜街道,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古董店講究的是一個雅意,讓人一看就能靜下心來談生意的地方,沒見過誰把它弄到步行街上去的。

因為比較僻靜,所以晚上11點多整個街道一片靜默,除了偶爾會傳出兩聲貓叫外,連個屁聲音都沒有。平時我還挺喜歡的,我個人是不太喜歡吵鬧。可這時候我巴不得旁邊有幾個D廳什麼的。說實話我是給少爺說得有些發毛了,主要是他二叔公的例子擺著呢。

他二叔公今年八十多歲了,听說以前也是江湖上叫得出名號的老瓢把子,響當當的人物,可就是因為踫見了那種神神叨叨地東西,現在逢人就喊翠花,還上來一個勁地模你,要在一般情況下可能會很好笑,可你看見他二叔公認真的表情,那完全已經月兌離了可笑的範疇,而是發自內心的會感到一陣惡寒。我第一次去他家差點給他二叔公嚇死。要真成那樣,那我還不如當場被弄死來得干淨。

下了車後,我深吸了口氣,可能因為心理作用的關系,而且一種很不舒服的預感在我心里一直時有時無的,我總覺得今天店里鬼氣森森的,從里到外冒著寒氣。他娘的別是真出事了?

我縮手縮腳地去開門,本來很小鑰匙聲忽然被放大了無數倍,在我耳邊忽然響開,我當場頭皮都炸開了。心里一個勁的給自己打氣,放輕松,放輕松,咱二十一世界還是很靠譜的,一般不會出現那種無厘頭的事情。

可不知道怎麼回事,我越給自己打氣,心里就越是發毛。後面我明白了,想我這種想象力豐富的人,根本就不適合單獨處理這種事情。他娘的應該把少爺也拉過來才對的。

「啪」的一聲,門剛打開,我立刻就發現里面不對勁,因為丫頭很怕黑,所以她其實都會在上下樓的樓梯口開一盞節能燈。那種燈光線很柔,在店外是看不出來的,可進去店里絕對可以發現。但是今天她居然沒開。我絕對不會相信以丫頭那種性格會忽然良心發現,幫我省電,所以肯定出了什麼狀況。

果然,我把手模在一邊牆上開關的時候,他娘的打了幾下居然打不開。難道停電了?我往旁邊的店子一看,這一路下去都已經熄燈了,整個街道兩道黑漆漆的嚇人,不過路燈還亮著,但是路燈因為不屬于商業用電,所以我也分辨不出是不是真的停電了。

我只好拿出手機照著,可我手機的燈光是綠色兒的,照起來更他媽陰氣森森,我罵了一聲,一邊暗暗決定明天一定要換個金色兒的手機,一邊朝樓梯口模索過去。

一路過來也沒出什麼狀況,可我這個樓梯因為是很多年錢裝修的,所以木質地面很多都已經松弛了,踩上去會發出一種讓人牙酸的「吱吱」聲。

我一手拿著手機照片,一邊盡力的把身子壓低,竭盡全力模仿某特種部隊正在執行什麼神秘任務去偷襲人家的情形。可搞笑的是我腳下不停的發出那種那人牙酸的聲音,而且在完全的黑暗中,我手機發出的光亮很容易就把我變成黑暗中最大的目標,這種感覺讓我一度覺得自己好像就是那位手里舉個寫著「我是傻逼,我來偷渡」牌子沖進人家女廁的傻逼男。

我縮手縮腳剛過了樓梯轉角,忽然就發現在我手機光亮能照到的盡頭,忽然出現了一道身影,正背著我朝左邊的房間走去,剛剛開始我以為是丫頭,正想喊的時候,發現不對。

這他娘的是個女人的背景沒錯了,可這個背景絕對不是丫頭,她比丫頭要高出不少,最主要的是丫頭沒有她這麼一頭垂在腰間的黑亮長發。

這人是誰?她跑我家里來干嘛?難道是賊?一個擁有一頭齊腰烏黑長發,穿著一身白色羽衣,然後喜歡一邊閑庭漫步,一邊竊寶偷香的美艷女賊?這樣的話我是不怎麼抗拒啦。

說實話我當時挺佩服自己冷靜的,我只考慮了一秒就決定暫時不要驚動她,因為我忽然發現這女人的衣服上有些古怪,那不像是現代的衣服,看上去倒有些像電視劇里清朝少女喜歡穿的似而非的旗袍,土黑色很重也就罷了,可那上面居然還有血跡而且是那種陳年淤血,都快成黑色兒了。

我頭皮一麻,下一個瞬間我就想到了另外一個答案,這東西別就是那黃牙老頭嘴里那個她了。可那黃牙老頭明顯晃點老子了,他說的就是一團白影,這他娘的那里是白影啊,分明就是一個人或者一只類似人的物體。

我當時已經徹底毛掉了,出了一身冷汗,腦子開始混亂起來。如果是一直這麼安靜,那麼我有可能還能慢慢地冷靜下來,但是非常的不巧,我腳下的木板不知為什麼,忽然發出一個「咯吱」的聲音,然後我眼睜睜看著那個像人的東西停下腳步,慢慢轉身

我就覺得一陣暈眩,心跳到嗓子眼來了,說實話如果換個能場景,我是樂意看看這女人究竟長什麼樣的,哪怕是干尸我也無所謂。可如果是現在這種情況,我很難保證看見了不會大聲喊出來,丟人不丟人就不說了,萬一惹到她,這種後果我實在沒法子承擔。

所以在她轉身的一瞬間,我條件反射往樓梯口退了一步,用樓梯的高度暫時阻擋了我和她的視線。我不敢再看,閉上眼楮,邁著發抖的腿,小心翼翼地把自己貼著牆縮起來,腦子里瘋狂的開始回憶有沒有類似情況的解決辦法,淋狗血?撥大糞?童子尿?好像用過衛生巾也可以但是,都沒有。我店里倒是還有幾個開了光的玉佛,不過要是有用的話,這東西也應該不會出來了。

我腦袋跟磁帶倒盤似的胡思亂想,別說,這樣一來的確讓我減少了幾分恐懼,而且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我自己又不是道士和尚之流的,就算給我工具我也用不來。他娘的早知道我做這行生意就應該先去茅山考個本科回來。

因為上面現在一點光線也沒有了,一片漆黑,我也不知道那東西在搞什麼,如果它只不停來回散散步什麼的,鍛煉鍛煉身體,我倒也不怕它。就怕它不知道好歹走過來。

過了好一會兒,那東西居然也沒有下來的跡象,我心說這樣也不是辦法,丫頭還在上面呢,而且整二樓一點動靜也沒有,別是丫頭給這玩意害了,那他娘的我怎麼著也要把這玩意弄死,給丫頭報仇。

想著想著,我膽氣就足了幾分,抖著手把手機往上面照去,然後我愣了一下,因為目光所極之處,什麼都沒有,去哪兒了呢?我又把手機往前移了幾分,這一下整個二樓的走道都給照了出來,東西真沒了!

我在樓梯口等了近三分鐘,那東西完全消失了。

我心里一陣激動,心說有門啊,遇到位講道理的主,見主人回來就自己撤了。這時候我再不猶豫,沖到右邊的第二個房間,「咚咚咚」開始敲房門,其實我是有鑰匙的,但我不敢直接沖進去,因為如果看到什麼不該看到的東西,不用那東西動手,丫頭就可以直接宰了我。

敲了幾聲,里面就傳來了丫頭有氣無力的聲音,「秦哥麼?」

我說是我,「快開門。」

「什麼事呀?不能明天說麼?」丫頭問。

我心說那東西雖然不在了,可保不準什麼時候又出來溜達,還是先出去避一避的好。于是對著門說道,「不行,有急事,你趕快穿上衣服跟我走。」

過了好一陣子,門里才傳來丫頭的聲音,「秦哥,我今天人不舒服,能不能不去了?」

我听她的聲音好像真的比平時虛弱,而且也不跟我斗嘴了,如果在平時,她肯定會嗆我,比如說什麼我不跟老男人約會的。

問題是我也沒時間跟她耗,「你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真的有急事,快起來。」

里面好像嘟嚷了一句,我沒听清,緊接著就听見丫頭道,「好啦,好啦,門沒鎖,你先進來。」

我正準備擰鎖,忽然我眼角的余光瞄到了一個東西在我皮帶邊上飄,一仔細看我就傻了,那竟然是一條染滿了血跡的衣帶,看上去有些年頭了,而且我看了幾眼,發現它很眼熟,好像在哪兒看過。被不知道從哪來吹來的風吹得蕩了起來,突然一陣香風,然後我臉就白了,幾乎一瞬間我就像到在哪兒看見了。這東西正是剛剛那只不知道究竟是個什麼東西身上的物件。

換句話說,剛剛那身著白色羽衣的女人,他娘的不知道什麼時候繞到我身後去了,或者說她一直就站在我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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