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怪都市 第三卷 第五十章 匆忙離開

作者 ︰ 月下觀花

我完全蒙了,根本就反應不過來是什麼情況,好久,才感覺到一種頭暈目眩,那不是一般的暈,我一下想死的心都有了。同時又覺得非常惡心,雖然我現在已經不排斥尸體了,但是也這麼個不排斥法啊。

更讓我後怕的是,這東西吳剛居然就這樣帶在身邊!這不倒霉催的嗎?到時候隨便一個片警多事問一下,那什麼都完了。跳進黃河都洗不清,光是殺人那還罷了,但這已經扯到碎尸了!根本就沒得解釋,直接槍斃都有可能。

我一想到我們帶著顆人頭若無其事的在城里跑了一圈,一下子腿都軟了,冷汗出了一身。

我那個怕啊,忍不住就有些抖了起來。這東西要是剛剛沒注意隨便給誰發現,後面的事情我簡直都不敢想下去。

一般的警察能擺平吳剛麼?來多少估計都是肉包子打狗。但是警察也不會吃這種虧呀。

吳剛要是知道跑還好一點,跑掉了也就算了,最多就是變態殺人魔頭襲警,都是殺人魔頭了,多個襲警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可他那一身傻勁兒,會不會知難而退我還真說不準。甚至在他眼中,那是不是「知難」都有待商權。

最後會發展成什麼樣子?請部隊開坦克過來?或者更干脆點,直接拿導彈轟掉?

我幾乎是顫抖著聲音問,「你你你你怎麼殺人了?我怎麼教你的?遇事要忍,你超人不能一般人見識啊。」我心里惶恐,簡直越說越沒溜兒,到後來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講什麼了。偏偏吳剛居然還听懂了,看著我認真的解釋道,「叛徒,吾偶遇,逐斬之。」

叛徒?什麼叛徒?我心說怎他娘的這都什麼時代了怎麼還有叛徒?!

這個老教授不是研究什麼超自然力量的麼?怎麼會是叛徒?難道是美帝國主義的內奸?但是這挨不啊,而且就算叛了,那也不可能和吳剛扯關系呀。

轉瞬我就想到不對,吳剛嘴里的叛徒,恐怕不是說得這個人。

下一瞬間,我好像想起什麼來,登時就覺得後背一涼,心說不對不對,真不對,可能不是這個老教授!

我對這個人的印象並不是很深,隱約記得這個老教授個性還蠻搞笑的。現在勉強還能記起來的,就是分開之前的最後一幕。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他當時應該已經死掉了。但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又活了過來。這件事到現在為止,我也沒辦法肯定。不知道那到底是不是我的幻覺,還是真有這件事情發生。

不過當時實在是沒什麼精力去管這些了。一方面是因為事發忽然,我反應不過來。另一方面,我好容易才從幻覺中掙月兌出來,立刻就被二叔接走了,也功夫去管。當然最重要的,事實是我當時打心底有些排除,也不想去追究那件事了。

倒是最後一句,我現在也記得清楚,他跟我說,說什麼,「是我!」

這莫名其妙的話我倒是一直沒忘,只不過後來麻煩事太多,想也想不明白,就懶得去想了。

這時候不自覺的腦子里就回憶起了那時的記憶。

這人到底是誰?!一般來講,當時那種情況下,只有熟人才會說出那句話來,但是我又偏偏是第一次見到他。

尤其是他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僅僅只是動了動嘴唇,好像生怕別人听見一樣。

此外我還記得他當時看我的神色,也覺得不是看見熟人的眼神,反倒像是看見了殺父仇人一樣,面噙冷笑,兩眼充滿了怨毒之色。

我當時簡直懷疑那不是鄭教授,而是那張面具!再白說一點,就是那張面具的主人,苗王!

現在有些事情基本是可以肯定了,面具的確是當年苗王的東西。之後我們在商墟陸陸續續也發現了不少線索,基本可以肯定苗王應該也是事件的參與者之一。

難道吳剛說的不是鄭教授,而是苗王?!

想著我就覺得脊背有些發涼,隱約似乎感覺這個荒唐想法的真有幾分可能。

因為就我看見的線索來說,這個苗王也是極不簡單的人物。甚至當年真有可能身懷秘術,借尸還魂什麼的。

我又忍不住去看那顆頭顱,這顆頭顱脖子部分切口平整,應該是被一刀斬下的。

現在仔細去看,果然他的眼神還是那種,非常詭異,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死亡的關系,總之這雙眼楮看去非常怨毒。這和我記憶中的最後一眼立刻就重疊在一起了。

我再一看,忽然就發現有些不對。這顆頭顱的瞳孔顏色很不正常,那居然是一種渾濁的琥珀色!

我一看就有些驚訝,心說這種顏色的瞳孔,不可能是剛死的啊?因為眼楮成琥珀色就等于瞳孔內部已經完全腐敗了。說白了就是大腦死亡了很長時間了。

因為人體的毛細血孔不會立刻就死,要完全壞死過去要經過很長的一段時間。基本那個時候,尸體都已經徹底腐爛了。那樣瞳孔才就會變成這種琥珀的顏色。

可這頭顱明明又新鮮,面的血跡甚至都沒有完全干透。

我感覺有些不太對勁,但一時間又想不透這是為什麼,緊張讓我幾乎失去了思考能力,我深吸了幾口氣,想要借此平復下心情,但發現沒用。這實在比在墓中踫見什麼妖怪更讓我害怕。我一時間心亂如麻,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了。

要命的是那人頭放得位置真他娘的糟糕,兩只琥珀色的眼楮正直勾勾的盯著我,好像還沒死一樣。

好長時間我才稍微感覺好點,知道現在一定要冷靜,冷靜不下來,一個處理不好什麼都完了。

因為無論吳剛是因為什麼原因殺得這個人,總之人已經殺了,你說什麼警察也不能听你的。當然,如果照實說的話或許有一個好處,可能會把我們當成神經病也說不定。

我只好暫時沉住氣,稍微冷靜了一下,忽然就覺得自己傻逼了,他是誰,我琢磨這半天有個屁用,這不是有個人可以問麼?馬問,「你知道他是誰麼?」

吳剛樂呵呵道,「黑苗,髒東西!」

我心說完了,那沒跑了,好像跟分析的差不多?難道真是苗王借尸還魂了!?或者說,被吳剛當成是苗王了!

我頓時就覺得有些悲哀,心想如果真是這樣,這個苗王,可以評選十大悲劇人物之一了。好容易借尸還魂還被人家宰了。

我沉下心來繼續問,「你在哪里遇到他的!」

吳剛腦子好像還是不太清楚,我估計他輩子也就這樣了,等他想了一下,才說,「歌城。」

「歌城?!」我心里靠了一聲,現在哪里還來得什麼歌城,轉念一想,那歌城不是商墟那邊麼?馬深吸了口氣,問,「你這陣子,一直在那邊?歌城?」

吳剛點點頭,但臉似乎有些迷惑的神色,這是正常樣子。我也不理他這個,繼續問,「你在哪里搞什麼東西?」

他還是那個樣子,眼中帶著一絲迷惑,過了片刻才回答說,「吾,進不去,要進去。」

「進不去?為什麼進不去?」我靠,他倒是毅力頑強。這都多久了?快兩個月了?但是也沒道理啊,吳剛如果這陣子都耗在商墟的話,怎麼可能會遇到這個人?

我繼續追問,「你在歌城?在歌城怎麼可能踫見這個人的?」

吳剛回道,「髒東西,意潛入,吾見,逐斬之。」

我操,還是那句廢話。混入,混入哪里?難道是商墟?

我吸了口氣涼氣,忽然就覺得事情越來越向我自己思考的那個方向發展了。

不過說起來,商墟下面到底是個什麼鬼地方?真是地獄不成?

我盡量控制住情緒,繼續問,「你說他是叛徒,他叛誰了?」

吳剛就不說話了,只是盯著我看。

我稍微一愣神,轉瞬就噎了一下,然後指著自己的鼻子試探著說,「我啊?」

吳剛點頭,我一下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忽然就覺得我跟這個傻大個說著半天費什麼勁啊。這不白瞎麼?

頓時這地方感覺呆不下去了,問這個傻大個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這個得耗,還是先處理眼前的事情。

人我們可以馬跑掉,但是這顆人頭怎麼辦?如果現在是在墓里還好,隨手一丟那只有天知道了。但是在文明社會,這東西怎麼我都感覺不保險。

亂丟肯定不行,給人發現的話,第二天我就得被全城通緝。變態殺人狂的名頭怎麼就跑不了了。

但是我總不能把這東西帶在身?現在雖說是十月天,已經不是很炎熱了,但是這東西也不能放啊,不出三天,就得開始腐爛,到時候那氣味可擋不住了。

難道要用鹽腌制起來?

我靠,這種主意都讓我想到了,我輩子到底是干什麼的?

怎麼辦?我急得一頭冷汗,後面的事情越想越沒溜兒。

而且,現在就退房換地方的話,會不會被人懷疑?要換到什麼地方去?這東西帶怎麼樣都不保險啊,可不能扔掉不管。我現在真心希望是在墓里了,那什麼煩惱都沒有了,隨手一丟就K。

冷靜冷靜,我心說越是這種事情越是要冷靜,人是還沒有冷靜下來,但是忽然想到,現在跑到鄉下去,會不會好一點?準確點來說,是跑到我自己老家去。

一想,鄉下肯定比城里要好,當時那真是逼急了,也來不及考慮是否真的可行。

一想到個注意,馬就覺得不錯。我本來是準備等到二叔徹底打听清楚在過去的,因為沒有準確的地方,我也沒辦法去找。事實我「老家」那村子規模也不小,比李家村還大,當年就住了足足有千戶人,這麼些年,誰知道變化成什麼樣子了。

但是現在來等不及二叔了,眼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總得來說,鄉下總比在城市里安全。

想著也不願意耽擱了,當然,那布不能用了,太危險。我路買了個箱子讓吳剛拿。

連夜我們就出去找車,現在這個時間只有黑車了。但要命的是吳剛的塊頭,黑車司機根本就不敢帶我們。本來是清清涼涼天氣,我愣是跑出了一身大汗,這勉強找到一輛破破爛爛的桑塔納,許了高價,馬不停蹄就朝我老家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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