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黑暗筆記 任意空間行者 c2 雨夜辰的許諾和阿明的眼淚

作者 ︰ 畫閑

一行人結伴進入基地市,因為恐懼和其他因素,每個女孩都靠得很緊低下頭盡量低調。阿明進入時遇到了點麻煩,但是只需要他說幾句話證明自己是人類就好了,而且他耳朵上有異能者之家的居住牌。現在沒有電影明星,沒有動漫雜志沒有各式各樣的衣裙可以購買。她們僅僅因為是幸存下來的女性所以被優待被保護,同時也被覬覦。

很容易就注意到了街邊的那些若有似無的眼神。大家談不上興奮開心。在這樣的目光注視下只想趕快到達小沫的居住房子。阿明對大街小巷了若指掌,背著正趴在他寬厚脊背上為昨晚趕路補眠的小沫,兩只爪子抱著居住證,帶著浩浩蕩蕩的隊伍找著路。小沫臨睡前交代過,把這群女孩送到地址上標注的地方,然後帶著她到雨夜辰那去。中間不要讓人吵醒她。

最近他的血液很不穩定。他不想再變成那樣的形態了。他騙了小沫。他根本不是故意要變成那樣的。他的意識有時候清楚,有時候不清楚。被塞進垃圾桶里後,他渾身血液都在倒流,他感覺冷。他的四肢開始發生變化,那根本不是他自己所能夠操控的。他被憤怒的情緒操控,啟動了另一個形態。那時候他所能想到的,就只有食物,他需要溫熱的食物比如血液,他感覺饑餓。他幾乎喪失了思考的能力。

變回人形才能冷靜的思考。雖然這樣的思考也算是奢侈。他把小沫背到了雨夜堂主的府邸前。按了門鈴。小沫早就醒了過來,

感覺了下,力氣和異能都恢復得差不多了,也有了些底氣。

給小沫開門的是一個漂亮的女生,小沫看著她高挑的身材和大手大腳猜出七八分她是個人妖。說明了自己是雨夜辰妹妹的身份,對方態度很好得把小沫迎了進去。那女生應該是女僕一類的角色。小沫經歷了何喵喵已經對雨夜辰身邊的女孩兒不感興趣了。反倒是她,一雙水靈的眼楮時不時瞅著小沫。

雨夜辰的回答很簡單,只有兩個字︰「不見。」

臨戰在即,他抓緊時間融合獸類基因,萬一失敗,後果可能會達是喪尸自我。

小沫听到這兩個字,看了看時間。然後對那個女僕的叫喊不理不睬,直接沖上二樓雨夜辰靜修的臥室。

雨夜辰渾身冒汗坐在床上,地上扔著紗布和一管空了的針劑。小沫屏息,果然和想象的一樣,雨夜辰比傲雪的進化等級稍次,為什麼會秒殺傲雪?而且,竟然會喪失人類本性吃了傲雪?

她早該想到,但是總是那麼游離的一絲感覺讓她不敢確信。雨夜辰注射的的,是什麼藥劑?是從哪里搞來的?她已經知道基地市的大部分藥劑都要過蘭澤的手了,蘭澤萬物可能把剛研究出來的獸人藥劑給他。那麼,和12朵拉會不會有關系?

獸人藥劑,使用後會和進化獸一樣殘暴凶猛,同時也會喪失本性。

但是已經晚了。小沫從沒想過自己的猜測居然猜對了,如今,他已經服下了藥劑了。

小沫提裙坐在他的旁邊,輕輕靠著他。她不明白他的想法,變強真的有那麼好麼,寧可喪失了自我,不在做一個可以稱之為人的人。她無言望了望阿明,那他呢?一個殘次品,一個廢品,也是因為渴望變強才這樣麼?

她很想問為什麼不可以做朋友,但是她想她已經知道答案了。即使心思純善如她,現在見識過不少了。有時候事情不是你對我好我便也對你好這麼簡單的。很多時候不是這樣的。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身旁之人汗水慢慢少了些,身體也不再那麼抽搐。看到小沫,把她抱進了懷里。

「以後,再不許離開我。」

小沫被他忽然的舉動弄得怔住了。他……他不許她離開是怎麼意思?

「小沫,不管以後我做什麼,你都陪著我,就好像你今天趕來陪我一樣,好不好?」辰的口氣很脆弱,看得小沫一陣心疼。

但是她沒有說話。她只是想起來了他與小貓何喵喵赤身相對的情景。她覺得自己還沒有理由原諒他。

剛才幾乎被黑暗吞噬的絕望,每一個細胞都被撕裂的痛楚,都讓他難以忍受。只有她溫暖的身體輕輕靠在他身上,感覺到她還陪在自己身邊,他才感覺到一絲溫暖和繼續下去的勇氣。

「我只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情。」小沫說。

「什麼事情?」

「不管你有多麼饑餓,不要打死傲雪,我希望他能夠成為你的朋友。」

「我的……朋友?」

小沫點頭︰「你現在必須擴大自己的勢力,我不信你就只想做一個區區堂主,那不是你。」

雨夜辰不屑一笑,她的確點中了他的野心,他也的確再招兵買馬收買人心,只不過,傲雪,強則強矣,不肯折腰,留他無用。

他一言不發,站了起來︰「在這里等我回來。」

他風塵僕僕地走了。因為並沒有關緊門,阿明怯生生地從屋門縫隙中看著小沫。他看到小沫一臉溫馨的笑容。小沫等待他的答案,他沒有說是否答應她,所以她只能看他的行動。

就好像猜測男友是否在情人節會送上花束一樣。簡單卻甜蜜的幸福。

阿明說不清心里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感覺。他感應到雨夜辰已經變成和自己一樣的氣息。不再接近人類,如果非要用一個字眼來形容那就是獸人。他知道雨夜辰也會變成惡獸一樣無法控制自己的形態。滿心中只有血殺、饑餓。

但是小沫還是開心等他。他的眼里滿滿全是淚水,什麼也不想說了。他本來為自己自卑,他只是個殘次品、廢品,但是為什麼雨夜辰和自己一樣了小沫會用那樣的眼神看著他。他耷拉著肩膀,扭過頭,一步步地走遠。淚水濕透了地毯。

小沫,小沫,你眼中,永遠也不會有阿明麼。

他只想對她好,對她好到不能再好。讓她永遠幸福。但是,小沫不需要的。

「阿明?阿明你跑哪里了?」小沫在房間里忽然叫著他。他停下腳步,雙眼滿滿的淚水嘩啦啦流個沒完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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