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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沫瞪視了女乃糕一眼︰「我決定以後讓你再也見不到我了。」
說罷，又上前給了他的臉上一腳。掉頭走了。
世界上流氓真是特別多啊，原本以為自己再也不用擔心流氓地騷擾了，結果……原來流氓就潛藏在自己身邊啊。
「大叔……」小沫看到大叔正看著車子嘆氣，就跑了過去，「大叔，我們不要和這些人結伴了，我們單獨走好了，小沫會保護你的。」
「誒？怎麼忽然改變主意了？」大叔這麼問著，「你不是對那個叫女乃糕得挺感興趣的麼？」
「哼哈，天地良心，我小沫要是對他感興趣的話怎麼對得起我家蘭澤。大叔，小沫是有家室的人了。」一直以來大叔不是以為自己和林奕是一對兒就是以為自己和女乃糕是一對，真該好好和大叔談談了。
大叔看著天邊寒星，手里拿著一個扳手。
「小沫如果你能找到些汽油就好了。」
「汽油大叔還藏有一些。如果想要走的話，小沫要盡快了。不要讓那些人發現我們。」
「大叔？」小沫驚訝地看著大叔。
原來汽車的汽油一直都是足夠的，大叔只是想擺月兌了這群人才謊稱沒有汽油了。大叔不知道把汽油藏在哪里了，竟然躲過了他們分物資。不過從大叔的角度來考慮，他的確是應該有足夠的理由擔心這群劫匪雇佣兵的，想要擺月兌他們離開也是正常的想法。原來大叔今天只是做戲了。
那麼如果小沫不說的話，大叔會把她留下來吧。
想通了這些關節，小沫心里有點不是滋味。不論怎樣大叔對于小沫來言都是長者。小沫不經大腦就和一群來歷不明的人行路，連問也不問一聲，是很不好。
小沫準備了行囊，上了車子，因為要瞞過那群人，所以格外小心翼翼，連走路都擔心踩出聲響。
一直到大叔發動引擎的聲音響起，也沒有人發現，或者說，沒有人在乎。
他們拿到了吃的和用的，一輛車子和小沫大叔的食物，她們要走，沒什麼值得這一群雇佣兵惋惜的。
對于他們來說犧牲不多。
車子上了路，有幾個人叫喊著追了過來，小沫看到他們捶胸頓足。扭過頭，想起來女乃糕被他打得鼻青面腫躺在地上等著喂狼的樣子。
晚間行路，大叔疲勞駕駛，到凌晨一兩點的時候就瞌睡得緊了。不過仍然強撐著，小沫有一搭沒一搭地跟著大叔說話，大叔對小沫的異能很感興趣。小沫當然了解普通人對異能者的羨慕嫉妒好奇。大叔問什麼就盡量解答。大叔連連點頭。
為了示範，小沫臨時好像編網一樣制作了個簡單的小空間，把放在腳邊一袋子很礙事的食物通通裝進了空間里，又拿出來。
「這個，是臨時增加空間，小的大的都可以，比較簡單通俗。」
小沫說著拿了一條小魚出來，腌漬的魚有著蔥花味精的香味。
「還可以跨過空間，那樣就比較像是電視上演的鬼片了，上一刻人在這里，下一刻人就在那里了。其實就是空間折疊，直接穿過去就好了。近距離得很簡單，如果你從地球這端穿到那端就很困難了。我總覺得我會出點問題，比如說穿到另一個朝代，過去或者未來，把時間搞混實在太容易不過。我比較喜歡未來，討厭過去。這就是我在末世里會那麼開心，因為可以看到很多高科技的東西，大叔你不認識蘭澤，他就是一個科學怪人，但是他笑起來真的特別特別燦爛，還有阿明，大叔你見過阿明麼，他其實就是科學畸形的產物，我覺得他挺可憐的。最近他不見了，我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大叔你知道麼。」
大叔臉色流露出一片慌張，不過很快就鎮定了下來︰「沒有，大叔沒有听說過。」
「哦。」小沫沒有多想。不見了就是不見了吧。
「你總是掌握不好時間麼？偶爾也能掌握好的吧？」大叔這麼問著。
「應該是吧。不過大部分時候……就好像小學生做算術題一樣，搞不準就算錯了。多練習練習應該會好，而且在村子里呆了那麼久一直沒有使用過異能，現在異能值應該足夠我使用上十幾次了。」小沫微微笑著，她在說謊，但是也沒什麼。她不喜歡濫用異能，但是如果大叔真的想讓她幫忙什麼的話她不會拒絕的。
使用，但不要濫用。
某個家伙經常對她說的話。
一陣陣惡臭撲鼻而來。小沫和大叔聊得開心，起初沒有在意，後來臭味越來越大。幾乎能夠達到刺鼻的地步。
「是不是空間里的魚臭掉了？」小沫這樣想著擔心得打開空間看了看，好像家庭主婦擔心自己放在冰箱里的飯壞掉一樣，「奇怪，我明明把時間靜止了。」
「前面起霧了。」大叔自言自語，並且放慢了車速。
凌晨時分起霧是正常現象麼？小沫從來沒有在凌晨開過車，所以對這個也不是很了解。
大霧鋪天蓋地。車子速度很低。大叔小心翼翼開著車。
「砰」一個人撞在擋風玻璃前，然後被撞飛。
小沫和大叔都沒有說話，小沫的嘴角甚至噙著一絲冷笑。
惡臭燻得人犯嘔。
大叔稍稍加快了車速。
周圍都是喪尸的嘔吐一樣大叫聲。听上去好像長途汽車上所有人一起嘔吐的聲音。毛骨悚然。
小沫捏緊了鼻子。更多的人撞在車子上，砰砰通通的。小沫心想這是多少起車禍了啊。噗。
大叔即使不交談也精神百倍，雖然據說小沫有著很厲害的功夫，但是他還是不想把自己的性命交托在一個女孩身上。
「大叔……你後悔和小沫出來麼？外面的世界那麼危險，你後悔麼？」
小沫的聲音很小，她等了半天沒有等到答復，于是認為是喪尸太多了的緣故。喪尸們不斷侵襲著。聞到了肉香就好像飛蛾撲火一樣撲到車子上來。
小沫倒是沒什麼反應。
鎮定的好像是觀看一場乏味的舞蹈表演。
而大叔手都在顫抖了。听不見小沫的聲音應該很正常。小沫搖開車窗，立刻就有一只喪尸伸手進來，它只剩下半個身子，小沫把喪尸扔開，然後站在窗戶上，扭身上了卡車後面的拉貨的地方，居然已經有幾只喪尸在上面了，簡單地清理了下車子。看了看周圍，一大潮一大潮的喪尸。
嘛，干脆做了籃球場空間把這些喪尸都塞進去了。
但是那樣是不是太影響和諧了……而且這片土地也要裝進去的話……呵呵看上去真的好破壞生態平衡啊……
反正也不是很影響車子行駛，小沫就姑息了，只是大叔好像一只驚慌的鳥。
因為大霧也不能太開快車子，實在太遭罪了。
怕他一個人不安，小沫不敢多呆，就回了副駕駛的位置，打開廣播，廣播里居然有一條廣播，是一個生存者基地的人們在呼喚同伴，號稱有食物很安全。只是上面有幾個大基地市壓著，這幾個小小的基地在撐不下去的時候遲早要被吞並掉。
況且，這里離明水基地市應該也不是很遠了吧。這麼想著，大霧漸漸散去了。喪尸潮也逐漸被甩掉了。
「大叔……你說，這些喪尸如果沿著公路一直走下去，是不是就到了那些雇佣兵扎營的地方？」小沫忽然這麼想。
大叔沉默。這本身也與他無關。
小沫卻扭過頭，看著沉沉夜幕中喪尸去的地方。
那里還有著不知情露營的家伙們呢。他們有著不多的食物，如果……如果他們……
不過他們有很多槍，應該不會怕的吧。小沫這樣安慰自己。小沫掉轉過頭，盡量不去想。但是還是想起來女乃糕鼻青臉腫的樣子。
活該。
不尊重女人的人的下場。
這就叫現世報。我原本答應你們好好陪著你們一路對吧？誰讓你跟我耍流氓，佔本姑娘便宜，活該被喪尸潮侵襲，活該九死一生。活該身邊人都死掉自己受傷也會變成喪尸。
這一切都是你活該，如果好好尊重我，我就不會走，你們生還下去的希望也會大點。
這麼想著，小沫心里稍稍安慰了點。
總不能讓我說服大叔原路返回。
不能。大叔不會同意的。
睡覺吧，睡一覺，一切就都會過去。忘了他們吧。
這個世界上幾乎所有人都變成了喪尸，你應該習慣這些了，應該很習慣了。
盡管他們對你笑過，和你交談過，分享過食物。但是他們的命運的軌跡你是不能改變的，于是你就袖手旁觀吧，你沒有別的辦法。
「小沫，大叔有一件事情想要和你商量。」大叔忽然對小沫說。
「什麼？」
「大叔想走了。」
「大叔你要去哪里？你要甩下我這個旅伴麼？」
「大叔現在一刻也不想在這里待下去了，大叔總是想走，在大叔知道這個可能性之後，大叔真的想離開了。」
「大叔去哪里？」小沫再一次追問。
「大叔……大叔想要回1999年的大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