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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聲算作刺激麼？
應該不算吧。
小沫牽著喪尸人偶，走了兩步路，抬頭看那個山洞的方向，小山阻礙了視線。林子里 啪啪的，喪尸忽然大叫起來。小沫回身，把它的耳朵堵上去。
有一塊憑證的岩壁，岩壁邊上有一處深深的裂縫，里面長著雜草。雜草枯黃，大部分都已凋謝干枯，小沫把草連根帶葉的拔出來，蓬松地堆成一個草堆。她想生一個火。
樹枝很多，但是干枯的很少，易燃地也很少，她來回地尋找干枯的灌木，因為暑熱的天氣經常下雨，這些東西很不好找。小沫在枝頭試著各種樹枝，稍微有一點阻力和韌性的都舍棄，只挑些很容易清脆折斷的。堆成了一個小小的篝火堆，像是大叔和他們常做的那樣。然後用打火石一遍遍摩擦，打火石是大叔準備的，隨便丟在了她的空間里的東西，很不起眼，但是現在很管用。
她將喪尸安排在篝火對面，自己坐在一邊，就好像他還是個活人一樣。
「雞腿，你為什麼叫雞腿，因為你喜歡吃雞腿麼？」
「誒，其實我覺得做喪尸不是什麼壞事兒，當然拋卻了會腐爛這一點之外。如果我是喪尸，我一定會搶奪很多的鹽，把鹽分和著水，然後每天泡鹽水澡。那樣就不會腐爛了，腐爛一定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小沫這麼說著，扭過頭看著天空日頭。
還是忍不住想起來他。他是死是活和她有什麼關系。
「我有點不放心他。好吧我承認這一點，其實我沒有多想他，只是一直想念他的名字，女乃糕女乃糕。其實我認識他沒多久。」
喪尸不說話，怔怔坐在她對面，好像巨大的布偶。他還沒有腐爛，但是在這麼炎熱的空氣下，腐爛真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喪尸的腐爛不是很快，也不是很慢。但是在夏天應該會快一點。
喪尸會變成一把枯骨麼？
等等，喪尸是在腐爛前成為喪尸的還是在成為喪尸後才會腐爛的？從來沒有人研究過。小沫盯著他的布腦袋。？很像一個布偶。像是布偶電視台的布偶。
小沫有些餓了，篝火旁邊有很多紅色的漿果和草籽，小沫不想動這些東西，總會有走投無路的人需要這些東西，她拿了一條魚，放在火上燻烤。
喪尸慢慢垂下頭，因為它感覺到周圍一片黑暗好像棺材。
小沫注視著她認為他會出現的方向。如果他成功了，他總會下山吧。
如果再也見不到他了，這會不會是一件很遺憾的事情。小沫扭過頭，把注意力重新放在身邊的喪尸身上︰「誒，和你在一起沒什麼不愉快的，但是我想我如果和別的人類一樣和你在一起，他們不會和我感覺一樣。所以我們結伴的時間可能不會長。總有分開的那一天，但是我會和你祝福我一樣祝福我。到時候我該怎麼祝福你呢？喂，雞腿，祝你多喝點人血，多吃的人的腦子麼？噗」
小沫撫模著紅寶石戒指。
「小沫，你在這兒干什麼？」一個不友善的聲音忽然從她的右肩處傳了過來。
小沫嚇了一跳，因為這個聲音不怎麼友好。而且他偷偷靠近她，壓根不讓她知道。
小沫回過頭，看到他們一共有六個人，都是原本那個隊伍的。很好，他們沒有死干淨。只是沒有了女乃糕，他們變得很危險。他們因為剛剛經歷過一場殊死搏斗所以衣衫襤褸。他們不是特別可怕，但是眼神的確可以吃人。小沫小心觀察了下那只喪尸，很好，人聲只是讓他微微仰起頭，抬高了鼻子嗅，但是他什麼也嗅不到，什麼也感覺不到。
「小沫，你在這兒干什麼？」那個人繼續問道，很顯然他們沒有傻到和自己動武。他們沒有發瘋。
「我在和雞腿玩。順便等女乃糕。你們要等女乃糕麼？」
那些人眼神恍惚了下︰「不不，我們不等女乃糕。」
不等女乃糕意味著拋棄了他麼？雖然他沒有做什麼？但是這幫人很明顯在以另外一個人為首。這次和喪尸的遭遇戰讓他們找到了重組的機會。
如果他們遇到女乃糕會彷徨麼？這個為首的青年會怎麼做？他們對自己的想法呢？
「小沫，我們仍然結伴前往明水基地市，我們請求你的庇護？」
「請求我的庇護？」
「對，我們不會愚蠢到和女乃糕一樣招惹你，我們只是結伴。」
「對我有什麼好處？」很多人都會這麼問，小沫覺得這麼問沒有什麼不好的。並且暗自思忖他的態度。
雖然她並不介意什麼好處。
那些人猶豫了下，為首人說道︰「食物。我們很聰明，善于捕獵，可以找到很多肉食。」
小沫聳聳肩膀。
「搭個伴對你沒什麼壞處，不僅僅是食物，我們可以給予你照顧。我們會好好照顧你，並且我向你保證，女乃糕那樣的騷擾不會再次發生。」
女乃糕那樣的騷擾。
看來他們普遍認為是女乃糕騷擾我才導致我的離開，所以在喪尸潮面前束手無策。那是女乃糕的失誤，他不應該那麼做，這個失誤動搖了他的地位，這個為首的少年才敢篡權。
小沫忖度了會兒，看見女乃糕蹣跚地扶著弟弟下山了。
她遠遠眺望著，不露聲色，其他六個人也順著她的視線看著。小沫听到他們開始不滿的竊竊私語。怨懟憤恨和埋怨的情緒不斷再彌散。
這對女乃糕是不公平的。她想起來在分食物時他因為要調度所以做的犧牲。
女乃糕看到他們。因為搞不清楚他們的態度所以步伐放慢。
當他靠近的時候，猛然看見小沫朝他投以嘲諷的眼神。
誒，不過小沫的提示有點晚了。
六個人瘋狂地向他們沖去，猶豫惱怒，所以所有的小心謹慎一下子便消失不見了。小沫看到有人狠狠地踢向他的肚子，有人從後面猛擊他的脖頸，幾乎讓他摔倒在地。女乃糕好像學過武術，只是剛開始的慌亂讓他模不到頭腦。而那六個人，因為小沫的注視更加斗志高昂。他用他的胳膊肘阻擋了一次邪惡的攻擊，然後一聲痛喝，抬起一個人向周圍摔了過去。他能夠保住自己，但是小五很明顯吃力多了，小五的攻擊僅僅限于撕咬。一旦把他的胳膊和腿控制住他就完全受制于人。女乃糕既要顧到自己又要去救小五，真的很狼狽。
忽然一聲吼叫，八個正在互相斗毆的人同時停住了。他們都認得這個聲音。這是喪尸的吼叫。所有人都停住了，看向喪尸吼叫的方向。
小沫正站在雞腿旁邊，一手扯掉了雞腿的眼罩。雞腿因為看到了大批的活人而興奮不已，小沫硬生生拽住了他。
「再打我就放狗了。」小沫輕聲細語。
篝火旁，圍坐了六個冷汗淋灕的人，女乃糕則遠遠坐在山坳上，和弟弟分別檢查著各自的傷勢，哪些是人傷的抓的，哪些是喪尸抓的。
「如果你們繼續在活人中爭執的話，我不介意死人干預你們。」這是小沫的原話。
他們的武器只有棍棒，槍支早已在喪尸潮的戰斗中用盡了彈藥成了擺設。他們的臨戰經驗並不是很好。
「你們確定彼此沒有被喪尸咬傷麼？你們應該可以注意到，我無所謂喪尸，但是你們可不行。」小沫牢牢抓住了那只喪尸，他不斷掙扎著，但是在小沫手里好像一只小貓一樣無力。
而小沫的表情，也是這只小貓怎麼那麼不乖呢。比較煩，但是還是撫模著小貓的毛發，安慰著它。
喪尸應該有智力的，但是智力頂多是個一歲的孩子，除了吃還是吃。小沫這樣認為。
小沫清楚地明白他們的眼神。那些眼神明白無誤的說著︰她是個完完全全的瘋子。如果可以，他們會把她殺了。
而小沫任性起來也是可怕的。
她喜歡這只喪尸。這是她的寵物。他生前待她不錯，給過她美麗的戒指和祝福。而這些人除了詛咒和背叛什麼都不會給她。
「女乃糕？」
女乃糕抬眼看了看她。
「你們還好麼？」小沫對他和他弟弟表示關心。
那個為首的青年終于坐不住了，站了起來︰「小沫姑娘，忘了我們說過的話吧，我們無法與喪尸同行。」
「你的意思是要先走麼？啊啊，請便……慢走不送。」
經過一陣咬牙切齒。他帶著人離開了，小沫略帶傷感的看著女乃糕。
這是他的朋友，曾經他的朋友，現在只剩下他一個人。唔，還有個不會說普通話的弟弟。
「你受傷了？」女乃糕忽然問，然後走了過來。他剛剛靠近些，喪尸就大吼起來，好像是小沫忠實的狗不允許外人靠近小沫。
「誒？」小沫對受傷這樣的事情不以為然。
但是女乃糕的面孔卻鐵青著堅持要檢查小沫的傷口。
小沫伸手右臂，上面有點傷痕，像是擦傷，也像是人抓傷的。
不論如何實在是小的不起眼的痕跡。
「是喪尸抓的」小五大吼著，「是喪尸爪子抓傷的小沫被喪尸抓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