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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小狗麼？」小沫有些失落，她發現她是渴望這個小阿明和阿明一樣。
「對，你可以拿他當寵物。」
幾乎下意識的就想反駁，根本不是寵物。
因為小阿明和阿明一樣被這樣對待。但是小沫忍住了。小阿明是寵物那樣也很多，阿明本來就是一個人，但是小阿明並不是。小沫不知道該如何稅負自己。總覺得是對阿明的侮辱。
而對阿明的侮辱，就是一根刺，扎進了她的喉嚨里。
阿伊咬著肉餅有些食不知味。
「晚上你睡在哪里？」那個年輕男子看每個人都張開了帳篷，不自主問著小沫。
和誰睡在一個帳篷都不方便啊。
「不用了，我要離開了。我想我該回家了。如果不介意的話，明天等我一等，我和你們一起走。」小沫說的回家自然就是官場會做的打家劫舍。
「時間還早。晚點我送你回家。」
想一想，這是一個死去的人，小沫就覺得各種好奇，死去是怎樣的？會去天國吧，但是他因為空間除了差錯的原因而要留在這個空檔的世界里。
「剛好，我也無聊。」
小沫和那個年輕男人走到了一個相對于來說比較僻靜的地方，坐在一起閑聊。
「今天你的臉色一直不大好。」
「是啊，我想我的精神狀態不好，我有時候眼楮會話，耳朵也難受，我以前是雪心理學的。精神分裂癥的典型癥狀就是幻听和幻視。
他能這樣認為就最好把。
小沫吁了口氣。
隱隱傳來昆蟲振翅的嗡嗡聲。小沫已經見怪不怪了。
「這個世界不是不會有人類麼？什麼鏡像世界的奇怪規矩，只有我是例外什麼的？怎麼還會有昆蟲。」
年輕男子聳聳肩膀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就是一個奇怪的空間，沒有一個人一個喪尸，但是很明顯有進化變異的昆蟲出現。
年輕男子張開嘴巴想要說什麼，但是被小沫接過了話頭︰「你說，你看我的感覺別人不太一樣？」
小沫囧囧有神的大眼鏡注視著那個年輕男子。
「嗯，你是柔和的光線。溫暖的。而其他人是紅色的。大你這一股子腥味兒。」
「為什麼？」小沫很好奇的問她。
對啊，為什麼，或許死人能告訴自己。因為喪尸也是死人，而這個眼前的男子也是死人。
年輕男子的眼楮注視著天上的星星，星星一閃一閃。
「你有沒有听到。」
「听到什麼？歌聲麼？上帝的天使們的歌聲麼？」小沫睜大了眼楮。
「不是歌聲，但是是差不多類似的東西。但是……」年輕男子的臉色有些疑惑，一種很奇怪，讓他難以忘記的感覺升上了心頭。他覺得自己昏昏欲睡吧。
「你是相信上帝，還是佛祖？或許我能幫你念金剛經或者禱告。」小沫說的信誓旦旦完全沒有一點發現自己的話很可笑。
這時候忽然有什麼聲音灌入了他們的耳膜，有顫抖的喊叫聲。
「啊啊這都是什麼天啊我，我好……」那個男人大叫著，忽然伸出手，拿出了一把鋼刀，揮舞著。
小沫注意到他的臉色青白，瞳孔放大。
他也死了麼？
矮胖子站在遠處，看著那個男人發瘋，他並不傻，小沫思忖著。拍了拍年輕男子的肩膀，讓他等自己回來，就去找那個矮胖子。
發瘋的男人差點傷到了自己的同伴，他被一群人制服，人們听到他大喊大叫，並且時不時的嘔吐。他的眼楮里一瞬間爬滿了血絲。
小沫紙質的走向那個矮胖子︰「喂，你的屬下正在一個個喪命。」
說這些話的時候，小沫面含嘲諷。
「你還在裝作不知道麼？這些事情，連我都能看出來？」
「你怎麼知道的？」
「因為我是使用空間的行家，我親眼見過一個人跨越空間但是身體遺留到原本的空間。所以我能夠感覺到你們穿過各界過來的時候把身體留在了另外一個地方。但是那個老地方並不安全，你們的身體現在在一個個死亡，或許就遺留在戰場也說不定。」
矮胖子用陰鷙的眼神看著小沫︰「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
「我是小沫，我就生活在這個空間里。」算了，要扯謊就扯謊圓滿。自己是誰對他們也不是很重要，「那些黏糊糊的東西是你們世界沒有的麼？他們那麼重要，竟然比不過這些人的性命？」
小沫的聲音並不高，但是在安靜的空成立也不算小聲。足夠到讓所有人都听清楚他說的到底都是什麼。在听到所有人都在面臨死亡的時候，這些人毫無意外的全部都面紅耳赤，憂心忡忡。
「老大，他說的都是真的麼？」其中一個男子在沉默許久後開口。
矮胖子的額頭冒出了冷干旱。
「讓我猜猜，你們不會真的是從戰場上來的吧。你們的戰友一定是很值得托付的人吧。我听說過有一種門，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麼稱呼這種門的，但是在我眼里，那無非就是穿越空間的過道而已，你們穿越了過來，然後把自己的身體托付給了新來的戰友，是這樣吧。如果是這樣，我真不明白，為什麼你身為老大能夠那麼鎮定。還要裝作不知道，對啊，畢竟剛剛死掉的只有一個人而已，現在人數也是只是變成了兩個。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人在死去代表著什麼？你不會想著存在僥幸心理到時候自己能活下來吧？死去了那麼多人，最好的證明就是你們現在的身體已經不安全了，也就是說，你們的戰友很可能已經戰死了，或者離開你們遠去也說不定，現在你們很危險，一不留神就和剛才和我說話的那個小哥，跟這個瘋子一樣，沒有辦法回去了，即使留在這個世界，也只是孤魂而已。」
「你怎麼知道的那麼惡清楚。」
「因為你們不是異能者。」小沫微笑，「即使是異能者也未必能知道那麼多。術業有專攻，有些異能者精通于天氣預報，有些異能者精通于冰、火、還有些異能專攻于讀心術，你們剛好遇見了一個空間異能者的行家。」
「真是湊巧，我們世界的那個小莫姑娘，也是空間異能者的行家。」小沫笑了笑，不置可否。
「你們最好現在就回去，拖著你們的身體，最起碼你們還有反擊的力量。不會被某個人……或者是獸人一不小心踩爛了腦袋。」
小沫原本以為自己說話以後應該群情相應，畢竟這個事情事關于他們的生命安全，但是她卻感覺到哀傷的氣氛彌漫開來，原本不說的時候大家還好好的，說完了難道不應該激動地紛紛要回去麼？
這其中難道另外還有原因麼？
「我們除非收集夠了足夠的粘液，否則不能回去，即使回去也會被其他獸人懲罰，那時候會生不如死。」
「欸？怎麼會這樣？是蘭澤給你們下的死令麼？」
「我何嘗不知道，我們的身體就是這場戰役的關鍵，身體還在，我們就能回去，哪怕這一次獸人全軍覆沒只要找到這種粘液就算勝利了。但是現在連我們也保護不住了，可能這場戰爭已近敗地徹底了。」
「這些粘液到底有什麼重要的？」
「穩定。你知道蘭澤的名字，就應該是傳聞中的那個小沫沒錯了，有許多事情，你甚至知道的比我們都清楚，我們只是接受命令並且執行的士兵僅此而已。而這粘液，事關于我們種族。」
「獸人種族就是人族。」小沫堅定的說。
「我們已經不再屬于人類了。」那個年輕男子微笑起來，走到小沫的身邊，「謝謝你，我一直覺得我是你上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我總是也不敢承認，謝謝你告訴我。我也很慶幸，沒有把我看到听到的都告訴你。畢竟，那是一個死人鎖不該做了的。」
年輕男子微笑著再次眺望著星空。銀質的空間邊緣再浮動，小沫不知道那有什麼好看的。
「真的謝謝你，告訴了我，我很想我的媽媽爸爸了。」
說到這里，小沫忽然想起來自己好像看見蘭澤和他的媽媽爸爸幸福相處的樣子。
很奇怪的感覺，很溫暖很好。
一個男人說想媽媽沒什麼不好的。
「終于有一天，你也會知道輪回的秘密了，我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那個年輕男人笑著說，緊接著，他閉上了眼楮。身體慢慢地談話了，他眉頭里那一層一直隱忍不發的東西忽然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歡娛。
這不科學，如果每個人死了都可以那麼安詳，那麼人死還有什麼意義？
「喂，記住我的名字，說不定我們還會再次遇到。我叫……」但是最後那個名字已經淡化不清了，連同他的整個人都消失不見了。
「難道當一個人知道自己已經死了就連穿越過來的魂靈都會不見麼？」矮胖子忽然沉了下心。
所有人都默默不語。
「應該不是吧，」小沫把注意力放在了那個一直喊叫發瘋的男人身上，「他難道沒有听見他自己已經死了麼？他怎麼還沒消失不見。」(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