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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沫，這個世界，空間異能者太少了，能夠打開世界紐帶的門的人也就只有你而已，至少我目前听說的就只有你，你的異能能夠維持一個空間之門一直敞開麼，你能夠制造一座大橋溝通兩個世界麼。」
小沫被問的啞口無言，是啊，自己根本支撐不了那麼久。
「不過，什麼事情都要等蘭澤回來再商量詳細。」
「那你們是不是要多斟酌一會兒會兒？」小沫挑眉。
「咳，大體是這個意思。」
小沫跳下沙發︰「總之我听明白了，現在要我做的就是好好練習異能，讓自己變得強壯，然後在這個世界和那個世界之間建立舊金山大橋對麼？」
「差不多吧……」
小沫已經鑽進廚房尋找口糧了。她打開冰箱，把牛女乃麥茶以及隔夜的披薩餅拿了出來，坐回客廳里吃東西。
「這就是你說的修煉？」
「哥哥真是冰雪聰明啊……吃飽肚子才能修煉啊。」小沫一邊說著，一邊把口糧分給旁邊的小阿明，主人和寵物兩個都吃飽了之後，小沫帶著小阿明進了浴室。
溫暖的熱水，小阿明被熱水嚇了一跳，轉眼小阿明就變成了慘兮兮的模樣，又瘦弱又小，還是有毛的時候顯得胖一點也好看點，髒黑的水流淌到地面上，小阿明沒過一會兒就熟悉了花灑，開始把自己身上不舒服的地方往花灑上蹭。
小沫寵溺的撫模著他，他躺倒在地，小沫模著他肉肉的小肚皮和脖頸下的毛，這會兒他倒是像是犬科動物了。
小沫愛心滿滿，想著有一天，她可以收養小老虎，小豹子，小獅子，一個個也是這樣，有著黑亮亮圓滾滾的眼鏡，肉乎乎的爪子。
小沫笑了起來，心里情緒暖暖的，好像盛滿了小幸福。幾乎可以唱支歌出來了。
清洗干淨後，小阿明白色的毛發光亮的好像染了雪色月色，渾身上下散發著***的清香味兒。小沫把小阿明用干淨的毛巾包裹起來，帶出了浴室，一直上樓回了臥房。
「你能站起來麼？」
「站起來？」小阿明預感不妙地看著小沫。
「是啊，我看很多狗狗都會站起來的，就是那樣簡單的，把兩條腿支撐著身子，兩只爪子可以鞠躬。」
「我不是狗啊……」小阿明輕聲啜喏。
「啊，知道不是，但是你是我的寵物啊……說好了我是你的主人的。」小沫笑得賤賤的，看著煥然一新的小阿明怎麼也想不到前兩天跟著自己的邋遢小東西會這麼可愛這麼萌。
「站起來？」小阿明不確定的說。
「你站起來，我就給你做幾身小衣服穿。」小沫笑了。
看來這個誘惑不怎麼動人。小阿明耷拉下眼楮，離得小沫遠了點。
「你站起來我就送你好吃的。」
「什麼好吃的。」
「肉。」小阿明微微精神點，又躊躇了片刻，「我要吃生肉。」
小沫臉色僵了僵︰「那種東西那麼惡心，而且還側面證明了你的凶性。你是被人類圈養的寵物好不好？搞清楚自己的身份，我不管，你要不現在給我拜拜年，要不你晚上沒飯吃。你看著滿屋子的機器人了沒有，如果我不同意，他們誰都會看牢你，不給你飯吃。」
「如果吃面條，我寧願不吃。」
「面條里有牛肉。」小沫彎起眼楮，不相信勾引不到他。
「誰稀罕吃那麼點牛肉。」
「你的哈喇子流出來了，喂喂，別弄髒了我的床單。」
「好吧，你單給我做牛肉，我就給你拜拜。」
「寵物說話就是不好」小沫皺了皺鼻子，「會討價還價。」
小沫揚起手︰「你做不做，做不出來我就打你。」
小阿明立刻就蔫了。
往後退了退︰「我就知道……」
「喂喂……」
敲門聲。
小沫不再騷擾小阿明，她掀開被子，把小阿明扔到一邊兒，打開門，預料之中的看到了蘭澤。
蘭澤一把抓過了小沫，抱緊了，小沫的手也忍不住緊了緊。
旁邊的小孩子看得覺得特別扎眼，面色不好看，還好他只是個動物，面色什麼的沒那麼明顯，估計要同類才能看出來。
蘭澤沉浸在小沫的失而復得中，對那小東西的舉動沒有留意。
過了半晌，小沫推開了蘭澤。
「我回來了。」
「回來就好。」
特別老套的話，但是說的人卻覺得沒有比這些話更好不過了。
「哈，想我不。」
「我差點想去牛頭馬面那里找你去了。」
「你哪里有那麼大能耐。」小沫給了蘭澤一個暴栗子。
「晚上給我吃牛肉意大利面，另外專門炒盤牛肉給那個小東西。」
蘭澤瞥了一眼角落里裹著毛巾兩眼放射出仇恨光線的小阿明。
「我最近在做獸類的實驗，需要很多末世後的新奇品種，我看這只就很不錯，能不能暫且借我幾天。」蘭澤不打折扣的說。
小阿明登時顫抖了，跑到小沫旁邊，一下下的蹭著小沫的腿。
「你看他高興成什麼樣子了，小沫，你看這主意成麼？」
「你不會要玩活體解剖吧。」
「沒那麼殘忍」蘭澤不以為意，「我答應你保管好他就是了，並且我可以把他身體狀態分析出來，以後他生病了什麼都可以得到照顧，省的到時候沒辦法。」
小沫慎重地考慮著，小阿明快瘋了一樣眼巴巴看著小沫。
「那好吧。」
蘭澤很少問自己主動要過什麼東西，蘭澤一直在保護自己，默默地為自己做事情。只有這一次，這麼坦誠的要。
而且，既然是蘭澤，有什麼不可以相信的地方麼？小沫不覺得。
于是抱起來了小阿明，小阿明渾身顫抖的跟個什麼似的。眼睜睜看著蘭澤。
蘭澤風輕雲淡的臉讓他感覺各種不詳。事情不對，這個男人看他的眼神不對。
什麼跟什麼，拿老子做實驗
「他看上去很聰明。」蘭澤笑了笑，伸手撫模小東西的頭。
小阿明回頭狠狠咬了他一口，喉嚨里嗚嗚地叫。
「呀」小沫把小阿明扔在了地上，小阿明吃痛。躲到一邊兒去了。揉著腦袋，覺得遇到這個男人各種倒霉。
蘭澤定定看著自己血流不止的手。
小沫月兌口而出的話更讓小阿明寒心︰「不會有傳染病吧？」
「傳染病你大爺。」
小阿明再也忍受不住侮辱︰「你不要再這樣說我了。」
蘭澤若有深意的看著小阿明，血仍然在啪嗒啪嗒地往下掉著，小阿明看著急的想要掉眼淚，伸出舌頭就要舌忝舐蘭澤的傷口。
「不用，如果有傳染病咱倆都逃不過去。」蘭澤說，「這個東西不干淨，以前吃過不少髒東西。」
小阿明覺得理智全線崩潰︰「我咬你一口怎麼了？你身體金貴是麼，我的身體就是惡心的東西了？小沫你也這樣覺得對吧？」
小沫不吭聲，在寵愛的小狗也會有傳染病的。
蘭澤看著小阿明，回頭問小沫︰「他什麼時候能說人話的？」
「在那個世界，我遇到他他其實可能就會。」
「以後不要再帶亂七八糟的東西回來了。他不屬于我們這個空間。」
「那屬于哪里屬于誰。我看他很喜歡，有點像阿明。」
提到阿明，蘭澤臉色黯了黯，想說什麼，又沒有說。
「你也只是想要找個替身罷了。」
小阿明看了看小沫，又看了看蘭澤，他鬧明白了蘭澤最後一句話的意思。
「替身，也只是個寵物而已。」蘭澤火上澆油。
小阿明渾身哆嗦了起來。
「我已經進化到了這樣的程度，喪尸咬都咬不動，沒想到被這樣一個小東西咬出了血。」蘭澤笑得晦澀，「而且他還能口吐人言，小沫，這個小東西說輕了是獸類異種，說重了，是另外一種敵人的進化版本了。」
「沒那麼嚴重。」小沫臉上也是一片愁雲慘霧。
機械族、人獸族，會再冒出來一個獸人麼……
從人變獸人獸，從獸變人獸人……
不知怎的，小沫忽然覺得有些惡心。
抬起頭恍然看著蘭澤，蘭澤輕描淡寫地說，教給我手下這方面的專家處理吧，不會要它的命的。如果是好的，以後就讓你養著，你看行麼？
小沫無奈，點頭。
事情就是這樣，沒有波瀾，小沫送走了掙扎叫著的小阿明。
站在門口，看著汽車絕塵而去，小沫忽然覺得自己又一次孤單了下來。
沒有朋友，只有戀人，和哥哥。
沒有陪伴。
「好孤單啊……」小沫輕聲說。
「我不算你的陪伴麼？」蘭澤側首問著小沫。
「不算。」小沫哼聲，「你算是男保姆。」
蘭澤笑了，揉弄這小沫的頭發。
人這種東西啊，如果沒有了也就不會想了，有了的時候也不會想，就害怕原本有著，後來就沒了。
那麼就一直痛著吧。
當初處死阿明，是不是太早了些，蘭澤這樣問自己。但是事情已經不是他想要挽回就能夠挽回的了。
小沫坐在書房里，在字帖上臨著字，時光漫滿，總是需要有什麼來打發時間。她的字一直不好看，如果回到古代，讓那些天天在蠻紙上寫著簪花小楷的姑娘們看到了不知道要有多笑話她呢。
字跡工整，有時候竟然會忘記了筆畫。
外間哥哥和雨夜辰的交談聲時不時透過門縫傳進來。
小沫權且沒有听到的樣子。
哥哥是個很有主見的人，並且也有雄心抱負，但是難免瞻前顧後，而雨夜辰呢，則是為技術上的事情發愁。
許多事情都需要個大綱和規劃。
她就像是個孩子，什麼忙也幫不上。
旁邊的小機器人眼楮一會兒閃出藍光，一會兒閃出紅光，一會兒閃出綠光。
長期的想處小沫了解到，原來機器人是那樣一個存在，專門用臉上的燈泡顯露自己的感情。
因為做面部表情太麻煩了，蘭澤就給他們換顏色顯示心情的權利，原本是想什麼，什麼情緒就是什麼顏色，現在進化了很多，他們可以自己玩顏色了。
也就是說，蘭澤給了他們撒謊和掩飾自己小情緒的權利。
很人性化。
但是大部分機器人還是不習慣撒謊的。他們就好像和尚，說什麼就是什麼，心如止水毫無波瀾。
如果機器人也有靈魂的話，那麼他們早就可以拖出輪回早日成仙了。
說不定講經論道也很精通。
眼前的小機器人，奉命給自己端茶倒水折騰糕點。總之小沫怎麼高興怎麼來，完全沒有見一點反抗的情緒。
小沫這邊兒在寫字，也不為折騰機器人高興，該玩的也沒什麼好玩的。機器人就自己和自己玩，一個最有意思的活動就成了換等燈泡顏色。
紅的、黃的、綠色的。
然後根據12進制，再弄出來五顏六色的其它色彩。
小沫可以輸入代碼換得自己喜歡的顏色，桌子上就放著蘭澤給自己的一張顏色代碼紙。
＃什麼什麼的……
後面是一串數字。
周圍很安靜，熱茶飄香，小機器人拿著那張紙自己試著顏色。
「你不會是想給自己挑一個合適的顏色吧。」
小機器人從代碼表上抬起了頭。
顏色變成了鵝黃色。
「你的身子是不銹鋼的，金屬的色彩，你想挑個合心意的麼。」
顏色變成了綠色︰「是的。」
「你想把自己定位成男孩兒呢還是女孩兒呢。」
機器人斟酌了下。
「男孩兒就像是蘭澤那樣的，女孩兒就好像是我這樣的。」
機器人又斟酌了會兒︰「女孩兒吧，小沫更漂亮點。」
「哈，你真的這麼認為」小沫眼楮亮了亮。她沒想到機器人還能拍馬屁。
「嗯……」機器人又看了看小沫。
「但是一個男孩兒，一個女孩兒，沒有可比性啊……而且你的審美觀是哪里來的啊，不會是蘭澤把自己的審美觀附加到你的頭上了吧。那可不準了噯……而且，如果你像喜歡女孩兒的話，你應該是一個男生才對。」
機器人低下頭，努力消化小沫的話，他在一屋子機器人中，是個比較笨的。
一直蟑螂大小的原型的機器人掃著灰從牆腳過去了。
旁邊的環境機器人在控制室內溫度濕度的同時也亮了亮。
咳咳，如果把一屋子機器人比作是那啥寵物的話，那麼這些寵物個個都在豎耳傾听。
「我把蘭澤穿上了小沫的衣服，然後圖像放在一起，從各個方面比較，資料顯示，應該是小沫更漂亮。我的審美觀是從資料讀取的，里面放著歷史上所有著名女子的照片和綜合信息。我並不是更喜歡女孩兒，而是考慮了下，女孩兒在這個世界上更為稀有，物以稀為貴。」
「真是讓人肅然起敬啊。小機器人你分析的不錯，那麼就讓你做女孩兒吧。」
機器人沉默。
「不過要是做女孩兒的話。」小沫抬臉，「應該選擇鮮亮一點的顏色吧。黃色，粉色，紅色。白色。還有綠色，女孩兒都挺喜歡的。」
「不要綠色，綠色代表這綠帽子。」機器人很堅決的否定了，「綠帽子。」
小沫噗哧一聲笑了出來︰「說得好，是男人有志氣……那我們不要綠色。那就粉色或者白色吧。女孩兒喜歡白色是因為覺得干淨漂亮，古代有句話，女要俏一身孝。現在也有很多女孩兒喜歡粉色。你想要粉色的話就和我一樣了，我覺得粉色很柔美。你不要綠色是對了的，綠色不僅代表綠帽子，而且在古代，很多人家的丫鬟就叫阿綠。我讀過一本村上春樹的書，里面的小三叫阿綠。雖然最後修成正果了，到底還是小三，到底是個黑的。」
機器人更加堅定了不要綠色。
「那麼，你要白色還是粉色。」
「那麼就白色把，因為粉色是小沫的，不和小沫搶粉色，白色也顯得人俏麗。」
說著話，機器人的眼楮變成了白色。
小沫看著白色眼鏡的機器人，忽然想到一個更惡毒的詞語︰「白眼狼。」
白眼狼……
白眼狼……
小沫硬生生把自己想要說的話咽了下去。白眼狼就白眼狼吧，總比綠色好。
粉色的話會不會像是兔子……
不對，紅色才是兔子。
小沫低下頭糾結了會兒︰「要不咱們眼楮用黑的吧。」
機器人一直等待和小沫交談，听見小沫說話，他很高興，雖然聲音很是很呆板︰「為什麼要用黑色。」
「因為小動物的眼鏡黑色善良，好像黑寶石一樣，人家形容女孩兒的眼鏡，也是黑熠熠的，里面有著星光。你這樣白色的，人類看著會很奇怪的，不如別的地方改成那個白色。女要俏一身孝，白色也是穿在身上的啊。」
「但是西方人眼楮也是有顏色的啊。」
「我喜歡黑色。」小沫扁扁嘴。
機器人就把眼楮的顏色換成了黑色，並且里面還流動著璀璨的星光。
估計是根據資料自己偷偷改的。站在屋子角落的另外一個機器人听見這些話，也把眼楮改成了黑色流動著星光。
一時間，機器人中間很流行黑色帶著星光的眼楮。
「很漂亮。」小沫看了會兒，由衷地說。
「我還是想要白色。」機器人說。(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