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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野飄仙 第五章 放山

作者 ︰ 春雨瀟瀟

岩央的父親去了一趟關帝廟村去打听十葉家的情況,他回到家里後就說出了關帝廟村沒有姓白的人家,他還打听出了整個關帝廟村都沒有一位叫十葉的姑娘,岩央听到了父親說出的話後心里感到失望和疑惑,他一時就猜不出來他那日遇到的十葉姑娘究竟居住在哪里了。他的母親劉氏就說出了她的看法,她猜測出那日岩央準是遇見桃花洞里的桃花仙了,岩央對母親說出的這些話語只是半信半疑。

在那天下午祥奇來到了岩央的家門口,岩央正好在他家的院子里做著零活,他看到了祥奇到來後就急忙出門口迎接說︰「兄弟,你來了,你隨著我進屋說話?」

祥奇說︰「兄長,我在這和你說幾句話就走,我父親答應我隨把頭劉一起去放山了,現在離他進山的日子還有兩天,我就趁著這個下午去他家問問,我問問他願意領上我去放山嗎?」

岩央的心里很高興地說︰「兄弟,我回屋和我母親說一聲,我就隨你一同去把頭劉家,咱們倆和他再說一會話。」

祥奇說︰「你願意和他一起去放山嗎?」

岩央說︰「這件事我沒怎麼想,我父母不會同意我和他一起去放山,父母答應我後,我就決計同把頭劉一起去放山。」

祥奇說︰「兄長,你要是沒事就隨我去把頭劉家一趟,去認認他家的大門口。」

岩央回到屋里就和母親說出了要隨祥奇去把頭劉家的打算,她母親答應了他後他就走出了家門,他和祥奇往把頭劉家走著時說︰「祥奇,我父親去過一趟關帝廟村,他向親戚家打听出那個村沒有姓白的人家,那個村里根本就沒有叫十葉的姑娘。」

祥奇有些驚詫地問︰「兄長,那日你準是沒有看到過這位十葉姑娘?」

岩央說︰「我還和她說過幾句話的,她是和我說過她家就住在關帝廟村。」

祥奇只是愣愣地看著天空不在言語,岩央接著又對他說︰「兄弟,你听到桃花洞里有過桃花仙子的傳說嗎?」

祥奇搖著頭說︰「我沒有听到過,咱們村里有人說過在桃花潭邊看到過一位少女,有人說出了那位少女穿著的是一身有著珠寶的衣服。還說那位少女不是桃花村里的人,村里有人猜測出她的家就在桃花山周圍的大山里。」

岩央的心里就很興奮地問︰「兄弟,你認為會有這種事發生嗎?桃花山周圍的大山里能有人家嗎?」

祥奇搖了搖頭說︰「不會的,咱們還是去問問把頭劉!他經常放山,他對山里的事情要比咱倆知道的多。」

把頭劉所居住的房屋就是村西頭新蓋起來的三間茅草房,茅草房的院落是用一些樹杈和樹枝圍裹起來的,把頭劉正在他院落的菜地里用鋤耪著青菜,他看到了岩央和祥奇到了門口後就把鋤放在院落里,他嘴里和祥奇打著招呼就從院落里走了出來,祥奇看把頭劉出了院里就沒敢進他的院里,把頭劉出了院落說︰「你們倆來了,快進屋里說話。」

祥奇說︰「大爺,我們倆進院和你說話不方便,我倆還是在院外和你說會話。」

把頭劉抖動著胡須說︰「你們倆就是不進屋里說話,你們倆就進院里來說話。」

岩央隨著祥奇進到了把頭劉的院落里了,把頭劉的院落里生長著一棵楊樹,這棵楊樹的樹蔭下設著能供人坐著的幾塊很平整的石頭坐位,把頭劉坐在了樹下的石頭上後,祥奇和岩央就隨著他坐下了,祥奇就對把頭劉說︰「大爺,我父母答應我和你一起去放山,你願意領我去嗎?」

把頭劉嘴里笑著說︰「祥奇,我們仨個人結伴進山人手夠了,你要打算隨著我們一起去,我還是要找一個合適的人同去,你加入我們仨人後就成了四個人了,佔雙數放山不吉利,五個人一起去放山還算說的出,我上哪去找另外的一個人去?」

岩央說︰「大爺,你老要答應了祥奇,我就和你們一起去放山。(.請記住我)」

把頭劉的臉上顯露出了一種笑容,他搖了搖頭說︰「你們倆個人都是年輕人,你們願意同我前去放山我不能答應,你倆要征求你們的父母同意了,他們要和我寫字據為憑證,他們簽字畫押後我才敢領上你倆去放山。」

祥奇說︰「大爺,這事還有這麼繁瑣嗎?」

把頭劉說︰「我和你們說過,放山就是賭性命的,你倆要是隨我前去還要寫字據為憑證。」

岩央在旁說︰「兄弟,長輩說出的話在理,咱倆的父母答應後,再來長輩這說這件事。」

岩央在旁听著把頭劉正和祥奇說話的同時,他就看到了從茅草房的屋門口走出來一位年輕女人,這位女人的懷里還抱著一個女孩,她穿著的是一身淺綠色的衣服,她懷里抱著的那個女孩胸前只圍裹著一個淺紅色的肚兜,這位很年輕的少婦只是看了岩央和祥奇一眼後就轉過臉去,岩央從她粉紅的臉面上看出了她的年齡在二十出頭上下,祥奇看著那位少婦問把頭劉說︰「大爺,她就是你的孫女?」

把頭劉說︰「是的,她現在和我們老倆口一起過日子。」

岩央知道把頭劉孫女的情況後,他就不在過多言語了,此時他看到那位少婦抱著孩子回身進了屋里。

祥奇又問把頭劉說︰「大爺,要按你訂的上山的日子是明日,你們明日就動身了?」

把頭劉點了點頭說︰「是的,明日關帝廟村的那倆位伙計就來了,當們其中一位我們在一起放了兩年山了。」

祥奇說︰「大爺,我父親和我說過放山要靠時運,總是要比耕種土地和給大戶扛活強。」

把頭劉嘴里嘆一口氣說︰「我前些年放山的時運不錯,我們全家靠放山成了村里的富戶,我先後給我的兩個兒子都成了家,我沒有土地可耕種,全靠放山的行當養家糊口,我從失去了孫女女婿後,我的倆個兒子就不讓我再進山了,現在我一家四口人全吃的是老本,我今年就離開家鄉了,我今年就離開了家鄉來到你們桃花村里落了腳,我看山像就看出桃花村周圍的大山上長有人參,我那日從桃花山東過梁去過關帝廟村,他們村里就有一位中年人,他前兩年前放過山,他說他要再領上一個人和我一起去放山。」

岩央想起了在桃花潭邊遇到了十葉的情景了,他就問把頭劉說︰「大爺,桃花山周圍的大山上有人家居住嗎?我哪天在潭花潭邊遇到一位姓石名十花的姑娘,她說她的家就住在關帝廟村,我父親去著帝廟村去打听來,我父親打听出關帝廟村沒有姓石的人家,更沒有這位石葉姑娘,我听村里有人說這位姑娘的家就在密林里。」

把頭劉听了岩央和話後,他有些削瘦的臉膛上立刻就顯露出了笑容,他的眼神里還流露出一絲很興奮的神情問︰「岩央,你說出的這件事很蹊蹺,我活這大半輩子沒遇到這種事,我放山就知道山上有人參娃子,我那年听說有一位老同行抬到了這種寶娃,只是傳聞不是我親眼所見。」

祥奇問︰「大爺,人參在森林里還能變成孩童嗎?」

把頭劉說︰「放山人尋到這種人參娃子是夢寐以求的願望,在很早以前就有過人參娃子的傳說,我親耳听到了各種各樣的傳說,傳說在人參娃子的頭頂上系一根紅繩後,放山人就能找到這棵寶參的方位,放山人就能抬出這種罕見的大貨,把頭和伙計都算交上了大運。」

岩央問︰「大爺,你說出的這些我是頭一次听說過,你說出來參娃子的傳說是很迷人的。」

把頭劉皺著的眉頭舒展開了說︰「我想起來了,我還听到過人參仙子的傳說,傳說人參娃子經過幾百年的修行後,人參娃子就會變成了有著女性身子的人參仙子了。放山人能抬出來人參娃子,放山人是得不到人參仙子的,人參仙子是長著腿腳的,她是能在森林里自由自在行走的,放山人找不到她的具體方位。」

岩央眼前豁然開朗說︰「大爺,你說出這位人參仙子更是傳神,桃花山周圍的大山里一準有人神仙子?」

把頭劉的臉上露出了很嚴肅的表情說︰「你們倆都是年輕人,你們倆位不要把放山想的那麼好,參娃子和參仙子都是一種傳說,遇到六品八品的都是放山人的夢想,放山這個行當就是險象環生,全靠自身的體力怛魄和耐性的。我勸你們這倆位年輕人就不要和我們仨人一起放山了。」

祥奇說︰「大爺,我父母答應我和你一起去放山的,我願意和你一起去放山。」

岩央把自己的要隨著把頭劉去放山的想法和父母說了,他的父母是很不贊成他隨著把頭劉一起去放山的,他執意要隨著祥奇一起和把頭劉去放山,他的父母最後還是答應了他,他的父母親還親自去了把頭家一趟,祥奇和岩央的父親都給把頭劉立了字據後,最後把頭劉才答應了岩央和祥奇一起去放山的。

七月十八這日算是一個天氣非常楮好的日子,岩央和祥奇隨著關帝廟村來的那倆位放山人都到了把頭劉家,他們四個人拜完了山神後就從桃花山上開始放山了,岩央他們每個人的手里都拿著約有五尺長的索利棍,這種索利棍是沒有去皮的一種很細很結實的柞木樹棍,在索利棍的稍頭上都拴著幾個銅錢和一些紅繩,他們每個人的身上都背著一個筐簍,筐簍里裝著在家里就準備好的煎餅和干糧等食物,從關帝廟村前來的那兩位中年人都四十多歲的年齡,岩央就記住了兩人的姓氏並沒有記住倆人的名字,岩央和祥奇都把他們倆人稱為王叔和李叔,王叔的背筐里是背著一口能在山上做飯的雙耳朵小鍋,李叔的背筐里裝的是能在山上煮粥吃的小米,把頭劉的背筐里裝的幾身幾身幾個人能隨時替換的衣服和兩張 皮,他們幾個人穿著的幾乎都是粗布而耐磨的衣服,他們每個人的小腿上都綁著一雙布鞋,岩央的小腿部綁著的那兩雙鞋是母親給他親手縫制的,鞋面是布面的鞋底是很耐磨的牛皮,把頭劉和王叔李叔的腰間都扎著很結實的麻繩,他們每個人的腰間都別著骨制 子和鋒力的剪刀和鏟子,他們的腰間還別著在山上點火所用的火鐮。

岩央和祥奇隨著把頭劉幾個人還沒有到達桃花山上時,王叔就對岩央和祥奇說︰「咱們隨著老把頭都拜過山神了,這次咱們上山都要稱呼把頭為師傅了,我前些年和把頭師傅放過山,我就明白放山的規距還是很多的。」

祥奇問︰「王叔,放山的規距還很多嗎?」

在前邊領路的把頭劉回過頭來對祥奇說︰「咱們放山有很多規距,王曲他放過山,現在趁著咱們還沒到山上,讓他和你們幾個人說一說放山的規矩。」

把頭劉說完這句話後就仰起頭來看著擋在前邊的大山,岩央看到王叔是穿著一身淺藍色的粗布衣衫,他的頭上包裹著一個白色的頭帕,他的臉面要比李叔的臉面還長出很多,他的臉面上總顯露出一種微笑,他的嘴里就笑著對祥奇和岩央說︰「咱們幾人隨著師傅去放山,就要愛護山野上的一草一木,不能打獵和傷害山上的一些動物,看到老虎就稱它為山神爺,遇見蛇就稱它為錢串子,咱們只能躲避一些能傷人的野獸。」

岩央不僅問︰「王叔,我心里記下了。」

王叔說︰「還有就是咱們進到山里後,一切都要听從把頭師傅的安排,壓山排棍和抬貨都要听從把頭師傅的安排,誰都不能詐山。」

祥奇又問︰「王叔,你說出來的詐山是啥意思?」

王叔說︰「咱們進山里後都要把說話的語調放低了,不能把大聲小嚷的在山里隨意喊話,咱們幾個人放山最忌諱說些不吉利的話語,山神爺是不會饒恕咱們的。」

岩央听了王叔的話後心里就知道了放山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他就明白了把頭師傅為啥讓家長一起立字據的原因了。岩央就問王叔說︰「王叔,你看咱們眼前的桃花山上有人參嗎?」

王叔于是打著手罩向著面前的桃花山上望著說︰「岩央,桃花村和關帝廟村這兩個村都緊緊靠著這座桃花山,我們村老輩人都說過這座桃花山的周圍是風水寶地,老輩人還說過這座山上還住著神仙。」

把頭師傅說︰「這座桃花山和周圍的那些群山比起來,它稱不上是最高的山蜂,這座如壽桃一樣的山形很有說頭,我在這座桃花山上采了幾日的伏苓,我從這座山上的土木上看出桃花山上沒有貨物,挨著這座桃花山的那些大山才有貨物的……」

岩央隨著把頭師傅他們幾個人剛剛走到桃花潭邊時,他就看到了桃花崖上顯露出了一種很威嚴的氣勢,桃花崖下的那個很寬闊的桃花潭里還往起升騰著很細微的霧氣,桃花潭的水面上依舊有些水鳥在飛騰鳴叫,當他抬頭看著那很高聳的桃花崖壁時,他就看出了桃花洞里還隱約地往出冒著絲絲縷縷的霧氣,他看到這些很熟悉的景物後,他就想到了那日在桃花潭邊遇到十葉的情景,他又听到了王叔說出了桃花山周圍有神仙的事情了,他就走到了王叔身旁問︰「王叔,我父親去你們村來,你們村里沒有姓白的瓦匠?有沒有一位叫白十花的姑娘?」

王叔說︰「岩央,我從小就在關帝廟長大,我們村里沒有姓石的,我更沒听到一位叫白十花的姑娘,你準是記差名姓了?」

祥奇在旁和王叔解釋說︰「王叔,岩央兄那日下午就在這周圍遇到了一位采藥姑娘,那位姑娘就和他說出了姓氏和名字,那位貌美如畫的姑娘就叫白十花,這位姑娘和岩央兄說出了住址,她說出了她家的住址在你們村。」

李叔就接過話茬說︰「我們村里沒有這戶姓石的人家,不是那位姑娘說錯了話,就是岩央他听錯了那位姑娘說出的話。」

把頭劉輕咳一聲說︰「你們幾個人都不要議論這件事了,岩央那日和我說出這事後,我的心里就暗自吃驚,我思來想去的就認為這是一件很蹊蹺之事,咱們這幾個人誰都無法來解答。咱們在桃花山周圍還能隨便說些話語,進了桃花山的密林後,咱們都要忌口,把整個心思都用在找尋貨物上。」

劉叔用手中拿著的索利棍撥著前邊的雜草說︰「岩央和祥奇你們倆年紀嘗小,你們肯和我們仨位長輩一起放山,我們幾位都要照顧你倆的,放山就是有福同享,有難同受,得與不得人人有份。」

王叔滿臉露笑的對岩央說︰「桃花山的山形咱們熟悉,挨著這座桃花山的連綿起伏的大山才是出貨的地方,咱們在密林里講究很多,咱們背著的吊鍋不能升火時燒炸了鍋,開眼後有講究,遇到迷霧天還有講究,咱們身上背著的糧食都要省吃儉用,進山後要多次地拜山神爺,請求山神爺保佑,咱們千萬不能麻達山,抬到貨後平平安安返回。」

岩央對于王叔說出的這些話語他听的不是很明白,他手里拄著索利棍就把眼光轉向了眼前的這座桃花山上了,濃密的森林里上空有著一些鳥兒飛動著的身影,他們的周圍傳來了各種鳥兒和昆蟲的鳴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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