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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野飄仙 第十七章 馬 術

作者 ︰ 春雨瀟瀟

自從那些兵士把東家的大小姐劫持到了銅馬城後,岩央就被蘇管家給調出了刀具鋪,他就和十多位長工一起組成了一個護院衛隊,這個護院衛隊的頭領就是那位馮領班,為東家跑腿傳話的麻七也加入了這個護院衛隊,東家為這個護院衛隊還特意雇來一位趙武師。趙武師是一位很嚴厲而又會很多功夫的武師。岩央從馮領班的口里得知,這個護院衛隊不單單是為了護衛萬家的大院,東家的意願是讓他們這些護院學會功夫後,東家就派他們去銅馬城里暗中把萬大小姐給搶奪回來。

在這個上午十分,岩央隨著那二十多位護衛在馮領班和趙武師的帶領下去鎮西邊訓練,他們每人的手里都牽著一匹馬要去練習騎馬,他們把馬匹都牽到了古石碑鎮西邊的一塊很平整的草地上,趙武師就要在這塊很平坦的草地上教他們練習騎馬。

岩央是牽著一匹背著鞍子的白馬站在麻七身邊,麻七手里是牽著一匹黑馬馮領班的手里牽著一匹紅馬,岩央就隨著麻七的眼光落在了騎著一匹五花馬的趙武師的身上,趙武師有著四十歲的年齡,他有稜角的面目威嚴上唇邊還有兩撇很濃重的胡須,他身穿著一身青色的馬褂腰部扎著紅色腰帶,腿部還有著紅色綁腿,他身系紅腰帶就顯示出了他是一位教頭的身份,他騎在那匹五花馬背上大聲說︰「我今日和馮領班領著你們來此,我就是先訓練你們騎馬的功夫,你們就要盡心盡力掌握馬術這頭一關,你們過了這一關後,我在教會你們其他的功夫。」

趙武師的這句話剛停頓時,岩央就感到身上被日頭曬的有些熾熱,他這才看出來這片草地中還有一幾塊生長著黍類的莊稼地,他就小聲地問身邊的麻七說︰「兄弟,咱們練騎馬在這種窄小的地面上跑不開?」

麻七說︰「兄長,他領著咱們來到了這里,他就有辦法讓咱們學會騎馬的,你對此不要有過多疑問。」

在離岩央不遠處牽著一匹紅馬的馮領班听見他們的對話後,他就很不滿意地訓斥岩央說︰「岩央和麻七,趙武師的話語還沒有說完,你們倆就很隨意的胡言亂語,你們倆就是不尊敬趙武師。」

趙武師笑著說︰「馮領班,咱們這些人在一起不要過份講究禮節,我把我說出的話語說完了,你有啥話語就和他們說明。」

馮領班把手里牽著的那匹紅馬牽到了在場的那些人的面前,他就很麻利地騎在了馬背上說︰「趙武師把他說完的話語說完了,現在我就接著和你們說幾句話。我先把東家的打算說出來,東家組建了咱們這個護衛隊,他就是打算讓咱們這些人和趙武師多學會一些功夫,東家首先就是讓咱們學會一些迎戰本領,如再遇哪日兵士侵入院里的局面時就能應對,咱們學會了一些功夫後,就要想方設法把大小姐解救回來。」

趙武師就接著說︰「馮領班的話你們都听明白了,咱們現在吃的是東家的飯,穿的是東家的衣,東家還按日按月地開給咱們銀兩,咱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給東家效勞,現在會騎馬的就騎在馬背上,不會騎馬的就牽著馬韁繩往前走,咱們到了東家的溜馬場上時,我第一關就是要教會你們怎樣馴馬。(請記住.)」

趙武師和馮把頭就騎著馬向著東家的溜馬場走去,那些會騎馬的人都騎在了馬背上向前走去,只有四五位不會騎馬的長工牽馬而行,岩央牽著馬匹是和麻七一起往前行走著的,他的心里就有了很多困惑問麻七說︰「兄弟,那日那些兵士為啥把大小姐給搶走?大小姐去了銅馬城的呂府會怎麼樣?」

麻七對岩央說︰「我听管家說出了呂家從前就居住在古石碑鎮上,他們倆家從前為了小事有了一些恩怨,現在呂家在銅馬城里得了勢,他們就仗勢把大小姐給劫走了,他們把大小姐劫去後,就要把她許配給呂家那位少爺。」

岩央的嘴里發出了一聲嘆息說︰「恩恩怨怨何時了?他們的恩怨是怎麼結的?」

麻七說︰「管家沒說出他們的恩怨是怎麼結下的,他只說出了呂家這麼做有些過份,他們呂家有錢有勢,在銅馬城里都能明媒正娶到小姐,他們犯不上把大小姐給劫走。」

岩央說︰「兄弟,咱們倆現在誰都不清楚這里的原因,往後咱倆總會知道。」

麻七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日頭說︰「石兄長,那日那種場面我現在想起來都後怕,那幾位兵士的月牙刀鋒都粘在我的脖子上,他們稍微一用力我就沒有今日了,大小姐是救了我的命,我現在的心里不能忘記大小姐的恩情,咱們做人就要知道感恩。」

岩央回想起那日的情景後,他也發出了心里的感觸說︰「兄弟,大小姐雖說是一介女流,我看出了她那日有著男人一樣的氣魄,我敬佩她那種臨危不懼的怛識,她的那種決定當時救了你不說,他算是把我和馮領班都給救下了,我心里現在對她都有一種感激。」

麻七說︰「咱們倆就趁著現在隨著馮領班一起練功,咱們和趙武師學會了一些高超的功夫,往後待時機成熟了,這個護衛隊就能把大小姐從呂府中解救回來。」

此時在他們前邊騎著馬的馮領班回頭,他就用冷泠的眼光怒視著他們倆人說︰「你們倆人是一雙懦弱的怯夫,你們倆都沒有勇氣騎在馬背上,還有啥資格高談闊論?」

麻七說︰「馮領班,我們倆先牽著馬溜溜,熟悉了馬的脾氣秉性後,我們倆慢慢就敢騎在馬背上了。」

趙武師很嚴厲地說︰「麻七,先把你騎著的那匹馬拴在那棵樹上,咱們前邊的開闊地上沒有了樹木。你們倆留下一匹馬一人牽著一人騎,練習騎馬不挨摔幾次就學不會騎馬。」

麻七問︰「馮領班,我就把馬匹拴在那棵樹上了,待我騎用時我再來牽。」

馮領班說︰「這棵樹就生長在東家溜馬場的邊上,你們倆都學會在馬背上坐穩了後,你們再來牽這匹馬。」

麻七把他的那匹馬栓在了很遠的一棵碗口粗的楊樹上後,他就很順當地騎在了岩央所牽著的那匹白馬上,岩央看到了趙武師他們騎著馬已經離他們很遠了,他們是想通過那條土路奔向那片很寬闊的草地上,這條土路的兩旁是兩塊很高的莊稼地,莊稼地里碧綠的谷苗還沒有抽出穗頭,岩央牽著白馬很擔心麻七會摔下馬背,他就緩慢走路並看著周圍的風景,馮領班就大聲招呼岩央說︰「岩央,你牽著馬快些,你們要追上我們。」

岩央急忙牽著這匹白馬向前跑去,白馬往前跑動著的時候還趟起了地下的塵土,坐在馬背上的麻七左搖右晃的有些坐不穩,麻七怕從馬背上摔下來,他最後就趴在了馬背上,在他們前邊騎馬而行的那些人嘴里發出了一陣嘲笑。

麻七在岩央所牽著的那匹馬背上最後才坐直了身子,岩央牽著馬追上了馮領班後,他們這些人都到了那片很開闊的草地上了,岩央就看出了這是一塊無遮無攔的草地,草地上的嵩草茂密並開放著各種野花,在這片開闊地很遠的地方還有一條很彎曲的河流,河流的兩邊還生長著一些柳樹,有一群黑色的山羊在很遠的草地上游動,馮領班看到了這些人到了這片開闊地上後,他就對那些騎著馬的人大聲說︰「你們騎著馬的都停下來!這塊很開闊的草地就是東家溜馬的馬場,今日趙武師就在東家的這塊溜馬場上教咱們馴馬和騎馬。」

趙武師看了一眼那些騎在馬背上的長工一眼說︰「蘇管家在刀具鋪里精挑細選,才挑選了你們這些身強力壯又有怛略的長工,在場的每位都是這個護衛隊的其中一員,東家安排我都是你們其中的一員,咱們相互間都是以兄弟相稱。我盡心竭力地把我所會的一些初級功夫傳授給你們,咱們先學會這些很初級的工夫後,東家往後還要請一位武功高強的師傅教咱們習武的,現在咱們就先模透了自己所騎著的馬匹的脾氣,你們第一關就要把自己所騎著的馬馴服,馴服好自己所騎著的馬匹後,咱們再在馬背上苦練馬術。」

騎在馬背上的一位長工說︰「趙武師,我們幾位騎著的馬匹都是馴服好的,我們經常騎著它們為東家辦事,我們現在就不用再馴服它們了?你現在就會我們在馬背上的功夫就行。」

馮領班在馬背上就指責那位長工說︰「你住嘴,趙武師的話還沒有說完,你說出的話語就打斷了他。」

趙武師一反臉上那種很威嚴的神情說︰「他的話語提醒了我,你們經常騎著的馬就不用再馴服了,沒有騎過馬的今天就要在這個場地上先馴馬,把馬馴服了後再騎到馬背上,每匹馬都有個性,你們就騎用東家分給你們的這一匹馬,都騎各自的馬匹,不要互換著騎馬。你們現在都在旁觀望,我先示範著在馬背上的一些馬術。」

馮領班就在旁笑著說︰「各位兄弟,你們先站在原地看好了,你們先看好了趙武師示範的馬術,咱們今日就在此觀看,在場的哪位有超過武師在馬背上的功夫就稱他為教頭,沒有超過武師馬術的,往後咱們就要听從武師的指導。」

天上朗日如炭火般燒烤著岩央的身體,他全身被烈日燒烤的汗流浹背,他周圍的那些馬兒還不停地打著響鼻,有一匹馬兒的嘴里還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嘶鳴,此時岩央的身上燥熱的無奈,還有一些飛蟲正在侵襲他的身子和臉部,他隨著麻七他們的眼光觀望著趙武師騎馬示範,趙武師剛騎著那匹五花馬時只是慢騰騰地行走,隨後他就甩動了手里的馬鞭,他身下的這匹五花馬如離弦之箭一樣向前奔去,它四蹄騰空攪動著地面塵土飛揚,趙武師就駕馭著這匹馬在這塊很平整的草地上繞起了圈子,趙武師忽然在馬背上現身忽然又在馬背上隱身,他時而站立在馬背上時而又在地下和那匹馬兒賽跑,他在馬背上的動作忽然似鷂子大翻身忽然似雄鷹大展翅,他在馬背上時而如鯉魚入海時而如小鳥騰空。他在馬背上還示範出了躲閃騰挪等岩央沒有見識過的動作,岩央就隨著周圍的兄弟對趙武師的馬術嘖嘖稱贊。

趙武師把他騎著的那匹馬騎到了岩央他們的跟前時,岩央就看出了他的整個身上都往出冒著熱氣,趙武師就拿出了手帕不斷地擦著臉面和身上的汗水,馮領班就對周圍的兄弟開口說︰「各位兄弟,你們現在都看到了趙武師展示出來的功夫了?你們還有哪位騎馬的功夫能超過他?」

有一位長工說︰「我現在只會騎馬,身下的馬匹跑快了我們都坐不住,我們沒有武師的馬背這種功夫,我要練到他這種嫻熟動作,我還要用一年半載的才能達到。」

這位長工的話說出後,在場的這些長工就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岩央就听到了沒有一位長工騎著馬進入場地,誰都沒有特別的騎馬功夫敢在這個場地上展示一番,馮領班于是就大聲地訓斥說︰「你們都沒有這種功夫就別多嘴多舌,你們現在心服口服了,你往後就沒有理由不听趙武師的話語,你們現在就按趙武師的安排來練習騎馬!」

麻七就悄聲對岩央說︰「兄長,武師示範出來的這種功夫還了得?咱們倆能學會他的這種功夫嗎?」

岩央回答說︰「兄弟,我看他在馬背上的那些功夫看的眼花繚亂,我現在都有些不敢騎用馬匹,我還是和馮領班商量商量,我要撤出這個護衛隊,我還想回到東家的刀具鋪里做工。」

馮領班又訓斥起岩央說︰「我從你牽著白馬的舉動就看出你是一位怯夫,你怎麼就沒有男人的骨氣?我看出你年少有才智,我才把你領進了這個護衛隊,我為的就是強健你的身體,壯壯你的怛略,你現在撒腿離開已經晚了,只要東家不撒消這個護衛隊,你就和我一樣不能離開。」

馮七在旁規勸岩央說︰「馮兄的言語是為你著想的,你就隨著我們在這個護衛隊里,咱倆和趙武師多學些武功,咱們強身健體不說,往後還要為東家保家護院。」

有一位長工在旁听到了馮七的話語後,他就給馮七補充說︰「馮七言之有理,咱們在東家這麼多年里,東家待成咱們不薄,咱們和趙武師學些本領這東家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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