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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野飄仙 第十九章 恍如夢境

作者 ︰ 春雨瀟瀟

岩央隨著趙領班他們一起練習騎馬腿腳都腫脹了,他實在忍受不了馮領班的嚴厲和趙武師的嚴酷,他就暗下決心想離開馮領班所率領的這個護衛隊,他認為自己怯懦而怛小就不適合在護衛隊里,他不在護衛隊里就不用舞槍弄棒,他最害怕的就是學會了一些功夫後,他就要隨著護衛隊去鐵牛城里喑自為東家效力,他心里極不情願自己遇到打打殺殺的事情,他不想傷害別人更不願別人傷害自己,他就在遲疑不決時就下了最終的決心,那就是想方設法離開萬家的這個護衛隊,他的心里有了這種想法後,他才要尋求最佳時機和蘇管家說明,蘇管家答應了他,馮領班就要強行把他留下來,他這才想到要親自和東家說出離開萬家的理由,他的心里就知道很開明的東家就會很痛快地答應他離開萬家,他一旦離開萬家後就要千方百計地返回自己的故鄉桃花村。(更新最快)

岩央想到不辭而別離開萬家又覺得不是光明正大的做法,他要征得東家的同意後離開萬家心里才會坦然,他這才算是不狂來一趟古石碑鎮,他要征求東家答應他離開後才能離開,這麼做就是給自己下次再來古石碑鎮留一條後路,來日一旦他再次來到這個古石碑鎮時,他就能夠堂堂正正地再一次邁進萬家的門里,岩央有了要離開萬家的想法後,他都沒有再次和麻七和馮領班說出,他就要等到獨自見到東家後,他就要直接把要離開護衛隊的想法和東家說出,他要取得東家點頭應允後方能離開古石碑鎮。

在馮領班和趙武師的帶領下,岩央和麻七隨著那些長工練習馬術已經有十天之工了,岩央就學會了騎馬並且能夠在馬背上做一些簡單的動作,他在馬背上的功夫要和其他的長工比起來相差甚遠,馮領班和趙武師才下令讓岩央和麻七下最大的辛苦來練習馬術。

在這個七月中旬的一日里,有一個名號為哈哈班的草台班子來到了古石碑鎮,東家就讓這哈哈班子給刀具鋪和護衛隊的這些長工們表演,東家沒有把這個哈哈班請到自家的大院里,東家的安排就是讓這個哈哈班子在那個遛馬場地上演出,東家這麼做能便于古石碑鎮上的鄉鄰們前來觀看,東家還安排了護衛隊在那個演出場地上展示馬術。

這個上午時分,岩央和麻七騎著馬隨著護衛隊的成員奔向那個廣場,馮領班是在這個護衛隊的前邊領隊,趙武師是在這個護衛隊的身後壓陣,這個護衛隊分成了兩排隊形雄赳赳氣昂昂從鎮上的那條道路上走過,他們每一個人都穿換上了嶄新的紅色絲綢馬褂,他們身著丹紅色彩映紅了古石碑鎮上的那條街路,他們很整齊的隊列更吸引了鎮上很多圍觀者的目光。岩央騎著那匹白馬是和麻七騎著的馬並排而行,他就有些不解地問麻七說︰「兄弟,東家所請的這個草台班子是唱大戲嗎?這個戲班子為啥還起名叫哈哈班子?」

麻七說︰「兄長,我听管家說出這個哈哈班不是戲班子,要是戲班子東家就會請到院里的戲台來唱戲,你沒來到萬家大院時,在院里的那個戲台上每隔一月總要唱大戲,東家都會請有名望的班子來戲台上唱戲。今日在管家的提議下,東家就決定這些長工和鄉親們都去溜馬場觀看,馮領班還決定了讓咱們演示馬術,東家和圍觀的鄉親們就能看出咱們學到的馬術本領。」

岩央問︰「東家請來的這個哈哈班不是唱戲的班子,這個班子究竟要表演啥?」

麻七說︰「我听蘇管家這個樂哈班就是一個樂器班子,他們一邊彈奏樂器一邊唱歌,這個哈哈班里的成員全是民間藝人,我听蘇管家說這個哈哈班的成員都是男人,他們的樂曲和唱詞總能令觀眾捧月復大笑。」

岩央的眼前一亮說︰「我來到了萬家大院後,我這是初次遇到這種眼福,我今日就要盡情地觀賞。」

麻七說︰「兄長,咱們不但要觀看這個哈哈班子的演唱,到時咱們還要在東家和鄉親的面前表演馬術,咱倆要把和趙武師教會的馬術都拿出來,咱們千萬不能在東家的面前失了顏面。」

岩央說︰「今日咱們的護院隊要是演練馬術,我就和馮領班說出我就不上場了,免得我自己在東家和鄉親面前獻丑。」

麻七說︰「兄長,你這麼做馮領班是不會答應的,有東家和管家在場,他不會讓他們知道護衛隊里還有一位無用的吃僧,你學的馬術精通和不精通都要上場。」

岩央只好壯著怛子說︰「兄弟,我現在只能是听你的了,我就壯著怛子試試。」

岩央是隨著護衛隊的那些長工一起來到了那個遛馬場,他和麻七隨著那些長工都把所騎著的馬匹拴在了木樁上了,遛馬場的這些栓馬樁都是那些長工最新設置的,他隨著這些長工把騎著的馬兒都拴在了栓馬樁後,馮領班就領著這些護衛隊的隊員去圍看哈哈班的表演。

岩央隨著麻七和那些長工們往那個新搭建起表演台子周圍時,他就看出了這個演戲台子的周圍住了很多鄉親,那個演戲的台子是用一些木料搭起來的骨架,木頭骨架上還鋪著一層很平整的稻草,稻草的上邊鋪著很平整的黑色氈子,很平整的戲台的上邊沒有搭建遮擋陽光的涼棚子,表演的台子上那十多位男人都穿著五彩繽紛的衣袍,他們都座在了表演台子上所設置的木質靠椅上,他們每個人的懷里所抱著的樂器各不相同。岩央就問身邊的麻七說︰「兄弟,我還初次看到這種戲台,他們手里抱著的那些樂器我都認不全。我認為這些抱著樂器的人都是拌奏的,那些演戲的人還沒有上場?」

麻七很仔細地看著戲台上的那些人說︰「兄長,他們懷里抱著的那些樂器我都認識,有大鼓二胡和琴簫,演戲的在不在我不知道。」

他們旁邊的一位長工說︰「這個唱班子就這些人,他們是自己伴奏自己唱。」

岩央又問麻七說︰「這個哈哈班就這麼十幾位人嗎?他們的唱詞能把觀眾逗的捧月復大笑嗎?」

麻七說︰「現在他們還沒有開演,等他們彈唱上了咱們就能听出來。」

戲台上那些懷抱樂器的男人正在戲台上調試著樂器,各種樂器的聲響很清晰地傳進了他的耳鼓,很多鄉親都把這個戲台緊緊地圍裹起來了,這個戲台的前後左右都圍著穿著各種色彩服裝的觀眾,岩央的耳畔傳來了男女老幼的話語,他在這些觀眾中仔細打量才看出了東家和太太的位置,東家和太太都坐在靠近台前的木椅上,他們的頭上還搭建著一頂腥紅色的傘狀帳蓬,東家的家人和親戚都座在那個傘狀的帳蓬里觀看,他們穿著各種色彩鮮艷的綾羅綢緞,有幾位頭上戴著很講究的冠帽。岩央離著東家所在的傘狀帳蓬很遠,他只是隱約地看到了東家和太太在場,他現在只是看不清東家和太太的容貌。

這時蘇管家就走到了戲台上大聲說起了話語,蘇管家的那些話語清晰而有節奏,他在開口說話時台下頓然寂靜起來,他是替東家說出了請了這台樂呵班子的初衷和東家對鄉親的問候,蘇管家最後還說出了這個哈哈班子唱完曲譜後,東家還要請在場的諸位看官觀看護衛隊所演示的馬術,蘇管家還強調了願意留下來觀看馬術的就留下來觀看,不願留下來觀看的看觀就各行其便。蘇管家講完話語下了那個戲台子時,台上那些樂器就響起了那種清心悅耳那些樂器的合鳴聲,嗩吶笙簫箜篌和胡弦樂鼓的合鳴聲傾刻間就回響在這個遛馬場的上空,岩央這是初次听到這種砰然心動的樂曲,他又是初次看到了這麼多圍觀的鄉親,他被飛揚的樂曲聲和周圍觀眾的熱情感染的心緒激昂起伏,隨著那些跳躍著的各種樂器合鳴聲的起伏跌宕,岩央就看到了座在騎子上的幾位樂師站立了起來,他們手執著琴胡打著手鼓和板子嘴里就唱了起來︰「日頭出來曬我身咳咳呵呵哈哈哈,日出而作日落眠咳咳呵呵哈哈哈……」他們唱出來的那種平而又激蕩男聲合唱,他們的唱腔時急時緩並穿插著民間快書的直白,岩央在旁听出了他們是用鼻音哼出來的哼哼調,他們嗓子里喊唱出來的聲音似秦腔秦韻又似一種民間小調,他們的唱念和詞曲是和民間驅鬼邪跳大神的巫師不能同日而語。他們嘴里所唱出的那些唱詞沒有民間那種粗劣的俚語,更沒有打情罵俏的下做歌詞。他們每說唱一句詞曲後,他們的尾聲都帶著一種哈哈大笑聲,他們的臉上都顯出了哈哈大笑如醉如痴的神情,他們每個人的臉面上都顯出了各種各樣的古怪神情,他們哈哈大笑聲伴著樂器的音樂,他們伸展和收縮著各種體形,他們手持的樂器有的舉過頭頂,有的貼近了臉面,他們搖頭晃腦顯示出了一種逍遙的自在的情緒,他們的唱詞和動作就感染了圍觀的觀眾,岩央隨著周圍的觀眾就隨著他們哈哈大笑起來。

他看罷他們的演出心里就有了想加入這個班子的渴望,他暗想在這個哈哈班拜師學藝後,他要比在東家這個護衛隊學功夫要簡單易學,他只能學會吹拉彈奏幾樣樂器就行,岩央認為他們唱出的腔調自己還是有把握學會,他的心里極不情願擺弄兵器才羨慕哈哈班的成員擺弄的這種樂器的,他暗自想象著要加入這種草台班子後,他就能夠和他們走去一個個陌生的鄉村和城市演出,他就更有機會打听到桃花村的方位,他就能夠很快地返回自己的家鄉桃花村,他就能夠見到自己的父母和把頭師傅和祥奇。此時岩央就笑著對麻七說︰「兄弟,我現在才知道他們為啥叫哈哈班子了,我听出了他們唱的歌詞樂呵,他們在台上表演出的神情樂呵,他們所唱出來每句歌詞的結束都帶著長長的哈哈調,台下的觀眾都隨著他們一起樂哈哈起來。」

麻七笑著捂著肚子說︰「兄長,太太失去了大小姐後神情委糜,東家才請來了這種樂呵的草台班子給她開心,咱們借了東家的光,才有現在的捧月復大笑。」

岩央此時看到離他們不遠處的趙武師大笑的都失去了往日的威嚴,他和馮領班耳語著都弓身笑的失去了常態。

台上的那十多位演員只唱了近一個時辰就謝台了,岩央的心里就感覺到有些不盡興,圍著台子的觀眾有些不舍離去,蘇管家又走上台去替樂呵班子的那些演員來謝台,他有說出了請鄉親圍場來觀看護衛隊所演示出的馬術,圍觀的人群就紛紛地離開原地準備觀看護衛隊所演示的馬術,這時馮領班就下令讓岩央他們去準備各自的馬匹,等待東家和太太他們把觀看的位置擺好後,這二十多人的護衛隊就要為東家和鄉親們演示馬術。

那些長工們把東家觀看馬術的賬篷搭建好了後,那些圍觀哈哈班子的鄰里鄉親都按馬匹所要跑的圈子旁圍觀,這些都是管家和幾位在刀具鋪里長工給那些觀眾設置的場地,趙武師和馮領班就在旁檢看都騎在馬背上的護衛隊員,現在這個護衛隊的隊形排為兩排齊頭並進,兩排馬匹在奔跑時相互間都要有一些距離,騎手都要掌握馬匹的奔跑速度,在演習時有些高難動作就是倆位騎手要互換馬匹,在交換馬匹時就要靈敏的跳躍動作,岩央在演示馬術時是要和麻七來交換馬布匹的。馮領班知道他和麻七的馬術最差,他才把他們倆人安排到馬隊的最後的,他們倆人一旦表演中出了差錯不影響前面的隊員演示馬術。

岩央最為擔心和怛怯的就是和麻七交換馬匹時的那道關口,他要掌握方寸和高超的技能才不會從馬背上跌落。當趙武師和馮領班在地下走動著來到了岩央和麻七的跟前時,馮領班還上前給麻七理順了一下衣襟,趙武師就站在了岩央的不遠處開言說︰「咱們演示馬術的時刻就要到了,十日習練馬術今日演習一時,今日你們都要拿出你們平常學的真功夫,你們在這麼多鄉鄰的面前展示馬術神彩,為的是給東家壯些聲威。」

趙武師說完這句話後,馮領班就來到了他的跟前大聲說︰「東家和鄉鄰在場觀看咱們表演的馬術,東家看完後要是對咱們表演的馬術滿意後,東家和倆位太太今日就要犒賞咱們。明日趙武師就會再接著教咱們拳腳和推拿術,趙武師往後要教會咱們的功夫,他在咱們圓滿成功表演完馬術後,他要把他的功夫演示給東家和鄉鄰,咱們觀看完趙武師演示出的拳腳和推拿術,你們現在心領神會了嗎?」

岩央就隨著騎在馬背上的那些護衛隊員大聲地說︰「心領神會了——」

岩央回答這句話時,他听見這些人回答出的聲音並不一致,有的拖長了腔調有的粗野快促。

馮領班說︰「那咱們現在就準備!我和趙武師騎著馬在前邊率領,你們倆都要按著我們所演示出的動作表演。」

岩央的拿馬鞭騎在那匹白馬的背上和麻七緩緩而行,他看見周圍那麼多人圍觀後,他的心里就有了一種驚慌和恐懼,隨著前邊同伴所騎著的馬匹逐漸加快,岩央和麻七所騎著的這兩匹馬就加快了,馬兒兜起來的風兒鼓起了他的衣衫並抖擻起了他的精神,當他和麻七的兩匹馬兒跑到東家所在的帳蓬前時,他就很清楚地看到了東家全家的周圍正圍著那些哈哈班子的成員,他打馬而過的瞬間就看到了東家臉上正露出了笑容在打量著他們,這時前邊那些騎手們的馬匹越跑越速了,他就和麻七按著前邊那些騎手所演示出來的動作展示了起來,這些躲閃騰挪很簡單的動作都是按著趙武師提前安排的套數動作的,他做這些簡單的動作時周圍就有些塵土飛揚,馬嘶聲和馬蹄聲不絕于耳圍觀人群大聲的叫好聲不斷。岩央更是很機智很緊慎地在馬背上做著難度越來越大的動作。

岩央和麻七隨著前邊隊員在整個場地上跑了四圈後,他做那些高難動作時有些體力不支,他的身上汗如雨下,他張著大嘴連續喘氣都有些接續不上,他慎之又慎的演示那些動作時就無暇打量東家所在帳蓬的情況,忽然他就听見了趙武師的一聲喊喝,岩央就知道互換馬匹的高難動作已經開始,他就躍然地從白馬背上飛跳到了麻七騎著的馬背上了,他騎在了馬背上後為自己的成功感到慶幸,他同時看到了前邊的那些騎手都順利地互換馬匹,此時他的耳邊響起了一片觀眾的叫好聲,離岩央有三四步距離的麻七看著岩央臉上露出笑容,他大喘氣地對岩央說︰「兄長,咱們做足準備,還差最後一關,咱們互換回自己的馬匹後就該結束了。」

岩央騎著麻七的馬跑到了東家所在的帳蓬前時,他不僅就向東家所處的方位望去,此時他又听到了趙武師的一聲喊喝,他在遲頓之際麻七已經從那匹白馬前飛到了他的馬上,岩央錯失了良機急忙給麻七讓位,他沒有飛跳到那匹白馬的身上,他卻飛跳到了那匹白馬身後的地面上,他的腿下打了兩個趔趄後才站穩了腳跟,他現在只是很無奈地看著在前邊跑動著的那匹白馬,他很無助地向東家所在的賬篷上看去時,蘇管家領著兩位長工就向著他的跟前跑來了,蘇管家跑到了岩央的跟前說︰「岩央,你最終在互換馬匹時失誤了,你沒有摔傷身體?」

岩央用手揉著流在眼里的汗水說︰「蘇管家,我在愣神時就有了這個失誤,我沒有摔傷。我心里愧疚的是在大庭廣大眾下露了丑。」

管家和藹可親的臉上露出微笑說︰「你沒有摔傷就是你和東家的幸運,你們演示的馬術快結束了,你就隨我一起去東家的面前觀望言談。」

岩央答應了一聲後,管家就讓那兩位長工扶著他向東家所在的帳蓬跟前走去,有一位岩央看著面熟的長工扶著他的胳膊對他說︰「你這是功虧一簣啊!我看出你們的馬術難度夠大的,我都練不成你們所演示出來的馬術。」

岩央隨著管家和倆位長工走到了東家的帳蓬跟前時,他就看到了趙武師和馮領班他們還有半圈就該結束了,東家和太太們就急忙從座位上起身,管家把該說的話和東家說了後,東家的臉上露出了微笑點了點頭,挨著東家坐著大太太看著岩央說了幾句安慰他的話語。岩央還沒容東家開口和他說話,他就聲淚俱下擦著眼淚說︰「東家,我生性怛小怯懦,我不適合在護衛隊里練功,我在這個護衛隊里還佔有一無用位置,我請求東家同意我離開這個護衛隊。」

東家和他的倆位太太的臉上都面露笑容沒有言語,他們都把眼光轉向了管家,管家在旁急忙陪著笑臉向東家解釋說︰「東家,他和我說過要離開這個護衛隊意願,我同意他重回刀具鋪做工,我和馮領班提起這件事時,馮領班他就要強行把他強留在護衛隊里。」

岩央沒容東家說話又搶先說︰「東家,管家說的是實情,馮領班留下我在護衛隊是為我著想,他讓我學功健身。我隨趙武師他們練習這些日後才知我不適合學武,我更不願在刀具鋪里做工,我請求東家解除在你家做工的契約,我想離開你家和古石碑鎮,我要返回我的故鄉桃花村。」

東家微笑著對岩央說︰「管家都向我打听過這個桃花村,我曾向我的深交打听都沒有這個桃花村的下落,我們不強留你在我家做工,我們擔心你離開古石碑鎮後又流落鄉野。我從管家哪里知道了你的處境,我和他說出打听到這個桃花村的方位後,我們就會和你說出,你在我家去留都隨你意願。」

岩央身旁的一位長工搭話說︰「我在旁听出東家對你好意相待,你現在不想在刀具鋪里做工,又不想在護衛隊里練功,你想離開東家就辜負了東家對你的仁慈之心。」

岩央沒有回答這位長工的話語,他就看到東家很和藹的臉寵說︰「東家,我和你如實說出我的想法,我請求你和那個哈哈班替我通融,他們能答應我進入樂班學練器樂和唱腔,我就入哈哈班子里拜師學藝,我就能跟隨他們周游個地,我就能找到自己的家鄉桃花村。」

東家笑著說︰「我同意你這個這法,我這就讓蘇管家去問那個班子里問問,那個班子要是能把你收留下來,我們就按你的願望找到了一個歸宿,我們就心安理得的讓你離開古石碑鎮。」

管家听了東家的話語後,他就急忙向不遠處的那個哈哈班子的所有成員走去,岩央看著管家是和那些人說了很多話後返回的,管家返回時面露難色對東家說︰「東家,我向他們打听來,主管說班子里不收閑散人。他們走過的地方很多,他們都說不出這個桃花村所在的方位。」

岩央身邊的那位長工笑著說︰「哈哈班里就缺一位扮小丑的,你去不去?」

岩央很痛快地回答說︰「他們要是能答應,我就隨他們而去……」

管家揮著手指責那位長工說︰「你現在沒事了,我們和東家說話,你在旁不要多言。」

這位長工轉頭時用手向近處指著說︰「管家,你看過來倆位討飯的,一位弓身佗背的老嫗,她領著一位衣衫襤縷的孩童。」

岩央隨著管家的目光就看到了一位白發如雪的老太婆拄著一根拐杖,她手里端著一個如葫蘆狀的木質缽器,她的雙手捧著這個缽器連連揖手施禮嘴里不斷重復說︰「諸位好心人,行行善事!賞些銀兩!幫我把這位孩童養大成人。」

岩央听出來她嘴里說出的話語有氣無力,她說出的語調極微臉上半眯雙眼滿臉皺紋縱橫,牽著她衣襟的而行的是一位用小手遮擋著臉部的孩童,這位孩童的那兩雙小手都布滿了黑皴,她們一老一幼穿著一藍一綠的襤縷衣衫,那位孩童頭上扎著的朝天小辮的紅頭繩就說明她女姓孩童,那位孩童是用擋著兩眼的小手指縫看著周圍一切,岩央現在就看不出她的真實面目。在她們跟前走動著的一位長工遠遠地對東家說︰「東家,很多鄉鄰給她小錢她不接著,她就照直奔這個篷子而來,她聲稱要向大戶討要銀兩。」

管家的嘴里笑著說︰「不會?討飯的看見銀兩就接,哪有不接著的道理?」

大太太就對管家說︰「蘇管家,你們把他給放行過來,我身上的散銀都施舍她。」

當這位老嫗領著那位孩童從岩央的身邊路過時,那位老嫗就睜開了有些混濁的眼楮看了岩央一眼,那位孩童還用小手捂住臉面抬頭左瞧右看。岩央急忙就給她們讓路,岩央在讓路時那位長工並不給她們讓路卻成心擋路,那位老嫗就連忙向那位長工揖手說︰「你行行好!我求你不要在這觀望,你去把太太施舍給我的銀兩給我取來,我倆就不一同去好心的太太跟前去取了。」

那位長工很氣惱地用的推了一把老嫗說︰「你這討要的還很專橫,善心腸的太太施舍了你銀兩,你還讓我代勞為你去拿取?我看不起你這種專橫討飯的……」

這位長工的話還沒說完,他身旁這位老嫗領著這位孩童忽然間就從原地消失,岩央正在不知所措時,他就听到有人喊︰「你們快抬頭看,倆位討飯的飛升到天上去了——」

岩央隨著周圍的一片歡呼叫喊聲仰頭向天空看去,他隱約地看到了在一片飄動著的雲朵上站著倆位身影,他隱約地看到那位孩童像是他在密林中遇見的那位玉童的身形,那朵白雲瞬間消失後他揉著眼楮就感到恍如夢境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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