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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野飄仙 第三十一章 石牌樓

作者 ︰ 春雨瀟瀟

岩央是獨自一人來到銅馬城里這個三不管的地方石牌樓的,他來到這個石牌樓就是打算找到那位會變戲法的伍師傅,他就在石牌樓這個打把式賣藝的地盤上看到衛幅紅綢緞的幌子,在這個紅綢緞的幌子上正繡著三個黃色的大字「變戲法」,岩央此時邁著步子正向著這個幌子靠近著,他在這個幌子的周圍還看到了很多不一樣的幌子,他還看到了有的幌子上寫著的是膏藥,有的幌子上寫著的是雜耍,有的幌子上寫著的是三節棍,岩央的耳旁還听到了鑼聲鼓聲還有觀眾的叫好聲,各種家什的聲響和觀眾的叫好聲傳進了他的耳鼓,他初次來到了這種很特殊的場合後心情就有些激動不安,他沒有向著有著眾多圍觀的那個有著鑼鼓聲音的場地上走去的,岩央直接就向著那個幌子上寫著變戲法的攤位上走去。

岩央先是听到了伍師傅那種很大聲音的話語後,他後來才看到伍師傅和擺在他前邊的一個條形木桌,有很多觀眾正圍在這個條形木桌旁觀看伍師傅的戲法表演,岩央現在看到了伍師傅一改那日穿著的那件長衫了,他現在上身穿著的是一件有些不倫不類的袖口很短的衣褂,他所穿著的這件紅色綢緞面的衣衫很怪異,怪異的不是紅綢緞的衣面上所繡出來的那種白色雲狀圖案,怪異的是這種短袖對襟的衣褂的袖口很短,很短的袖口就顯出了伍師傅的一雙長長胳臂,岩央此時就看出來了他穿著的這種短袖衣褂和長袖的戲裝區別很大,伍師傅的雙手正在那張木桌上擺動著兩只白色的小碗,岩央離著他很遠就看不到他前邊的木桌上還擺放著啥物件。站在木桌前的伍師傅手里在擺弄著那兩個白碗的同時,他的嘴里就不間斷地用很大的聲音說著話語,他周圍的觀眾的嘴里就發出了一陣陣的大笑聲,岩央從圍觀的這些人群里擠過向靠近他的身邊時,圍住伍師傅的這個攤子的觀眾很多,岩央此時根本就無法接近正在表演著的伍師傅,他就大聲地向伍師傅喊道︰「伍師傅,我來了。」

他的手上就停止了動作嘴里就停止了話語,他就抬起頭來向著岩央的喊叫聲張望著,當他在圍觀的人群里看見了岩央後,他很紅潤的臉面上就顯出了一種很意外的神情,他就急忙向著岩央招手說︰「你今日獨自就找到了這里了,你這就來到我的身旁來。」

圍觀的這些觀眾听了伍師傅的這句話後,他們就很主動地給岩央讓出了一條通路,他就順著這條通路來到了伍師傅的身旁,他在伍師傅的身旁站穩了腳跟後,他這才看清楚伍師傅顯露出的那雙胳膊被日頭曬出的有些黑紅色了,他還看出了那個方形的木桌的桌面很平滑,在很平滑的桌面上擺放著一對身上有著紅花的小碗,在這一雙小碗的不遠處還放著三枚銅錢和一根竹筷,在離這個木桌不遠的地方還設有一個丫型木桿,在那個丫型的枝杈上還懸掛著一個小口大肚的銅罐。此時圍在這個木桌周圍的人嘴里就催促著伍師傅盡快表演的話語,伍師傅就對岩央說︰「你先在我旁邊觀看一會,我現在要給圍觀的人變完這個戲法。」

岩央就很痛快地答應了一聲後就不在言語了,他就站在了原地看著伍師傅所表演的戲法。

在圍觀的那些觀眾的不斷催促下,站在那張木桌前邊的伍師傅又開始擺動桌面上的那兩只空碗了,他一手執著一個空碗在向圍觀的觀眾展示著說︰「諸位看官,我現在手里拿著的是兩只空碗,在桌面上還擺動著三枚銅錢和一根筷子,我現在要變的戲法剛才我已經說過了,我所變的這個戲法的名稱就是三仙歸洞,我變的是讓三枚銅錢很隨意地進入我拿著的這兩個空碗里,諸位看官……」

周圍有一位穿著藍色衣袍戴著頭冠的少年說︰「這位師傅,你變的這個戲法是唬人的?你就憑這幾樣簡單的家什就自稱為變戲法?」

伍師傅嘴里笑著說︰「這位看官,你說我變的戲法唬人的就是唬人的,有些戲法在場的各位看官都會變,每個人所會的戲法的變法都不相同,戲法戲法就是讓觀眾有興致往下看的戲法。這個手藝人賣藝的場地很大,打把式賣藝的樣數又很繁多。你們願意留下看我演的三仙歸洞的就留下來給我捧場,各位看官,有錢的就捧個錢場,沒錢的就捧一個人場。」

圍在伍師傅不遠的一位中年男人說︰「你光說不練不行,你會說會練才算好的把式,我們在旁就是要看看你接下來變的三仙歸洞。」

伍師傅就對這位中年男人說︰「你說的這話有理,你就走上前來圍觀,我看你能挑出我變的這個戲法有破綻嗎?你在旁要是看出了我變的戲法有了破綻,我從今往後就不在這個石牌樓練攤了,你們諸位在旁都要看仔細了,我現在就接著往下變這個三仙歸洞的戲法。」

岩央的心里暗暗敬佩伍師傅說出的這些沒有間斷過的話語的,他就在旁看著伍師傅往下變出來的戲法,伍師傅就利用木桌上所擺放著的那幾個物件接著往下變起了戲法,他無論是拿起碗拿起筷和拿起銅錢,他的嘴里總是說些令岩央暗笑不已的話語,岩央在旁看出來了他手里所拿著的那根筷子似乎有著魔力,那個筷頭子很隨便地往哪個扣著的空碗里一指,那只筷子就把伍師傅手里拿著的那枚銅錢給指到了扣在桌面的碗里,扣著的那個空碗里就多出了一枚銅錢,岩央和周圍的那些看官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了,他在旁不斷地撓著頭皮都想不出明面上的銅錢是怎麼進入扣碗里,他在旁就是看不出來伍師傅變這個戲法的破綻,他的嘴里就為伍師傅變出來的這個戲法叫起好來,伍師傅在那張木桌不遠處的那個小口大肚的銅罐就有了一些聲響,這種清脆的聲響是圍觀的人往銅罐投擲銅錢發出的聲響。

圍住伍師傅看他變戲法的人有剛來到的,還有從他的周圍悄然離開的,伍師傅就只表演他所說出的這個三仙歸洞的戲法,此時那位穿著藍色衣袍少年就走到了伍師傅的跟前,他就用他的一只手摁住了桌上的一個碗說︰「這位師傅,我看出了你變的這種戲法的破綻了,你把那三枚銅錢在碗里移來移去,我看出就在你手頭上做的馬腳,我用一只手摁住桌面上的這只碗了,你在把桌面上的那枚銅錢給我移到這碗里?」

在他們周圍就有一位上了年齡的老翁說︰「你不要和他打這個賭,打這個賭你輸的。」

一只手里摁著碗的這位年輕人听了那位老翁的話後,他的另一只手就從腰間掏出了一錠銀子放在木桌上說︰「諸位在旁都看著的,我就是要和這位師傅賭一把,他要是能把那枚銅錢放進這扣碗里,我就情願輸了這錠銀。」

伍師傅只是笑而不語,他一手拿起了放在桌面上的那枚銅錢,他一手拿起了那根筷子,他就用筷子往那個扣碗指點了那枚銅錢,岩央就看到了伍師傅手里拿著的那枚銅錢就不見了,那位少年隨後就很遲緩的把桌上的扣碗掀開了,岩央和周圍的人同時看到了那枚銅錢就在扣碗中,那位用銀兩打賭的少年轉身就要離開,伍師傅把那錠銀兩塞在少年的手里說︰「這位公子,我在這石牌樓這變戲法就是個賣藝,我不是在這設的賭場,我要是拿出我變戲法的手段進了賭場,我就是坐在賭桌上總是做莊的人。」

那位少年的臉上顯露出羞赧說︰「我看出來了,看出來你手急眼快不怠慢了。」

圍在現場的很多人目送著那位少年的背影離去,岩央在旁還听到那位老翁贊同伍師傅能打發走那位少年的做法。

岩央在伍師傅的身旁看不出他變的這種戲法的套路,他還看出了伍師傅嘴里總說著話語,他手里總不斷重復著那種戲法,他周圍聚集著的那些圍觀的人一會走了很多,一會有又很多人前來圍觀,岩央看出來伍師傅沒有閑暇陪他說話,他就不能和他商量著怎麼能在石牌樓找到差役做,他就和伍師傅說出他要隨意在古牌樓周圍看看的想法,伍師傅就叮囑岩央臨近中午吃飯時來找他,他還答應要在中午請岩央在飯館里吃一頓飯,岩央和伍師傅說出了要是顧的上就來找他,岩央和他說出了自己要是到中午趕不到他身邊的話,他就要和伍師傅一起在和順客棧里見面說話。

岩央獨自離開了伍師傅後,他就很隨意地轉了幾位賣藝人所擺出來的場子,他是心驚肉跳地看完那位耍三節棍少年演示出的那種陣法的,他還很好奇地看到了一位藝人所表演的口中噴火的,他在那些訓練動物的場地上並沒有過多的停留,他們表演出來的絕活比趙武師演示出的武功還要有難度,岩央從他們的一招一式上就看出了他們的功力扎實,他們的這種功夫不是一朝一夕能練出來的。岩央很快地又離開了這個很寬闊的打把式賣藝的場地,他就想在這個石牌樓能找到雜役的地方去看一看,于是他就漫無目地在石牌樓這個佑大的場地隨意走動著,他離開了這個場地後就看到了一些擺地攤往出賣古董和字畫之類的攤位,他從這些攤位走過時,他就看到了他從來都沒見識過的那些奇形怪狀的古董,擺放在地攤前的有各種鳥獸的造型,有各種各樣的瓶罐造型,還有一些竹器和木器,他還看到了還有很多人在擺放著那些字畫和古書籍的地方聚集著,他看到了那些攤位上的古畫都是一些風景和仕女畫,那些擺放在地面上的古書都是一些線裝書,他要轉完一個挨著一個的攤位要用半日的工夫,他就離開這個往出賣各種古董和字畫的場地,他要找到那個能找到雜役做的場地。

臨進中午時分,他都沒有找到伍師傅所說出來的那個能能找到雜役的地方,他只能是在這個石牌樓佑大的場地上打量著來來往往的行人,他最大的想法就是想從這些行人的口中打听到桃花村的方位,他盡管打听了很多行人,但是這些行人沒有人回答出桃花村的方位,他最終才信服了一位老人家所說出的話語是對的,那位老人的意思是叫桃花村的這個地名太多了,很多行人都能說出在古書上知道的那個桃花源,大多數的行人並不知道有過這個桃花村,有幾位行人是和岩央說出了這個桃花村的方位,岩央听出來了他們嘴里說出的這個桃花村遠近不一,所說出來的方位都不是指向一個地方,只有一位戴著眼鏡的中年人說出的桃花村令岩央的心里信服,這位中年人就和岩央說出了這個桃花村是隱藏在幾千里之外的大山里,岩央知道這位中年人所說出的這個桃花村路途很遙遠,他根據自己的現實情況就有了兩種選擇,一種是留在銅馬城里找一份自己能做的差事,他的另一種選擇就是走出銅馬城尋找桃花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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