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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野飄仙 第四十五章 樹玉果

作者 ︰ 春雨瀟瀟

岩央隨著古亞特一家人又進入了那個石崖下邊的這片不算茂密的林子,他看出了周圍這些樹木都是有著奇特樹形的樹木,林子中的樹木有他曾在林子中看見過的樹木,他還看出了有些樹木是一種很陌生的樹木,他和這個家族里的五個人在森林里尋找紫皮樹時,他很自然地聯想到和把頭師傅在一起放山時的情景了,他和把頭師傅在森林里尋找人參時神情緊張,現在他和他們一家人在森林里尋找紫皮樹時,他的心里就由衷地感到了一種暢快和愉悅。這片林地的花草間還是飛舞著一些蝴蝶和蜜蜂的身影,林子的上空還飛行著一些各種鳥兒的身影。他透過林子稍頭還能看到那座很俊逸的懸崖了,在這座懸崖的頂端的紅色樹頭還落著幾只鳥兒的身影,這片森林中發出各種音調的蟲吟鳥鳴不絕于耳。他從小就生活在家鄉的桃花村中,他听慣了家鄉山野里的那些很熟悉的蟲吟鳥鳴,他現在就听出這些蟲吟鳥鳴的陌生和奇特,那些獨特的聲音響徹耳鼓沁入心邃。

岩央是和古亞特並行著在森林里前行的,他的姊妹隨著他的父母親就在他們倆人的不遠處,米吉亞和米拉禪和她的父母相互說話時的語調清新自然,她們在和父母說話的同時,她們還不時偏頭看著岩央和古亞特,岩央就問身旁東張西望的古亞特說︰「兄長,你是在這林子中尋找紫皮樹?我現在沒有看到一棵樹皮是紫色的樹木。」

古亞特就打量著周圍的樹木回答說︰「我和父親一起去年來過這片林子,我們在這里找到了三棵紫皮樹,今日我們才在這片林子里找到了兩棵,現在還差一棵紫皮樹沒有找到。」

岩央說︰「兄長,你準是記差林子了?我看出這個山壑兩旁矗立著很多挺拔俊秀的山峰,每座山峰上都有著很濃密的森林。」

古亞特說︰「我和父親是能記住這片不算太大的樹木林,咱們所在著的這片小樹林好記的,你看見這座山峰頂端長生長著的黑色峭壁了嗎?」

岩央仰起頭看著峭壁上所生長著的那三棵紅樹說︰「兄長,我看到了,我看到了峭壁上生長著有著三棵有著紅葉的樹。」

古亞特說︰「在樹玉果部落的周圍,每座山有每座山的名字,每片森林有每片森林的名字,每一條河流有著每一條河流的名字。這片小樹林的名稱是紅葉樹崖林子。」

岩央听出來了古亞特為這片小樹林起的名字是根據山崖上的紅葉樹而起出的名字,他又向正往前邁著步的古亞特的背影說︰「兄長,那三棵樹木的葉片一年四季都是紅色的嗎?」

古亞特回過頭來臉上就露出疑惑的神情說︰「我們看到過那三棵樹上有著綠色的時候很少,我們看到了樹上有著紅色的樹葉的時候多。」

岩央听到了古亞特這種回話有些含糊其辭,他又接著問他說︰「兄長,桃花島上有沒有冬夏春秋四個時節?」

古亞特像是沒有听懂岩央的問話就搖了搖頭,岩央手里指向頭頂上的天空說︰「兄長,你看到過在冬天天空上往下飄落著的雪花?」

古亞特的臉上顯露出了很無奈的神情後搖了搖頭,他沒有回答岩央的問話又回過頭去繼續向前走路,岩央看著他的背影就有些猜測出這座桃花島上是沒有秋天,古亞特他們一家人只和他說出了一些只言片語,這些只言片語更加讓岩央對這座桃花島有了諸多的猜測,他在這個山壑中只看到了山崖樹林和小河,他沒有看到過山壑兩旁有生長莊稼的土地,他現在就不知道古亞特他們一家有沒有耕種的土地?他們在耕種的土地上種些啥樣的糧食?他們全家一日三餐食用的是一些啥樣的飯食?他心里對這座神秘的桃花島有著諸多的疑惑,他總是想向這位古亞特兄長問個明白,可是這位古亞特現在並不願意和岩央說出更多的話語,他邁著很矯健的步伐就超過了岩央很遠,他還是東張西望地在這片樹林里再尋找那棵還沒有找到的紫皮樹,岩央只是嘗吃了一枚在紫皮樹上結掛著的玉樹果,他的心里就知道了這種玉樹果的形狀,他就嘗出了這種玉樹果實里所含有的那種很甜蜜的獨特滋味,他現在在這片林子里還沒有看到過一棵紫皮樹,他就不知道這種結有玉樹果的紫皮樹是一種啥樣的樹木。

岩央現在離著古亞特很遠,他就沒有了向他問話的機會了,他這時就把眼光轉向了米吉亞和米拉禪和她們父母的身上,古亞特的父親爾特看到了岩央正向著他們很無助地張望後,他就一手拄著他手里持著的那根木桿,他就用另一只手向著岩央招手說︰「古亞特在林中很走的快速,你是跟不上他的,他的腿腳快速,讓他來找這片林子里的那棵紫皮樹,你走到我們身旁來,你和我們在一起說些話語。」

岩央听到了這位老人的招呼後,他就很痛快地答應了一聲向著他們幾位的身邊走去,他的心里暗想著要向他們請教這座桃花島上的風土人情,當他看到了米吉亞她們姊妹正站在她們的父母身邊時,他向著他們身邊邁動的腳步就遲緩了,當他怛怯地低著頭走到了他們的身邊時,他就听到了米吉亞和米拉禪嘴里發出了那種女性所特有的笑聲,他羞澀的眼光不敢落在她們姊妹的身上,他就看著那位手柱木桿的老人的臉寵問︰「長輩,我剛才听我兄長說出了還有一棵紫皮樹沒有找到。」

爾特老人嘴里就笑著說︰「我們是沒有找到那棵紫皮樹,咱們找到了那棵樹後,就把樹頭上結掛著的紫皮果全部摘下來,咱們就不在森林里尋找紫皮樹了,你就隨著我們一家人返回部落。」

岩央就趁機向這位老人問︰「長輩,我在山壑里看到了很遠的地方,我看到了山壑的兩旁分布著一些很險俊的山峰,山壑里有一條涓涓流淌著的小河,這些小河是被一些參天的樹木籠罩著,我就是沒有看到山壑中有一個村莊,你們的部落離這片林子還很遠?」

那位穿著紅色短衣的米吉亞嘴里就輕然一笑,她就用輕柔的女性音調回答岩央說︰「我們的部落離這里還很遠,我們部落里所有木都建在樹林里,你走到我們部落的近前都不會看到,我們的部落是被一些樹木遮擋著的一個部落。當你看到你的身旁沒有一個人後,你才在那條藍花魚小河旁呼喊起來,我們听到了你的呼喊後,我們全家才走到了這片森林的邊緣,我們在林邊為了等著你來到我們身邊說話,我們到現在還沒有找到那棵紫皮樹。」

米吉亞這是初次向岩央說出了這麼多的話語,他就知道了在這個家族里她算是年齡最小的一位,她的姐姐米拉禪和她們的母親正離她身旁不遠,她們倆人正在听著米吉亞和岩央說出的這些話語,他听出了米吉亞的口音不帶著自己家鄉的口音,她向他說出這些話語時,岩央只是用怛怯的眼光瞟了她的臉面一眼,他的眼光就不再敢往她的臉面和身上過多停留,他只是看著爾特老人親切的臉膛問︰「長輩,那條小河為啥叫藍花魚小河?你們居住的房屋是一種木?」

爾特老人听到了岩央的問話後,他的眼光就向古亞特所在的方向望去,他蒼老的臉面上就顯現出了一種很開朗的笑容,他剛要開口回答岩央的問話時,米吉亞就搶先說︰「那條河流里生長著藍花魚,你隨著我們全家返回樹玉果部落後,你就會看到我們居住的木了,我們不管木叫做房屋。」

爾特老人在旁看出了岩央的迷惑後,他就笑著說︰「岩央,你從來沒有來過桃花島,你又不是桃花島上任何部落里的一位族人,你對這座桃花島上的一切就有所不知,你要和我們全家人在一起,你往後才能知道這座桃花桃上的一切情況。」

岩央听出了這位老人說出來的話語很有理由,他的心里就感到了由衷的暢快和愉悅,他的嘴里應和了一聲就向這位老人點頭贊同,爾特老人接下來又說︰「你和我們相處久長了,你就會知道我們這個家族是個熱情待客的家族,在我們玉樹果部落里各個家族間都有血緣關系,你在我們家族里和在其他家族里都是一樣,我們真誠對待你這位來自外鄉的客人。」

米吉亞隨著她父親的話語又對岩央說︰「你現在就是我們家族里的人了,你就要和我們真誠相待,我看出你的年齡要比我長一兩歲,我就是你的妹妹,你就管我叫米吉亞,咱們倆都要管我姐米拉禪叫姐姐,都要管古亞特叫兄長,你要管我父母叫長輩。」

米吉亞和岩央說過了這句話後,她的手里就提著那個裝有樹玉果的筐簍走到了她母親和妹妹的身旁,爾特老人手里就提起了那根長長的木桿說︰「你就隨著我在一起尋找那一棵紫皮樹,古亞特他的腿腳快速,現在我都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岩央就借機問爾特老人說︰「長輩,你們經常采摘這種玉樹果?」

爾特老人回答說︰「我們全家就靠采摘果實為生,紫皮樹上結掛的玉樹果就是我們采摘的一種果實,玉樹果部落周圍生長著很多種能吃用的果實。」

岩央又問︰「長輩,你們的部落周圍會有很多土地?那些土地上都種些啥樣的糧食。」

爾特老人像是沒有听明白岩央說出的這些話語,他笑容滿面的臉膛一時就沉了下來,他就皺著眉頭眨著眼楮像是若有所思,他沉思了片刻後後搖了搖頭說︰「我們平時吃用的是各種樹上結掛的果實,那些河流里生長出來的各種魚兒,玉樹果部落還生長著一些能吃用的花朵。」

岩央又問︰「長輩,你們每日不吃那些谷物的糧食嗎?你們家里養著能耕種土地的牛馬嗎?」

爾特老人就說︰「我現在听不懂你的問話,咱們采摘完那棵紫皮樹上的樹玉果後,你就隨著我們返回部落里,你到了我們的部落後,你就看到我們每日采摘的那些果實。」

爾特老人說過這幾句話後,他就轉過身去往前行走不再和岩央說話,他就猜測到他們的部落是不耕種土地的部落,他就跟隨著老人的身後向前邁動了腳步,此時米吉亞和她的母親和姐姐正向著老人的這邊走來,他向她們幾位看去時,他卻意外地看到了米吉亞的姐姐米拉禪的手里還拿著一簇紫色的花朵,她正用一只手揪著一朵紫色花瓣往嘴里填充著,隨後她的口中就不斷地咀嚼起了那個花瓣,他低頭就看到了林地里生長著很多那種紫色的花朵,他低頭就看到了這種紫色花朵在地面上是一簇簇地生長著的,那種紫色如小喇叭般的花朵是分布在一根綠色花睫上的,綠色的花睫是從有很多重疊著的綠色圓形葉片中伸展出來的,他于是就問正在低著頭走路的米吉亞說︰「米吉亞,那種藍色的花朵是能吃的花朵?」

米吉亞說︰「這種藍色串花是我們平時經常吃用的,你身前身後生長著很多這種藍色串花,他采幾朵放到嘴里嘗嘗。」

岩央就按著她說出的話語彎身在地下不遠處采摘了兩支花睫,每根花睫上都掛著五六朵紫色串花,他就用手揪下了兩三朵串花放在口中嚼動著,他就嘗出了這種花朵就是一種很香甜的獨特花朵,他吃了幾朵有著芳香氣味的紫色串花後,他就知道了爾特老人為啥和他說出的全家人有時吃花朵的道理。

當岩央和爾特長輩們听到了古亞特的喊聲後,米吉亞就用她那種女性所特有的聲音回應了古亞特的喊話,岩央從古亞特的喊聲中就听出了他處森林中很遠的方位,爾特長輩的嘴里就笑著對岩央說︰「岩央,古亞特把那棵紫皮樹找到了,咱們現在就走到他的跟前,把那棵樹杈上結掛著玉樹果都摘下來。」

岩央問︰「長輩,為啥要把樹頭上結著的樹玉果都摘下來?」

爾特長輩說︰「這個時節就是摘樹玉果的時節,咱們要是不及時來采摘,都用不了兩三日,這種果實就會成熟的落到了地下,不及時采摘都被花斑猴搶食了。」

在岩央身後很遠處行走的米吉亞說︰「咱們摘完這棵樹上的樹玉果後,就不再去另一片森林里尋找紫皮樹了,咱們全家就要一起返回部落里。」

古亞特是在離岩央他們很遠的森林中間找到了那棵紫皮樹的,當他們幾位走到了這棵紫皮樹的跟前時,古亞特正坐在紫皮樹頭上的一個枝杈上等待著他們,岩央就看到了這種紫皮樹不算粗壯和高大的樹木,這棵紫皮樹和它周圍的一些樹木的樹干和樹形沒有太大的差別,它和周圍的樹木的差別就是樹干和樹杈都是特別明顯的紫色,它和周圍那些樹木還有另外一個差別,這種差別就是它是有著很大綠色葉片的果樹,岩央是隨著米吉亞他們一起仰頭向樹枝上看去的,他看到了這棵樹的樹頭呈現的是一種尖塔狀,樹頭上的那些樹枝上都掛著一些很碩大的綠色葉片,岩央看到在那些很濃密的樹葉中有零星的幾枚樹玉果,這些樹玉果在枝杈上如白玉一般潔靜而顯眼,在這棵樹頭上那棵枝杈上蹲著的古亞特直起身子,他把手里拿著的那根繩索從樹上續了下來說︰「米吉亞,把你挎著的空筐簍拴在這根繩子上。」

米吉亞就急忙走到了這棵紫皮樹的底下,她彎子就把手里提著的那個筐簍拴在了那根繩頭上,當岩央看到米吉亞所展示出的那種女性所特有的姿態後,他在旁不僅臉熱心跳起來,樹杈上站立著的古亞特就把那個筐簍用繩子提到了樹上,當他在樹上手提筐簍在摘著玉樹果時,岩央就听到了在不遠處傳來了一種野獸很尖厲的鳴叫,岩央被這種野獸的尖叫聲驚嚇的一時驚慌失措,爾特長輩在旁就對岩央說︰「岩央,你不要驚慌和害怕,這是一只花斑猴。」

爾特長輩說完這句話時,岩央就看到了了有一只長尾巴的花斑猴在不遠的樹頭上跳動著,它在樹頭與樹頭間跳動的很快,他就沒有看到這只花斑猴的具體身形,他就問爾特長輩說︰「長輩,花斑猴會傷害人?」

米吉亞嘴里就笑著說︰「它傷害人,部落周圍山林里有很多比花斑猴還厲害的野獸,它們從來都不傷害人,它們見到咱們都要遠遠地躲著。」

岩央听了她的話語後,心中的那種怛怯消失了一半,他隨後又問︰「這些山林里還會有虎和豹出沒?」

爾特長輩听了岩央的話後搖了搖頭,隨後他又說︰「岩央,我們部落里的事情你現在不會知道,你往後才能知道這座桃花桃上的一切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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