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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野飄仙 第五十七章 傍晚情景

作者 ︰ 春雨瀟瀟

岩央這日傍晚隨著爾特一家去瀑布崖清洗身子,他是和爾特老人和古亞特去了瀑布崖下南邊的那條小河里清洗身子的,托索老人領著米拉禪和米吉亞去了北邊的那條小河旁。他是隨著古亞特的樣子月兌掉了穿在身上的所有衣服,他把月兌掉的袍子和褲子都懸掛在河邊很低矮的樹稍上,這條很寬闊並不斷往上冒著熱氣的河流里有很多男性族人在洗身子,他們相互間打著招呼或很隨便地說著一些話語,岩央和古亞特一起赤著身子走進了這條河流里時,他的整個身子就感到了從瀑布崖跌落下的水流是一種很溫熱的水流,從河水里冒上來的熱氣正燻騰著他的上身和臉面,這條有些急促流淌著的熱水河流的深度沒有超過他的膝蓋,他用手往上身撩潑溫水時,北邊小河流里那些女性族人的大聲說笑隨著傍晚的微風傳了過來,他的眼光不時向著那座掛著水簾的絕壁崖望去,他這才看出來絕壁崖是靠著一座很大的山嶺,這些溫熱的水流就是從山嶺間流溢而下,瀑布崖就是從山嶺間就是山嶺間那些溫熱水流的唯一通路,古亞特還和岩央說出了瀑布崖所靠著的那個山嶺為溫水嶺,溫水嶺的山腰處有著兩眼很大的溫泉,溫泉里的溫水完全是從地下涌動出來,岩央在這條很溫熱的河流里一邊洗著身子一邊眺望著這座溫水嶺,傍晚十分溫水嶺上生長著的那些五顏六色的樹木特別朦朧,嶺上密林的上空仍然有著飛動著的一些鳥兒的身影。

岩央是和爾特長老和古亞特一起離開了這條溫熱的河流,岩央隨著他們一起在河流邊晾干了身子,他赤著身子在河流邊時就真真切切地體驗到流動的風並無冷意,他就認為這種氣候在家鄉桃花村應該算是六七月份的氣候,他卻看到小河周圍這些高低樹木和林間的草地上所呈現出來的是一種五彩繽紛的顏色,他看到了這種景色後就很自然地聯想了桃花村正處在秋季里那種景色,他現在又想到了如果現在正處于秋日季節就會有颯涼的風兒出現,岩央就帶著心里的疑惑問古亞特說︰「兄長,我看出現在這個季節正處于秋季,我看到了那些樹枝上正掛著黃色和紅色的樹葉。」

正在河邊穿著衣服的古亞特回答說︰「岩央,在整座桃花島上四季都是這個樣子,生長樹枝上的那些樹葉總是變換出一些顏色,有些樹葉由綠變黃,有些樹葉又由黃變紅。」

岩央穿上了掛在樹枝上的衣袍後,穿上衣服的古亞特已經到了河邊一位男性族人的身邊,岩央于是就問在河邊站立著的爾特老人說︰「長輩,這些樹枝杈上的樹葉從綠色變成黃色後,它們就會從樹的枝杈上飄落下來嗎?」

爾特老人搖了搖頭說︰「岩央,那些樹葉不會從樹杈上落下來,它們從黃色變成紅色後,它們有從紅色變成了綠色。」

岩央听到了爾特老人這句回答後,他的心里就猜測出來在這座桃花島上是沒有冬天的,他又接著問爾特老人說︰「長輩,在這座桃花島上是沒有冬天嗎?你看見過天上飄落下來的雪花嗎?」

爾特老人回答說︰「桃花島上沒有冬天,我沒有看到過天上飄落過的雪花。」

爾特老人的這句話語令他的心里由衷地感到暢快和愉悅,他現在就知道了這座桃花島就是一座四季常青的島嶼,他心里就暗自認為這座桃花島要比自己的家鄉桃花村還要美好,他心里情願要和爾特全家人生活在這座桃花島上,他就不情願再離開樹玉果部落去找尋自己的家鄉桃花村,他現在才算剛剛來到了這座很陌生的桃花島上,他和爾特全家人才有了一日的交往,他通過耳濡目染的一日經歷後,他就認為在這座桃花島上隱藏著很多他所不知的秘密。

岩央還是隨著爾特全家一起從瀑布崖往所居住的部落返回,他在返回的路上看到了身前身後都有一些男女族人在路上行走著,他們說說笑笑的話語聲不時傳入他的耳畔,在返回的路上托索老人和米拉禪米吉亞她們相互就說起了話語,托索老人說出了在明日要給岩央做出一身衣服的打算,米吉亞還說出了明日要去阿瑪山往回取聖水的打算。爾特長輩在旁听了幾個人的話語後,他就做出決定明日讓托索老人和米拉禪在木樓給岩央縫制衣服,他要和古亞特一起領上岩央和米吉亞去阿瑪山往回取聖水,他們把木樓里所放置的那些木質容器都裝滿了聖水後,他們還要去樹玉果周圍山嶺中的森林里采摘紅檳果,備足了聖水和紅檳果後就要為岩央舉行入族儀式,在部落里的幾位長老為岩央舉行過入族儀式後,他就正式成為爾特家庭里的一員,他就正式成為樹玉果部落里的一名族人。

岩央隨著爾特一家和部落里的幾位族人一起走到了靠近部落的桃林里時,他就看出來了天色剛剛泛黑,黑沉下來的天空上真真切切地出現了幾顆很亮的星星,明亮的星星周圍還有著一些很朦朧模糊的星星在閃動,他所听到桃林里所傳來的那些蟲鳥的鳴唱非常清心爽神,從他們身邊輕輕掠過的那些風兒都裹帶著陣陣暖意,處在桃樹林里的那些木樓也顯得影影綽綽了,他在這一座座的木樓里還有些分辯不出來爾特老人全家所居住的那座木樓,他于是就問古亞特說︰「兄長,我現在有些認不出咱們所居住的那座木樓。」

在他很遠走著的米吉亞就說︰「岩央,樹玉果部落分為東西兩個部落,咱們居住的木樓就是西部落,在綠身魚河流那邊的是東部落,綠身魚河流上架設的木橋連接著東西部落,你算是才來到我們西部落里,你現在單獨還找不到我們所居住的木樓。」

岩央听到了她說了帶著女性很柔和的聲音後,他的眼光就很自然地落在了她的身上,在這個有些朦朧的傍晚十分,他看出了米吉亞和米拉禪往前邁動著的步子有些輕飄,米吉亞和他剛說過話語時臉上露出坦蕩的笑容,他所見過的那些女人的臉面上並沒有露出過這種笑容,他的心里就猜測出了居住在這座桃花島上的女性是坦蕩而又敢于說話的女性,他看不出她們顯露出他所見到過的那些女人走路的扭惺之態,她們往前邁動著的步子有著男人往前所邁步伐的矯健,她們和古亞特邁出的步伐比較起來就顯出了緩慢和輕飄,他在旁看出她們往前邁步時很圓鼓的前胸有些微微地顫動,他只能懷著一種羞愧之情躲避著她們的臉部和胸部。他知道了樹玉果部落里的男女是要和紫鵬鳥部落里的男女通婚,他就不知道紫鵬鳥部落里那些女人的音容笑貌。

在岩央隨著爾特他們一家還沒有走到他們居住的木樓前時,米吉亞又偏過頭對岩央說︰「岩央,我兄長古亞特在紫鵬鳥部落里有了情人,我姐米拉禪在那個部落里有了情人,你成為我們這個部落里的族人後,你和我就要隨著他們倆人紫鵬鳥部落里,我和我姐米拉禪就要嫁給紫鵬鳥部落里的男人,你就要和我兄長古亞特從那個部落里找到心儀的女人,你們從那個部落里把她們娶回樹玉果部落里,這個部落里的長老還要為你們舉行儀式。」

岩央躲避了米吉亞的目光不僅問︰「我一路走來到了你們這個樹玉果部落,我到現在還是先熟悉你們這個部落里的情況。」

古亞特就對岩央說︰「岩央,你和我們全家一起用不了十日八日,你就會熟悉我們這個家庭和這個部落的情況,咱們就要一起前往紫鵬鳥部落里,紫鵬鳥部落里的年輕女人都是能歌善舞的女人。」

岩央听到了古亞特的話語後就問他說︰「兄長,你們這個部落里唱古裝戲嗎?有各種樂器所奏出來的音樂嗎?」

岩央向他們問過了這些話語後,古亞特和米吉亞和米拉禪都沒有回答他的問話,當他看到了米吉亞和米拉禪向他不斷搖頭後,他的心里就猜測到了這座桃花島上不唱古裝戲和沒有樂器的,他就向看著他的米吉亞問︰「你們這個部落里有歌聲嗎?在這個部落里能听到樂曲聲嗎?」

米吉亞這時才听明白了他說出的話語,她在往前走路邁步時就回答他說︰「岩央,我們這個部落和紫鵬鳥的部落的風俗相同,每到月圓的晚上,部落里的族人都要聚到一起唱歌跳舞,我們家庭里還沒有一位紫鵬鳥部落里的女人,你往後看到了部落里結了婚的年輕女人後,她們都是紫鵬鳥部落里的女人。」

他看到周圍的幾位族人每有一位結過婚的年輕女人,只有兩位年輕的男性族人和一位老年女人,跟在他們周圍的還有兩名孩童,岩央又問米吉亞說︰「你們唱歌跳舞要用鑼鼓等家什的樂器嗎?」

米吉亞沒有回答岩央所提出來的這句話語,古亞特就回答岩央說︰「岩央,樹玉果部落周圍有些山嶺能發出動听的聲音,還有些樹木和河流都能發出動听的樂曲。部落里的族人經常去听這些樂曲。」

古亞特的這些話語令他的心里感到了一種說不出的暢快和愉悅,他就沒有追再向古亞特追問這些能發出獨特聲音的山野和河流所在的方位,他听到了米吉亞所說出部落的族人還要唱歌跳舞後,他現在就猜測不出這個部落里的族人是用啥樂器為歌舞所伴奏。

岩央還想和爾特的一家人想說些話語時,他們卻不知不覺地走到了木樓的前邊,爾特最先走在前邊把這座木樓的木樓打開了,岩央隨著他們進入了木樓的那間房屋後,他的眼前就感到有些昏暗,他就看不清楚這間房屋的牆壁和那些擺設,他于是就問走在身邊的古亞特說︰「兄長,你們不用火種到了晚上就沒有燈光,沒有燈光就看不清屋里的一切。」

米吉亞說︰「樹玉果部落的族規不允許使用火源火種,桃花島上是有很多部落都有火源。」

古亞特在旁和岩央解釋說︰「不使用火種,部落里的每位族人才能長壽。」

米拉禪又對岩央說︰「岩央,這個房間里沒有安裝發光晶球,我和米吉亞居住的房間的屋頂上安置著一顆水晶球,我們居住的房間一晚上都有很明亮的光。」

當岩央隨著他們幾個人走到底層木樓的走廊上時,米拉禪就用手推開了一房間的門口,他從這個敞開的門口就看到有門縫寬的白色亮光射出,米吉亞和古拉禪一起就進入了這個房間里,爾特老人就對岩央說︰「岩央,你上木樓頂上古亞特的房間里坐坐,你就能看到發光晶球發出來的光亮。」

岩央答應了一聲後,爾特老人就拉著托索老人的手向木樓走廊中的另一扇門口走去。

岩央是隨著古亞特一起走上木樓頂層的走廊上的,古亞特就對他說︰「岩央,你先跟著我去我居住的房間坐坐,我再把你送到你居住的房間里,你今晚睡覺就看不到光亮。」

岩央說︰「兄長,我隨著你去你的房間看看那顆發光晶球,往後我就要和你一起去尋找。」

當岩央隨著古亞特進入了他的房間里後,他這才看出他所居住的這個房間的光亮遠遠超過了蠟燭的光亮,晶球發出了乳白色的光亮布滿了整個房間,他仰起頭來就看著瓖嵌在屋棚頂上的那顆發光晶球,他現在看出了這顆圓圓的晶球有著拳頭般大小,晶球的表面上似乎還有著一些稜稜角角,他借著屋頂這顆發光晶球的光亮就看到了屋間里的一切設置,他看到了古亞特所睡的床鋪和自己的一樣,房間里還有一些桌椅等木質家具,古亞特就把他腳上所穿著的那雙鞋月兌了下來,他彎腰從床鋪底下拿出一雙木拖鞋穿在了腳上說︰「岩央,你看到這顆發光晶球亮度很大吧?」

他回答說︰「兄長,我從來沒有見到過這種能發亮光的晶球,你們在哪里尋找到這種發光晶球的?」

古亞特回答他說︰「我往後領你到山嶺里去尋找,找到後你就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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