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野飄仙 第七十三章 路 上

作者 ︰ 春雨瀟瀟

岩央古亞特和米吉亞隨著米拉禪來到了紫鵬鳥部落里,他們是在有著月圓之夜的一個清晨從木樓起程的,他們幾人走出那座木樓時,墨藍的天空上還掛著一輪圓圓的月亮,整個天際上還有很多星星閃現著光亮,他們是在還有幾個時辰就到天明的夜色中行走著往前趕路,當他們幾個人剛剛離開了樹玉果部落後,古亞特就和岩央說出到達紫鵬鳥部落時正好是深夜,在紫鵬鳥部落的歌舞場地上還有很多年輕族人沒有返回木樓,米拉禪還說出了他們到達了那個部落後就要居住在她情人家的木樓里,他們正準備在紫鵬鳥部落里停留十天八天。米拉禪的意願是讓岩央和米吉亞在那個部落里盡快找到情人,她另外的一種想法就是讓古亞特和他從前那位沒有相近血緣的情人言歸于好,古亞特要是在紫鵬鳥部落里有了情人後,他就不會再去紅花嶺部落里尋找情人了。

岩央他們幾個人是在很朦朧的月色里走出樹玉果部落的,他看出來了腳下道路的伸展方向是他從來都沒有走過的方向,在朦朧的月夜里道路兩旁那些草木的景致都有些朦朧模糊,周圍那些蟲鳥的鳴唱聲更加的清晰,古亞特仰頭看了一眼頭頂夜空中的那輪圓圓的月亮後,他就偏過頭來對岩央說︰「岩央,現在咱們的肚中都不饑渴,順著這條路就能走到紫鵬鳥部落,在這一路上要穿過很多樹林,這些樹林里都生長著一些果樹,有些果樹是咱們周圍山嶺上沒有的果樹,有些樹果的味道還是超過了紅檳桃果的味道。」

米吉亞在旁就笑起來說︰「岩央,你今日能看到你沒有看到過的果樹,這些果樹上結掛的樹果和你平時吃到的不一樣,咱們在路上還能看到一些這個部落周圍沒有的景致。」

在這個有著很朦朧的夜色里中,他真切地感到了周圍的景色和白天的景致就有著很大差別,周圍發出的蟲鳴鳥唱讓他感到清心爽神,古亞特和米吉亞和米拉禪他們說出來的話語令他心里感到愉悅。米拉禪還穿著她經常穿著的那件綠色衣衫,她的還是穿著那條潔白的短褲。古亞特和米吉亞的上身都換上了另外一種顏色的衣衫,古亞特把他經常穿著的那件藍色褂衫換成了紫色褂衫,米吉亞把她經常穿著的紅色衣衫換成了米黃色,他們衣料的顏色還是他們平日穿著的那種顏色,岩央身背筐簍是為了盛裝樹果,古亞特身後背著的筐簍里盛裝著米吉亞和米拉禪要替換的衣物,他的背簍里還裝著那根用于上樹的繩索,米吉亞和米拉禪倆人只是空手而行,米吉亞和米拉禪今日神情盎然,她們很早就從居住的木樓的房間起身,她們倆人喚醒了正在熟睡著的古亞特後,古亞特就從岩央所居住的房間把他喚醒,他現在路上行走被她們說說笑笑的那種很愉快的情緒所感染,在這個有些朦朧的夜色里米拉禪和米吉亞的臉上都顯露著朦朧的微笑,他現在听他們說出了在沿路上還會出現很多獨特的景致,他們的話語引發了他想觀望這些很獨特景致的濃厚興趣。

岩央現在看出了他們現在是沿著綠身魚河的流向行走著的,在這種朦朧的月夜里那條流動著的河流時隱時現,他們的周圍還是有一些身上有著各種色彩的昆蟲在紛飛流動著,米吉亞她來到了岩央的身旁,她穿著的這件黃色上衣發出了一種暗黃色的光澤,她的臉上顯露出一種很朦朧的笑意說︰「岩央,咱們到紫鵬鳥部落時,還會經過一條紅身水鳥河,在河流上還架設了一座繩索橋,過了那座繩索橋後,咱們就是到了紫鵬鳥部落的地界。」

古亞特說︰「那條繩索橋是很難經過的繩橋,那條紅身水鳥河隔離了這倆個部落,繩索橋還是聯結了這兩個部落。」

岩央就擔心自己過不去那座繩索橋,他的心里就有些犯怵地問︰「米吉亞,你們都能經過那座繩索橋,我擔心我過不去那座繩索橋。」

米吉亞說︰「你隨著我們一起就能經過那座繩索橋,兩個部落的族人都能經過那座繩索橋,在部落里的孩童都能順利經過這座繩索橋。」

岩央隨著古亞特他們在月夜下走了約兩個時辰後,的天際里有了明亮,他們周圍的各種景物很清晰地顯現出來,映現在他眼里的那些山嶺山壑都是很陌生的山嶺山壑,在日光的映照下,米拉禪和米吉亞臉面上都顯露出了很歡快的神情,米吉亞就對他說︰「岩央,現在離咱們不遠處還有一處綠水潭,綠水潭里生長著紅條魚和黑身蝦,那些黑身蝦總是聚攏到綠水潭的周圍,潭邊的岸上就有很多的水鳥在守候,咱們到了綠水潭邊時,你就能看到很多水鳥的身影。」

岩央是懷著很濃厚的興趣隨著他們走到了綠水潭邊的,他站立在潭邊時,他很真切地看到了在綠水潭上空飛動著和在岸邊上站立的水鳥,古亞特就和他說出了那些很特殊的水鳥的名稱,他現在能認清和記下的只有怪聲鳥和長腿鷗鳥,他在綠水潭邊還看到了一種全身烏黑很特殊的水鳥,他看到了這種水鳥蹲立在潭邊的岸上,它展開雙翅把自身形成了一個半圓形狀,它還把它黃色頭冠隱藏在它所展開的那雙黑翅下,岩央就問米吉亞說︰「米吉亞,我看出那只巨大的黑色水鳥很特殊,它的名稱是黑身水鳥嗎?」

米吉亞回答他說︰「岩央,你現在就看到了它全身烏黑了,它的頭部和頭部上的鳥冠都是黃色的,在部落里的族人都把這種水鳥的名稱叫黃頭冠水鳥。」

岩央說︰「米吉亞,我現在就看到了它所展開的那種黑色身形了,它們現在沒有把它們的頭部顯露出來。」

米吉亞的嘴里又發出笑聲說︰「岩央,黃頭冠鳥用它的那雙翅膀罩住水面後,它就會把頭部隱藏在展開的翅膀里,它身下就會發出光亮,在潭水里的黑身蝦就會聚攏到它的身下,它就會捕捉到了那些魚蝦。」

他看著在天空上有幾只在飛動著的黃頭冠鳥,它們委實有著黑色的大翅膀和黃色的頭部,他嘴里就說︰「米吉亞,我看到了這種鳥就是一種很特殊的水鳥。」

他們離開了那潭被樹木所籠罩著的綠水潭後,古亞特就說出來了在兩個部落里生活著的鳥兒的習性,他把在水里覓食的鳥兒稱為水鳥,他把在林中吃樹果為生的鳥兒稱為食果鳥,他在森林和水邊認識了各種鳥兒,這些鳥兒都是古亞特和他說出來鳥名。

岩央他們向前走了約一個時辰後,在他們的面前就出現了一片很特殊的森林,這片被兩邊起伏的山峰所夾裹的森林和山嶺上的森林有著區別,山嶺山壑旁的成片森林所顯示出的顏色是五顏六色,他看到了很近的那片樹林所呈現的是一片碧綠色的樹林,在這片綠色的樹林里似乎掛著白色帷幄,樹林中的每一棵樹木上都掛著成條成縷的白絲線,他還看到了這片河流旁還有條閃著光亮的河流出現在,這種綠白相間的森林顯露出了一種很獨特的景致,米吉亞的臉面上就顯露出很興奮的笑靨說︰「岩央,你總是向我們提問吐須樹,你現在看到的那片樹林就是吐須樹林,樹林里都被那種白色樹須籠罩的很嚴密,林中只有一條很窄小的一條小路,咱們牽手而行才能走出這片密林。」

岩央問︰「米吉亞,樹上的那些樹須是些能合成繩索的樹須嗎?」

古亞特在旁笑著說︰「岩央,那些細微的木須柔軟還有韌性,那些木須在整片的森林里相互纏繞,在樹林里就沒有了花草的生長。」

岩央問︰「兄長,我看出你們使用的繩索不是一種色彩,你們用這種白色樹須染成其它顏色嗎?」

米拉禪在旁笑著回答岩央說︰「岩央,這種吐須樹分為很多種顏色,有白色吐須樹,有紫色吐須樹,還有黃色吐須樹。」

岩央從未見識過這種吐須樹林里的狀觀景色,每棵吐須樹頭上還挺立著劍狀穗頭,樹枝上結掛著的葉片要比人的頭部還大的多碧綠葉片,這些綠色葉片守護著一種炸開果皮的黑色果實,在這些黑色的果實里就吐出了絲絲縷縷的白色長須,這些銀白色的樹須如老者下頜的的銀須般從樹頭上垂落了下來,這些樹須在每棵樹頭間互相纏繞相連,那些重疊交錯的樹須就形成了一個白色帷幔,這種白色帷幔就遮擋了照射進森林里的日光,這片吐須樹的林間就顯示出了很獨特的昏暗,古亞特就對岩央說︰「岩央,這片吐須樹林里只有很窄的一條路能通行,前幾年有幾位族人在這片樹林里迷失了方向,他們在天中多繞了幾個時辰才走出森林。我熟悉林中的這條小路,我牽著你們的手走出這片吐須樹林。」

岩央的一只手牽著古亞特的一只手,他的另一只手牽著米吉亞的手在林間行走,米拉禪是在後邊拉著米吉亞的手在前行,他隨著他們一起進入到這個密林間時,他就看不到林地里生長著的那些花草了,他看到的是昏暗的地面上斑斑點點很細碎的日光,林地里草木稀少鳥蟲的叫聲更加稀少,他牽著古亞特的手和牽著米吉亞的手都有著不一樣的感覺,他每次牽著米吉亞那只柔軟的手心里就會感到燥動不安,他感悟到了米吉亞的那雙手向他傳遞的是一種女性的柔情和溫暖,古亞特的那雙手向他傳遞的是一種男性的剛毅和堅強。當木須樹上生長著的那些長須觸踫到他的臉面和身上時,他就感受到了這些樹須的輕柔和順滑,他就問米吉亞說︰「米吉亞,你們每年都來到這片樹林里采集樹須嗎?」

米吉亞回答說︰「岩央,咱們每年用的樹須很少,在部落的山嶺上生長著各種顏色的木須樹,走進山嶺采集一次木須要用上好幾年。」

古亞特說︰「紅身水鳥河吊橋上的繩索就是用這種樹須合成,那些繩索用了多年後都不會斷裂。」

他們幾個人的話語聲在這片很濃密的森林里產生了很強烈的回聲,此時米吉亞的嘴里就唱出了一種歌聲︰「吐須樹上掛白須,采到樹須合繩線。繩線縫出千雙鞋,踏遍萬水和千山……」

米吉亞的嘴里唱出了很長的隨意編出的有關吐須樹的歌聲,她的歌聲止住後,在她身後行走著的米拉禪就發出了很開朗的笑聲,岩央不止一次听到了米吉亞所唱出來的歌曲,他听出了她所編出來的歌詞通俗易懂,她唱出來的這種歌族里的男女老少都能听懂歌詞,岩央那日听到了一位男性族人在唱著歌曲,那位族人唱了很多歌詞他在旁都听不出真真切切的一句唱詞,當岩央在旁問古亞特那位男性族人所唱出來的歌詞時,古亞特就搖頭說他都听不懂那位族人嘴里唱的是啥歌詞,接下來古亞特就和岩央說出他唱出的歌詞只有他自己明白,旁听他唱歌的族人听不懂他那種晦澀高深的歌詞。他現在就知道米吉亞所唱出來的歌詞都是她即興編出,她只是隨意變幻著唱腔和音調把編排出來的歌詞唱出。當米吉亞唱過這首歌時,她溫熱的手就讓他感到了臉紅心跳,她的身影和笑靨總是認現在他的眼前,他的心里就隱隱地對米吉亞有著一種深深的依戀之情,他現在認為和米吉亞除了有一種姐弟情外,他對她還有一種深深的愛戀之情。

他們幾個人走出了這片很茂密的吐須樹林後,他們就進入了一片有著果樹的森林,古亞特就在果樹上采摘到了幾棵新鮮的樹果,他隨著米吉亞他們吃過兩顆很新鮮的樹果後,他就感到了有足夠的體力繼續前行,在臨近下午十分後岩央終于看到那條很寬闊的紅身水鳥河,在那條很寬闊的河流的上空有著很多紅色水鳥在飛動盤旋主,它們的紅色身影在藍色的天空下顯得分外突出,它們的嘴里還發出很特殊的低鳴,余音裊裊的水鳥聲在那條湍急的河流上空回蕩鳴響。當岩央看到這條河流上所架起的那座繩橋後,他的心里就被這座繩橋的險要所震懾,這座有著很多條繩索所建成的繩索橋是在一座很突兀的懸崖上的一些樹木上拴系著,他還看到了有幾根繩索正拴在懸崖上直立著的石頭上,他看到了很險要的繩索橋的另一面還是險俊的懸崖,當他順著這條悠長的繩索橋看著對面那些俊美的山嶺時,米吉亞就大聲說︰「咱們經赤了這座繩索橋後就是紫鵬鳥部落,在半夜十分才能行走到他們的歌舞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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