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琨,事情進展的怎麼樣了?」
「沒有預期那麼簡單,但是能處理好。對了,少爺,那邊最近似乎在接觸國外的陌生勢力,我感覺不太好,這次這個韓觴回來的太突然,變化也太大,依我看來他並不想表面那樣簡單單純。」陳弈琨盡責的匯報著,他的衷心如果會有人懷疑,那麼那個人應該就是個白痴,笨蛋,否者就是活得不耐煩了,他的手段比起宮靖辰來絕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並不似表面那般無害,很多事情只是他想不想去做,有沒有被要求去做,至于做了的結果我想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這樣的答案並沒有給宮靖辰帶來太大的驚訝,事情本來就很是蹊蹺,但是韓觴如果真的入了黑道,那麼是不是他的瞳就不會再對他念念不忘了,「該死。」咬牙的低咒,這一刻宮靖辰很鄙視自己,鄙視自己不夠瀟灑,放不開。(.du)
「繼續查,給我詳細的資料。」揉著眉頭宮靖辰有些乏力的說著。
對此陳弈琨也並沒有表現得怎樣詫異,每次也只有佐瞳的事會讓少爺這樣反常,所以才犯下了當年他自認為人生中至此唯一的錯誤,「好的。」
「還有藤和會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藤開仁找到了沒?」臨了宮靖辰嘴邊忽然想起另一個麻煩。
「還沒有,先前的線索斷了,所以現在追查起來有點兒困難。」陳弈琨很少有這樣氣餒的時候,說明事情真的不那麼順利。
「嗯。」宮靖辰簡單的應了聲,沒再糾纏。我想這就是大部分領導者們堅持的原則︰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吧。
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宮靖辰難得的覺得有些疲憊,以前無數個夜里他總是整晚的失眠,但是最近真的感覺到累了,這樣的變化就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又開始有些人味兒了。
但是閉起眼楮,眼前浮現的夏子瞳赤紅的雙眼和掙扎的模樣,還有那些話,那些讓他無法與她面對面,生怕怒火會讓自己失了心智傷了她的話。
但即使是這樣他還是情願躲在這里自己療傷,他還是不忍傷害她,因為那樣的結果是他會更疼更受傷。
昏暗的書房,微弱的燈光擴散了一室的憂傷。
對不起靖辰,那時候我不知道你是這樣的痛苦,如果我知道的話……
客廳里,本來就淡的睡意一下子全沒了,眼皮很重卻還是合不上去,臉頰上滑落的涼意斷斷續續沒完沒了。
窗外的雨在後半夜終于停了,樹枝屋檐滴落的雨點兒滴滴答答不絕于耳,清脆悅耳,一滴兩滴三滴……我在心里默數著,冷冷的期待著時間可以走的快一些。
房子四周就連間隔的光線也都消逝了,我想幸福的人都睡得很安穩。
冥冥中忽然想起縈繞在耳邊的很久以前的聲音︰不管你愛過多少人,不管你愛得多麼快樂或者痛苦,最後你不是學會了怎樣去戀愛,而是怎樣去愛自己!
我也想好好愛自己,想回到過去那些被愛包圍的日子里,有爸爸媽媽還有不喜歡自己但卻還是會跟在自己身後一起去上學,一起放學,會說韓觴的壞話的妹妹,還有那個有些消瘦肩膀的少年,以及純真快樂的十七歲的夏子瞳……其實我最對不起的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