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宮靖辰你知道嗎?現在我眼里的你越來越模糊了,變得不再透明,讓人捉模不定的心情也讓我很吃力。大真的,我害怕了,也累了,我想總有一天我還是會離開的吧,所以……不要對我好了,即使繼續惡劣的對我,我也心甘情願,如果那會在我離開之後讓你覺得好受些……
「啊~媽咪!」受到噩夢困擾的李信驚叫著從床上驚醒,夢里過于真實的感受讓他害怕,真的太可怕了,媽咪怎麼可能會離開他呢?就算是全世界他擁有的只有媽媽了!
「少爺,你怎麼了?這麼晚了起來有什麼事嗎?」做著最後的整理,管家正打算離開的腳步因為忽然響起的開門聲而止步。
「媽咪,媽咪……」自言自語似的,李信嘴里不停的念叨著,面色蒼白的向著佐顏的房間走去。
看著孩子臉色蒼白的模樣,管家不禁有些心慌了,或許是不是生病了?當看到他瘦小的身子顫抖著走向主人的主臥的時候,心里‘咯 ’一下竟有了一種莫名的感覺,今晚到底怎麼了?
顫抖的雙手握在門把上久久吃力的無法說服自己這樣荒誕的想法,但是心里的害怕是這樣的真實,真實得讓他的身體連著靈魂都感覺到窒息的疼痛。大
嚓……門開了。
「媽咪~」微弱蚊吟的呼喚。
管家跟在後面看著,昏暗的臥室里透出柔和的光線,照在李信的臉上,只是面無表情的呆滯,眼淚卻不听使喚的洶涌而出,那聲蒼涼的呼喚更是讓人為之一震,「夫……夫人!」
恐怖的一幕從眼前消失,管家用手捂著李信的眼楮,這樣的畫面對孩子來說實在太殘忍了不是嗎?
房間里,佐顏安靜地躺著,畫面本該是多麼的和諧,但是散落在床邊的白色藥片和藥瓶卻讓一切變得可怕,無比的可怕。
連媽咪也拋棄我了嗎?真的沒有人願意要我了嗎?……也許我真的不被喜愛~
「先生不好了,夫人……夫人出事了!」管家第一時間撥通了李民的電話,話筒里傳來的喧鬧聲很明顯的表現了他現在的環境,這是造的什麼孽啊!
「什麼事?」
……
救護車悄無聲息的來到,然後又悄無聲息的離開了,一切都被人刻意的為之,似乎並不希望被人發現。大
匆忙趕回來的李民,無聲的處理了一切,佐顏的事其實他早就有預感了,不要問他為什麼沒有阻止,怪就怪一切都太晚了。那麼,現在,他必須讓事實沉寂,因為比起已經不存在的,他更在乎眼前的,那就是如果被人知道妻子自殺的消息,他的公司,他的信譽都會受到影響,這是萬萬不能的,現在正是關鍵的時刻。
「少爺呢?」處理好了一切,李民頹然地坐在客廳里,一樣安靜的家,卻忽然感覺什麼東西正在慢慢失去,心里竟然升起一種空虛的感覺,是什麼呢?想起一直沒有出現的兒子,他閉著眼楮吃力的問道。
「少爺……一直在房間里。」
「是嗎?」
信,媽咪知道你一直都是一個堅強的孩子。但是,對不起,媽咪多麼希望看到你快樂的樣子。媽咪是個壞人,無法給你兌現承諾了,但是媽咪有多愛你你知道的,就算不在你身邊,媽咪對你的愛也不會消失。我愛你,寶貝!
讀著手里的信紙,眼淚化開了字跡,稚女敕的嗓音因為拼命壓抑而發出讓人心痛的悲鳴,漆黑的角落里,李信蜷縮著,小小的身子竟是這樣的悲傷無助。
門口,李民站著,抬起在半空中的算敲門卻是半天始終沒有落下,最後像是做了什麼重大的決定放下手還是沒有進去。
回到主臥,掀開的被子上還透著些余溫,雙手眷戀的撫著,閉著眼楮像是還能感受到那般的存在。
淚水從緊閉的眼眶滑落,跌在手背上,與手心的溫差是那樣的明顯。
接到消息是在第二天的早上,我匆忙趕去,遠遠地就看到李信呆呆地站在門口,面色蒼白。
「沒事的,沒事的,孩子……」還能說什麼呢?在見到李信的那一刻我忽然明白,比起悲傷我更應該做的是讓佐顏安心,而她唯一放不下的應該就是李信,可憐的孩子……
蹲下把他抱在懷里,第一次他用雙手環住我的背,就這麼在我懷里隱隱地啜泣我是這麼的痛了,那他呢,是不是比我更難受?佐顏,你應該早就想到這樣的畫面,為什麼還會忍心那麼做呢?
「阿姨,帶我離開……我要離開這里!」
「好,阿姨帶你走。」
佐顏那天你說的話是這個意思嗎?如果是的話,那麼你對我太殘忍了。孩子,你不用擔心,你期望的,我都會幫你實現的,哪怕窮盡一生。姐願意為你做所有,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