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年十月二十四日,鴨綠江防之戰開始,宋慶為諸軍總統,節制各軍。手下清軍將領分別為總兵聶士成、總兵馬玉昆、總兵呂本元、損顯寅,直隸直屬總指揮伊克唐阿,總兵力達兩萬八千余人,守衛鴨綠江沿線。
然而,在日軍山縣有朋大將三千余人的第一軍的進攻下,不到三天,清朝重兵近三萬駐守的鴨綠江防線竟全線崩潰。
數十天之後,在日軍大山岩大將指揮的第二軍兩千五千余人的進攻下,金州、旅順先後失陷,除部分清軍將領的頑強抵抗下,其余清軍將領望風而逃。
一九八四年十一月二十一日,日軍發動總攻,遠東第一要塞落入日軍之手。日軍在旅順進行了歷時四天的旅順大屠殺,兩萬余名中國居民命喪日本人的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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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冬季的威海衛上,寒風陣陣,到處一片呈現蕭瑟冷峻之意,唯有此時的威海衛之上,各軍正在努力備戰,陸軍在威海衛的炮台陣地之上人來人往,都在加緊加固陣防。
威海衛都統丁大人已經下令︰各軍加緊備戰,準備和日軍決一死戰。
而海面上,北洋水師在結束了每日的早練之後,北洋水師的將士們正蹲在甲板之上吃著早餐,寒風襲來,剛剛拿在手中熱乎乎的饅頭瞬間冰冷,唯有碗中玉米糊熬制的湯還冒著熱氣,但不久也開始慢慢變涼。眾將士只有加快吃早餐的速度,才不至于手中的食物變成冷冰冰地石頭。
忽然,艦艉的幾個個士兵陸續站了起來,向走過來的兩位長官問好。鄧世昌走在前面,和藹的擺了擺手,示意眾人不用多禮繼續用餐。
背後的唐健搓著手說道︰「昌哥,早上的例行操練已經結束,你看還有什麼命令?」
鄧世昌搖了搖頭,說道︰「恐怕現在的日軍已經在路程之上了吧,這幾日這們就會發起總攻,健弟,你們說我們守得住麼?」
唐健說道︰「我最近這幾天特地去看了一下陸軍的陣地,丁大人不愧是陸軍出身的悍將。整個陣地之上,彈藥充足,軍紀嚴明,士兵們士氣也很高,可是說是固若金湯了。只是,這海上…….」唐健欲言又止。
「有什麼就直說?不必遮遮掩掩,你我是什麼關系,難道我還會責怪你不成麼?」鄧世昌皺著眉說道。
唐健繼續說道︰「為何我北洋水師不出海迎戰?雖然我軍損失了幾艘戰艦,但主力未失,與那日本的聯合艦隊雖然有差距,但尚可一戰。倘若我軍戰術用的準確,出其不意,鼓舞士氣,勝負尚未可知啊!」唐健有點激動。
「我何嘗不想,當李中堂嚴令北洋水師不能出海作戰,違者定斬,朝廷之令,我作為朝廷命官怎能不從,我等是大清的軍人,軍人是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如果連國家都不能命令我們,我等有何臉面談精忠報國?。李大人嚴令我們和陸上將士聯合協防威海衛,倘若我擅自出海作戰,違抗軍令,我一人有失不要緊,可我不能連累了整個北洋水師兄弟們啊,他們一部分還是有家室的,你看啊,他們多年輕啊!」鄧世昌悲憤的一拳打在艦艏的鐵質欄桿之上,只打的「 」作響。
唐健狠狠的嘆了一口氣,為什麼自己想要改變歷史,可是歷史為什麼還是按照自己的軌跡在運行著,除了擊沉了「吉野」號之外,一切都是與原來的歷史是那麼的接近。難道歷史的悲劇還要重演麼?
唐健心中煩悶難解,他長這麼大第一次有了一種無力感,似有什麼東西要從胸口撕裂沖出。
唐健只是說了句︰「昌哥,我有點不舒服,先回去一趟。」不等鄧世昌回答,唐健就走下了碼頭和軍艦之間連接的甲板,鄧世昌沒有看到,一滴晶瑩的水珠從唐健走過的甲板之上跌入了下方起伏不定的淡藍色的海水中。
鄧世昌嘆了一口氣,看著因為早上操練,那些軍艦煙囪之上還殘留的煙柱,思緒似乎隨著那幾縷黑煙飄向了湛藍而又深邃的空中。
其實,我又何嘗不想帶著北洋水師沖出威海衛和那日艦決一死戰,我從小學習英文是為了什麼?不就是想學習洋人那些先進的駕駛技術,哪日帶著大清的軍艦游弋海上,保家衛國,盡逐海上來犯之敵。
自己在福建船政學堂那麼努力的學習是為了什麼?為了提高駕駛技術,遍防南洋諸島又是為了什麼?
可是朝廷之命我不得不從,我是大清培養出來的軍人,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命令,保家衛國。連自己國家的命令都不听的軍人還算是合格的軍人麼?
北洋水師數千將士的命都皆系我手,我不能因為一己之私而枉送了他們的前塵,斷送了他們年輕的生命。
希望健弟能夠明白我的苦衷,我真的希望有一日能夠同你驅艦海上,痛痛快快的打一場像樣的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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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山岩將軍閣下!」門口一個聲音恭敬的報告。
大山岩此刻正看著威海衛的整個布防圖,手上的煙卷都快燃盡了還不自知。听到來人的報告聲,扔下手中的煙頭說道︰「黑木為禎閣下進來吧!」
「嗨!」說完一個矮小丑陋,鼻下蓄著一撮小胡子的日本軍官走了進來,正是第六師團的最高指揮官黑木為禎中將。
「呵呵,將軍閣下,這次我們第二軍團一定能夠拿下支那人的威海衛港口,將支那人的幾艘破舊的軍艦炸成碎片。」黑木為禎狂熱的揮舞了一下手臂。
大山岩笑道︰「喲西,黑木中將閣下不愧是我大日本帝國最優秀的武士,如果沒有你獻上來的這份詳盡的威海衛城防圖,不然我還真沒有信心去攻打威海衛的炮台。還有這個丁汝昌的確是個人才,整個防線簡直是完美的。他是我帝國值得尊敬的人才,要是他在這次戰斗中陣亡,一定要以武士的葬禮來安葬他。」大山岩囑咐道
「嗨!我大日本帝國尊敬勇敢的人!」黑木為禎答道。
「呵呵,你這個城防圖是如此詳盡啊,圖上連哪座炮台有幾門大炮,還有他們的彈藥庫在那里都標識的清清楚楚啊!」大山岩笑道。
「嘿嘿,謝謝將軍夸獎,屬下只不過是用了五萬兩白銀加上一點鴉片,支那人的一個總兵就把他們精心布置的炮台陣防圖就送給我了。」黑木為禎奸笑道。
「這個叛國的支那人,進攻的時候踫到他就立刻殺了他,我最討厭背叛祖國的人了。」
「嗨!」黑木為禎低頭道
「呵呵,登陸之後,讓炮兵擊中炮轟這里,我要讓支那人知道什麼叫彈如雨下!」大山岩被煙燻黃的手指指向了威海衛南幫炮台,那里僅有清軍六營三千人。
「還有。」大山岩補充道,「在我軍攻打威海衛陸地陣地的時候,我希望伊東佑亨閣下的聯合艦隊能夠堵住威海衛港口的南口和北口,到時陸軍海軍合力將支那人的北洋艦隊全殲在威海衛沸騰的海水中!哈哈哈………」大山岩為自己這個完美的作戰計劃得意的大笑起來。
「嗨,將軍閣下!」黑木為禎的眼中流露出戰爭的狂熱,該死的支那人,是時候讓你們知道大日本皇軍的可怕了。
此刻,威海衛港口上寒風呼嘯,大小二十六艘軍艦上的黃龍旗在冷冽的寒風中發出一陣陣低沉的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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