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馬如山等人驚愕的目光中,唐健小跑過去,在那隊日本人的領頭的中佐面前,用標準的日語和那個中佐就聊了起來。)兩個人聊得很開心,就像幾十年沒有見的老朋友一樣,唐健還給那個中佐發了根煙卷,兩人勾肩搭背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兩人真的是舊朋友一般。
很快的,那個中佐似乎有急事,和唐健聊了兩句,就要走了,走了時候還扔給唐健一根煙卷,意思好像是下次再聊啊。
幾個人頓時傻了,只有李蓋茨很淡定,一直笑而不語,好像自己就是這日軍大營中的一員似的。很快的,那個日軍中佐帶著小三十號人從自己這一隊人旁邊快速的走過,臨近錯開的時候,那個中佐還對著自己幾人微微和藹的一笑。
只不過,這和藹的一笑,對馬如山和陳二寶等人來說,確實是下了一身的冷汗。
少頃,唐健叼著個煙卷就慢悠悠的走了過來,小聲命令道︰「都給我看緊了,再往前面走個一百米,轉過右邊的那個綠皮大帳就是日軍的總指揮部了!一會兒听我的命令就下手,記住不到萬不得已不要用槍!」
馬如山等人只是木訥的點了點頭,跟在唐健的身後就朝日軍總指揮部走去,途中唐健還不時的向幾隊錯身而開的巡邏隊打招呼。
李蓋茨心中暗笑︰「看來少爺當初一直研究日本的島國文藝片敢情還有這用處!不過,這日語對少爺來說那是不是小菜一碟,我們一起五個人可是國際雇佣兵,是國際的,少爺他可是通曉十三國語言,不然也不會泡了數十個國家的妞,做我們這行的,不會點外語是不行的,听說,少爺還會一點非洲土語,憑那點土語硬是上了一個部落首領的女兒,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等有空的時候問問,黑妹是什麼感覺!」
此時的威海衛的港口上炮聲齊轟,硝煙四起,看來是鄧世昌的北洋水師和伊東佑亨的聯合艦隊在小小的威海衛的港口里杠起來了。
不久,唐健幾人就到了日軍的總指揮部的門口,門口的守衛不多,只有四個,不時有通信兵到指揮部中報告消息,而且,大帳中人群攢動,想必是有不少的日軍指揮官在里面參謀戰局。也許他們認為在兩萬大軍圍繞的指揮部中有四個守衛就足夠了,而這,剛好給了唐健可乘之機,把整個日軍的大腦一鍋端了。
唐健吩咐道︰「我先以通信兵的身份進去,你們幾個現在門口守著,等到我的響指響起,李蓋茨立刻把門口的四個哨兵給我用匕首干掉!」
剩下的十一個人都是重重的點了點頭,最後的戰斗終于要到來了。
唐健深吸了一口氣,走向了守衛在指揮部門口的四個哨兵,四個哨兵見到有人靠近,立刻警覺的舉起手中的村正式,用日語問道︰「口令!」
唐健笑了笑︰「天皇陛下萬歲!」
幾個哨兵見口令正確便果斷放行,唐健遞給哨兵身上的村正式,心中暗罵道︰「臥槽,這麼幼稚的口令,早知道就不用費勁向那個中佐套近乎套到這個口令。」,然後不慌不忙很淡定的就走了進去。
此時的大山岩正在發怒,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個伊東佑亨很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明明跟他說過自己在威海衛一戰中損失慘重,需要休整和補給,到休整完畢之後,再和聯合艦隊一起水陸夾擊圍困在港口里的北洋水師,沒有想到的是他竟然敢凌駕于自己之上,貿然出擊。
自己還沒有答應于他一起在今夜一起聚殲北洋水師,因為現在能用的炮台雖然多,但是能夠遠程攻擊的克虜伯巨炮的炮台卻是沒有,在白天這些炮台不是被潰逃的清兵炸毀,就是在鄧世昌的「定遠」和「鎮遠」上的三零五毫米的巨炮給準確炸毀。看來自己是小瞧了這位新任的北洋水師提督了,在水陸夾擊的情況下還能支持這麼久。
自己曾勸道伊東佑亨只需將北洋水師圍困在威海衛的港口之內,日夜的不斷滋擾,等到北洋水師彈盡糧絕,人困馬乏的時候在兩軍一起合擊進攻,定能一次取勝。
可是,這個伊東佑亨自大狂妄,說什麼今夜凌晨就利用魚雷艇突襲,叫我岸上的陸軍進行火力支持,全然不顧我陸軍在這幾天的艱苦作戰,補給已經是嚴重不足了,他伊東佑亨他就是想一個人獨佔功勞。
但是,沒有辦法,誰叫這個伊東佑亨是伊藤博文總理眼中的紅人,只有派遣兩個聯隊的兵力固守岸邊,防止北洋水師登陸潰逃,另外匆忙之間也只能用幾尊還能夠用的遠程火炮進行炮火支援。
「轟」又是幾聲巨響,估計是北洋水師的那艘艦艇再次被擊沉了。這時,心情煩悶的大山岩就看到一個肥胖的士兵擠了進來,全然沒有喊「報告!」
大山岩有些火大,現在真的是越來越不像話了,怎麼普通的士兵通報也沒有一聲就直接沖進了總指揮部,看來外面的那四個哨兵也需要懲罰一下了。
大山岩剛欲發怒,唐健就一臉惶恐的報告︰「尊敬的將軍閣下,北幫炮台突然出現大量的清軍!」
大山岩愣了一下,本來他是想速戰速決拿下威海衛,然後殲滅北洋水師,讓那已經開始求饒並且準備談判的清國在談判桌上失去談判的籌碼。但自己最擔心的還是北邊的幾萬清軍,沒想到他們這麼快就南下支援了?
大山岩心中焦急,這個是影響自己的仕途的一戰,沒有細想,就讓站在門口的唐健走上前來,讓這個哨兵給自己講清楚這個情報。
唐健一鞠躬,來個一個標準的「嗨」,嘴角還掛了一抹狡黠的微笑,不過微笑的表情只是一閃而過,端坐在一旁的黑木為禎少將還沒有看清楚唐健的容貌,唐健就已經迅速的跑到了大山岩的身邊。
黑木為禎總覺得有點不對,好像通訊兵里面沒有這麼胖的一號人啊,恍惚間注意到了唐健領口邊的一滴血漬,想到這里,立刻頭皮一炸,心中暗叫不好,剛要喊出口,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黑木為禎沒有想到的是這樣肥胖的一個人能夠有這麼快的速度,一陣風刮過。只見剛剛的那個哨兵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已經抵在了大山岩的喉間,匕首異常鋒利,接觸皮膚的地方已經沁出了一線血絲。然後,一個黑洞洞的槍口已經對準了自己的腦袋。
只是,這把短小的手槍自己沒有見過,槍身純銀色,模樣彪悍,他毫不懷疑,如果這一槍打中自己的腦袋的話一定會腦漿迸裂,死的很慘。
唐健微笑了一下,用很標準的日語對下面的端坐的四五個少將大佐說道︰「放下你們腰間的配槍,不要說話,否則我不會客氣的。」
不知道為什麼,大山岩從這個偽裝的日本哨兵身上嗅到了可怕的味道,他很听話沒有亂動亂喊。可是,下面的一個大佐臉色通紅,似乎氣的不輕,他沒有想到帝國的武士竟然這樣被人威脅。當下快速準備掏出腰間的配槍,口中還大聲的罵道︰「八格牙路!」
那個日軍大佐最後的一個音還沒有發完,就看到一把匕首已經從他的左頸動脈刺入,從右頸貫穿而出,最後釘在了旁邊的一把椅背上,入木三分。
大山岩心中驚駭,這麼遠的距離,竟能這麼準確的飛刀刺中三米開外的人的脖子,並且刺中的位置剛好是大動脈處,一刀過去,那個大佐哼都沒有哼一聲,腦袋耷拉著就趴在了桌子上,瞬間染紅一片。
另外幾個意欲反抗的日軍指揮官此時看到這樣的凌厲殺招也不敢再動,然後,大山岩又感覺到另外的一把冰涼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剛剛松了一口氣的他再次把心提到了脖子眼。
這時,唐健打了個響指,門口的四個哨兵都沒有發出一聲慘叫就被人結果了性命拖了進來。然後另外四個人拿起四個死去哨兵的村正式,代替他們站在了外面放哨。
另外有七個迅速的沖了進來,瞬間就下了幾個日軍指揮官的槍,將他們反綁起來,口中塞滿了破布條。一切都在電光火閃之間,迅捷無比。
陳二寶欣喜的湊到唐健的身邊,說道︰「唐總兵,你真厲害,這麼快就搞定他們了?」然後又接著說道︰要不要現在把他們一個一個砍了?」
唐健白了一眼「砍人多麻煩啊,去找點炸藥,一股腦全部炸了多省事,還一個個砍,你不累啊?」
陳二寶嘿嘿一笑,轉身就去準備炸藥了。
大山岩一定是中國話,就立刻用生硬的中國話說道︰「你們的,什麼的干活,放了我們,錢大大的有!」
唐健舉起「沙鷹」的槍托照著大山岩的腦袋就是一下,罵道︰「我就想不通了,怎麼你們日本人這麼腦殘啊,當我們中國人是傻瓜,臥槽,還給我來糖衣炮彈,我現在放了你,一會我們還不被你砍成肉醬!」
不過這大山岩也真不經打,一下子就暈了,唐健把大山岩讓給一旁的一個清兵讓他綁起來。隨後問陳二寶︰「二寶兄弟,炸藥準備好了沒?」
陳二寶笑了笑︰「恩,麻溜著呢!」
「好,弟兄們賣好炸藥了,叫門口的馬如山和李蓋茨馬上撤!」唐健再次命令道。
這時,一個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原來那個大山岩是假裝暈倒了,唐健一轉身,大山岩就立刻大聲喊道︰「來人啊,有刺客!」
唐健暗罵一聲,不好,快撤!
不久,大帳之外就傳來了凌亂的腳步聲,一群日本兵端著槍就擠進了指揮部想要看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大山岩淒慘的叫聲響起︰「快救我出去!」
話一落音,「 」的一聲巨響,唐健等人的身後多了一個巨大的蘑菇雲。
馬如山跑到李蓋茨的身邊問道︰「那小日本最後一句喊得是什麼?怎麼這麼難听?」
陳二寶笑了一下︰「小日本肯定是叫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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