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唐健以一支臨時組建的特種小隊炸毀日軍第二軍指揮部暗殺日軍總指揮大山岩後,日軍的第二軍將領迅速調整,原第二師團的佐久間左馬太中將臨時調任第二軍總指揮,日軍在威海衛迅速集結部隊,同時將損壞的部分遠程巨炮連夜修復,次日就配合日本聯合艦隊對圍困在威海衛港口中的北洋水師水陸同時炮擊,北洋水師在月復背受敵的情況下英勇作戰,不屈不饒,但終因補給不足,實力懸殊,北洋水師死傷無數。
唐健在上一次僥幸得逞之後,日軍的守衛力量立即加強。這讓唐健不得不佩服日軍的行動迅捷,不給自己再次的可乘之機。
畢竟現在的這只特種小隊並不能完全稱的上真正的特種小隊,小隊之中只有唐健和李蓋茨是真正的特種兵出身,雖然剩下的十個清兵也是軍隊出身,但和唐健所要求的特種兵的素質那是天壤地別,而這種差距不是一時半會或者是人數上的數量就能夠彌補的。
而這些,讓現在的唐健很頭痛。面對現在日軍陣地大營的五步一崗,十步一哨,就算是唐健也無可奈何了。前幾天剛剛模進去一次,計劃還沒有進行到一半就被日軍發現,最後自己還付出了六個人的代價。跟隨自己一起過來的六個親兵竟然全部陣亡,現在剩下的也就是從炮台上撤下來的四個人︰馬如山、陳二寶、劉昆生,賀山!
但是每個人包括唐健和李蓋茨身上皆是有傷,畢竟萬人軍中玩暗殺,沒有一點損傷是不可能的。最重要的是還有六個人犧牲了,他們都是在被發現之後,自願留下來掩護唐健等人的撤退,最後被日軍打成了篩子。
雖說有損失,但唐健還是有一點滿意的就是,剩下的四個人都是經歷過血與火的洗禮,以及跟著自己在萬人軍中來回滾爬了幾個來回,在鬼門關面前也晃悠了很多次了。現在的四個人已經不是單純了大清國的炮兵了,而是隱隱有了一些特種兵的味道。
而這些剛好是唐健所需要的,在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後,唐健發現要在這個時代有話語權,就必須要有自己的力量。
就像李鴻章之所以能成為大清呼風喚雨的人,正是因為他手中有一只能夠適應現代化的軍隊。
而現在能夠在世界上橫走的英國,就是因為它有一支世界上最強大的海上艦隊。在這個大的時代要有力量,才有權說話,不然只能夠像朝鮮一般任人魚肉,而唐健不希望現在的中國也會變成這樣。
唐健突然發現自己之前的想法錯了。他滿以為憑借自己過人的現代科技加入大清的北洋水師就能夠扭轉乾坤,改變歷史。
到現在唐健才發現歷史只是繞了一個小彎,最後還是回歸到了自己的歷史軌跡中,現在北洋水師被圍,而清廷卻一直遲遲不派兵救援,難道真的要坐等北洋水師全軍覆沒麼?
「轟轟」遠處的海面之上再次傳來炮彈的爆炸聲,唐健不得不中斷自己的思路,舉起手中從日軍指揮部中順手牽羊的雙筒望遠鏡,這種望遠鏡的分辨率可是清軍的單筒望遠鏡看的遠而且清楚。
此時的唐健因為之前的隱匿點被日軍搜索,現在和剩下的五個人藏匿在北岸的一處山包上,接著地勢的優勢,唐健看到北洋水師的海上編隊上有十一艘魚雷艇竟然自己月兌離的編隊朝北口被炸毀的藩籬方向沖去。
很快那一隊魚雷艇憑借第一輪的火力優勢輕易的沖出了日軍的海上封鎖,唐健暗罵一聲︰這不是送死麼?日軍是故意放他們沖出北口的封鎖線,在廣闊的海面上沒有主力艦和驅逐艦的掩護,這些魚雷艇貿然的沖出去豈不是成了日艦的輕型驅逐艦的海上炮靶麼?
魚雷艇的速度即使再快也沖不出有幾艘穹甲驅逐艦組成的海上封鎖線啊,他們兩弦上的速射炮簡直就是對付北洋水射速慢火力弱的魚雷艇的最佳武器。
果然不出所料,打頭的幾艘魚雷艇被「浪速」號的第二輪的速射炮下達成了篩子,瞬間就沉沒在了冰冷的海水中,其他各艦在日本艦隊強大的火力下四散奔逃,返回威海衛已經不可能了,因為「秋津洲」已經將巨大的艦身擋在了北口之上。
最終十一艘魚雷艇在日艦強大的炮火下,幾十分鐘後,沉沒的沉沒,投降的投降,一部分還在慌亂中擱淺在淺灘之上,被趕過來的日艦從容拖走。
一群傻帽!唐健暗罵道,魚雷艇對驅逐艦?跟月兌光衣服的小妞對強盜一樣,結果可想而知。
無奈,現在唐健被困在了威海衛的陸地上,碼頭上戒備森嚴,連只蒼蠅也飛不到海上去,怎麼回到海上去幫昌哥呢?
唐健記得歷史上有主降派脅迫水師提督投降的事,昌哥會不會被投降派脅迫?結果會怎麼樣?
「少爺,少爺!」李蓋茨拿著望遠鏡看著遠處海面上的北洋艦隊的編陣指著說道。唐健接過李蓋茨的望遠鏡,順著李蓋茨手指的方向看去。
看清楚之後,唐健咒罵一聲,一拳結結實實的打在身下凍得梆硬的地面上,打出一個深深的小坑。唐健模糊的看到,一艘小小的駁船慢慢的朝不能動彈的「定遠」靠去。
而船上可以隱約的看到幾個洋員和幾個大清的官員,其中還有幾個其他軍艦的管帶赫然在上面,其中一人唐健認識,就是接替林泰曾而臨時成為「鎮遠」管帶的楊用霖,看幾個人的陣勢,似乎楊用霖很不情願的被另外幾個洋員用槍指著。
糟了,唐健似乎已經知道了會發生什麼事了。「定遠」、「鎮遠」兩艦的管帶聚首旗艦,而這個時候鄧世昌一定會在旗艦「定遠」上,那幾個洋員肯定不是去找鄧世昌喝茶。那只有一種可能了︰
嘩變!
肯定是那幾個洋員眼見北洋水師突圍無望,聯合幾個貪生怕死的在水師中混吃混合的八旗滿族官員脅迫鄧世昌投降。
唐健牙齒咬的緊緊的,似要沁出血來,他知道以鄧世昌的個性,這種情況他絕對是是寧死不屈的。
突然,陳二寶從放哨的地方模了上來︰「總兵大人,有一小隊日本巡邏隊朝這邊過來了。」
槽糕,唐健心中暗叫不好,為了更好地在岸邊觀察北洋水師的動靜,他帶著幾個人藏匿在了最北邊的北幫炮台一側,這個地方雖然便于藏身,可一旦被發現,南邊是日軍的大本營,北邊是冰冷的海水,現在一小隊日軍巡邏過來,唐健這八個人絕對是沒有地方可以躲避的。
唐健一咬牙,說道︰「幾個人,埋伏在這里,一會等那一小隊的日軍過來,給我使勁的招呼,子彈全部打完,打完之後,換上普通百姓的衣服,能跑幾個是幾個!」
李蓋茨心中一凜,看來少爺這次是拼了。大白天的在這里,八個人伏擊十幾個人的日軍小隊,還靠近日軍駐守的炮台,萬一日軍發現,這幾個人不是成了炮灰了。可現在別無他法,等待日軍搜索過來發現他們,更是一個也跑不掉!
沒有時間猶豫了,前幾日自己這隊人不斷的在晚上偷襲日軍的大營,他們一定是發現了,現在大白天的不斷的派巡邏小隊搜索周圍,也是意識到了他們的存在了。
時不我待,唐健快速的分配好了幾人的伏擊位置,每個人手心滿是汗,靜靜的等待著日軍的到來。
不久,一個日軍少佐領隊,帶著十幾個日軍朝這邊巡邏。日軍少佐滿臉的輕松,心中同時憤憤道︰這大冬天的還要巡邏北岸,自己這隊人早上才巡邏完,長官要求現在還要巡邏。說是有一小股的清軍一直潛伏在大營的周圍,呵呵,長官真的是太膽小了,在守衛森嚴的大營旁邊,那些個支那兵,怎麼可能敢呆在這里呢!早就嚇的屁滾尿流了。」
日軍少佐正得意的想著,突然一聲槍響,少佐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感覺眉心處微涼,意識開始模糊,只听到密集的槍聲響起,便直直的倒地喪失了意識。
幾分鐘之後就結束了戰斗,眾人迅速的月兌掉衣服朝西面跑去,只要越過了日軍的大營就沒事了。突然,陳二寶叫到︰「總兵,小心!」
唐健邊跑便轉頭看去,不遠處的炮台上,幾個日軍炮兵正奮力的調整炮口,將黑通通的炮口指向了正在快速奔跑的幾人。
唐健暗驚︰克虜伯鋼炮。同時心中罵道,這小日本也太不厚道,臥槽,一門克虜伯鋼炮就轟我們這幾個人?
「轟」的一聲巨響,唐健一驚,竟不是克虜伯巨炮發出的聲音。轉過頭去,只見「定遠」的吃水線出冒出濃烈的黑煙,這時「定遠」的船身炸開一個巨大的豁口,冰冷的海水洶涌的灌入「定遠」的豁口中,定遠」正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下沉。
唐健一時呆在了原地,「定遠」沉了,那昌哥?唐健此時的腦袋「轟」的一片空白。
李蓋茨跑著跑著突然發現唐健不見了,一轉頭,唐健竟然傻傻的呆在原處。李蓋茨心中焦急萬分,因為他看見了炮台上的幾個日軍炮手已經將炮口對準了他們。
離唐健最近的陳二寶大叫一聲︰「小心!」並不顧一切的飛身撲到唐健的身上。
「轟」的一聲巨響,李蓋茨看到了克虜伯鋼炮炮火沖出一道火舌,唐健身邊的泥土突然猛烈的炸開翻滾,李蓋茨感覺眼前一黑,巨大的爆炸氣浪將他撞出凌空飛起。
而唐健在一片硝煙中生死不知
一**五年二月十二日,由美籍洋員浩威起草投降書,偽托新任水師提督鄧世昌的名義,派廣丙管帶程壁光送至日本旗艦。十四日牛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