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鐸,明日的事情你可有十足的把握?」
沒有令夏慕清失望,秦雲風的聲音低低地問道。
「你不用擔心,我派出去的人極為穩妥,已經在他回城的必經之路上設伏,」越天鐸冷哼一聲,自負地說道,「他的部下都在城南駐守,而他此次是替父皇去城北外的圍場巡視,必定從北城門進,就憑他隨身所帶的那幾名親信,怕是沒命回王府。」懶
「如此我便放心了,這次的事情若是成了,你的太子之位就再無後顧之憂了。」秦雲風輕笑道。
越天鐸被他笑得心神蕩漾,忍不住又將手伸進他的前襟,很快,兩人又漸漸的不能自拔起來。
殿外的夏慕清卻听得暗自心驚,越天鐸口中所說的他,會有越天安麼?
若真是越天鐸所說的那種情況,豈不是有性命之憂。
「什麼人!」靜得連風吹樹葉聲都沒有的殿外,突然響起一聲暴喝。
笙簫殿內的越天鐸與秦雲風臉色一變,頓時從塌上一躍而起。
夏慕清暗道糟糕,剛才看周圍都沒有高暗哨,心中便放松了警惕,再加上一副心思全放在里面的人身上,竟然有人過來都沒有察覺。
倒勾在殿檐上的身子往後一個回旋,雙手抓住勾檐上的突出之處,身輕如燕地翻身而上。
幾名暗衛飛身追了上來,夏慕清眉頭一挑,素手猛地往後一揚,三名暗衛身形頓滯,「撲通」一聲從屋頂上滾了下去,三把飛鏢直直地插在他們的咽喉處,滴血未濺,三人連痛苦都還未感覺到,就已經咽了氣。蟲
還有幾人見此情景腳下微微停頓,隨即便拔刀攻了上來。
夏慕清眉頭一挑,後退一步避過最前面那人直沖而下的刀鋒,側身上前雙手摁住他的腦袋,往旁邊用力一扭,「 嚓」輕響,頸骨已被扭斷。
她隨手一推,那人的身子便象是斷了線的風箏,直直地墜了下去。
這一招,狠,準,辣,動作凌厲,毫不留情。
余下兩名暗衛一時之間有些卻步,面面相覷,竟不敢再上前。
夏慕清也不敢再耽擱,時間拖得越久,圍捕之人便會越多,當即縱身躍下,打算趁著他們失神之際快速離開。
「這麼容易就想走?」越天鐸飛身擋在她面前。
夏慕清回頭,見秦雲風已經戴好人皮面具站在身後。
剛剛還在上演著攻與受的兩人,剛剛還激情澎湃表現著陽剛與嫵媚的兩人,此時就象兩尊地獄羅剎一般,一前一後地將她堵在中間。
「說,你是什麼人!」秦雲風陰沉的嗓音,正是她以前所熟悉的。
夏慕清沉默不語,只是看著不斷涌過來的暗衛,心里飛快地盤算著如何離開。
她此時蒙了面巾,又易了容,並不擔心被他們認出,就算面巾掉了,也不是那日聆音樓里的花慕清。
「不說是不是?」越天鐸冷著臉,舉手一揮,圍得水泄不通的黑衣人頓時一擁而上。
夏慕清眸光一閃,腰間鉤索瞬間甩出,牢牢地抓住殿旁那棵銀杏樹的樹枝,身形猛然激蕩而出,隨即扔下一物。
大量濃厚的煙霧霎時彌漫開來,將眾人籠罩在無法睜眼直視的濃煙中,頓時引起一陣不小的恐慌。
夏慕清回頭看了眼有些騷亂的眾人,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想抓她,談何容易,對于這些從未見識過現代武器的人來說,一顆小小的煙霧彈就足夠讓他們驚慌失措。
幾個起落便出了太子府,想起今晚的收獲,還算是不虛此行,只不過很多疑問暫時是無從得知了。
「不要慌!」越天鐸強自鎮定,大聲喝道。
待煙霧散盡,眾人再四處看去,哪里還有夏慕清的影子。
越天鐸臉色很是難看,遣了暗衛散去,心中猜測他那點秘密已經被人悉數看在眼里。
秦雲風站在那里若有所思,這黑衣人的身形,以及動作和手法,讓他隱隱想到了一個人。
「風兒,你的身份,恐怕已經……」
「嗯,」秦雲風的眼楮里射出陰狠的冷光,道︰「你放心,我會想辦法讓她自己乖乖地送上門來。倒是你那邊,明日的計劃恐怕會有變故。」
越天鐸一臉陰鶩,道︰「不管剛才是否被他听到,此次計劃不能變,這一天我已經等了很久了,明日我會將府內所有的精衛都派出去,加上我手中那支御甲軍,務必一舉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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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夏慕清對新兒借口有事,避開碧玉府所有人,早早地出了府。
越天鐸將此事布置得如此周密,勢必不會為了她而取消今天的計劃,畢竟他並不能確定她是否有听到,而等待一個合適的機會並不是件容易的事。
她既然得知了此事,便做不到袖手不管。
來到一處隱蔽的地方換了男子裝束,為了避免新兒起疑,她在碧玉府時並未易容,如今時間緊迫,只是大略地在眉毛上畫了幾筆。
出了北城門,一路向北走,一個時辰之後便到了一座陡峭高山的山腳下,沿著蜿蜒的山路行至半山腰,夏慕清才發現了伏擊之人的蹤跡。
悄然隱于高處,往前看去,足足有上千人馬隱藏于半山腰的崖壁邊,而山路的另一邊,則是深不見底的懸崖。
這條山路是回城的必經之路,而此處,則是最為險惡之地。
對付區區幾人,竟動用了上千人伏擊,且選在這摔下去便是粉身碎骨之地,越天鐸此次要除去越天安的決心可見一斑。
夏慕清遙遙地看著圍場方向,要同時對付這麼多人,勝算的可能性似乎不大。
轉頭將四周的情形察看了一遍,她留意到那條從山頂潺潺而下的溪流,順著溪水往上看去,目光定在最上面突出的那塊大石上。
沿著樹藤爬上去,看到山頂的情形,夏慕清唇角一勾,已經有了主意。
幾個時辰之後,待到天色將晚之時,才看到北邊有幾點人影騎著快馬出現。
崖壁上的人顯然也是看到了,全都手持刀劍嚴陣以待,只待越天安走近便沖上前將他圍住,任憑他本事再高,終究是寡不敵眾,更何況這次越天鐸派出的全是精銳。
天色忽然就暗了下來,濃密的黑雲籠罩在上空,沉沉地壓在山頂,壓抑而沉悶。
狂風陡然而起,殺氣,肅然四溢。
蹲在山頂的夏慕清眼楮緊緊地盯著不斷靠近的越天安,面色冷凝,雙唇緊抿。
雙手用力拉住一根粗藤,粗藤的一端連著旁邊大樹的樹枝,此時這樹枝已被藤條拉得好似一把滿弓,而藤條的另一端則捆著之前看到的那塊大石。
馬背上的越天安雙眸清淡,唇邊笑意微抬,似乎這驟然大變的天氣並未影響他的心情,而這濃重的殺氣亦是毫無所覺。
「殺!」
伺機而動的上千人馬同時從兩側沖將而出,朝著近在眼前的幾匹快馬殺了過去。
「越天安,讓開!」
只听頭頂上傳來一聲清 ,山頂上的夏慕清雙手猛地放開藤條,粗大的樹枝頓時反彈回去,將連著藤條的大石連根拔起。
山頂響起一聲石破天驚的巨響,漫天洪水挾帶著滾滾泥沙,以山崩地裂之勢沖天而起,從失去了巨石阻擋的出口處,鋪天蓋地咆哮著席卷而下。
半山腰處的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沒了主意,怔怔地看著有如月兌韁野馬的洶涌山洪,待反應過來之時,勢不可擋的洪流已近在眼前。
在大自然的威力面前,再高的武功都是枉然,這驚天動地的排山倒海之力,根本不是人力所能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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